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章 因為愛情X你若安好

156章:因為愛情x你若安好

在很多恐怖電影之中,常常會出現一種千篇一律的情節,那就是凶手最後原來是一個多重性格的人,那些凶案原來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或者又是在最後緊要關頭,那個善良的人格突然蘇醒了,打敗了邪惡的人格,拯救了主角,最後皆大歡喜。

這是恐怖電影的套路。而我現在是處在活生生的現實,我試著呼喚了好多遍,用盡了辦法,都沒有用。

善良的人格哪裏那麽容易呼喚得醒過來?鑫米老奶奶根本就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她已經走過來,鉗子不斷夾著。我上一次已經遭受到了那麽恐怖的拔牙手術了,現在還要再被老奶奶進行一次活生生的拔牙,這太恐怖了。

鑫米老奶奶走到我前麵,拔開了我臉上橫七豎八纏住的毛線,笑著道:“沒關係,我拔光了你的牙齒,也不會讓她空著的,我會用其他死人的牙齒為你安裝上去,你還是可以吃飯的。”

“滾,滾粗!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老奶奶,你自己喜歡自己弄自己就好了。我不想換牙,何況,我的牙齒還很好啊!”

鑫米老奶奶沒有再理會我了,她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當中。

在這危險關頭,我卻突然看到了鑰匙。是的,肯定是這個三層地獄遊戲裏麵最重要的那一把鑰匙。它居然就掛在其中垂著的毛線當中。這太幸福了,我覺得簡直就像那些電影裏麵主角不死的破定律,居然在這種生死關頭突然發現了一線生機。

可是,遊戲規則是我必須碰到鑰匙才算整個遊戲over,我現在被綁住,根本就動彈不得,無法去抓到鑰匙。

既然我無法動彈,去抓鑰匙,那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鑰匙來找我了。這種想法非常瘋狂,但是卻也不是不行的。

因為這鑰匙是纏在了其中的一條毛線當中,而這條毛線一直連著我身後,也就是說,隻要我能夠抓到我後麵的毛線,那麽我就可以利用力學的原理,將鑰匙扯到我的旁邊。

時間已經自己不容我多想了,我趕緊飛速扯了一下手腕附近的毛線,我要先確定了纏著鑰匙的毛線到底是哪一條,然後才用力去扯。

我試了幾次之後,我終於找準了那條繩子,飛速拉扯。

說是拉扯,其實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我的手不能動,隻能是拉一點點,然後放開,再拉一點點。

鑫米老奶奶走到了我的身邊,把我的嘴巴用力扯大,用鉗敲打了了我的牙齒,發出哐哐的聲音,我的牙齒被敲擊得一陣陣的發冷。

最後關頭了,我也作了最後一搏擊,用力一拉,那條毛線被你拉到了我頭頂的位置,然後掉了下來。

鑰匙不偏不倚地掉了下來,落到了我的手中!

沙魯的聲音響起來了:“很好,遊戲over!”

鑫米老奶奶好像得到了命令,停止了一切動作。

她恭恭敬敬地扯了一條紅頭繩,我們身上所有的毛線居然全部滑落了。

“你們已經取到了鑰匙,我恭送你們離開。”鑫米老奶奶打開了門。

當我和宋茜離開這房間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到鑫米老奶奶對著我笑,露出那恐怖的牙齒。

“小娃娃,我記得你的,將來某一天,我一定會去看你的。嘿嘿……”

我立刻轉身,和宋茜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木門。在走廊處,已經有一扇門打開了。我們飛速跑出去,看到又是進入了一條長廊。但是,長廊那裏有一張木椅子,木椅子上麵盛放著麵包和飲料。

死裏逃生,我也顧不得這些食物是否有毒,立刻跑過去風卷殘雲大飽一頓。

吃好了之後,沙魯的聲音透過廣播傳了過來,他說:“朱十三,我覺得老天爺也是在幫助你,你闖過了三關遊戲。現在,你可以沿著這條長廊一直走到盡頭,我們需要相見了。”

什麽?如此大方沙魯肯讓我去見到他了?我不相信,我覺得這裏麵肯定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可是,當我半信半疑地走到了走廊盡頭推開了一扇虛掩的木門之後,我突然覺得一切來得太順利太平順了。

因為推開了這一扇木門後,裏麵的一間房子裏麵有一張長長的木凳子,木凳子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中年人臉上戴著一隻沙魯的麵具。

