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胡凱文的能力我還是非常相信的,但是,我卻還是遠遠低估了他的能力。
還不到半天時間,當時我正在他宿舍裏補昨天晚上沒睡好的覺呢,便見他興衝衝的跑來找我,說是已經找到這人了,還同時遞給了我一張紙條。
我聽後大喜,霎時間所有的疲憊瞬時煙消雲散,接過這張紙條一看, 隻見這紙條上麵寫的竟然是這姓孫的一些基本信息。
原來,那死胖子叫孫傳貴,在一個公司裏麵做保安,已經來我們鎮好幾年了。
隻是,等我看到這公司名稱的時候頓時呆了,這才發現,這家夥竟然是劉允文手下的兵。
劉允文是誰?
是我們鎮上與鄭小鬆齊名的壟斷了所有酒水生意的家夥,不過,這家夥一向低調,一直不怎麽露麵,而且,哪怕是他壟斷了酒水生意,但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因而對鎮上普通百姓的生活並沒構成太大影響。
因而,即便是這樣,對於像我這種隻是偶爾喝上幾杯的人來說,他並不算是非常討人厭的存在。
隻是,我有些奇怪的是,這孫傳貴之前不是跟著鄭小鬆的小老婆的麽?怎麽居然是劉允文手下的人?
當然,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並不關我卵事,隻要將這孫傳貴給逮住就成了!
胡凱文這家夥也是幹勁十足,像是色急了的公狗一般,等我才一看完就立馬催促我說:“走吧,咱們先去將這家夥給逮了再說。”
“這麽快?”我聽了一驚,心想著這孫傳貴可是狡猾得緊,而且,目前看來,隻要這孫傳貴不招,就算將他給逮住了也沒辦定罪啊?
想到這裏,我便將心中疑惑說給了胡凱文聽,他聽後一愣,隨後便有些萎靡起來,神色有些沮喪,搓著雙手說:“不然還能怎麽樣?總不能讓這家夥逍遙法外吧?”
我也有些無奈,突然想到,像這種情況,好像除了以毒攻毒之外根本沒有合適的辦法,總不至於告他以邪術勾了他人魂魄然後判他入獄吧?
隻不過,一想到這裏我倒是計上心來,心想著陽世的法律是沒法直接定他的罪,但是,哥可是描魂師,陽世的法律治不了他,但是哥卻可以給他一些懲戒啊!
想到這裏,於是我微微一笑,對胡凱文說:“你可以先去例行公事的查一下,最好是找到這家夥目前住的地方,但是,有一點千萬別驚動了他。”
胡凱文開始時還不明白,稍稍愣了愣神之後臉色大喜,嘿嘿一笑後轉身便出了宿舍。
我以為,以胡凱文的能力,要得到這個具體的消息並不算難事,但是,等到天都黑了半天之後他才回來,隻是,還沒等他開口我便已然知道了結果。
因為,此時的他臉上寫滿了失望,一臉鬱悶的樣子。
胡凱文說,他已經到劉允文的公司裏問了,這孫傳貴已經好長時間沒在公司上班了,隻是因為咱們鎮上信息管理滯後,孫傳貴的信息一直沒能更新才最終導致了這種誤會罷了。
我聽後一愣,也不免有些失望,沒想到線索居然這麽快就斷了,於是隻是稍稍應付了胡凱文幾句,感覺心裏憋屈得慌,於是跟胡凱文打了個招呼,隨後便出了他的宿舍,獨身一人上了街去。
不過,七幽顯然不放心我,一直悄然跟在我身旁,雖然我心中非常感動,但是,我實在提不起說話的興趣來,不知不覺間竟又來到了我家那裏,呆呆的看著一片廢墟,想著我這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眨眼間就消失了,心裏莫名的酸楚,發了好久的呆後才長歎口氣,咬了咬牙冷冷的道:“不就是一房子麽,等勞資賺了錢,再蓋就是了!”
隻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小子,你還有這機會麽?”
