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驚懼和惡心,立刻就跑到了井邊,快速的打上來一大桶水,不停的搓洗雙手。

不光是手上,甚至是我的衣服頭發上,也全是那種惡心的屍臭,隻不過剛才的我精神太過緊繃,沒有發現而已。

這股屍臭來自小言的爸爸,我用保鮮膜包裹小言爸爸屍體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的碰觸到他的衣服。屍臭粘在我手上了。幾乎要把手上的皮都搓了下來,那股味道還是沒辦法散去。

我心中煩躁的同時,嚴謹道士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院子裏麵。

我被嚴謹道士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極力讓自己的麵容平靜下來。但是我不敢去看嚴謹道士的眼睛,隻能不停的慌張洗手。

嚴謹道士道士沒有提他睡了一天的事情,隻是聲音有些幹啞的說:“你是不是去碰了屍體?”

我不安的點頭,然後繼續洗手,嚴謹道士皺眉說:“沒用,洗不掉,屍臭隻能慢慢變淡。”

我猛的看向嚴謹道士,嚴謹道士卻說了句,你去其他房間找找衣服換了吧,然後洗個頭,我們晚上要去旅館住。等你那個胖子朋友出現。

我隻能聽從嚴謹道士的安排。

雖然讓我穿小言穿過的衣服抵觸,但是怎麽都比惡心的屍臭味道強。嚴謹道士說我去抑製屍臭的做法沒錯,可是我這樣動了屍體之後,以後的後事就沒有辦法解決了。

我心裏麵亂的不行,嚴謹道士說的話也沒有聽進去。離開院子的時候是晚上天黑。我和嚴謹道士很快就來到了旅館裏麵。

房間裏麵沒有什麽變化,我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按照胖子文平時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在淩晨一兩點左右,但是我和嚴謹道士卻不能夠確定今天了。

因為我們和胖子文,已經近在咫尺,胖子文就是想要帶我去什麽地方,也該出現了。

足足等到了深夜,外麵的窗戶不停的灌進來冷風,我去關窗戶,回過頭的時候,卻看見嚴謹道士正趴在門上,透過貓眼往外張望著什麽。這個動作著實有些滑稽,嚴謹道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現。

但是我卻絲毫不敢打擾嚴謹道士,許久嚴謹道士抬起頭來,皺眉搖了搖頭。

我想問嚴謹道士什麽意思,但是嚴謹道士卻做了個手勢讓我不要發出聲音。我明白嚴謹道士這一次是想要占據主動的位置,因為平時胖子文出現,都是我們被動發現,嚴謹道士一刻不停的看著貓眼,就能夠先看見胖子文。

搖頭就代表什麽都沒看

見了,我心中好奇,也把頭探了過去,想要看看外麵什麽情況。

貓眼之中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我極力屏住呼吸,都快要把眼睛瞪出來了,我足足在門上趴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我有些氣惱的把頭抬了起來,然後走進屋子裏麵。

嚴謹道士抬頭看了我一眼,立刻就從我臉上知道外麵的情況了,然後聲音不變的說:等吧,仔細聽動靜就可以,我們已經來了,不怕他不出現。

我撓了撓頭說:“外麵那麽黑,我怕出現了也看不見他的影子。”

這句話說完之後,我立刻就愣了,嚴謹道士猛的就站起身來,一下子就衝到門口的位置,猛的一把就拉開了房門。昏暗的燈光一下子就進入了我的眼簾。

剛才我從貓眼裏麵往外看,的確是漆黑一片,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樓道裏麵明明就是有燈光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用手捂住了貓眼,我不敢往下想了,可是門口,卻並沒有其他的痕跡了,包括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的血腳印。

嚴謹道士皺眉說:“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我不安的搖頭說不知道。嚴謹道士問我以前有沒有來過這個旅館,或者和這個旅館有過什麽關係。

因為嚴謹道士現在認為胖子文帶我過來這裏,但是自己又不出現。很有可能是胖子文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我苦思冥想,然後告訴嚴謹道士,除了上次我們一起來過之外,我連這裏有家旅館都沒有注意到國過。而且就算最開始來這個村子,也是小言的婚禮的時候來的。

嚴謹道士麵色不變,然後忽然說了一句,你仔細想想,上次來這個旅館的時候,發生過什麽事情。

我猛的就脫口而出,上次發現胖子文裝鬼騙人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旅館,那天晚上吳奎誤會我去了小言家裏麵銷毀證據。

嚴謹道士說沒錯了,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聯,讓我再去想到底有什麽事情,關鍵的位置肯定就在那裏!

我努力的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猛然就驚醒了過來。

胖子文出現的那天是沒有事情的,但是在之後的時候,晚上我和吳奎都聽見有人敲門,而且敲得還是我住的房間的門,我如實的告訴嚴謹道士。但是單憑這點事情,還是不能夠知道到底胖子文是為了什麽要引我過來。

嚴謹道士對我說我們去旁邊的房間看看,我本來想點頭直接答應,但是忽然想起來我們兩邊的房間都是住了人的,半夜去別人房

間裏麵,可能會出問題。

嚴謹道士說去找找老板問一下,看住的什麽人,要是不行,和他換個房間也行。

我心想嚴謹道士說的是輕鬆,但是想著線索很可能就在那個房間裏麵,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和嚴謹道士兩個人下了樓。找到旅館的老板,由嚴謹道士去問隔壁的房間住的是什麽人。

還有一點,是我和嚴謹道士相互都沒有說的事情就是,最開始我和嚴謹道士就已經問過旅館老板了,整個旅館裏麵就隻有三批人住,我和嚴謹道士兩邊的房間其中有一個,很有可能就是胖子文住的。

當我和嚴謹道士分析出來線索可能就是我曾經住的那個房間的時候,我就開始在想,胖子文會不會住在那個房間了。

旅館老板這個點還沒有睡覺,聽見嚴謹道士問的問題的時候,還有要求的同時。

旅館老板拍了拍胸口說沒事情,不過就在剛才,隔壁那個房間的住戶就來退房走了。

我立刻就想到,難道是胖子文離開了?

旅館老板沒有要嚴謹道士多付的錢,很是大方爽朗的就帶我們上了樓,然後打開了那個房間。

屋子裏麵整潔無比,旅館老板撓了撓頭說:“還真沒見過走了也這麽用心收拾房間的住客。”

我和嚴謹道士卻在不停的看著屋子裏麵的布置。

晃眼的時候,我就看見了那個箱子,然後猛然就想起來了一件我最為忽略掉的事情!

那天晚上敲門之後,我睡不著去了陽台,就在陽台上麵發現了這麽一個箱子!之前房間裏麵是沒有這個箱子的!當時假劉歆呆在這個旅館裏麵一天的時間,所以我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個箱子是旅館老板弄進來的!

我死死的看著箱子。嚴謹道士也發現這個問題了,然後小意的就去擋住了旅館老板的視線,開始和旅館老板說其他的話題。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出了房間,往樓下走去了。

我額頭上已經被細密的汗水布滿,粗重的喘息了起來。這個箱子真的是旅館老板送進來的嗎?我的直覺,很可怕的告訴我,很有可能,胖子文的目的,就是帶我來找這隻箱子。

一步步的朝著箱子走了過去。

陽台外麵的月光朦朧,毛月亮格外的滲人。

箱子放在角落裏麵,仔細看箱子,覺得挺陳舊的,但是上麵還微微的反光。

油亮油亮的感覺,我剛想要動手去拿箱子,但是整個人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