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醫院詭遇X斷頭女鬼
在麵包車上,捍東告訴了我關於陰陽堂的整個事件進展:
第一,當晚鬼藥大師的確是出現在大廈之中,但是被他成功逃脫。在他躲藏的房間之中,發現了大量精巧的機關設備,經過檢測,是許多魔術師常用的道具。這說明,鬼藥大師極有可能是一位精通各種逃生逃脫術的經驗豐富的魔術師。
第二,加害我們的這一群女人,的確是被人洗腦,經過催眠師分析,她們都被人催眠,而當晚的主講人在我們抓捕的過程當中,服毒自殺。他們對鬼藥大師忠心耿耿,相信也是被鬼藥大師洗腦過。其他的一些手下,是被主講人花錢兼職雇傭的,許多事情並不知道。
第三,葵若蘭在當天晚上神秘地離開了龍城,監控攝像頭顯示,她是乘坐公共汽車北上,但是最終去了哪裏,仍然有待進一步調查。
我聽完捍東的陳述,說道:“這個鬼藥大師的確不簡單,能夠令那麽多人被洗腦,對他忠心耿耿,也是需要自己身上有著令人崇拜的地方。這個人是一個麻煩的角色。”
“是的,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太會喬裝打扮。我們連他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抓獲他,無論他是誰。”
車子駛在馬路上,馬路兩旁的大樹成蔭,在夏日灼熱的風中不斷搖晃著,金子般的陽光灑在葉子上麵,每一片葉子都散發出耀眼的碎金顏色,有時候大風吹過來,會把葉子吹翻過去,露出灰白色的背麵。灰色的鳥群在枝椏之中嬉戲,跳躍,然後突然拍打著翅膀騰飛而起。
我看著這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突然又想去那個二世祖王思明,如果他還活著,他會不會注意到世間還擁有這樣子平凡普通的美景?
陳秋陽把我送回到醫院,其實我想要出院,但是醫生說我身上的傷口太多,還需要上藥,必須還要再住多幾天,加上我覺得回去無邪社我會胡思亂想,會想起葵若蘭,所以我就決定繼續住下來。
其實我很不喜歡醫院,特別是我現在在住院部大樓。這棟大樓的每一個角落都飄**著刺鼻藥水的味道,這種藥水的味道會引起我的鼻子老是打噴嚏。這些,都不是令我難受的,難受的是這裏總是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有人突然離世。就像昨晚,對麵病房的那個老人,突然就不行了,離開了。整層樓都充滿了家屬的哭聲,這些淒厲的歇斯底裏的聲音讓人聽著覺得壓抑,悲傷,就像重重的鐵錘一樣狠狠地砸在自己胸口。
我住的這一層一共有9層,我住在七樓,自己單獨一個病房。窗外能夠看到明媚的陽光,藍天白雲,但是這裏的走廊很高,應該是防止病人突然想不開跳樓。房間很白淨,純白,我躺在病**,大腦有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隻得強逼自己睡覺。
我這一睡,睡得很沉很穩,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已經到了黃昏,血紅的夕照照進窗子裏麵,我穿好鞋子去一樓飯堂吃飯。吃飯時候,坐在我旁邊的一位瘦削老頭子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對旁邊的另外一個老頭子:“我昨晚又看到無頭女鬼了,太嚇人了。穿著紅色的衣服,在樓梯口一動不動。”
“哈哈,老黃,你是病情加重,人老眼花,出現了幻覺了。”
“不是呀,老李,我什麽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絕對不會和你開玩笑的。我都已經見到了好幾次了。”
“老黃,我這把老骨頭在這裏住院也比你久好幾年,這醫院的哪裏角落有一條1厘米的縫隙我都知道,我在這裏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鬼。雖然個個都說醫院陰氣重重,太平間經常鬧鬼,但是我覺得那些都是騙人的胡說八道,要麽就是即將踏入棺材了臨終前看到的幻覺。”
“唉,你不信就不信,總之不要當我沒有提醒過你呀,晚上就不要四處亂走了。老李你也要改改一下你喜歡三更半夜拿著個煙袋四處遊**的壞毛病了。小心碰到了那個無頭鬼就提前把你拉走了!”
