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終結X恐怖的割蛋蛋
所有人對死亡都存在恐懼的心理。
我和慧珍的屍體緊緊地挨在一起,我的心理開始慢慢地發生了變化。我覺得太累了,開始出現了幻覺,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可以看到許多許多的畫麵。就像她過去的種種回憶,被她身體散發出來的腐爛氣味,鑽入我的鼻孔裏麵。
我看到單薄瘦弱的慧珍坐在我前麵,她在抽一支香煙,吐出一個藍白色的煙圈。她看著我,微笑著說:“活著,是一件非常困難重重的事情。可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努力掙紮著去生活,我不敢說自己活的很成功,但是至少沒有失敗。恩恩是我的全部,這些年,我其實一直都是為了她而活著。”
“可是,你的這些愛,是錯誤的。家長們認為的愛,強加在孩子的身上,卻往往造成的是巨大的傷害。恩恩從小就過多接觸這個社會,她沒有按照正常的生活軌跡成長著,在她的心智還沒有足夠的成熟時候就過多接觸社會的殘酷,這讓不得不飛速地令自己不斷地去成長,速度過快,最終導致她的扭曲。”
“所謂扭曲,隻不過是你還沒有看透。這是個所有人都扭曲的社會,每個人都各自而活著,自私自利。”
“人都有一定的自私。但是,隻要沒有傷害他人,那就是合理的。”
“你沒有經曆過我的遭遇,你自然這樣說。”她把掉在她膝蓋上的煙灰彈走,“如果你數十年來,每天都受到各種各樣的歧視,嘲笑,我相信你不會不同意我。”
我大聲哭著說:“既然改變不了別人,那就應該去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讓那些嘲笑你,看不起你的人後悔,去仰視你。這些年,你看看你做了些什麽,你就是害怕別人歧視你,所以去強加在恩恩身上。”
“嗯,你說的對。”慧珍說,“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去重頭再來活一次了。不過在最後,還能遇到你,挺好的。”
慧珍把煙頭弄熄滅,哭著說:“恩恩不是一個壞孩子。可是我知道她已經被我毀滅了。”
……
迷迷糊糊當中,我蘇醒過來。
我看到恩恩的臉,她對我說:“鬼藥叔叔過來了,他要帶我走,所以我就不再理會你啦。”
我朦朦朧朧地看到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恩恩旁邊,走向門外。
這個黑影應該就是鬼藥叔叔,他的身體很高,起碼有兩米以上,而且他穿的衣服是全身黑色,頭發很長,戴著一個老式的黑色帽子。他牽著恩恩的手,打開了門,他回過頭來,但是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他的臉很白很白,模糊一片,看起來很像牛頭馬麵之類的鬼。
他們走了出去,大門關上,現在這家恐怖的屋子隻剩下我一個人了。而奇怪的是,慧珍的屍體也不見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陳秋陽才破門而入……
恩恩徹底地消失了,沒有人找得到她。我知道,她是被那個神秘的鬼藥叔叔帶走的。至於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這件事情,就這樣落下來了帷幕。我不知道發生這件事情的意義何在,如果真的要我說,我覺得就是我對這個社會又進一步深入地認識。但是,我並沒有絕望,我覺得這個社會太大,大到必然會有各種各樣形形式式的人出現,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善良,溫暖的,即使遇到不好的人,不喜歡你的人,那就去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這一天,我睡在無邪社的大廳的沙發上,外麵的陽光燦爛,世間平靜得如同美麗的畫卷。陳秋陽和葵若蘭回來了,這些天,葵若蘭似乎變得正常了,沒有再出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我和陳秋陽於是也逐漸慢慢地淡忘了這件事情。
六月,龍城越來越炎熱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案件,我沒什麽事情可做,便整天去一些博物館看看藝術品。這個過程中,我認識了一位大師,秋田大師,他是一位蛋雕專家。
蛋雕是近年逐漸興盛起來的一種民間手工藝品。蛋雕工藝品有多種,一種是用雕刀在表麵顏色較深的蛋殼上雕刻出各種人物、山水、花鳥等圖案;另一種是選用質地較厚的蛋殼作為材料,以淺浮雕或鏤空的手法進行雕刻;還有一種是將上述兩種方法結合在一起完成的作品。
秋田大師今年已經60歲,告訴我,他是1996年才開始學習蛋雕,在各種各樣的蛋上雕刻出漂亮的花紋,文字,美輪美奐。
我和秋田大師一見如故,中午的時候我們約在了附近的步行街吃飯。
在黃豆蒸雞店,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著關於蛋雕的事情。在快要吃完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旁邊的一桌有兩個中年人一直在打量著我們。
這兩個中年人自我們從博物館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蹤著我們,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跟蹤我。
秋田看到了,他微笑著說:“十三,他們並不是跟蹤你,他們是跟蹤我。”
“什麽?我以為他們是跟蹤我,你知道我在無邪社工作,整天都和各種各樣的奇怪事情打交道。”
“他們也不是壞人,是便衣警察。”秋田坦然地笑著,“你怕不怕呀?”
