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宛若夢幻 第二百一十八節 扶植（十三）
“亞格拉文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你準備怎麽幫助我們了嗎？”克荷林有點緊張的道。.
在博豐城人將帝國軍隊趕出城去後，克荷林被公推為了臨時領袖。
成為博豐城暫時的領導者後，克荷林深感責任重大。
逐走艾普洛帝國固然快意，但是接下來卻會麵臨帝國的怒火啊，以一城之力如何能抗衡龐大的帝國，何況這個城連正式的軍隊都還沒有。
他隻能寄希望於所羅門，看看對方到底想如何幫自己和博豐城的居民。
“伊禮總督是你的俘虜，但那三個人是我的俘虜。”所羅門答非所問的道。
“是的，那三個幻影傭兵團的人隨你處置，我不會幹涉。”克荷林快速的答道，那三個人對他沒什麽用，就算投降也幫不了博豐城。
“很好，那麽你想不想成為神明？”所羅門的問題奇峰突起。
“神，神明？”克荷林一點都不想和所羅門說別的，他隻想知道對方能提供什麽幫助，盡管如此，仍然被所羅門這個奇詭到了極點的問題給震驚了，為之分神。
“亞格拉文先生，希望你認真一點，我們現在是在談論很重要的事，事關博豐城及周邊幾十萬人的生命，不要拿這種奇怪的問題來轉移話題，除非你之前一直是在騙我。”克荷林沉聲道。
“怎麽會呢，你如果能成為神明，也許就可以拯救博豐城了。”所羅門神秘的笑道。
克荷林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所羅門似乎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所羅門拍了拍手，莎貝瑞推門而入，恭敬的道：“亞格拉文先生，你有什麽吩咐。”
“你這一路上接觸的結果怎麽樣了？”所羅門問道。
“這裏的神明與宗教似乎都已經凋落，哦，我是指土著神明與宗教呈衰敗趨勢，但這不包括馬太教會在內。也許這個位麵在法爾馬力克大陸之外還有足以影響世俗的土著神明，但我沒有探索過。”莎貝瑞道。
所羅門點點頭道：“那麽。根據你的判斷，科隆多位麵原始神明衰敗的原因是什麽呢，是受到強大的外力幹擾嗎，比如馬太教會？”
“我認為肯定與馬太教會有關。”莎貝瑞不禁看了一眼克荷林。聲音停了下來，見所羅門仍然示意她說下去，於是才繼續道：“按我的估計，這裏曾經也誕生過因為原住民信仰而產生的神明，並且絕對不止一個。但同時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一定遭遇過天界或者煉獄，造成了神明的殞落或是長眠；同時這個位麵的位麵意誌已經存在，而且蘇醒著。它或許沒有拯救那些殞落的神明，但卻同樣不喜歡天界的入侵，所以極可能是位麵意誌在諸神殞落後繼續抵抗了天界；但是，天界也成功的傳下了馬太教會，隻要原住民有信仰天界神明，那麽除非位麵意誌將他們全清洗掉，否則始終無法斷去與天界的聯係。”
“天界？”克荷林疑惑的道，他開始不太明白莎貝瑞說的天界是什麽。多聽了幾句，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遠古時就有類似異位麵入侵法爾馬力克這樣的事發生，隻是被阻止了。
“嗯，和我的判斷差不多一致，繼續說。”所羅門道。
“信仰成神的神明很容易受到位麵意誌的排斥，因為這類神明的意誌和神國往往都會對位麵意誌形成幹擾。所以雖然原住民的神明們都殞落或長眠了，但反而令得科隆多的位麵意誌更加強大，這應該是至今能抵禦天界進一步侵入的主要原因。”莎貝瑞道，作為黑暗精靈曾經的第一主母。也曾經是黑暗蛛後的第一祭司，關於神明和位麵意誌的知識，她未必比所羅門知道得少。
“我一路探索與接觸下來的結果，共有五個遠古宗教。但是其中三個所信仰的神明都早已殞落了，對他們的信徒沒有半點回應，所以這三個宗教連真正的祭司都沒有了，那些信徒們頂多是念誦教義，當成精神支柱，卻根本不具備與我們合作的資格；仍然有微弱回應的是奚族的神明。他們的神明應該是先祖聖靈升華而成，但是也陷入了休眠期，但族中仍然還一直有祭司產生，可惜的是奚族不太可能與我們合作，因為那位先祖之神經曆過與天界的戰爭後，對異位麵的來客非常厭惡，我認為隻有當天界再次入侵，他才可能改變主意；最後一個是閃靈教，他們的閃靈神沒有完全殞落，但是處於長眠期，對信徒的回應非常少，我也沒辦法接觸那位閃靈神，不過他們的大祭司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或許能成為我們的目標。”
所羅門滿意的點點頭，轉過頭來對克荷林道：“現在我再一次問你，你想成為神明嗎？”
