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章 引鬼壓床X紅姨的臉皮

170章:引鬼壓床x紅姨的臉皮

做過夢的人都應該有過這樣的經曆:有時候在夢中明明非常記得夢的內容,而且覺得這個夢做的實在太真實了,簡直就是真的一樣。可是,當你從噩夢當中掙紮出來驚醒了之後,除了覺得胸口好像被什麽東西壓過導致呼吸困難急促之外,隻是覺得“剛剛發了一個噩夢,快要把我嚇死了。”然而噩夢的內容卻怎麽也記不起來了,直到中午或者下午的時候,才會突然記得這個噩夢的內容,也有一些從來就沒有記起過。

也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蘇醒過來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曾經做過一個噩夢,直到下一次的深夜你又做了一個夢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迷茫感,你會覺得今次做的這個夢似乎在過去的某一夜也曾經做過,但是卻記不起到底是什麽時候的夜晚做的,隻是有一種親切感和熟悉感。

穿紅色燈芯絨衣服的小女孩木沐出現在我的噩夢之中,我拿著她的臉皮像敷麵膜一般敷在了她的臉上之後,她哀求我一定要緊記住她的樣子。

木沐的出現,使得這一次涉及到一個比較艱深的話題——夢魘:夢魘在民間之中俗稱鬼壓床,指在睡眠時,因夢中受驚嚇而喊叫;或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身上,不能動彈,而且每一次突然驚醒時,在肌肉神經還未醒時,就會出現神誌清晰,而動彈不得的現象這就叫夢魘。即常常伴之以壓抑感和胸悶以致把睡覺人驚醒,睡眠中做一種感到壓抑而呼吸困難的夢。

美國臨床心理學博士帕特裏夏·加菲爾德的研究表明,盡管全球有60多億人,卻逃不出12種夢。德國睡眠研究所噩夢研究專家海富特博士則進一步概括為噩夢主要分為3種:被追趕或生命受到威脅;失去親人或喜愛的物品;迷路或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而在某種程度上,噩夢也是人們擔心的恐怖場景在大腦中的“預演”。

我接下來會說一個我小時候做過的噩夢,這一個噩夢像如影隨形的鬼魅,伴隨著我長大。這一個噩夢,對我將來有著密切的聯係。

這個噩夢我一共做了三次,第一次是初中時候,第二次是大學時候,第三次就是在上次在海南島時候。這個夢境的內容其實非常多,而且複雜,但是為了不耽誤時間,我長話短說:

清晨的時候,四周全部是白色彌漫的大霧,我走在一條鄉村的山路上。山路四周全部都是一棵一棵的大樹,隻是這些大樹全部都是已經枯死了的,隻剩下幹枯的樹枝往上刺著天空。我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天空中漫天飛舞著黑色的烏鴉,它們全部在以一個圓心,圍繞著這個圓心而不斷旋轉著飛舞,很多黑色的羽毛飄落下來。

然後,突然一下子這些烏鴉又不見了。我繼續走著,路麵有許多一粒一粒的石頭在滾動。突然,大路兩旁的所有大樹的樹枝上都垂下來一具具白色的屍體,這些屍體身上都穿著或裹著白色的喪服,靜靜地吊在樹上,一動不動。

我受到了驚嚇,飛快地拔腿就跑。當我跑了很長時間之後,我低頭看我手袋裏麵買的碟片是否還在——我剛剛去了市場買了一張電影的碟片。當我掏出碟片的時候,看到碟片的封麵突然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嚇人的,且非常蒼老的白發老奶奶的頭像。而且,老奶奶是會動的,她衝著我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然後發出一種好像經過音頻處理器處理過的笑聲“嘿嘿……”

我每一次都是在這裏的時候被嚇得蘇醒過來,但是我真的是在我意識已經從噩夢中蘇醒過來的時候,耳朵聽到了老奶奶的“嘿嘿”聲音。

我小時候在孤兒院,曾經有過一段時間每天夜裏都做恐怖的噩夢,總是會夢到各種各樣的怪物,鬼怪,災難,血淋淋的屠殺,死人,外星人,外太空……導致那段時間,白天的時候我總是無精打采,後來我鼓起勇氣向輔導員說了我的事情。輔導員叫來了醫生,開了藥,可是晚上我一睡熟之後依然繼續做噩夢,後來甚至傳出來了我被冤鬼纏身了的謠言,說我是晚上被冤鬼壓身上,才會每天都做噩夢。

直到八個月之後,有一天晚上我強忍著睡意打死不睡,我躺在木**裝睡。結果,這一次的裝睡卻讓我發現了我一直做噩夢的真相:

“那個瘦猴子睡了吧?”

“睡了,睡了。”

“那我們又開始試驗了,小林你的這種說法想不到還真的是有作用哦,試了蠻多次,他每一夜都是做噩夢呢。”

“趕緊把沙袋壓在他的心髒位置,這樣他今晚肯定又做噩夢了,隻是這到底是什麽原理呢,一直想不懂呀,為什麽睡覺時候拿個重物壓著心髒的位置就會做噩夢呢?”

