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美因茨送上門被誅殺了,但所羅門並沒有立即派人去拆若拉望教堂,教會在那裏還有力量,如果要攻下來,多少要費些力氣,而且他不知道卡梅隆現在在哪裏。

這時候各方麵的情報匯總,城中的激戰,表麵上義軍占據了優勢,近衛軍由於沒有弗雷亞斯的命令和指揮,各自為政,束手束腳。

但所羅門知道,這離真正的勝利還有很大差距,近衛軍如果得到有效的指揮隨時可能發起凶猛的反撲,義軍中真正有戰鬥力的隻有自己的新軍團,貴族的私軍良萎不齊不說,最麻煩的地方也是在於指揮問題上,民眾現在是憑著一股血勇,把沒有指揮和士氣低沉的近衛軍打懵了,一旦對方醒悟過來,市民自發的作戰就會像城郊時那樣。

有組織和沒組織的區別很大,尤其是在軍事上。

而且必須盡快取得勝利,哪怕新軍團能戰勝近衛軍團,也會大損阿斯圖裏亞斯的實力。

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趁現在近衛軍團處於散兵狀態,被打懵了的情況下,所羅門搶先攻陷珀斯宮,抓到瑪格利特,逼她退位,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存王國實力。

所羅門趕到珀斯宮不遠處時,恰好看到一場追逐戰。

昂利率領的火槍手在且戰且退,從珀斯宮的前大門中被一隊全身重甲的步兵逼退出來。

這些重甲步兵是近衛軍中的精銳,本身就有初階戰士的實力,能身披幾十公斤重的全身鐵甲作戰。而且甲胄上有著一層奇異的褐色光芒。那是有人在上麵臨時附加了堅固術的緣故。難怪連昂利手下的火槍手遇到了都吃力。

火槍子彈打在這些人的甲胄上麵,不停的被反彈,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不過火槍占據了遠程射擊的優勢,退到街道上後,視野也更廣闊了。

追出來的的重裝步兵在追擊過程中,鐵甲表麵的堅固術光芒在承受火槍子彈射擊後也不斷減弱,最後湮滅。

這時候埋伏在外的大隊火槍手以衝出來的這少量重裝步兵為目標,在各自小隊指揮官的命令下進行了齊射。

齊射過後。衝出來的那些重裝步兵最外層的幾個千瘡百孔,甲胄在火槍子彈連續不斷的射擊下破爛,一股股的鮮血向外飆,染紅了鐵甲。

剩下沒死的重裝步兵托前麵夥伴的福擋了不少子彈,見勢不妙,連忙向珀斯宮退去。

剛才被逼退的火槍手們精神一振,呐喊著衝上去又是一陣散射。

這些重裝步兵在後退過程中受到追擊,幸好追擊中火槍手們大多是各自發揮,不容易像剛才一樣形成齊射。

饒是如此,近衛軍仍是丟下了幾具屍體和十幾具傷者。

“不好攻。”見到所羅門後。昂利向他解釋道。

珀斯宮本來並不適合防守,但作為阿斯圖裏亞斯的王宮。在建造時,其地下就有數個恒定的魔法陣存在,其中就有為加固的魔法陣,所以珀斯宮不光是美觀,其實外部的堅固程度也是非常出人意料的。

這也就給昂利他們攻打珀斯宮帶來了麻煩,他們要攻占珀斯宮,唯有硬攻。

但裏麵原本就有一個近衛軍大隊長期負責安全,在聖康坦的槍聲打響後,又有附近的一個大隊趕了過來協防。

守軍龜縮在珀斯宮內,迫得昂利隻有強攻。

但強攻效果不佳,就像剛才一樣,近衛軍的遠程攻擊雖然不如昂利的火槍兵,但是任何從門口直接進入的人都要麵對諸多的重步兵及其士官。

新軍團的火槍手火力是犀利,火槍在手,就算是身披重甲的精銳重裝步兵被連續射擊也一樣得趴下,但是他們隻是從普通人中稍稍挑選並訓練出來的,具有靈活機動和高攻擊性,但為了保證體力,他們身上最多也隻能穿皮甲。

讓他們在外麵對重步兵進行射擊,能占據明顯優勢,但是去突擊珀斯宮的大門就反過來了,任何闖進去的人也同樣要麵對裏麵的重裝步兵和射手。

在所羅門來之前,昂利已經試過多次,或真的強攻,或像剛才一樣誘引。

近衛軍向來自視勇武,雖然隻是來防守王宮的,但是卻禁不住誘引會從建築中殺出來,然後就像所羅門親眼所見一樣,在禁受連續不斷的射擊後,他們再狼狽不堪的被打了回去。

“他們的傷亡很小,裏麵有牧師。”昂利道。

從剛才接觸戰就可以看出,重裝步兵的防禦極高,火槍都要連續射擊才能打死打傷,建築中還有牧師就更難對付了,牧師們可以像剛才一樣為重裝步兵施加堅固術,進一步提升重裝步兵的防禦效果;最麻煩的是隻要傷者能活著回到建築中,牧師們就可以治愈他們。