克荷林不禁握緊了手，剛才莎貝瑞的一番回答，讓他意識到所羅門不是在開玩笑，雖然讓人難以置信，但這個男人所說的支持與幫助中，絕對有一項是幫助別人成為神明。
這非常荒謬，不可思議，但他仍然把這一選擇擺放在克荷林的麵前，並且**他作為要拯救博豐城的一個辦法。
是啊，如果成為神明，不就可以拯救博豐城了嗎？
但他真能讓自己成為神明？
“成為神明來得及嗎，我是說拯救博豐城，我又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克荷林問道。
“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成為神明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是在一個位麵意誌已經蘇醒的位麵中，很可能會有意外的阻擾，同時需要漫長的準備與升華，但是哪怕隻能初步利用信仰之力，也可以幫助你抵抗艾普洛帝國，如果再加上其他的支持，保住博豐城就並非不可能了。”
“至於代價，與其說你要付出什麽代價，不如說我能得到什麽，我才會幫助你成為神明。”所羅門糾正了對方的說法。
他笑著攤了攤手，“我是一名商人，我不是雷鋒。”
“雷鋒是誰？”
“哦，那是一位異位麵的好人。總之，我不能白幹，你必須明白這一點，而且我投資越大，我想得到的回報也越大。比如，如果你想我幫助你成為神明，我就需要……”所羅門停了一下，然後說出了很多條件。
克荷林聽著這些條件的內容，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答應這些條件，差不多就是將代表神明的教權與世俗分開了，大量的世俗權力將間接或直接的受到麵前這位亞格拉文先生的影響，而且將產生許多特權授予給他以及他代表的勢力。
按對方的說法，這將會在他成神的本源中產生約束力。一旦神明庇護範圍內的世俗反對這些權力，教權反而必須幫助對方。
“請恕我不能答應，或者說，如果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你所說的成神機會，我不會答應。”克荷林沉默了一陣後作出堅定的回答。
“哦，為什麽？”所羅門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對方不愧是位麵之子啊，不知道是他自身的意誌，還是位麵意誌在暗暗的影響他，他竟然能拒絕這樣的機會。
要知道，即使這些條件非常苛刻，但更多明麵的影響是對世俗，而不是對克荷林啊，雖然所羅門能借神格構裝在一定程度上製約對方，但是隻要對方不違反這些條件，他也很難破壞或幹擾對方的本源。
“因為我是想拯救大家。”克荷林道，“如果我答應這些苛刻的條件，不過是趕走一個殘暴的統治者，再來一個新的統治者。”
“嗬嗬，好吧。”所羅門並沒有生氣。
“但是，亞格拉文先生仍然會支持我們，對嗎？說一說另外的道路吧。”克荷林道。
所羅門點點頭，“你很聰明，的確還有別的路。另外一條路就純粹是公平交易了，既然我無法得到那麽多，那麽對你的投資與幫助就必須削減，並且清清楚楚的轉化為一點一滴，如果你們提供不了對等的利益或預期利益，又或是抵押物，我們隨時會中斷援助。其實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如果你願意前一條路，我們對你和博豐城的支持力度將會大大提高，甚至為你們直接出動軍隊；而這另外一條路，我們會是間接的。”
“說說第二條路吧？”
“好吧。第二條路，我們會為你們提供在最短時間內就能武裝你們，並形成戰鬥力的裝備，使你們有能力抗擊艾普洛帝國即將開始的鎮壓，但是由於是間接的援助，我們隻保證幫助你們形成一定的戰鬥力，取勝與否卻要看你們自己了，之後如果再需要什麽幫助那就更遙遠了，需要產生的時候，我們才會又作為交易來談。而我們為此需要得到的，首先是租界。需要一塊博豐領境內的土地租借給我們，我們將在那裏建立據點，然後從我們的位麵運來你們需要的裝備，並作為貿易據點，這塊租界將不受博豐城的法令影響，如果租界的人違反了法令，博豐城不能擅自處置，必須與我們先進行交涉，並組成聯合法庭才能審判他。”
“其次依然是貿易的權力，我們享有與博豐城原住民一樣的貿易、居住等權力。”所羅門緩緩說出一條條的內容。
這第二條路的條件，倒沒有之前那麽苛刻，隻有第一點中提及的租界讓人有些不能接受。
但所羅門堅持租界的存在，隻肯退讓一步，即租界在打退帝國軍的進襲後再確定範圍，而一開始建立傳送地點的位置隻好暫時設在博豐城內的臨時租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