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心之後就沒再去過了麽?”片刻之後司徒天清又問道。

“沒有。”雲流搖頭道:“在那之後劍心似乎是悟通了什麽,一直沉迷於修練,而我倒是又去好幾次。”

“你肯定是連那女妖王的麵都沒見到吧。”司徒天清猜測道。

“不是!”雲流又搖頭道:“見到了,不隻見到了女妖王,我還見到了我妹妹。”

“啊?”司徒天清和天零同時驚呼道,天零更是一臉嘲笑地道:“你幫我問問他,他是不是因為被人切了尾巴連自己是什麽都忘記了,器靈哪裏會有妹妹!”

“是呀!器靈怎麽會有妹妹?”司徒天清聽了天零地的話問道。

雲流又露出一絲苦笑道:“我起初也很震驚,但那的確是我妹妹,我們兩合在一起便是一整副雲卷勾。”

“難道。”聽雲流這麽一解釋,司徒天清恍然道:“你妹妹就是你那條鐵鏈的器靈?”

“不錯。”雲流肯定地點了點頭。

但意識海中的天零卻是仍舊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情道:“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一件器物隻會生成一個器靈,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一件器物怎麽可能會生出兩個器靈,就算你是神兵也可不能打破這種定律。”

司徒天清卻一臉平靜的對天零道:“有什麽不可能,其實說起來,你和墨風就是同一把器物生成的兩個器靈。”

“這不一樣。”天零仍舊接受司徒天清的解釋,辯解道:“我和墨風是因為被歐冶神師重新融鍛造之後變成了兩件器物而生的,兩件器物生成兩個器靈這是符合定律的。”

司徒天清笑道:“那雲流和他妹妹也是因為被分成了兩件器物呀。”

“這......”天零有些詞窮了,但還是一口咬定道:“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不相信,除非我親眼看到。”

“你愛信不信。”司徒天清也懶得理會天零的胡攪蠻纏了,再次對雲流道:“那你知道劍神宮那個傳送陣在哪嗎?”

雲流點了點頭道:“就在掌門密室裏。”

“掌門密室?”司徒天清疑惑地道:“我去過掌門密室呀,就那麽一點大,沒看到有什麽傳送陣之類的東西呀。”

“不可能沒有。”雲流一口咬定道:“除非你去的那間不是當年劍心做宮主時的掌門密室。”

司徒天清也覺得雲流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道:“大概是這樣,我去找一下淩風問一下就知道了,對了雲流,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妖聖境,說不定還能再見到你妹妹。”

雲流本來是有些猶豫要去哪的,但聽到司徒天清說到他妹妹時,他的眼睛忽的一亮,忙道:“我和你去。”

那我們這就走吧,司徒天清說完發動瞬移術,瞬間便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

劍神宮掌門靜室!

淩風正在認真翻閱著司徒天清留下的那份心得手稿,他決定先自己看一遍,所以還沒得得及拿去找到謄印。

正看得入神,司徒天清和雲流忽然閃現,把他驚的一愣,當他看清來人中有司徒天清時,滿臉喜悅地起身道:“師弟你還沒走呀。”

司徒天清笑著微微點了一下頭道:“嗯,師兄,遇到一位故人所以沒來得及走,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劍神宮創派祖師曾經用過的兵器的器靈雲流。”

淩風雖然並不太明白什麽是器靈,但從司徒天清的介紹中,卻聽出此人似乎是和創派祖師有很深的淵源,於是恭敬地施了一禮道:“劍神宮代理宮主淩風,見過雲流前輩。”

“代理宮主?”雲流奇怪地看著司徒天清道:“你不是帶我來找宮主的麽?”

司徒天清笑著解釋道:“宮主外出不在,如今劍神宮大小事務都由淩風師兄全權決斷。”

“你真的都能做的了主?”雲流打量了一番淩風之後,雖然對淩風的修為有些失望,但還是問道。

淩風笑道:“在這劍神宮內,晚輩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即便晚輩不行,有天清師弟在,便也沒有辦不成的事,前輩若有什麽事,直接說便是了。”

“那好。”雲流也不繞彎,直接了當的道:“你現在帶我去乾位九九號房間吧。”

淩風一愣道:“這......”然後疑惑地看了一眼司徒天清。

雲流見淩風仍然愣著有些不悅的道:“怎麽你不是說你什麽事都能做主麽?還不帶我去乾位九九號房間?”