所羅門微微點頭,裏麵的牧師應該是光明教會派過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要攻陷珀斯宮,僅憑火槍手們是辦不到的了,必須要有攻堅的力量。

不過出於謹慎,所羅門並沒有親自上陣,而是召來了契布曼,讓他率領由前海盜們組成的攻堅隊去試試。

契布曼率領著以他那些前同夥為主,後來又吸收了一些精挑細選過的人,組成了一支大約三個小隊數量的攻堅隊。

這支攻堅隊同樣身披重甲,手執精良戰斧,在誘人的賞金下躍躍欲試。

契布曼本人則身著藍色戰甲,手執兩把血紅色的短斧,戰甲和血色斧頭都是所羅門賞給他的傳說級武具,專為這次戰役作的準備,使前海盜王的實力得到提升。

攻堅戰開始進行得似乎比較順利,契布曼親自率領的攻堅隊強行撐在門口擋住了建築內守軍的攻擊,並嚐試擴大麵積,隻要能成功的在珀斯宮主體建築最下層那寬敞的大廳中立住足,讓火槍手可以進行射擊,就能逐漸攻陷目標。

但是就在所羅門都開始讓昂利作準備,挑選一隊較優秀的槍手緊隨著進入時,裏麵忽然傳來攻堅隊們驚怒交集的喝罵聲,似乎遇到了強敵。

然後就看著有少量攻堅隊員驚慌的逃了出來,契布曼本人是最後一個逃出來,但他身上的巨鯨之鎧已經呈碎裂狀,像碎片一樣勉強還掛在他身上。

進去三百餘人,逃出來不足五十人,攻堅受挫。

從裏麵又追出來一隊近衛軍的重裝士兵,不過這次不同的是還有好幾個牧師打扮的人,其中至少有兩三個是穿著主教法袍,他們手執祭司杖或是釘頭錘。

主教們喝叱著讓近衛軍退回來,但近衛軍看樣子不太聽話,又追了一段路,直到契布曼狠狠的回頭直接用斧子把幾名重裝步兵直接連人帶甲剖開,他們才退了回去。

契布曼衝了回來,一頭裁倒在所羅門麵前,苦笑道:“裏麵有不少牧師,還有一些高階,和一大群牧師動手真累。”

昂利謹慎的指揮著火槍兵追擊,主教們也發動反製。

手執祭司杖的主教開始施展防禦和輔助性神術,高等聖力守護、蠻牛術、堅韌術、亞空之盾(針對遠程攻擊進行防禦的天界神術),手執釘頭錘的主教們則吟唱起以天界語構成的真言術,各自手上的釘頭錘發光發亮,一道道聖光擊、光雷召來、榮耀之矢、光之槍接二連三的發出,落在火槍手的身上。

主教們打退火槍手的追擊,掩護近衛軍團退回去後,也立即退了回去,並不停留,相當的小心,絕不給火槍手集結齊射的機會。

昂利隻好退回來,等待所羅門下令。

所羅門皺起眉頭思索起來,他已經問過了契布曼在裏麵戰鬥的情形。

一開始攻堅隊還勉強撐住了一片區域,所以才會向外傳遞訊息,讓火槍手準備跟進。

但隨後光明教會的教士們就出現了,中低階的教士為在建築內門中作戰的近衛軍開始加持群體蠻牛術、群體堅韌術之類的輔助法術和恢複神術,而高階的教士,如剛才看到的那些主教們,就直接參戰,以真言攻擊他們,很短時間就把攻堅隊摧毀了。

如果不是契布曼這老大有情有誼擋在最後麵,救了一些出來,恐怕能活著回來的更少。

最讓人憤恨不甘的是,近衛軍的傷亡比攻堅隊還少,因為有牧師們的神術治愈,隻要不是像剛才被契布曼活劈了的戰士,牧師們就能把重傷變輕傷,輕傷變無傷。

所羅門聽完後一陣無語,這樣下去很難快速攻陷珀斯宮了,教士們和裏麵的近衛軍互相配合,近衛軍有教士們的恢複神術輔助,傷亡極小,而教士們有近衛軍為盾,也有緩衝時間恢複自身的精神和神術。

他隻好叫來了了莉奧妮絲,吩咐了一番。

五名曾經參加了誅殺前樞機主教美因茨一役的源力槍射手站了出來,半跪瞄準。

手上一顫,深綠色的光柱從他們手中奇形怪狀的槍中射出,他們頓時變得啊萎靡不振,仿佛隨時會睡著,連槍都拿不住的樣子。

但射出的深綠色光柱卻無聲無息的擊打在珀斯宮最外圍的高牆上。

無聲無息的融穿出數個大洞,承後半邊牆體齊齊一振,被魔法加固後的牆體盡皆變成粉末。

深綠色光柱繼續前進,打在珀斯宮主體建築上,建築的正麵部份像蠟燭一樣融化,露出裏麵再無遮掩,目瞪口呆的近衛軍士兵和教士們。(……)

ps:雖然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