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聖穀內,司徒天清和北風在聽完左邱佘的講述後全都靜默不語,左邱佘的故事給兩人帶來的震撼是巨大的,因為這種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豈止是他們兩個,即便是左邱佘自已再回想那件事也同樣恍若夢境。
“那後來怎麽樣?”良久的靜默後,司徒天清首先發問。
“對呀,後來第五銘是怎麽又變成人的?”北也補充似地問道。
左邱佘卻無奈的一聳肩道:“關於這件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一切來的太快也結束的也太快了。”
“怎麽呢?”司徒天清不解釋地問道。
“當時看見銘兒變成了那副樣子,我和夜邙都驚呆了,等我們再反應過來,銘兒已經跑出了天刑堂。”左邱佘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一邊對兩人解釋道:“而當我們追上去的時候,就發現銘兒躺在祭壇不遠處的地上已經變回了人形。”
“那這中間就沒有發生過什麽不同尋常的事麽?”北風思考了一下追問道。
左邱佘又想了想然後搖頭道:“這件事夜邙應該會知道的比我多一些,雖然當時我和夜邙還有第五誠都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景,但在外麵祭壇的那些人應該都看到了銘兒是怎麽變成人的,但這已經屬於他們南沼穀的內部秘密了,我隻是隱約知道好像是天上出現了一道什麽光照在了銘兒的身上,至於具體細節我這個外人是無從知曉的。”
“那在那之後,第五銘又沒有再變身?”北風思慮著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沒有了。”左邱歎了一口氣答道:“而且從那天開始,南沼穀的人都排斥銘兒,雖然沒有公然將她驅逐出南沼穀,但對她的態度卻是十分的冷淡,不僅如此南沼穀居然還把過這一切事件的誘因都歸結給毒聖穀,視毒聖穀為不祥之地,也是從那天開始,銘兒的性格越來越孤僻,我曾提議要接她回毒聖穀,可她說她要照顧夜邙所以不肯離開,唉,多好的一個孩子。”
“那你們有沒有查出,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第五銘變身的?”司徒天清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道。
“當然查過。”左邱佘點頭道:“我詳細問過銘兒當時的感覺,她說她看到那尊巨型的血鱷像後,就突然感覺頭好像被什麽東西猛擊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知覺,再次有知覺時便發現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著躺在地上。”
“這麽說原因應該在那尊巨型血鱷像上,我覺得應該仔細檢查一下那尊血鱷像。”司徒天清下了一個結論道。
“其實我過後也是這麽想的。”左邱佘道:“可是那尊血鱷像被鎖在神廟裏,平時南沼穀人把那裏當作禁地,連靠近都不行更不要說拿出來檢查了,我也曾和夜邙提出要檢查血鱷像,但夜邙說他也無能為力,再怎麽說他也還是一個外人。”
“你不是會瞬移麽,瞬移進去不就行了。”北風忽然插話道。
左邱佘苦笑道:“你以為我練成瞬移是為了什麽,其實我當初練瞬移的初衷便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神廟檢查那尊龍鱷像,可我練成後才發現,在南沼穀我可以瞬移到任何地方,但卻唯獨進不了神廟。”
“這麽奇怪。”北風驚訝道:“這麽說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囉?”
左邱佘又苦笑道:“反正我是放棄了,而且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銘兒也沒有在變過身,我猜想是不是隻要銘兒不再接觸那尊血鱷像就會沒事。”
“嗯,有可能。”司徒天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間。
“喂你去哪呀?”北風詫異的喊道。
“我去找夜邙問問。”此時司徒天清已經不見了人影隻是傳來了聲音。
“問到什麽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回來告訴我哈。”北風提高了音量喊道。
不過再來沒有傳來司徒天清的回答,想必是已經聽不見了。
“你既然這麽感興趣你為什麽不和他一起去?”左邱在一旁詫異的道。
北風露出一個狡猾的笑道:“反正他知道後都會來告訴我,早知道晚知道都會知道,有這跑來跑去的時間,我還不如多看看你這裏的書,誒對了,你那個隱身和瞬移的功法在哪本書裏?”北風說著走向了左邱佘的書房。
左邱佘卻不由分說地快速的瞬移出了房間,臨走時還留下一句話:“自已找......。”
北風白了一眼左邱佘消失的地方,無奈地道:“真是小氣,自己找就自己找,你還怕我找不到呀。”
南沼穀天刑堂,夜邙此時並不在天刑堂,而是去了南沼穀專門收藏點典籍的文庫,夜邙這些日子整天都呆在文庫裏,隻有深夜才回到天刑堂休息,第五銘卻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
司徒天清火急火燎地回到天刑堂,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頓時失望之極,坐在堂椅上呆呆的看著堂中供奉的那尊他已經仔仔細細看了不下十遍血鱷玉雕。
“天清少俠,族長有請。”就在司徒天清百無聊賴之際,一個聲音恭敬的聲起,像是從天刑堂門外傳來的。
司徒天清轉頭望去,果然天刑堂門口站著一個人,這人司徒天清見過,是族長家的管事。
司徒天清起身緩步來到門前,滿臉客氣地笑問道:“族長找我?他怎麽知道我回來了?”
