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師這話是什麽意思。”司徒天清不太理解鄭橫的話,不解地問道。

鄭橫卻又表現出一臉無所謂道:“沒什麽,我該走了,有緣再見吧小子。”鄭橫說著便欲離去。

司徒天清懷著滿心的疑問目送鄭橫離去,當鄭橫走到門口之時,司徒天清又忙問道:“對了,不知道鄭大師,近日可曾見過我三師兄?”

鄭橫轉身道:“三師兄?你說臭乞丐呀?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你找他做什麽?難道他還沒有把寶劍還給你?”

司徒天清見鄭橫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我找三師兄不是因為寶劍的事,隻因當初大師兄說去幽明原找三師兄,可事隔兩年,大師兄竟然音信全無,師尊和二師姐都很著急,我記得三師兄與鄭大師交情不錯,故才有此一問。”

“哦!”鄭橫恍然道:“我差點忘了臭乞丐去幽明原找紫麒麟去了,這也難怪你會兩年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怎麽說?”司徒天清不解的道。

“你還沒去過幽明原吧?”鄭橫沒有回答卻反問道。

司徒天清道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在劍神宮的典籍中有看到過關於幽明原的記載。”

鄭橫不以為然的道:“在書上看一百遍都不如去實地看一遍來的震撼,而且現在的幽明原早就和書上寫的不太一樣了。”

“不太一樣?什麽意思?”司徒天清滿臉疑惑的看著鄭橫。

鄭橫想了想道:“我就這麽幹說也說不清楚,我左右也沒什麽事,如果你不怕耽誤你們參加江湖會盟,我倒是願意帶你們去一趟,興許還能遇到你大師兄和那個臭乞丐。”鄭橫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司徒天清。

不等司徒天清答話,一邊的後天央求道:“天清,去吧,我總聽人說幽明原怎麽怎麽恐怖卻沒有機會去見識,這個江湖會盟本來就沒有邀請我們劍神宮,不去又沒什麽關係,如果去了讓宮主知道了反而會惹他老人家生氣,而且如果真的能找回大師兄,說不定宮主還會賞賜我們呢。”

本來司徒天清是不打算去的,他這趟出來的主要原因便是想到司徒家看看,因為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牽引他來這裏,或許是因為他姓司徒,雖然中洲境的司徒家與他毫無瓜葛。

但後天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細想一下自己憑著虛無飄渺感覺做事,倒不如去幽明原看看,興許還真能遇到大師兄和三師兄呢。

一念及此司徒天清也不再遲疑,點頭答應道:“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就隨鄭大師去看看,勞煩大師帶路。”

*

月色如水,三人三馬在夜色中急速奔行,正是鄭橫,司徒天清,後天三人,三人已經快馬奔行了近一天,據鄭橫推測應該就快到了。

急速奔行中,後天好奇的看著前方點點閃動的綠熒,想催馬追趕,可無論馬跑的多快,綠熒都好像遠遠的飄著,無法接近卻,於是後天好奇的向前方的司徒天清問道:“天清,你知道那些綠熒是什麽東西,你看怎麽追都追不上。”

“我也不知道。”司徒天清其實也正因為這個問題而疑惑不解,便向鄭橫問道:“鄭大師可知其中原委?”

“那是幽明火,看到幽明火說明離幽明原不遠了,你看這四周的樹木已經越來越稀少了。”鄭橫道。

後天驚奇的道:“原來這就是幽明火呀。”

“怎麽,你知道?”司徒天頗為意外的道。

後天不好意思的道:“我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書上說幽明火乃幻象之物,並非實體,它隻出現在看到的人的眼睛裏,可其實它並不存在。”

“什麽意思?”司徒天清不解地道。

後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不過我覺得這種東西肯定是幻象沒錯,要不然怎麽可能怎麽追都追不上呢。”

“你看的是什麽書?是劍神宮典籍庫中的麽,我下次也找來看看。”司徒天清很感興趣的問道。

後天道:“不是,那本書叫五境通誌,是......。”

“五境通誌!”後天還沒說完,鄭橫卻是一驚下意識的勒住了馬,馬立刻停了下來,司徒天清和後天見鄭橫停住也勒住韁繩讓馬停下。

還沒等後天停穩,鄭橫一個騰躍來到後天麵前將後天從馬上拉了下來,神色嚴肅的道:“你說你看過五境通誌?”

後天沒想到鄭橫會對自己看過五境通誌這麽驚訝,喏喏的問道:“是呀,怎麽了?”

“五境通誌是什麽?”司徒天清也好奇的問。

“五境通誌是一本上古奇書,上麵記載了許許多多遠古的史實和不為人知道的秘密。”鄭橫向司徒天清解釋完,又轉向後天,質問道:“你是什麽人,你怎麽會有五境通誌?”