沙魯緩緩地摘下了麵具,露出來的卻是一張對我來說非常陌生的臉孔。沒錯,我非常肯定我沒有見過他。

他的臉很普通,皮膚黝黑,細小眼睛,有點像《快樂大本營》裏麵的主持人杜海濤。

“你是沙魯。我確定我不認識你。”

“嗯,你的確是不認識我。可是,你以後會記得我的。你就叫我沙魯吧,朱十三,其實我非常恨你,因為你太厲害了,我廢話不多說了,其實你沒猜錯,在我身後的確是有一個老板操縱著我——其實,我也是在進行著這個遊戲,也就是說,在你玩著三個死亡遊戲的時候,在另一邊指揮著你的我,其實也是在和你玩遊戲。”

沙魯看著我,打量了一下宋茜,繼續道:“可是,這個遊戲也是我和你的生死博弈,如果你遊戲可以通過,那麽就表示我輸了這個遊戲,而如果你在其中一關輸掉了,那麽這個遊戲就是我贏了——遊戲規則,是老板自己製定的。”

“可是,我真的想不到你會如此厲害,我恭喜你,朱十三,你贏了,所以——”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的前兆,沙魯突然右手在自己的喉嚨一抹,瞬間他的脖子就斷裂開來,噴濺出一灘的鮮血。

他的整個脖子被他手裏抓著的鋒利的刀片割出來一道長長的口子,喉管等也被割斷了,血液就像一條水管斷裂開來,漏水一般一直噴濺流淌。

然後,由於重力的原因,他的整個脖子頭顱從後麵折斷,他的頭顱垂吊在他的肩膀後麵——畫麵非常血腥恐怖。

宋茜呆呆地看著沙魯的屍體,說:“為什麽他會如此決裂——如此奮不顧身——”

我站起來,指著宋茜,道:別裝了,宋茜,我雖然還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看得出來,沙魯是深愛著你的。他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因為你。”

宋茜抬頭,“哦”了一聲,“你看出了什麽?”

我說:“當他脫開麵具的時候,盡管他的表情非常凶狠,他也不敢看你,但是有好幾次,他控製不住自己,他看了你,而當他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的時候,變得非常非常溫柔,盡管時間短暫,但是我還是看出來了。”

“而且,我相信,他為何如此決裂地,如此心甘情願地和我進行遊戲對抗,他的賭注,也是你。肯定是那個背後的大老板以你的生命為要挾他來參加這個遊戲——可是,他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原本第三個遊戲,三層地獄本應該隻是我一個人參加的,沒想到你也參加了——為了保護你,所以最終他動了手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纏在毛線上麵的鑰匙,是沙魯他動過手腳的。所以才會如此好像電影情節一般如此巧合出現在我前麵的毛線當中。我記得,我們第一次進去鑫米老奶奶的房間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

我繼續道:“這樣子一來,沙魯他立刻就陷入了類似於我第二關遊戲這種救人還是害人的漩渦抉擇當中。在不破壞背後老板製定的遊戲規則的前提下,他要救他自己的話,那麽就是不讓我找到鑰匙。他要是救你的話,那麽就必須讓我贏得三層地獄的這第三關遊戲,可是害了的人,卻是他自己。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救你,而他的這個遊戲就結束了輸掉了。一個人能夠如此,他肯定愛著那個人愛得深不可測。”

宋茜低下頭,她的淚水在不斷流淌,她喃喃自語,說:“狗屁,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在自作多情罷了,誰要他這樣子呀,我不需要他這樣,什麽為了愛情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我才不信這種所謂的愛情,他隻是一個自私鬼,一個隻是一切自我為中心的自私鬼罷了,我才不要他這樣,他以為我會為此而感激他麽?我才不,我恨他,非常恨他,他有什麽權利這樣做?是想我內疚一輩子讓我一輩子記得他麽?不不不不,我不會的,不會……我隻是恨他……”

愛情是什麽?是飛蛾奮不顧身的撲火麽?是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也不要而讓對方活著麽?多麽老掉牙的俗套,可是我聽著聽著就覺得很想哭,我的鼻子都已經開始發酸了。

某一天,會不會有人也這樣對我?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問道:“這麽說你是認識他的了?”

“不認識。我不知道他為何會愛上我為何要這樣做……”

“你撒謊,宋茜,其實在三層地獄我就懷疑過你是第五個殺人魔。現在,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即使你不是殺人魔,你也和大老板脫離不了關係。不,或者你壓根就是背後的那個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