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陶罐蠱X突發重病

192章:陶罐蠱x突發重病

在這間鬧鬼死過許多人的凶宅,我和陳秋陽準備睡覺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天花板上麵的破舊吊扇上麵其中一個扇葉表麵的灰塵形成了一個詭異嚇人的鬼臉。所以,我叫陳秋陽用濕毛巾抹去,當陳秋陽把扇葉表麵的灰塵抹去的時候,發現扇葉上真的是有一張鬼臉。

我這才明白,為何灰塵蒙在扇葉上麵的時候,會呈現出來鬼臉的圖案——正是因為扇葉表麵本身就存在一個凹凸不平的鬼臉。

這個鬼臉是被人用刀子之類的銳利器具刻畫上去的。因為扇葉表麵原本是油著油漆的,所以這個人用刀子刮走了表麵的油漆,形成了一張人的臉。然後,那個人在沒有油漆的地方用顏料畫了一張五官扭曲猙獰的臉,流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

“十三你現在看怎麽辦,都是你膽小怕事,現在把灰塵抹去,原本不可怕的鬼臉現在變成了恐怖的鬼臉了,今晚就讓他含情脈脈注視著你睡覺吧。”

我說:“這個鬼臉雖然逼真,但是不恐怖,因為它是人為用畫筆畫上去的。而灰塵形成的鬼臉,正是由於它的若真若甲,使人產生無限的聯想,那才叫恐怖嚇人。”

“聽你這麽頭頭是道地分析,又的確是挺準確的。那我就不理它了,我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陳秋陽直接把濕毛巾扔在地上,整座大山一般躺下來,幾秒鍾就響起了他的鼻鼾聲響。

經過這一下折騰,我睡意全無。我目光空洞地看著扇葉上麵的這張痛苦表情的鬼臉,陷入了一種深思。

許康狀的死非常離奇,雖然文化才子容易敏感,但是也不應該會突然想不開自殺。現在,我來首先進行一次我的推斷:

第一種情況,許康狀並不是自殺。在這個前提下,有許多問題解釋不通。既然他並不是自殺,那麽視頻當中拍攝到的證據解釋不通。這個假設前提和最現實的證據自相矛盾。所以,這涉及到我到底是相信我的第一種假設,還是相信視頻。我選擇相信我的假設,那麽這出現兩種結果:一是視頻被人動了手腳,二是視頻拍攝到的畫麵沒錯,但是許康狀的自殺,是被人操縱了思想,他跳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種情況,許康狀是自殺。那麽,他為何自殺?他遇到了什麽事情,使得他必須要自殺,從樓上跳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如此慘烈的勇氣的。許康狀從他的樓到達詭異母女的樓其實需要下到李灣廣場,穿過李灣廣場再升電梯上去。許康狀要去找鬼母女自然是有事,但是既然他去到了那個樓層卻沒有去敲門,極有可能是在他去的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影響了他的情緒,導致他出現了自殺的行為。

看來,明天要去李灣廣場實地進行考察一次才行。

天花板的燈朦朧地亮著,我翻來翻去都無法入睡,於是來到窗邊抽煙。點燃一支香煙,緩緩地吸一口,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很奇妙的寂寞。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睡眠當中,可是我還精神清醒著。我看著窗外猩紅的夜空,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不知道猩紅的夜空是不是龍城特有的特色,每個寂寞如水的夜晚,天空都會泛起一種猩紅的顏色,像鮮血染過天空一般。

突然,我看到對麵的樓亮起來一點點虛弱的燈火。這並不是電器發出來的光亮,而是蠟燭搖曳的火光,在漆黑當中顯得格外顯眼。

我打開望遠鏡,看到對麵鬼母女的大廳,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跪在地板上,不斷叩頭。她的動作看起來有一種很不自然的詭異感覺,因為她的全身一直是抖動著的,即使是她在跪拜著的時候,全身也是一直在抖動。

我拉近了一下望遠鏡的焦距,終於看清楚了鬼母親跪拜的東西,是一個深色的陶罐。這個陶罐看起來並不是很大,在農村經常看到這種陶罐,用來醃製鹹菜的陶罐。

深夜不睡覺,跪在地上跪拜著一隻陶罐,我首先想到的是親人的骨灰。因為這種陶罐,和殯儀館出售的骨灰罐也相似。

陶罐裏麵裝著的,應該是她丈夫的骨灰吧?丈夫去世了,思念成狂,變得已經有一些瘋癲了。所以,在這種寂寞如水的夜晚,忍不住起來又跪拜。

我看著鬼母親這種瘋瘋癲癲的行為,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冷冰冰的傷感。親人去世,一直就是這個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我打算再看一分鍾就睡覺。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又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事情:

