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聽完第五銘地講述之後,北風意由未盡的道:“那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麽,他有沒有告訴你?”
“沒有。”第五銘不置可否地搖頭道。
“怎麽會沒有呢?”北風驚訝而又失望地道:“你可能已經是正統的綠澤鱷族僅存的血脈了,他怎麽能不告訴你?”
“因為他也不知道呀。”第五銘卻淡淡的解釋道。
“啊?”北風驚疑地看著第五銘道:“不是吧,他保守了一個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麽秘密的秘密幾萬年?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別扭?”
“那是你的理解有問題。”第五銘淡淡地道:“他保守的秘密並不是那些修者真正想知道的秘密,那些修者想知道的秘密是最後的秘密,而他保守的秘密隻是告訴人們如何去揭開最後的秘密的秘密,所以雖然他不知道最後的秘密,但是他知道如何去尋找最後的秘密的秘密。”
北風聽第五銘這麽繞來繞去的說了一大堆,呆呆地撓著頭道:“什麽秘密是最後的秘密,又不是最後的秘密?你在說繞口令麽?怎麽這麽多秘密?到底他知道什麽秘密?那些修者又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秘密?”
“你怎麽那麽笨。”司徒天清已經聽明白了第五銘所說的意思,白了一眼北風道。
北風卻不在意玩笑似地道:“喲,這麽說帥哥你知道?那麽就請天清大帥哥為大家解釋一下,大家鼓掌歡迎。”北風說著竟然真的自顧自的鼓起掌來。
“你死不死!”司徒天清又白了北風一眼,然後解釋道:“其實阿銘剛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是你自己腦子轉不過彎來,阿銘的意思是說,修者們想知道的秘密和被封在血鱷像裏的人所知道的秘密是不一樣的,但卻又有聯係,因為那人知道的秘密有助於那些修者找到他們想要知道的秘密,懂了麽。”
“哦......”北風拖著長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不懂!”
司徒天清徹底無語了,不過他並不介意再給北風解釋一遍,但北風卻立刻製止道:“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現在不想知道什麽秘密不秘密的,我就想知道,那人把我們送來這是為了什麽?”
“準確的說,是我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的。”第五銘不置可否的糾正道。
“OK,好吧,怎麽樣都好。”北風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了當地道:“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這個......”第五銘忽然麵露難色地道:“我也不知道,他隻告訴我怎麽來這裏,之後的事情他說他也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進來過。”
“不是吧。”北風苦喪著臉,湊到第五銘麵前,臉對臉地對第五銘道:“大姐,你不是說真的吧?”
但是第五銘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好吧。”北風隻得無奈地接受這個事實,不過其實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他隻是無聊而已,於是又開玩笑似地用半死不活的語調對司徒天清道:“帥哥,把火折熄了吧,我們都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呆多久呢,要是遇到突**況沒火可就真的糟糕透了。”
司徒天清覺得北風的話很有道理,忙蓋上了火折,於是整個甬道頓時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又傳來北風那半死不活的聲音:“帥哥,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聽話,叫你熄你還真熄呀,現在好了什麽都看不見了。”北風說完司徒天清,又對第五銘說道:“喂,大姐,你有沒有什麽招呀,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吧。”
“噓......”而第五銘卻突然噓聲道:“你們聽。”
被第五銘這麽一說,司徒天清和北風立時屏息傾聽,不過聽了半天他們也沒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響。
於是司徒天清輕聲詢問道:“阿銘,你聽到什麽了,我怎麽什麽也沒聽到?”