司徒天清忙解釋道:“雲流,這不怪淩風師兄,因為據我所知劍神宮的房間號中根本沒有九九這個房號,更別說乾位九九了。”

“什麽?”雲流一臉不信地道:“沒有乾位九九這個房間?不可能,當年劍心做宮主時的掌門密室就是在乾位九九。”

“你當真沒有記錯?”司徒天清再次確認性的問了一次雲流。

“當然沒有,就是乾位九九。”雲流篤定地道。

司徒天清道:“那好吧,這個房間是乾位八八,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有乾位九九,那便是在這個房間的上方,我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雲流一聽忙道:“是個好主意。”

於是司徒天清也不等淩風表態,發動瞬移術,帶著淩風和雲流消失在了掌門靜室。

*

“這裏怎麽這麽黑?”

一片漆黑中,一個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個聲音回應道:“這裏暗無天日,黑很正常,不過以你的修為應該不介意這種程度的黑暗吧。”

先前的那個聲音反駁道:“我介意,我在封印中待了近萬年了,那裏也是一片漆黑,我好不容易出來所以不喜歡呆在黑的地方,有沒有火折,快點打亮。”

“我從不介意黑暗,所以身上也從不帶火折。”另一個聲音笑道。

隻是他的話音未落,另一處卻亮起了一絲微弱的火光,原來這黑暗中還有第三個人,是他點亮了火折。

火光映照在三人臉上,顯出三人的容貌,正是司徒天清、雲流和淩風,而火折是淩風打亮的。

淩風很快便找到了一盞早已落滿了灰塵的油燈,好在裏麵的油還沒有幹涸,用火折點燃之後,周圍頓時又明亮了不少。

雲流看著油燈閃動的火苗,臉上滿意地看了一眼淩風然後對司徒天清道:“這小家夥不錯,很合我老人家的心意。”

司徒天清笑道:“你得了吧你,快看看,這裏是不是當年劍心的掌門密室!”

雲流這才想起正事,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間很寬敞,然而陳設去是亂七八糟,跟個雜物房似的,皺著眉頭道:“哎呀!這裏怎麽這麽亂呀,劍心可是有潔癖的,他的房間從來都是幹幹淨淨,要是他知道有人用他的房間當來堆放雜物,他肯定要跳起腳來罵街了。”

聽了雲流的話,司徒天清麵露喜色道:“這麽說這間真的是以前劍心的掌門密室。”

雲流仍舊一邊乍舌房間的淩亂一邊道:“唉,看著*不離十吧,雖然很亂,但也依稀有當年的模樣。”

“那傳送陣在哪,我怎麽沒看到?”司徒天的仔細搜索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雖然房間挺大,有很多地方油燈的光亮還照不到,但是以司徒天清的修為,也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當然看不到。”雲流撇了撇嘴,指著那一堆堆的雜物道:“都被這些雜物給蓋住了。”

這下司徒天清犯難了,看著一堆堆的雜物,也不能用劍氣劈碎,要是不小心劈壞了傳送陣就更麻煩了,沒辦法,司徒天清隻能親自己動手一件件將雜物搬開整理擺放好,而整個過程中,隻有淩風幫著他一起收拾,雲流卻是找了把椅子翹起腳笑嗬嗬地看著這倆師兄弟幹活,還不時的說幾句風涼話。

也不幹了多久,整個房間終於再次變的井井有條,連雲流看了都不由的歎道:“別說你倆還真行,你們這麽瞎鼓搗一番,還真和當年劍心房間裏的陣設擺放差不了多少。”

“是嘛。”司徒天清笑道:“不過那張桌子卻是擺哪都好像不合適。”

“嗬!”雲流看了司徒天清所指的桌子一眼,隻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桌子前,就在司徒天清和淩風都很奇怪雲流要幹什麽的時候,雲流突然抬掌運勁,然後重重一掌打在了桌麵上。

雲流的修為自然是不用多說的,他的一掌不要說打在一張木桌上,就算是打在一張精鐵製成的桌子上,恐怕都能將其擊碎,因此不出意外,那張桌子應聲而碎,木塊七零八落散落一地,司徒天清和淩風都被雲流的舉動弄的愣在了當場,他們自然不會為一張桌子被打碎感到可惜,而是實在想不通雲流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用意。

“誒!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過來拚呀!”雲流見司徒天清和淩風,傻呆呆地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有些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