“不怕,我一直也是和他們打交道呢。我認識他們的頭頭。隻是,為什麽他們要監視您?”
“你沒有聽過上周時候,這裏發生過一單凶殺案嗎?”
“上周時候……”,我苦笑道,“上周我不是在昏迷當中就是在被人囚禁當中,所以對於發生的新聞,真的是沒有怎麽留意。到底發生了什麽凶案?”
“上周,一對新婚夫婦,新郎哥被殘忍殺死在酒店,而致死原因是他的那話兒的兩個蛋蛋被割了出來。”
我差一點口裏的茶噴出來。男人的蛋蛋,凶手真他媽的變態,居然還割下來拿走了?拿去幹什麽?還是用來幹什麽?
“而當天晚上,我也出現在酒店,所以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們懷疑我把他們的蛋蛋割下來用來進行蛋雕。”
……
“那種東西不可能進行蛋雕的吧?”我說這話的時候,都有種蛋痛的感覺。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可以的,但是從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秋田大師說,“不過我沒有害過人,我也一直不去辯解。”
原來是這樣,隻是想不到在我和秋田大師吃飯了後的第二天,龍城再一次發生了恐怖的割蛋蛋凶案。
……
李茹剛剛喝了酒,有一點點的醉意。選擇在酒店過夜,是為了洞房花燭夜增加多點情趣。丈夫一早就回到房間洗澡了,一想到一會兒會發生的事情,李茹就臉紅。丈夫是一位體育老師,身材魁梧強壯有力,非常粗壯有力剛硬,相信今晚她都不能睡覺了。
李茹輕輕推開門,聞到了濃濃的香水味道。然後,看到丈夫已經躺在了**,呈現一個大字。但是,白色的床單被鮮紅色染紅,而丈夫雙腿之間血肉模糊,毛發之下的兩個蛋蛋已經不見了。
李茹嚇得尖叫了一聲,暈倒在地上。在地板上,她看到了一雙皮鞋在緩緩地走出去,那是一雙褐黃色的皮鞋,皮鞋的表麵鏤刻著許多點點的花紋。
警方對酒店長廊的監控攝像進行了調查,發現了這個人正是秋田大師。也就是說,在第二宗恐怖的割蛋蛋凶案之中,秋田大師是被拍攝到出現在凶案現場。
我接到捍東警官的電話趕到的時候,才發現是秋田大師說認識我的,他想見一見我。
“朱十三,你如何認識他的?”
“我們在博物館認識的,他的蛋雕藝術展覽在那裏舉行。”
“他這一次有一點奇怪,我們正在對他進行錄口供。因為他是出現在凶案現場,所以這一次麻煩了一點。”
“我不信他是凶手。他已經60歲了,老人,而且一生都在追求蛋雕藝術,可以說他是德藝雙馨的老一輩藝術家。”
“先看看他的口供如何。”
秋田大師波瀾不驚,平靜如水,他看到我來了,依然彬彬有禮地起身,對我說:“朱十三,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我不相信你是凶手。不過一會兒他們問你什麽,你如實回答就行了。”
“我自然都是如實回答的,我秋田一生,從來不撒謊。”
“既然這樣,那麽就開始吧。”
“第一個問題,凶案發生的時間為晚上11點25分,而走廊監控攝像頭拍攝到你是11點已經進入了房間。你為何會進入鍾華鑫的房間。你們認識麽?”
秋田大師回答的第一個答案就讓我大吃一驚,他平靜如水地道:“因為我去通知他,他將會被人割蛋蛋,可惜他不相信我。”
秋田大師難道未卜先知,知道新郎哥將會遇到凶殺?還是其實凶手本身就是他?但是這我不相信,鍾華鑫是體育老師,人強馬壯,而秋田大師非常瘦弱單薄,他不可能赤手空拳能夠傷害得到鍾華鑫的。
“我不是凶手。”秋田大師再一次說,“隻是,我可以預測凶手的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