“是呀......”北風剛要附和用他那半死不活地語調著說點什麽,但立刻被第五銘的噓聲打斷道:“噓......我聽到前麵有風聲。”
“風聲?”北風一聽,語調立刻恢複了正常,訝異而又正色地道:“這麽說前麵可能有出口?你能不能聽出離我們這裏有多遠。”
“我也不知道呀。”可第五銘卻無奈的道:“我聽著覺得挺近的,可你們兩個卻說聽不到,所以我也不知道有多遠。”
“那沒辦法了,隻能先往那個方向走了。”北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
於是三個分前後走著,北風走在最前麵,第五銘走在中間,而司徒天清則跟在最後。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再加上三人都是修者,他們的眼睛已經能在黑暗中,看清對方的身影和前方一小段的道路了。
“喂,天清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總是在上坡下坡?”北風帶著疑慮的語調向身後的司徒天清問道。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司徒天清的回答,於是北風急了停下來轉身道:“我問你話......”北風的“呢”字還沒有出口,卻看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情況,原本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第五銘和司徒天清不見了。
北風暗道:“不好,這一定是傳說中的陣法,也不知道司徒天清和第五銘是不是遇到了和我一樣的情況。”
北風一邊想著,一邊警戒著隨時可能會突然冒出來的暗器什麽的,隻不過這回北風的擔心是多餘了,以至於他警惕的站立了幾個時辰之後,直到他的腿腳開始些發麻,也沒見有什麽東西對他發起突然襲擊。
所以北風再來崩不住了,對著黑洞洞的甬道深處罵道:“娘的,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挑,藏頭露尾算什麽本事。”可回應他的卻隻有他自己的罵聲撞擊在洞壁後反彈相遇而生成的嗡嗡聲。
北風並不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相反一個合格的殺手,耐性是非常重要的,北風之所以會這麽快崩潰是因為他弄不清自己到底在等什麽,漫無目的的等待是最難熬的。
而在山洞甬道中的另兩個未知的角落,司徒天清和第五銘也都麵臨著和北風一樣的問題。
尤其是司徒天清,三人中他的修為最弱,根基最淺,他已經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山洞中狂奔了,一麵奔行著,一麵焦急地呼喚著第五銘和北風的名字。
如果司徒天清再繼續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因脫力而暈厥,要是這樣,司徒天清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三人中最沉穩的當數第五銘,當她發現她與司徒天清他們走散之後,除了必要的防備異物的突然襲擊,仍舊在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她仍然能聽到從前方傳來的微弱的風聲,隻是不知道到底還有多遠。
第一個拐角向左,第一個拐角與第二個拐角間相隔一裏左右,第二個拐角也向左,第二個拐角與第三個拐角間相隔半裏左右,第三個拐角向右......第九十九個拐角......
第五銘在心中默數著自己走過的拐角和方向以及拐角間的距離,用以確認自己是否在走繞圈而行,很幸運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在走回頭路。
“不對。”當第五銘正要往第一百個拐角走時,她猛得愣住了,她發現這裏好像是她和司徒天清他們剛出現時的那條甬道裏,因為這裏的空氣中還彌漫著火燒過後發出的焦糊味,而這種味道正是司徒天清那個火折燃燒過後的味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第五銘苦苦思索著其中的奧妙。
“阿銘......北風......”就在第五銘苦思之時,甬道的極遠處傳一陣陣微弱地呼喊聲,第五銘聽出這是司徒天清的聲音,連忙也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道:“天清,是你嗎?”
第五銘用上了三成功力發出的聲音,悠遠而綿長,極遠處很快便傳來司徒天清欣喜的聲音:“是我,你是阿銘嗎?你在哪?北風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第五銘回答道:“我好像又回到起點了,我現在就站在你之前點過火折的地方,北風沒和我在一起,我還以為他和你在一起呢,看來我們都走散了。”
“你站在那裏別動,我這就過來。”司徒天清地聲音急急的傳來,緊接著第五銘似乎聽到了奔跑聲。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當聲音好像已經到了近前時,第五銘卻疑惑了,因為她並沒有感覺到司徒天清的氣息,可當她正要詢問,卻又發現奔跑聲又開始越來越遠了。
第五銘趕忙疑惑地道:“天清,你去哪呀,我剛明明聽到你已經走進了呀。”
“是嗎?可我沒看到你呀,你在哪?”遠處又傳來司徒天清焦急的詢問。
“我一直站在這裏沒動呀。”第五銘高聲道:“你別動,我去找你,對了你用石頭不停的敲打石壁,這樣我好辨別你到底在什麽位置。”
“好。”司徒天清應了一聲,片刻之後甬道中便響起了一聲接一聲的敲擊聲。
第五銘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靠了過去。
“咚,咚,咚......”司徒天清敲擊洞壁的聲音越來越近,第五銘似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司徒天清的氣息了。
可當她終於靠近時,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她看到了敲擊洞壁的石頭,但她卻沒有看到司徒天清,那快石頭正懸空的,很有規律的,一下下的撞擊著洞壁的岩石。
第五銘很快便反映過來,陷阱,這是一個陷阱,剛才和她說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司徒天清,而這個人是一個她看不見的人,或許對方是隱身的,於是第五銘死死的盯著那塊石頭正在很有規律地敲打著洞壁的石頭,提防著對方的突然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