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難以理解的情愫

兩部電梯都死了人,雖然之前的一部在警方的允許下又被啟動了,但是一想起那具無頭的屍體,我寧可爬樓梯。

在家裏休息了一個星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氣色也比之前好多了,隻是每天都要爬樓梯有些鬱悶。

這天下午,我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受一位叫梁少鵬先生之托,說他很想見我,希望我可以到醫院去看看他。

掛斷了電話,我去找周毅和沈源商量,我該不該去,周毅說既然他主動找我去,想躲是不可能了。

不過也不能大意,沈源覺得既然定在了醫院,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畢竟那裏人來人往的,而且是在白天。

但是周毅卻怕沒有表麵那麽單純,如果是莫曉曉的主意,我在明她在暗,俗話說的好,明劍易躲,暗箭難防,對於她這樣變化莫測的女人,不提防是不行的。

後來周毅陪我一起去的醫院,到了病房,看見身上多處纏著繃帶的梁少鵬,心裏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是我真的變得冷血了,還是他在我心裏已經沒有了位置。

梁少鵬看見我似乎很開心,他看上去非常憔悴,我們來到床前,放下水果籃,拉過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你怎麽會弄成這樣?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問道。

“謝謝你來看我。”梁少鵬避而不答。

“我們是朋友,看你是應該的,你是什麽時候出的事,怎麽會傷的這麽重?”我故作不知的問道。

“一言難盡,你最近好嗎?”梁少鵬好像很不想提起關於他受傷的事。

“不好,我被莫曉曉刺傷了,差點送命,已經在家裏休養一段時間了。”我故意往莫曉曉那邊引。

“她一定是瘋了,怎麽會連你都害!”梁少鵬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見過她?你受傷是不是也和她有關?”我逼問道。

梁少鵬沉默了,眼神中充滿了憂鬱,他一定見過莫曉曉,而且他受傷也一定和莫曉曉有關,不然他怎麽會如此避諱提及這件事呢!

“既然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你,你找我來由什麽事嗎?”我問道。

“我隻是想看看,看你平安就好。”梁少鵬有氣無力的說道。

“孩子沒了,你知道了嗎?”我問道。

“嗯,也許就是因為孩子的死,才對她的打擊那麽大,才會另她變的充滿了恨。”梁少鵬悲涼的說道。

“她知道你受傷的事嗎?”我問道。

他又不說話了,就像周毅和沈源說的,畢竟人家是夫妻,現在看來,雖然他知道莫曉曉做了錯事,但是他還是能理解莫曉曉的行為,盡管莫曉曉差點害死我們。

我的心裏有些氣憤,既然他那麽袒護莫曉曉,又為什麽把我叫來,既然不想對我說出真相,還找我來幹什麽呢,難道真的是受了莫曉曉的慫恿嗎?

“你好好的養傷,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打電話給我。”我說道。

“紫靈,你恨曉曉是嗎?”梁少鵬突然問道。

“你說呢?”我沒有直接回答。

“你能體諒她現在的心情嘛?”梁少鵬憂傷的說道。

“心情可以體諒,但是行為不可以原諒!如果你是想為她辯解什麽,或是希望我原諒她所做的事情,我還是勸你免開尊口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保重吧!”說完,我起身就要離開。

“紫靈,就當我求你,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們相遇了,放她一條生路行嗎?”梁少鵬突然大聲的叫住我,哀求道。

我沒有說話,遲疑片刻,沒再多看他一眼,朝門口走去,周毅也沒有做聲,跟著我離開了病房,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走出了醫院。

“何必生那麽大的氣呢,我們不是給你分析過了,他們的關係不一樣,何況當初若不是他糊裏糊塗的把莫曉曉氣走,也許孩子就不會死,那如果孩子不死,也許莫曉曉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也隻是內疚而已。”周毅勸道。

“就算沒有這些事,莫曉曉也已經變了,而且她的身份根本不那麽簡單。”我停下腳步說道。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還氣什麽呢,你知道,未必他也知道,即便他也知道,可是站在他的立場,他不希望你們任何一方出事,其實臨走時他的拜托,已經表明了,他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更知道你和莫曉曉將水火不容。”周毅說道。

“既然他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還要我放過她,為什麽不讓莫曉曉放過我呢!”我憤憤的說的哦啊。

“你怎麽就知道沒有,也許他這次受傷,就是因為他替你求情,而引來了莫曉曉的憎恨,才對他下了毒手的,但是他不想更多的人知道這些事,就自己把事情埋在了心裏。”周毅說道。

“師傅,你怎麽也幫著他們說話啊,難道是我的錯的嗎?”我不滿的看著他。

“你沒錯,他也沒錯,錯的是其中的誤會太多,心結也太多,孩子的死是這場事情的導火索,把你們之間的衝突提前引爆了。”周毅說道。

“好了,回去再說吧,我可不想站在這裏議論這些事。”我嘟著嘴說道。

周毅笑嗬嗬的搖搖頭,攔了輛計程車回家了,我們一直爬樓梯到家的,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氣喘籲籲的了。