那人也笑著回答道:“其實族長已差我來請少俠多時了,我來了幾次都不見少俠,便在路口等候,剛才見少俠急匆匆的回來,這才敢再次前來相請。”
“這樣啊。”司徒天清心下恍然道:“那快走吧,族長大概也等急了。”
那人卻擺擺手又笑道:“嗬嗬,沒事,族長交待過,如果少俠有事就讓少俠先忙自己的事,他那邊不急。”
司徒天清尷尬的笑道:“嗬嗬,其實我也沒什麽事,那我們快走吧。”
“好,我給您帶路。”那人點了點頭恭敬的微笑道。
“帶路?不是去族長家嗎?”司徒天清疑惑的道,族長家他還是認識的所以並不需要帶路。
“不,不是去族長家,是去文庫。”那人笑著搖頭道。
司徒天清心下一驚文庫,那個是南沼穀除了神廟外的另一個禁地,難道是夜邙發現什麽了,於是忙道:“那還勞煩您頭前帶路。”
那人卻又笑道:“少俠哪裏話,我給您帶路是應該的。”
司徒天清一陣語塞,尷尬的笑了笑,他本來隻是客氣客氣,沒想到對方比他還客氣,看來對人太客氣也會讓人受不了。
南沼穀的文庫是在鎮子東南麵五裏處的一個密林的深處,這裏平時是靜止人通行的,穿過密林是一座建築華麗地塔樓式的建築,有一共有九層。
司徒天清跟著領路的人直接來到九層之上,從這裏往外看,整個南沼穀都盡收眼底,腳下是鬱鬱蔥蔥的一片樹林,再遠一點是南沼穀居民居住的小鎮,再往遠處有農田、河流、山巒,美不勝收。
見司徒天清到來,族長親自上前迎接道:“天清少俠你來了。”
司徒天清微微點頭以示回應道:“不知道族長叫再下來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族長笑道:“的確有事,不過重不重要我也不知道,這得問過夜先生之後才知道。”
“哦,對了,夜先生在哪?”司徒天下聽了族長的話四處搜尋著,卻發現並沒有看到夜邙於是驚奇的問道。
“我在這。”這時從一堆摞的老高的書後傳來一個聲音,正是夜邙。
司徒天清繞過書堆,發現果然是夜邙,剛才是由於書摞的太高,而夜邙又是坐著的,所以司徒天清沒有看到他。
司徒天清走到近前,見夜邙手中拿著一本書不停的翻看著,卻一臉愁眉不展的表情,於是司徒天清問道:“夜先生,可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不知我可以幫上什麽忙?”
“嗯。”夜邙的視線並沒有離開那本書,卻點頭道:“這本書上有些內容我看不太懂,我聽你說你好像是大門派的弟子,想必應該見多識廣,所想請你來一起參詳參詳。”
說著便將書翻到了他不懂的那一頁,然後指著其中的一段話遞到司徒天清麵前道:“你看,這句。”
夜邙的一番話倒是讓司徒天清有些不好意思了,要說是名門大派的弟子那是沒錯的,但說到見識他恐怕還比不上後天,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將眼睛望向夜邙指著的段落。
夜邙還特意用朱筆畫下了他不懂的詞句,第一個映入司徒天清眼簾的是天涯一族,接著盤古、勇者之境、本源之石、盤古寶藏、真相。
司徒天清看完便是一頭霧水,不過他想先聽聽夜邙的看法,於是問道:“不知夜先生怎麽理解?”
夜邙歎了一口氣道:“我認為這段話的大概意思是勇者之境有一個叫本源之石的東西,找到本源之石就可以知道真相,大概就是這樣,但是我不明白,天涯一族是什麽,我們那個世界的神話傳說中的創世大神盤古為什麽會出現這,還有那個所謂的真相是什麽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