第五銘的動作之迅捷,著實將李天行嚇了一跳,不過第五銘卻隻是從他手中搶走了夜邙並沒有借此攻擊他,這讓李天行疑惑不已。
“李天行,如果我剛才要殺你,你覺得是不是易如反掌。”第五銘將夜邙交給夜琦等人照顧之後,冷冷地對李天行道。
李天行也不接話隻是等待著第五銘接下來的話。
第五銘繼續道:“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我不介意真的殺了你。”
李天行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笑了笑,心中卻想:“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的,但既然你們想置身事外,我也求之不得。”
李天行一念及此,便又笑著對司徒天清道:“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任憑你修為再高今天也休想從我眼皮底下逃走,不過,如果你交出神石以及說出其餘神石的下落,說不定我會念在你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
司徒天清卻絲毫不領情,用嘲諷的語氣道:“你的廢話還是那麽多。”
李天行卻也不生氣,淡然一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讓神石的秘密,永遠消失吧。”說完輕輕的朝前揮了揮手。
李天行身後的一眾人等早已按奈不住了,見李天行揮手,數條身影便躍眾而出,向司徒天清直撲而去。
司徒天清神色不變,長劍出鞘,一時間金鐵撞擊之聲不絕於耳。
若論單打獨鬥這幾人沒有一個是司徒天清的對手,即便是幾人聯手司徒天清也絲毫不落下風,所以隻要司徒天清將他們一個個擊斃,便不用如此的疲於應付,隻不過司徒天清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生出過要殺人的念頭。
李天行又怎會不知道司徒天清心裏的那些想法,大笑道:“司徒天清,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天真,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你不忍殺他們,難道他們就會顧及你的生死麽,而且這些人對於你我來說真的能稱之為人麽?”
司徒天清卻不屑地道:“那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喜歡說廢話呢,你有你有價值觀,我有我的,你我走的路本就不同何必多言。”
“說的好。”李天行被駁斥的啞口無言,一個聲音卻憑空響起,李天行一驚,這聲音分明來自身後。
於是忙回轉身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卻又聽見司徒天清那邊的戰圈中傳來幾聲慘呼,因此他又不得不又驚愕的望向司徒天清,卻隻見剛剛還和司徒天清纏鬥的數人,都已被擊飛出數米,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說時遲,那裏快,就在眾人都還處於一片迷茫之時,鄭小正居然毫無來由的向李天行出手了。
李天行此時也還沒有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便隻覺一股勁風襲來,然後一個黑影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出現在了他麵前。
黑影剛至,鄭小正的攻擊也正好到達,一把便拉住了李天行的肩頭,然後一帶將李天行拉至身後,黑影頓時身形一滯,與鄭小正相對而立,眾人這才看到,不知何時,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場中。
“是你!?”鄭小正驚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神情冷峻,眉宇間透出烈烈正氣的男子,這人的氣息像極了那日進入沼澤時藏身在暗處的那名高手。
此時因為男子的出現,而驚訝的不止是鄭小正,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北風。
自眾人出得密室,北風留守之後,他便在摸索傳送陣的破解之法,如今他已將陣法的使用之法摸索出了些門道,卻見司徒天清等人遲遲未歸,擔心有什麽變故,可他和姬都不會瞬移術,隻得強行破牆這才出了密室。
穀內待衛對於突然出現在北風和姬時,發生的騷亂暫且不講,隻說北風和姬出了密室卻發現司徒天清等人並不在穀內,心下疑惑,一路行搜尋而來時,這才遠遠的看到有兩波身份不明的人似乎要開戰,便隱了身緩緩靠近,卻見得居然是李天行和他的蝦兵蟹將們,而另一波人中第五銘當先而立,夜邙也在其中,且神後從人皆非泛泛之輩,而且見司徒天清和一群人打鬥雖疲於應對,卻也並未見其有落敗之相,便決定繼續隱於一旁先看清情勢再出手不遲。
恰在此時,便出現了一個神秘男子,對於此人的身法之詭秘,北風倒也並未放在心上,他驚訝的是這男子分明就是當年死在他手上的,天玉的待劍童子天心。
“這不是天心麽!”待看清了男的的相貌之後,姬也驚訝地道:“當年冥哥哥不是已經把他給殺了麽,他怎麽又活過來了,不過修為似乎比當年差了很多。”
“這應該是輪回後的他。”北風解釋道。
“哦!”姬心下恍然,疑慮地道:“不過我感覺他好像也已經恢複了當年的記憶,不過修為卻是沒有恢複一丁點,這是怎麽回事。”
“傳說進入意境級之後能夠記起前世的記憶,我想他應該是這種情況吧,至於修為,大概是因為他還並沒有完全進入意境級的緣故吧,要不然他的攻擊也不會被那個境界在剛剛摸到意境級門檻的鄭小正看破。”北風又解釋道。
“那這回有好戲看了。”姬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冥哥哥,我們要不要現身呢?”