“怎麽了?”司徒天清見鄭橫神些有些不對,忙想上前將後天拉開。

鄭橫那裏肯依,反手便是一掌攻向司徒天清,司徒天清毫不示弱,一閃一帶之下輕鬆避開了鄭橫的攻勢,然後靈巧的將後天從鄭橫手中搶回,快速躍開數丈。

“到底怎麽回事?”司徒天清喝道。

鄭橫卻並不解釋繼續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麽人?五境通誌怎麽會落在你的手上?”說著便又要上前抓人,司徒天清一個瞬步衝上前,製住了鄭橫的穴道,使鄭橫動彈不得。

鄭橫頓時怒道:“臭小子,快放開我。”

司徒天清毫不理會狂躁的鄭橫,厲聲道:“鄭大師,我敬你是三師兄的好友,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再怎麽說後天都是我劍神宮的人,你想動他至少得先給我一個交待。”

“什麽?你說這小子姓後?”鄭橫聞言突然驚訝的道,然後又由驚訝變為興奮。

司徒天清對於鄭橫這種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的道:“是呀,他叫後天。”

鄭橫卻興奮的道:“那沒事了,你放開我吧,我不會對他不利的。”

“不行。”司徒天清卻不依,他覺得鄭橫的態度轉變太快,雖然再製住他不是難事,但他不想多此一舉,於是道:“除非你解釋一下,你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抓後天。”

鄭橫無奈,沉思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我不能說,因為這件事關乎到我金禪宗的安危。”

聽了鄭橫的話,司徒天清沒再說什麽,因為他早知道鄭橫是金禪宗弟子,可後天卻恍然道:“金禪宗,原來你盤踞金禪島數千年的金禪宗弟子。”

“你知道?”司徒天清好奇的看著後天。

後天點了點頭苦笑道:“我知道他為什麽要抓我了,放心吧鄭大師,我爹寧死都沒有說出來的秘密,我也肯定不會說的。”說著走到鄭橫旁邊為鄭橫解開了穴道。

司徒天清本想阻止,可發現鄭橫被解開穴道之後並沒有對後天有不利舉動反而躬身給後天行了一個禮道:“我代金禪宗曆代祖師謝過少俠。”

後天淡然的搖頭道:“鄭大師不必多禮,我隻是您的晚輩,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別的事以後再說。”

“說的也是。”鄭橫立刻又恢複了平常的表情,又對司徒天清道:“小子,你不得了呀,僅僅兩年的時間,修為竟然如此了得,不愧是葉子奇的親傳弟子。”

鄭橫說這話時竟然沒有一絲的慚愧之色,這讓司徒天清不由得不佩服鄭橫的沒心沒肺,剛才經曆了那麽尷尬的一幕,他居然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樣,可這樣一來反而讓司徒天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司徒天清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鄭大師,這裏離幽明原還有多遠?”

鄭橫也不矯情隨口答道:“按樹木的稀疏程度看,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達幽明崖了。”

司徒天清是知道幽明崖,那是幽明原與外界的一條分界線,是當初北裂境分離時撕裂成的一條山崖帶。

幽明崖下便是廣闊的幽明原,據中洲誌記載,幽明崖高千餘丈,從崖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地麵,隻能看到濃密的紫色雲海籠罩整個幽明原。

如果隻是雲海,神劍山上就可以看到,可紫色的雲海,司徒天清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如鄭橫所說,在書上看一麵遍都不如到實地看一遍來的震撼。

司徒天清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好在他沒有恐高症,可以盡情的欣賞這美景。

“啊啊啊......。”司徒天清忍不住大喊了一聲,聲音卻立刻被雲海吞沒

“這麽高,怎麽下去呀?”後天驚疑的道。

鄭橫卻歎了一口氣道:“下去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呀。”

“鄭大師,為什麽這麽說?”後天不解的問道。

“幽明原要下雨了。”司徒天清望著厚厚的紫色雲層幽幽地道。

鄭橫也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幽明原的雨要是下起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了。”

“天氣挺好的呀。”後天看著晴朗的夜空疑惑地道:“不像會下雨呀。”然後又忽然驚疑的指著遠處道:“咦,快看,那是什麽?”

“什麽?”司徒天清順著後天的目光望去。

“那是......那是......。”鄭橫也尋著後天所指的方向望去,一見之下不由的大吃一驚,目光所及之處,一道淡紫色的光柱衝天而起,將一大片的雲海照亮。

“那是神兵出世。”鄭橫顫抖了半天,終於動激動地說出了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