“不知道呀,反正你看瘦猴子就是被我們弄得天天做噩夢呢,哈哈!”

“喂喂,我們這樣捉弄他,會不會搞出人命來的?”

“不怕啦,瘦猴子這麽硬淨,不會有事的,最多就是白天時候沒精神罷了。”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由著他們把一隻小沙袋壓在了我的胸口。

我在孤兒院一直非常膽小怕事,再加上營養不良,所以從小到大都是被欺負的對象。我不敢反抗,隻好裝著是睡著了,等他們都睡著了之後,我才慢慢地把沙袋移動開來。

……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現在回到當前“花花世界美容院”。我從噩夢之中蘇醒過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西梅手裏捏著一塊淺黃色麵膜。

我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身子。

“先生你醒了?”

“是的,我睡了多久?”

“不多,就10分鍾左右。先生,我剛剛幫你拿走了麵膜。先生你的皮膚屬於油性皮膚,油脂分泌旺盛、毛孔粗大,易吸收紫外線容易變黑、易脫妝、易產生粉刺、暗瘡。我先幫你清潔一下。平時你自己要保持皮膚潔淨清爽,少吃糖、咖啡、刺激性食物,多吃維生素b2/b6以增加肌膚抵抗力,注意補水及皮膚的深層清潔。”

“感謝你的推薦,我想知道你剛剛用的麵膜是叫什麽牌子?感覺敷臉之後挺舒服的。”

“我們的這款朱顏潤是公司自發研究的,在外麵的超市暫時買不到。”

我內心充滿了疑惑,因為我想起木沐的臉皮的事情——這些麵膜,是不是會是用人皮製作出來的?

西梅笑嗬嗬地繼續為我的臉清潔,補水。我決定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這美容院之前,是不是叫紫河車麵食店?”

西梅表情非常自然,沒有任何的不適,她說:“先生,這我可不知道哦,我可是員工,是店開張之後才招聘進來的,所以這裏之前它是幹什麽的,我真的不知道哦。不好意思!”

我還想說什麽,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異常恐怖的尖叫,並且不是一個人尖叫,而是好幾個女人的尖叫,一聲比一聲淒厲。

“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先生,你等等,我出去看一下。”

西梅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神色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說:“出事了,盡頭走廊出了凶殺案……”

“什麽!”我立刻從**彈起來,“難道會是有人不見了臉皮?”

我本來是由於突然想起了木沐的噩夢所以條件反射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不料西梅聽到了之後嚇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把一個鐵架子上的各種化妝品都撞到跌落在地上。

她臉上的表情非常驚恐,瞪大眼睛看著我:“你怎麽知道,你,難道你是共犯?”

我沒有理會西梅,跑出了房間,長廊已經變得很混亂,但是我覺得我好像非常熟悉這裏的環境,很快就跑到了走廊盡頭。

為什麽走廊的盡頭的房間如此熟悉?和木沐的那個噩夢之中出現的一模一樣。難道房間裏麵的被害者,正是木沐麽……

我走了進去,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在鏡子上麵,果然是貼著一張如同麵膜一般的臉皮,薄薄的平攤在鏡子表麵。和我夢境之中看到的不同的是,夢境中的臉皮是淺黃色的,而且附近周圍幹幹淨淨,沒有血水。而我現在眼前看到的卻是這張臉皮是深紅色混合黑色黃色,而且皺巴巴的,有著汁液的濕潤感,而且有十幾道血液從臉皮流淌下來,顏色從濃到淺直到最後的透明。

這張臉皮是大人的臉,就像一個鮮血淋漓的女人的臉浮現在鏡子裏麵,眼睛瞪大著看著房間的一切。

而死者,則是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蜷縮在地上,白色的地板上全部是深紅色的血液。

死者身上穿著一套紅色的女式套裝,衣服被血液染得成了更深的顏色。她是左邊側躺在地板上,左手枕著頭顱,右手繞著頭部,雙腿扭曲像麻花,她臉上的頭發全部被鮮血染濕了,打結在一起,但是亂發也絲毫沒有掩蓋住她恐怖嚇人的沒了臉皮的臉容。

她的臉上的皮膚不知道被凶手用了什麽殘酷血腥的方法,切割下來,所以她的臉其實看起來就是血肉模糊的樣子,非常惡心。傷口的邊緣正是整張有五官的臉,從額頭上麵開始,左右兩邊是到耳根,最下麵下巴,其他的地方的皮膚則完好無損。

盡管她的臉是坑坑窪窪血肉模糊,好像一隻過度成熟了腐爛了的水蜜桃一般,但是,我還是認出了,這個死在地板上的,臉皮被凶手割下來且貼在鏡子表麵的女人,就是紅姨。

那個神秘的謎一般的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