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節 彩旗飄飄,紅旗不倒(七)
所羅門輕輕的掩上門,然後作出輕鬆的樣子攤了攤手,“幹嘛皺著眉頭,你終於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了,而且以後再也不是沒有身份的人。”
緹芬妮俏立在房間的中央,她的雙手收攏在胸腹前交叉的互握著,由於太過用力,潔白的手套已經被揉得皺了。
她並沒有被所羅門這故作的話打動,相反怔怔的沒有說話。
所羅門有點被她嚇住了,不由緩緩走過去,快要靠近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似的。
一個柔軟的軀體撲入到所羅門的懷裏,所羅門隻好摟住她細細的腰肢,用手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不用擔心,還有我呢。”
“他竟然是我的父親,可是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是被外祖父養大的,還有舅舅一家一直瞧不起我和我的母親,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還有,外祖父和我都堅信,媽媽她沒有失德。”
緹芬妮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頭頜輕輕的靠在所羅門的胸前,仿佛要把壓抑很久的委屈都渲泄出來。
所羅門靜靜的聽著,不時用手拍打一下她的肩背。
到了後麵,話語漸少轉為哽咽的聲音。
良久,緹芬妮仰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她的眼眸已經變得發紅,淚盈滿眶,不得不用一隻手去揉拭。
“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對嗎?”她仰著臉道。
所羅門收回在她腰際的手,輕輕拭去她眼眶邊角的淚水,然後捧起她的臉龐吻了下去。
兩人的唇間發出吮吸有聲的異響,唇分的時候,緹芬妮的心情終於穩定下來。
“不用擔心,什麽都沒變。”所羅門的雙手重新放到她的腰際。
緹芬妮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不,會變了很多。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變。對嗎?”
所羅門沒有正麵回答,摟得更緊了一點,“我們很久沒有一起進行棋戰了。”
緹芬妮的眼眸亮了起來,嘴角不由逸出一絲微笑,對未來的擔心忽然淡了許多。
她輕輕的離開所羅門的懷抱,猶豫了一下道:“我得去見他了,我的父親。”
“去吧,他是你的父親。”所羅門摸了摸緹芬妮的頭。再次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目送她推開房門,提著裙角走下螺旋的樓梯。
宴會的大廳中,眾人寂靜下來,自動分開一條路,雷金納帶著緹芬妮離去了。
所羅門沒有出去,他隨手掩上了門,然後坐回房間中,這才有時間思考今天發生的事。
饒是他平時自負冷靜,但此時也不禁有些頭疼。
他走到櫥櫃麵前。府邸新建不久,原本這裏應該是隻用作擺設,不過裏麵倒也放了一些酒。包括一種叫燒刀子的烈酒,那是獸人釀造的,英格蘭姆送給他的,不過他平時很少喝酒,所以順手就放在了這裏。
扭開瓶蓋,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會釀酒的主要是波艾族,因為釀酒需要糧食,而兔人們是獸人中極少數擅長耕作的部族。他們的耕作技藝甚至超過一般的人族農夫,這也是他們的巨大價值所在。所以那樣孱弱卻沒有被其他部族徹底滅絕。
不過這種酒非常霸烈,味道卻不怎麽好。入口後就好像把刀子捅進你胃裏一樣,所以叫燒刀子。
這時候的所羅門當然不介意這些,他隻是需要點鎮靜劑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索。
他仰著脖子灌了兩口,一股辛辣直衝脾胃,心思活躍起來。
愛德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更像是對當年失措的一種補償,當然也不乏順便加恩所羅門的意思。
所羅門想來想去,這件事唯一的壞處就是可能會因此而讓珀斯宮的女主人不一定高興,順便把自己列為不受歡迎的對像。
但凡事不可能隻想吃肉而不啃骨頭,何況就算緹芬妮恢複了身份,在王室中的順位也遠不及現在王後一子一女,那女人不高興一陣後遲早能想通這一點的。
所羅門反倒是有點擔心緹芬妮在愛德華麵前會怎麽樣,還有她會不會為自己的母親而主動與王後起衝突。
門扉外傳來敲擊聲,所羅門錯愕了一下,不由微微苦笑,這才想起,不管怎麽說今天是自己的訂婚儀式,原本應該在下麵招呼客人的,隻是事情太突然,緹芬妮又隨雷金納走了,他卻躲到樓上來了。
打開門,卻不是意想中的仆役上來稟告什麽,而是站了一個所羅門意想不到的人,阿加莎。
她小小的身子顯得非常單薄,身上也穿得並不多,僅是內裳加上薄薄的裙衣。
所羅門連忙讓她進來,想起適才在上樓時看到她的樣子,似乎有事發生。
所羅門把門關上,然後小心的反鎖好,又隨手施放了一個隔音魔法,這才關心的問道:“阿加東莎,你怎麽了?”
阿加莎沒有回答他,而是四處看了看,當看到桌上放的那瓶酒時,忽然眼眸一亮。
她快步走上前去,拿起那瓶燒刀子,然後就猛灌了起來。
或許是灌得急了,她不由得嗆出了聲,所羅門連忙上去想奪下她手中的酒瓶。
她並不甘心放下酒瓶,又掙紮著趁機灌了一口,這次更糟,酒液從她的嘴裏淌了出來,迫使所羅門不得不狠心用了點勁兒才成功。
“你到底在做什麽?”所羅門有點驚怒的道,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麵較遠的地方。
阿加莎仿佛也受到了刺激一般,聽到所羅門帶著斥責的語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低頭受教或是狡黠的回答,而是挺起已經悄然隆起的胸脯,直視著所羅門的眼眸。
“你都可以喝酒,為什麽我不可以喝?”
