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在說什麽?”女子疑惑地看著司徒天清道:“公子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笑兒伺候公子休息。”

司徒天清一愣,又看了一眼對麵的女子,然而他驚奇地發現,對麵的女子好像和剛才那個有些不一樣了,可他卻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是越看這種異樣的感覺就越淡,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那隻是他的錯覺。

“你叫笑兒?原來你摘下麵紗這麽美。”司徒天清看著女子清純的麵龐問道。

被司徒天清這樣盯著看,女子羞澀地低下頭道:“公子又取笑笑兒了......”

看到笑兒這樣的表情,司徒天清竟然有些失魂,他竟就這麽呆呆地看著,就連笑兒後麵說是是什麽話他也已完全聽不到了。

轟......又是一陣轟鳴在司徒天清耳旁響起,接著又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厲喝道:“天清,你在幹什麽。”然後又是一陣轟鳴。

當司徒天清再次從異常出緩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全身**地泡在一個大水池裏,水溫很合適,讓他覺得很舒服,水麵上還飄著些許的花瓣,這說明他正在沐浴。

司徒天清已無暇去思考自己為何上一秒還在涼亭之中和笑兒對話,而下一秒便出現在了浴池之中,他環顧四下,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一個極其奢華的臥室之中,他以前也看過一些古裝宮廷劇,然而那些皇室貴族們的臥房恐怕也不及這個奢華之十分之一。

“公子,膳食已準備好了,公子是想在入浴中進膳還是更衣?”簾外身影浮動,一個柔美的女聲傳來。

“是笑兒嗎?”司徒天清聽到女的地聲便詢問道。

然而對方卻似乎有些傷心地道:“公子,我是哀兒。”

“哀兒?”司徒天清一愣,忙道:“你進來。”卻完全忘記自己此時是全身**。

而對方聽了司徒天清的話,並沒有一絲猶豫反而似乎有些歡喜,忙掀開簾門走了地進來,隻不過在看到司徒天清的樣子時,臉上卻也暈上了一層紅暈。

司徒天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忙在水中抱團,以此遮住私密之處,然後尷尬而抱歉地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這個自稱哀兒但長相卻與笑兒一般無二地女子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哀而卻似乎並不介意,雖然滿臉紅暈,但卻說:“公子不必道歉,哀兒本就是公子的人,隻是剛才公子又叫錯了哀兒的名字,哀兒覺得很傷心。”哀兒說著竟然真的嚶嚶地哭了起來。

司徒天清想起身去安慰奈何根本不敢離開浴池,但就在這時,他又再次聽到了耳旁的轟鳴聲,以及和以往一樣的那一句“天清,你在幹什麽?”

司徒天清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卻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聽到過,在一陣讓他難受的轟鳴完全過去之後,他發現自己又身處一個新的場景之中。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山巒,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個女子,正一臉恨意地看著他,但眼神中卻又充滿了愛意,而且還擺出一副隨時準備跳下去的樣子。

司徒天清看著那張熟悉地臉,他不敢叫對方的名字了,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是哀兒,自然更不會是笑兒,於是他道:“姑娘,有話好說,若是是在下剛才出言有所得罪,還請姑娘原諒,切勿輕生。”

“姑娘?”聽到司徒天清這樣稱呼自己,那女子恨恨一笑道:“嗬嗬,哈哈哈!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居然叫我姑娘,我恨你!”女子說完不及司徒天清反應過來,居然便真的縱身跳下了懸崖。

而司徒天清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也跟著對方一起跳一下去,然後在空中一把摟住了那女子,當與女子臉對臉時,他看到的竟然不再是女子充滿恨意的臉,而是一副頑皮地像是惡作劇終於成功的得意笑臉。

而下一刻司徒天清便知道女子這笑意的真正含義了,因為他們並沒有摔死,而是撲通一聲跌入了一個深潭之中,女人早知道下麵有個深潭,而自己隻不過是被她耍弄了而已。

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司徒天清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運氣,女子站在一旁撒嬌似得各種道歉。

“你叫什麽名字,別我你叫整蠱兒,這麽喜歡捉弄人。”司徒天清看著這個長相和笑兒與哀一樣的女子道。

“差不多啦。”女子調皮地笑道:“我叫蠱兒,我知道你不是之前的公子,我這個小把戲之前的公子早就不和我玩了。”

司徒天清聽了蠱兒的話無是一愣,繼兒驚喜地道:“你說的對,繼續說你還知道些什麽?”