“師傅,好像還一個人沒有露麵啊!”我說道。

“嗯,我去看過,沒在,公司沒有,家裏也沒有。”周毅說道。

“會去哪了,不會也被收拾了吧!”我笑著說道。

“這個不好說啊,畢竟關係比較亂,誰也保證不了結果,不過也許有另一種可能。”周毅說道。

“總不會私奔的吧!”我打開房門,和周毅走了進去。

“誰和誰私奔了?”沈源見我們回來了,隻聽到了我說的開門時的這句,好奇的問道。

“暫時還不確定呢 ,隻是我亂猜的而已。”我懶懶的做在沙發上。

“你們又爬樓梯上來的吧!”貓妖坐在地上看著我們。

“是啊,鍛煉身體啊!”周毅也坐了下來。

“我檢查了電梯,就是現在又重新啟動的,那個無頭女屍的血跡已經擦洗的幹淨了,不過她的魂卻困在了裏麵,我已經幫她超度了,暫時那裏不會有事,不過她是被人勒死的,頭是由於自身的重量而被拉扯掉的。”沈源說道。

“可是那血噴射的地方沒有體現出有人啊!”我不解的說道。

“是沒有體現出來,人是在上麵,一條細絲線勒住死者的脖子後隨著電梯下降向上提。”沈源說道。

“可是警察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啊。!”我還是不明白。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沈源說道。

“女鬼告訴你的?”周毅問道。

“她還不是鬼,隻是個魂,所以我在她沒有傷害能力的時候及時的收了她,並為她超度了。”沈源說道。

“太英明了,不然這裏指不定還會出什麽事呢!”我稱讚的說道。

“對了,你們去醫院,他的情況怎麽樣,有說什麽嗎?”沈源問道。

“提起來就氣,他什麽都不肯說,還求我放過莫曉曉,而且他知道莫曉曉都做過什麽,竟然還很同情她,很理解她,我真是難以理解。”我又氣呼呼的說道。

“也許他覺得愧疚唄。”沈源說道。

“你和我師傅說的一樣,或許是我不夠善解人意吧!”我沮喪的說道。

“不是你的問題,我們都是旁觀者,才能看清梁少鵬的心裏,而你被莫曉曉傷的太深,所以無法理解她的行為,更理解不了梁少鵬對她的包庇。”沈源說道。

“沒錯,我是理解不了,難道你們真的能理解和接受嗎,我覺得我對她已經很包容了,可惜,她卻始終都是表裏不一。”我說道。

“其實表裏不一的又何止她一個,我們又何嚐不是對她逢場作戲,隻不過她的出發點有些過激,尤其對你,她現在的眼裏有的隻是對你的嫉妒,這也是因妒成恨的最明顯的體現。”周毅說道。

“我不會再姑息她,更不會再對以前的情義有任何的留戀,她已經是我的敵人了。”我狠狠的說道。

“我們不希望你變成冷血殺手,但是更不希望你被情感牽絆,最後受到傷害,你就是太善良了,總以為事情會有轉機,總以為給了別人機會,就可以改變別人的態度,其實有些人根本不需要給機會。”沈源說道。

“是啊,我就是顧及的太多了,才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處境。”我也覺得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梁少鵬對莫曉曉的態度讓我倍感氣氛,可是靜下來想想,周毅和沈源說的確實有道理,畢竟我們的身份和立場不一樣。

夜晚來臨的時候,周毅和沈源已經回家了,我坐在客廳看電視,可是心裏卻想著事情,那個出現的地下研究所裏的女人的身影,似乎和她很像,會不會就是一個人呢?

呂天皓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和我聯係了,我回來的當天,他接了電話就匆匆的離開了,之後就再沒有露過麵,難道他也出事了?

他和莫曉曉之間的關係,一直沒弄清楚,我感覺莫曉曉和呂天皓之間的關係,比和梁少鵬之間的關係要密切,不過上次死嬰的事,呂天皓似乎對她很氣憤,當然,也不排除是演給我看的。

魔嬰沒有順利的複活,那莫曉曉女兒的屍體是否處理了呢,我怎麽給這麽重要的事給忽略了呢,如果孩子的屍體沒處理掉,還是可以被利用的。

他們可以複活魔嬰,也可以複活其他惡靈,那嬰屍就會變成邪嬰童,也是邪物之一,明天我得出去轉轉了,還有我的公司不知道被折騰了什麽樣了。

我甚至懷疑最近樓裏麵出的事都和他們有關,或是和莫曉曉有關,周毅他們提到的另外衣夥勢力,讓我覺得有些頭疼,一點線索都沒有,完全像是隱身的一樣,讓人看不見,摸不到。

還不如羽順那邊的,至少我知道對手是誰,想要幹什麽,總比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算計要好,另外的一夥勢力會不會就潛藏在我身邊呢?而且還是那種很不起眼的人物,讓我見了也不會懷疑到的,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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