所羅門不由得一時語塞,“那怎麽一樣,我是因為有事。”
“我也有事。我也想喝酒。”阿加莎臉上泛起了酒紅,她忽然抱住了所羅門的腰。
“到底發生了事了?”所羅門頭大的道,直到此刻。阿加莎在他眼裏仍然是那個跟著他學語言的小女孩。
少女的頭深深的埋在所羅門的胸前,似乎低囈了一句。但所羅門沒聽清。
他隻好稍稍低頭再次詢問,才聽得清阿加莎的胡言亂語。
“為什麽你都可以訂婚,卻不讓我喝酒呢?”
所羅門哭笑不得,這兩件事完全扯不到一起嘛。
他不由把嘴湊到她的耳邊,正想說話,卻不料阿加莎在此時卻轉了一下頭。
兩人的嘴唇不經意的碰在了一起,所羅門一呆,如觸電般停住了。
阿加莎卻仿佛找到了最迫切需要的東西一樣。主動的吸吮起來,同時兩支手臂也自然的勾上所羅門的脖頸。
所羅門的腦海中轟然大振,這帶給他的衝擊不亞於那兩次深淵之石啟迪時的感覺。
他並不是沒經過男女間的關係,自由之城都還有一個情人,黑岩位麵也有一個侍妾身份的矮人族少女。
但這兩者上手時他都是有心理準備的,而且欲大於情,至於緹芬妮,親熱時也是他在主導。
阿加莎現在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舉動,更關鍵是之前他真的沒有對她起過這方麵的念頭。
她一直還信留在小妹妹的感覺上,現在怎麽突然會變成這樣了。這一刻他忽然心中有了一個明悟。
在樓梯上看到阿加莎的不開心,難道竟然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和緹芬妮的訂婚?
少女笨拙的吸吮沒有得到所羅門的回應。所羅門以絕大的毅力才把自己的嘴唇和這柔軟如花瓣般的櫻唇分開,喘息著:“你喝醉了,聽我說…….”
“不要,我沒醉,我要像剛才那樣,那樣很好,很舒服。”少女迷糊著不滿的道。
所羅門嚐試著想把她扶向可以放下的地方,但這一路上,阿加莎卻幾乎把身體帖緊了他。而且雙臂勾著他的脖頸怎麽都不放開,就那麽吊著穿過所羅門的書房。
她一路上還在不停的囈語。語無倫次的述說她的心路曆程,她的情竇初開。
聽得所羅門有些心驚。不過也大致了然了。
阿加莎從小就有些古靈精怪,但其實也有些孤僻,因為她的母親去世得早,在生她的時候便難產死了。
難產這種事,就算是傳奇遇上了都沒辦法,因為崩壞是來自於生物自身。
弗蘭克林對她雖然寵愛,但是擔負著自由之城,陪她的時間也是有限,所以當初才會有阿加莎從城主府中逃出來,卻遇上所羅門的事發生。
阿加莎真正變得快樂起來,正好是遇上所羅門之後,一是兩人的年齡相較弗蘭克林、克裏斯要相近得多,二是所羅門教授她語言時,至少在語言上的淵博是連克裏斯都比不上的,這在她小小的心靈中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像。
這些年的相處,阿加莎因為身份,能接觸到的外麵男子其實也相當有限,而府裏的男子也都是父親的下屬,對著她不是保護,就是敬畏,稱得上正常相處的也就隻有所羅門。
當然,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所羅門是一個穿越者,他在骨子裏沒有那種下對上的敬畏,即使是麵對弗蘭克林,他在內心深處也是把自己放在合作者位置,而不是真正的下屬。
所以當某一天,幼女長成少女,身心產生變化時,阿加莎很容易的就感覺到了自己心理的一些變化。
而這個時候,所羅門正在聖康坦開始嶄露頭角,阿加莎很想和他在一起去經曆他事後說的那些,但是卻也知道她現在隻是一個連中級都還沒邁過的小法師,直接幫不上他什麽,最多在老師麵前撒嬌,幫助所羅門搭線。
但她始終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與所羅門在一起,直到所羅門突然要訂婚了。
所羅門費力的把她放到自己的臥室**,剛想鬆開她的手臂,不料那兩隻雙臂卻狠狠的一緊,頓時把他也帶倒在**,正好趴在了阿加莎的身上。
櫻花般的柔唇在所羅門反應過來之前重新吻了過來,所羅門隻覺一陣眩暈,剛才還有定力抵抗這種**,但在聽了阿加莎醉酒後的告白後,他發現自己想推開阿加莎的手臂不再那麽堅定了。
更要命的是他發現,他試圖推開阿加莎的手卻推揉錯了地方,放到了一團柔軟而隆起的地方。
那裏並不大,少女的身子還顯青澀,那一團卻如乳鴿般,在所羅門的掌心間倔強的堅持。
或許是覺得這樣很舒服,阿加莎廝磨起來。
這一下把所羅門抵抗的意誌一下打到了零點,他情不自禁的頂開少女半張半闔的牙關,頓時引起了阿加莎瘋狂而生澀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