見司徒天清追問,蠱兒立馬收起了剛才歉意的表情,換做得意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但我就不告訴你,哈哈哈。”

司徒天清知道蠱兒隻是又想到什麽辦法來耍自己了而已,於是道:“你想怎麽玩直接說吧,不過我陪你玩了之後你得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蠱兒眼神一亮道:“你比之前的公子聰明多了,蠱兒就喜歡和聰明的人玩遊戲,蠱兒的遊戲很簡單,就是你想辦法騙蠱兒,如果蠱兒被你騙到了,那就是蠱兒輸了,嗬嗬嗬,這個遊戲好不好玩呀。”

司徒天清早已猜到蠱兒的遊戲肯定很古怪,卻沒想到會這麽古怪,但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就和你玩這個遊戲,不過如果你輸了可不要反悔哭鼻子。”

聽了司徒天清的話蠱兒嘴一噘道:“蠱兒說話從來都算話,而且你真的以為能騙到蠱兒麽,嘻嘻嘻。”

司徒天清頓時也是玩心大起道:“那等著瞧羅。”

然而這一等就是五天,這五天司徒沒有再聽到那怪異地轟鳴,也沒有突然轉換場景,而這其間司徒天清想盡了辦法不但沒有騙到蠱兒,反倒是又被蠱兒給整了許多次。

此時司徒天清正坐在中廳的椅子泡著茶,當他看到蠱兒又興高采烈地跑進來時,突然再次心生一計,於是他笑著對蠱兒道:“蠱兒,你過來。”

蠱兒聽到司徒天清喊自己,立刻戒備起來道:“怎麽又想到什麽主意來騙我了?”

司徒天清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不是,不是,我試了這多辦法都騙不到你,我已經放棄了,其實我對那些事並不是很好奇,我反而對你有點好奇,為什麽你這麽喜歡整人玩呢?”

蠱兒半信半疑地看著司徒天清,繼而調皮一笑道:“蠱兒生來就這樣,沒有為什麽。”

“你生來就這樣?”司徒天清道:“這麽說你也是有爹娘的羅,那你爹娘呢?”

“爹娘?”然後蠱兒卻一臉疑惑地道:“什麽是爹娘?”

“爹娘就是將你生出來的人呀。”司徒天清雖然奇怪蠱兒竟然會不知道爹娘是什麽,但還是解釋道。

“將我生出來的人......?”蠱兒想了想,但是想了半天似乎是一無所獲,最後噘著嘴道:“不知道,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司徒天清正色道:“每個人都有父母,你肯定也有。”

“那公子也有父母麽?”蠱兒眨了眨眼睛,看著司徒天清道。

“那當然。”司徒天清頗為得意地道,隻是他剛說完卻是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發現他自己似乎也不記得自己是否有父母了。

蠱兒並不知道司徒天清在想什麽,但他卻對司徒天清剛才的話充滿了好奇,於是繼續問道:“我聽以前那個公子說,他原本並不住在這裏的,可是蠱兒明明記得自從蠱兒有記憶以來就是一直都和公子生活在一起的,雖然你並不是原來的那個公子,但我知道你還是公子,所以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以前那個公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真的那麽說過?”聽了蠱兒的話,司徒天清眉頭微微一皺道。

司徒天清現在的記憶很混亂,因為他發覺自己似乎有三份記憶,其中有兩份比較清晰的一是他確實一直以來都是和蠱兒生活在一起,一是從涼亭聽琴開始,然後遭遇笑兒和哀兒的記憶,最後一份很模糊,模糊到根本想不起來的記憶,那份記憶很淩亂,記憶告訴他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可卻又沒有告訴他道底是什麽事。

於是司徒天清又向蠱兒問道:“你知道笑兒和哀兒嗎?”

蠱兒先是一愣,眼神似乎閃爍了一下,然而卻搖了搖頭道:“沒有,是誰呀?公子認識她們嗎?”

蠱兒雖然矢口否認了,但她那個細微的動作卻並沒有逃過司徒天清的眼睛,司徒天清眼神微眯,目不轉睛的看著蠱兒。

蠱兒終於被司徒天清看得有些心虛了,顧左右而言他,假裝嗔怒道:“討厭這麽盯著人家看,不理你了,說完便逃也似地離開了。”

司徒天清看著匆匆離去的蠱兒,眉頭微微皺起,心道:“這個蠱兒一定是古怪。”

而從司徒天清處匆匆逃離的蠱兒,在走出司徒天清的視線後,竟然突然憑空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