這個老黃我印象深刻,因為他的身上長滿了很多疙瘩,一粒一粒好像葡萄一般在皮膚上生長出來。聽說是因為血液有問題,導致引發各種各樣的疾病。但是,他的性格挺開朗的,對生命早已經看透,平時見人也是大嘴咧咧,是病人之中的開心果。
我不經意地聽到這個老黃說的無頭女鬼的事情,也隻是如同耳邊風,吹過了就算了,並不當一回事。但是,我想不到晚上深夜的時候,在這裏,卻發生了恐怖的事情。
——
老李的右腿又開始尖銳地疼痛起來,一陣一陣越來越猛烈,就好像無數的鋼針直直地插進右腿,刺入大腿骨,刺入骨髓裏麵似的。時而又像整個右腿在腫脹變得越來越大,大腿裏麵有很多的蟲子在繁殖,所以把大腿的皮膚撐得越來越大似的。
每次疼痛席卷過來的時候,老李就恨不得拿一把鐵鋸把自己的腿鋸掉,扔到垃圾堆裏麵。
他痛得睡不著,翻來覆去,把病床弄得吱吱作響。同病房的還有另外兩個老人,他們都已經安然地進去夢鄉,特別是有一個老頭子,退休律師,得了前列腺癌,在住院進行治療,他睡覺發出的打鼻鼾聲音,那真真如同打雷,時而巨大時而細小,突然又好像鞭炮一般竄上來響得驚天動地。
這聲音讓他更加心煩意燥,他決定下床外出走一走,腿上的疼痛在走路的時候反而痛感會減少,所以他每天晚上三更半夜在外遊**其實並不是習慣,而是因為他的腿痛。他躡手躡腳下來,輕輕地走了出去。
醫院的長廊不陰暗,不燈光閃爍,很明亮,沒有陰森的感覺。這一層樓沒有護士的值班室,隻有在中間的位置有不封閉的一個服務台,平時晚上有兩個女護士值班,但是由於現在太夜了,所以兩個女護士都走到了樓下的值班室睡覺了。老黃從房間出來,他平時喜歡走到長廊盡頭的廁所旁邊通風窗抽幾口旱煙,夜靜闌珊,長廊很安靜,隻是會聽到一些縹緲的夢話以及鼻鼾聲音。
老李來到了通風窗旁邊,靠在牆壁上,吸了一口旱煙,吐出一口煙圈。夜深人靜,他想起很多很多年輕時候的故事,喜歡過的姑娘,經過的城市,顛簸的火車,深夜在車廂之中蘇醒過來,看到窗外烏黑的原野,耳邊傳**水一般的聲音沙沙聲音,南方喧囂的市集……這些往事不斷地翻滾過來,好像漲起來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
夜涼如水,老李突然有一種身處異鄉的迷茫感,孤獨感,他低下頭歎了一口氣,繼續抽了一口旱煙,準備回去。
突然,老李聽到了廁所傳來了一種奇怪的水龍頭流水的“滴答滴答”聲音,原來是沒有的,難道是裏麵有人突然打開了水龍頭?但是,老李一直在廁所外麵抽煙了十幾分鍾,並沒有聽到廁所裏麵有人。
“是不是有誰在那裏?”老李走到廁所,探頭進去看。
這個廁所是一個門口,但是進入去之後在裏麵才分隔開來男女廁的。聽聲音,這流水聲音是從女廁所傳來的。老李慢慢走進去,說:“喂,是不是裏麵有人?回答我一句,不然我進去了。”
裏麵除了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流著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動靜。“這樣浪費水也不是辦法,我去關了。”老李這一輩的人,大多數都是非常樸實節儉的,眼裏容不下半點的浪費。
老李走進去,看到鏡子前麵的水龍頭的水果然嘩啦啦不斷地流著。他走過去,扭了扭水龍頭,把水龍頭關好,然後他突然聽到了後麵廁所的木門發出“呀——”的一聲長響,木門被緩緩地推開來。
老李轉頭過去看,他看到的是一個渾身都是鮮血淋漓白長裙女人探出她的身軀,這個女人隻有一個斷開來的脖子,脖子被平整地切割斷了,沒有頭顱,這個緩緩動著的女人,沒有頭,是一個無頭女鬼。
老李看著她緩緩地動著,他感到自己的心髒猛然地抽搐了一下,將左邊胸膛整個部位都拉扯著,就像拔一棵植物時候會拉扯著這棵植物網狀的根須,緊緊地還連扯著土壤。
眼前一黑,老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紛亂的匆忙腳步聲吵醒了。其實,昨晚我睡得非常沉,非常甜,沒有做亂七八糟的噩夢。
我看到護士她們的眼神也是慌慌張張的,其中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名字叫張儷瓊,我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她隻是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麽,隻是有一個病人昨晚死在了女廁所,今早才被發現。他的家屬帶了一群人跑進這裏吵鬧著,太多人了,嚴重影響了其他病人,所以我們主任不得不報警。”
因為這裏是住院部,經常有人突然被病魔奪走性命,我已經見慣不慣了。我出來病房的時候,果然整個醫院的長廊都站滿了人,家屬哭天搶地,病人好像毫無生命氣息的木頭人一般站著圍觀,也有人在笑的,和旁邊的病友談笑風生。他的談笑風生卻並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因為早就看透生死,覺得他的去世是能夠盡早脫離苦海,早登極樂。
我下到一樓飯堂吃早餐時候,看到老黃坐在我旁邊,他手裏捏著一隻吃了一半的饅頭,一邊咀嚼著饅頭,一邊喃喃地道:“我都叫他不要三更半夜在醫院到處亂遊**的了,他偏偏不聽,他心髒本身就不好,撞見了那個無頭女鬼,怎麽不會被嚇死呢?老李呀老李,想不到你比我早走了,我一直以為是我會比你先走的……還有你那些所謂的兒子啊女兒啊,在你住院的那麽長時間,從來沒有來探望過你,現在可好了,你一走了,他們就全部來醫院鬧了……嗬嗬,這算什麽呢……”
他的淚水一顆一顆地滴落在餐盤上,哭一會吃一下,畫麵非常悲傷,令人傷感。
“無頭女鬼,難道醫院真的有無頭女鬼?”我打算今晚冒險一次,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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