我頓時身體一緊,剛要回話的時候就感覺腰間一陣刺痛,與此同時一股涼意傳來,低頭一看,竟然抵了把明晃晃的刀子。
“你是誰?”我並不害怕,因為有七幽在身旁,隻要她稍稍動一動手,這家夥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嘿嘿,你別管我是誰,你隻需要跟我走一趟就可以了”,從聲音聽來,這家夥應該和我年紀差不多,愣是一模吃定了我的模樣,竟然又稍稍將手中刀子往前送了一點,一下子紮到了我的肉,讓我不由得眉頭一皺,隻差破口罵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也給正站在一旁的七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騷安勿躁。
“走一趟,去哪?”我嘴角一挑,心想這家夥太不知死活,不過,在不知其來意之前,我並不急著將他放倒。
“少他媽廢話,快點跟我走”,這小子顯然耐性比我還差,我這才多問了一句他隨發火了,再次將刀尖一頂,讓我不由得頭皮一麻,感覺那鋒利冰冷的刀尖已經頂破我了的皮肉。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真是怒了,於是越發的冷厲起來,森然的說:“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哈哈……”,這家夥當真不知死活,居然越發的張狂起來,竟然一聲大笑,隻不過,他這才笑了一半聲音便嘎然而止,那頂在我腰間的刀子也瞬間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我微微一笑,回過頭去一看,卻見七幽已然掐在了他的頸間,原來真是個二十多歲的小混混,一頭紅發,手臂上紋了條龍。
隻不過,因為這家夥看不到七幽的緣故,除了因為致息臉色呈現一絲青紫之外,更多的卻是驚慌。
“說,是誰讓你來的?”此時的我已然怒不可遏,死死咬著牙關,要不是因為現在正在街上的話,勞資早就將這小子給廢了。
七幽在聽了我這話後稍稍鬆了鬆手,這小子一陣劇烈咳嗽之後才戰戰兢兢的回我說:“是……是我們老板讓我來的。”
“你老板?是誰?”
“是文……文哥?”這小子當真沒骨氣,話音才落便一個哆嗦,一道濕痕順著褲檔瞬間浮現,霎時間一股腥騷傳來,竟然他麽的嚇尿了。
“文哥?哪個文哥?”我不是跑江湖的,哪裏知道這麽多名頭,於是又追問了句。
“劉允文……文哥”,這小子話才說了一半便臉色一白,兩眼一翻,全身一陣哆嗦,差點沒暈過去。
“臥草”,我怒罵一聲,對七幽使了個眼色,讓她鬆了掐著這小子的手,一陣驚訝的同時不免又心生怒意,沒想到竟然是這劉允文,勞資沒去找他就不錯了,他竟然主動找上了門,這不是找不自在麽?
一想到這裏,於是我便瞪了這家夥一眼,繃著張臉說:“給你個立功的機會,現在馬上帶我去劉允文那裏。”
這家夥臉色一變,顯然腦筋沒轉過彎了,稍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連忙應聲答應了我。
於是,接下來我們又如同演員一般對換了角色,依然由這家夥捏著刀子抵在我的腰間,隨後上了輛車,直朝著劉允文所在的方向趕去。
不過,在前往劉允文那裏的路上,我問了這家夥劉允文的地址,隨後給胡凱文打了個電話,讓他隨時準備抓人。
因為不管怎麽說,眼前劉允文至少犯了綁架這一項罪名,可不能就這麽完事了。
等我真正見到劉允文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卻見這家夥正在吃火鍋,打著個赤膊,剃了個光頭,臉上贅肉橫生,一看到我出現頓時哈哈大笑迎了過來,一把勾著我的肩膀道:“原來傳說之中的馬大師就是你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說完之後又裝模作樣的瞪了我身後的那家夥一眼,嗬斥道:“我不是讓你請馬大師前來的嗎?怎麽還動起了刀子,快給馬大師道歉。”
我看他這笑麵虎的模樣頓時覺得一陣惡心,也沒心思與他廢話,直接冰冷冷的問他:“你直接告訴我把的弄來的目的吧?”
“目的?哪有什麽目的”,劉允文哈哈一笑,連連搖頭說:“都說咱們鎮上出了個高人,手段了得,我這才心生仰慕,差人將你給請了過來嘍。”
說完之後,這劉允文和桌上其他人對視一眼,隨即都哈哈笑了起來,像演戲一般。
看他絲毫沒有誠意的樣子,我也懶得廢話,嘿嘿一笑道:“既然你們玩虛的,那我就來實的了。”
劉允文臉色一變,一縷凶光一閃即逝,隨後又滿臉堆笑的說:“可以,馬大師是個直爽人,我喜歡。”
“孫傳貴在哪?”這劉允文一夥對我來說根本沒卵用,我最關注的無非是那惹事生非的孫傳貴,因而直接將這事給挑明了。
話音一落,霎時間所有人都住了嘴,將目光看向了我,好似看到了什麽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孫傳貴是誰?你們認識麽?”這劉允文當真討厭得緊,竟然再次裝模作樣起來,要不是想著事情還沒著落,我真他麽的想將這家夥一拳給轟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