在搖曳的燭火當中,鬼母捧著陶罐從地上站了起來,把陶罐放在桌麵上,然後開始扭動陶罐的蓋子。

我的喉嚨開始發幹,心跳加速,我開始緊張起來,因為我覺得接下來我發現一些秘密。

鬼母把蓋子扭開來,輕輕放在桌麵上,然後伸出自己的右手,伸進了陶罐裏麵,掏出來一塊深紅色的東西。

從望遠鏡當中,我看不出這塊深紅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好像很濕潤,像塊豬肉,但是又不是豬肉。

鬼母把這塊東西放在桌麵上的一個白色碟子上,然後轉身走開。

我繼續調整望遠鏡的焦距以及位置,我稍微看清楚了,這塊肉塊東西上麵有東西在蠕動,似乎是一些巨大的蟲子從肉塊裏麵鑽了出來。但是,到底是什麽蟲子,我其實我看不清楚。我隻是看出這肉塊上麵有東西在蠕動,所以推斷是蟲子。

鬼母這個時候又走回來了,她手中拿著的東西我卻看得非常清楚,是一隻巨大肥碩的黑色老鼠。她是捏著老鼠長長的尾巴把老鼠提起來的,老鼠還是活生生的,懸空著不斷活動著四肢,如果可以聽到的話,它肯定在吱吱地尖叫著。

鬼母左手提著黑老鼠尾巴,右手拿起一把刀子,用刀子割了老鼠的頭,這把刀子居然如此銳利,老鼠的頭被割破,老鼠的鮮血不斷往下滴落著,滴落在碟子上麵的那塊肉上麵。

這種畫麵太惡心了。我本來就害怕老鼠,現在看到活生生把老鼠割頭取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三更半夜的,又在偷窺什麽?”陳秋陽的聲音突然從我後麵響起,把我嚇了一跳。

“你看看,對麵——,羊胖子你見多識廣,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讓出了位置,讓陳秋陽看。

陳秋陽看了一下,覺得惡心,不想繼續看了。

“雖然感覺她怪怪的,但是我非常肯定,她是在養蠱。”

“養蠱?”

“是啊,蠱這種東西你都沒聽過?不是吧?”

“隻是記得小時候看衛斯理與原振俠的時候,看過說在廣西一帶專門有人養蠱的,是一種非常邪門的東西。但是,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

“我之前做過幫恐怖電影編劇,為此專門學習過蠱這方麵的有關資料。蠱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傳說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特別是在湖南湘中及湘西一帶的梅山教蠱術傳得非常厲害。好像一部分的醫藥家,也以其為真,記下一些治蠱之法。”

“都是江湖異術,不足為信。”

“蠱之種類有十二種:螭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陳秋陽打開了話匣子,“我以前在廣西的時候,就遇到過蛇蠱。隻是,她現在用老鼠血來培養的蠱,我看不出是什麽蠱她桌麵上的這一塊肉,看來是給陶罐裏麵的蠱蟲吃的。”

陳秋陽突然恍然大悟,說:“啊,會不會許康狀的自殺行為,就是被鬼母親下了蠱蟲?所以才會被她的精神操縱,跳樓自殺。”

“你相信這種蠱蟲迷惑人心之說麽?”我看著陳秋陽,“你懂得蠱,你再看看她接著在做什麽。”

陳秋陽把臉湊到了望遠鏡前,繼續觀看。突然,陳秋陽整個人由於被突如其來的驚嚇嚇到了,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

“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趕緊去看,我立刻明白為何陳秋陽會被嚇到往後退。

用過這種高倍望遠鏡的人都應該知道,望遠鏡裏麵的視角會拉的很近,就像這個人站在你對麵一樣。

當我眼睛湊近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鬼母親拿著蠟燭,站在了窗口,她的披頭散發被她全部捋到了後麵,她的麵容得以呈現出來。那真是一張恐怖嚇人的臉,她的兩片嘴唇太大了,深紅色,像兩塊血口一般,她的眼睛細長,黑眼圈非常嚴重,她的臉由於太瘦而看起來像個骷髏——這些都不是嚇人的。

她站在窗口,左手拿著蠟燭,右手向我揮手,臉上露出恐怖嚇人的淺淺笑意。也就是說,她一早就發現了知道了我們在偷窺著她,所以她走到了窗口向我們打招呼。

她繼續揮手,然後微笑著,拉上了窗簾布,一切回歸了寂靜。

我和陳秋陽隻好繼續睡覺。這一夜我睡的非常不踏實,我相信陳秋陽也是,因為我很幾次給他的夢話吵醒。

也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了什麽恐怖嚇人的內容,讓他老是尖叫。

第二天我醒過來,卻看到陳秋陽瞪大著眼睛,滿頭大汗,他痛苦地呻吟著說:“十三,我不知道為何,渾身非常非常不舒服,全身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個果然是凶宅,非常不吉利。我想,我想我病了。”

他大口大口喘氣,好像要虛脫了一般。

我看著他的臉色,也知道事態嚴重,趕緊叫了救護車。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把陳秋陽搬到了**,然後送到了樓下,上車,直飛醫院。

“我,我肯定受到了詛咒——”

這是陳秋陽昏迷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