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變得好似一塊極為普通的地攤貨一般了。
也直到看到這情形之後,我這才從何老板手中取下這枚玉戒指,二話不說又取來黃紙,將這玉戒指包住之後再與我那白骨筆放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稍稍心安,心裏歡喜得不行,看了看依然像鼻涕一般黏在那裏的鄭小鬆,想著這次還真多虧了他,不然的話,我這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何老板胸口的人頭之上,猴年馬月才能發現真正的問題啊。
不過,哪怕是做完了這一切,我還是沒敢完全放鬆,兩眼死死的盯著何老板胸口的人頭。
隻見這戒指才一離體沒多久,那原本已然長得極大的人頭迅速的幹癟下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刹時間皺紋密布,在何老板如同剛出鍋的饅頭一般白白盼盼的胸口形成了一個皺了吧唧的鼓包,雖然看上去依然惡心,但是,我知道要想恢複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了,於是嘿嘿一笑,看向鄭小鬆道:“小鬆哥,謝了!”
鄭小鬆聽後訕訕一笑,張了張嘴,我也不知道他說些什麽,於是又問他:“你找我有事?”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明知故問,但是,得了他的幫助怎麽著也得還不是,於是順道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而已。
隻見鄭小鬆一聽,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又張起嘴來說話,但是,我依然半字都聽不到,最後實在無奈,看了一眼氣色已然開始緩緩恢複的何老板,一個非常不地道的想法冒了出來。
怎麽著這鄭小鬆算是幫了我,也算是幫了何老板,想必借他的身體說說話應該不過份吧?
一想到這裏,於是我指了指何老板對鄭小鬆說:“你先上他的身再說吧。”
鄭小鬆聽後臉現喜色,慌忙朝著老板的肉身靠攏過去。
不消片刻功夫,我便看到何老板手指頭動了動,我眼皮一抬,知道是鄭小鬆的緣故,於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到他緩緩睜眼之後我才開口問他:“有什麽事快說,你如果上他身太久對他沒有好處的。”
“我想讓你幫幫我”,一陣短暫的恍惚之後,鄭小鬆張嘴便說了第一句話。
“快說”,我點了點頭,心想著隻要不太麻煩,我必定幫,於是也不打斷他,任由他說了起來。
等到鄭小鬆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久,我這才聽明白。
原來,這鄭小鬆還有一個兒子,是他前妻生的,那女人姿色不錯,也頗有文化,而當時和鄭小鬆在一起的時候鄭小鬆隻不過是個街頭混混而已,於是想辦法將鄭小鬆給扶了起來。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鄭小鬆壟斷了鎮上的建材市場之後迅速發跡,第一件事就是拋棄了原配妻子並娶了我之前見過一次的那個年輕女人。
隻可惜,讓鄭小鬆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死得這麽快。
而且,也直到他快死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那個多年沒有聯係的兒子,於是便想著給自己那個兒子留點財產。
但是,他現任妻子不但不依,還想著借助鄭小鬆現有的勢力將他原配生的兒子給弄死。
這一下鄭小鬆慌了神了,於是便死後陰魂不散的找上了我,想讓我幫著阻止他現在的妻子殺他原配的兒子。
這話說來繞口,聽得我頭都大了。
本來,我確實不想幫的,但是,轉念一想,他之所死得這麽快想必也是因為我那張遺像的原因。
所以,我並未直接拒絕,隻是,他現任妻子殺人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也不過是個念頭而已,我怎麽幫啊?總不至於衝上前去逼他招供吧?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鄭小鬆說到了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據他現任妻子說,等他喪期一過,將會動手。
也就是說,這事將在三天之後進行。
而且,與此同時我也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在這喪期之中,鄭小鬆前任妻子的兒子必定會到場,那將是最好下手的機會。
在鄭小鬆說清楚了這事之後,他就自行離開了。
而我,則隻覺得嘴裏發苦,心想著這都什麽事啊,怎麽又攤上了件屁事啊。
在我看來,鄭小鬆有這結局都算好的了,而且,他死不死的跟我根本沒什麽關係,之所以幫他,隻不過是我那一絲絲良心不安作祟而已。
但是,這事既然應了,我還是得去辦啊。
想到這裏,我搖頭歎了口氣,看著已然躺在椅子上傳來微弱鼾聲的何老板,心想著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折騰,他也著實夠嗆,於是也沒吵他,任由他在我這長椅上睡了過去。
而我則捧著那包著戒指的黃符紙,又動起了腦筋來。
之前那玩意兒不是在我這耀武揚威的麽?
我可不能閑著,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審他一審才好,不然的話,也太對不住我這段時間的辛苦了。
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回了自己房裏先行睡覺,準備著養精蓄銳一番之後才好好炮製一番這該死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