“暫時不急,先看清對方的實力再說。”北風道。
場中,天心與鄭小正相對而立,司徒天清、李天行、還有第五銘,還有在場的一眾人等皆相顧愕然。
在鄭小正說出了那句“是你!?”之後,天心卻是並未露出半點驚訝之色,而且讚許的看了看鄭小正道:“小子,不錯嘛,能看破本仙的攻擊,應該是類意境境界了。”
鄭小正麵色如常,倒也不否認,隻是語氣稍稍緩和道:“不知前輩為何要對我家門主出手。”
天心一臉滿不在乎地道:“沒什麽,玩玩而已,不過以你的實力他日成就定在他之上呀,為什麽要甘心當他的打手嘛,要不要本仙出手把他殺了,你好取而代之?”
李天行聞言臉色卻是一變,忙望向鄭小正,在很久以前他就感覺鄭小正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沒想到他還真的對自己隱藏了這麽多。
鄭小正自然不是傻子,雖然他已經摸著了些意境級的門檻,可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和李天行動手,誰贏誰輸還不一定,況且他也並不想與李天行為敵,再怎麽說李天行也算是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早就想好了,此間事了便與李天行商議將混沌宗還給他,然後帶著金禪宗舊部自立門戶的事,
於是鄭小正麵色如常的道:“前輩說哪裏話,若是沒有門主也不會有我今日的成就。”
李天行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他真是怕鄭小正點頭,他知道在場眾人恐怕沒有一個不希望他就此死了,這樣他們也就自由了。
李天行心中惴惴,臉上卻泰然道:“前輩此來,應該不隻是為了戲耍我們吧。”
天心卻也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屑道:“就憑你們這群螻蟻還不足以勞動本仙大架。”說完也不理會眾人心中有什麽不憤,轉而對著司徒天清冷冷地道:“天清,冥在哪裏!”
天心這一問,讓司徒天清心中不由的一顫,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卻是衝著冥來的,正不知怎麽回答,一個聲音卻在腦海中響起:“莫慌,我與此人有些私怨,且先探探他的來意。”
司徒天清聽出這北風的聲音,心下一定,向天心拱手道:“不知道前輩找冥有何事?”
“少廢話,還不老實給本仙交待,冥在哪。”天心卻是油鹽不進。
這時姬那妖嬈的帶著幾份狐媚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司徒天清的身旁,然後用近乎妖媚的語氣道:“天心大哥,多年不見,你的火氣還是這麽大呢。”
“小賤人,你也在這。”見到姬的出現,天心眼神瞬間變的狠辣道:“老家夥果然沒騙我,小賤人,告訴我冥在哪。”
對於天心的稱呼,姬卻似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嗲聲嗲氣的嗔怪道:“你可真討厭,剛見麵就小賤人長,小賤人短的叫人家,我讓冥哥哥打你哦!”
“少來這一套,你的媚功對本仙無用。”天心毫不客氣地道:“還是讓冥趕緊出來,本仙要和他算一算當年賬。”
“本仙!哼!”天心剛說完一個冰冷的聲音便在他耳旁響起,緊接著一柄劍便要橫上他的脖頸。
隻是天心卻並未有一絲慌亂之色,冷眼斜了一眼身後,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從劍鋒的夾縫中瞬間移開然後冷哼一聲道:“哼!想偷襲本仙!如此鼠輩行徑,怎可奈得了本仙。”
這偷襲天心之人正是北風,天心能躲開倒也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所以隻是訕訕地一笑道:“還不錯,你若是連這都躲不開,那死了也活該。”
“大言不慚,雖說本仙的修為現在還不足當年的十分之一,但也是半隻腳踏入了意境級的人,就憑你這種連意境為門檻都沒摸到的人,若不是仗著有身懷秘術,你豈能靠近本仙一丈之內。”天心不屑地道。
“我看是你沒羞沒臊才對。”姬出言譏諷道:“一個才半隻腳踏入意境級的人就敢稱自己為本仙,你現在連天人級別都不到,居然就自稱仙人,恐怕你也就能在中洲境那種一個天人級別高手都沒有的地方逞逞威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