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管家X無邪社繼承者

早上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暗起來,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為初秋添上了一層薄薄的涼意。

我以一種最舒服的姿態蜷縮在柔軟的沙發之中,攤開報紙看了一下新聞,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53歲的鄒管家緩緩地從大廳內側走過來我身旁,對我說:“十三,都已經3個月了,你還不適應無邪社社長這個職位?”

我衝著鄒管家白了一眼,說:“我才剛剛大學畢業,正想進入大學畢業,卻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出一個您來對我說要我繼承一家名字那麽詭異的無邪社,而且要專門進行什麽神秘案件的調查。拜托,我又不是福爾摩斯不是柯南不是金田一。而且你看,都已經3個月了,你有看到發生過什麽神秘案件麽?我看這個無邪社很快就會敗在我手裏了!”

鄒管家滿臉皺紋,衝著我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意味深長地說:“這個世間上所有將要發生的事情,都必然存在著它的因果。十三,你將來會慢慢體會到個中意義。”

我叫朱十三,今年25歲,是一個孤兒,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在政府的關懷資助下,順利地考上了重點大學。3個月前,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找到合適工作的時候,我突然遇到了一個怪人。我記得那天我正在宿舍打包行李,準備離校。

突然有一個中年人出現在宿舍門口,說:“我找朱十三。”我奇怪地望著這個中年人,頭發已經花白,但是精神非常好,麵色紅潤發光,而且氣質不凡,穿著一身筆挺的銀色西裝。

我說:“我就是。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中年人麵露喜色,緩緩地走過來,對我說:“十三,你現在畢業了,我是時候來找你了。”

這位中年人就是鄒管家,在我的宿舍裏,他對我說了一些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奇怪的事情:

“十三,我是你們朱家的鄒管家。這麽多年來,一直是我暗中捐款給孤兒院資助你。根據你父親當年留下的遺囑,我現在找到你,是需要你繼承一筆你父親當年留下來給你的遺產。根據我和你父親的約定,我不能告訴你太多關於你父親的事情。但是,以後我會把你父母的簡單資料給你。他把你送到孤兒院,是有逼不得已的父親。但是,子承父業,我希望你可以繼承你父親畢生的心血——無邪社。”

我膽戰心驚地聽完這位鄒管家的描述,才感歎世事無常的同時,強烈的好奇心被挑起來。我這個人最嚴重的缺點是除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路癡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擁有強烈的好奇心。

“無邪社是什麽?是一間公司嗎?”

“無邪社是你父親當年協助公安廳調查一些神秘案件而成立的秘密組織。日後你自然會明白無邪社到底是幹什麽的。”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地繼承了這間無邪社,當了這間無邪社社長。而我的助手有兩個,都是鄒管家招聘進來的。

一個名字叫葵若蘭,女,追求完美的處女座,歲,身材火辣,擁有180cm的模特身材,喜歡穿“這些能夠更加突出我前凸後敲的性感身材”的緊身皮塑衣服。但是,她性子更辣,並且完全不把我這個社長放在眼裏,對我這個社長總是吆吆喝喝的。

另外一個是陳秋陽,是一個大胖子,32歲,警校畢業之後莫名其妙的當了廚師,做過各種職業,據說發福之前是一位“和吳彥祖相似度有97%”的大帥哥,但是初戀女友跟著一個富二代跑了之後化悲憤為食量,結果短短2個月就變成了一個大胖子,身型遠遠看上去就是一隻巨大型的雪梨。

對於這兩個和我毫不搭配的助手,我完全想不出鄒管家的用意。因為一直沒有業務,所以我放了葵若蘭和陳秋陽的假,讓他們隨便帶薪休息。

這個時候,外麵的雨勢變得越來越大了,雨聲嘩啦啦的。

“這種鬼天氣,更加不會有人來了,關門大吉,我要去睡一個回籠覺了。”我打了一個嗬欠,懶洋洋地從柔軟的沙發站起來,往裏麵的房間走去——其實當初我很幹脆地答應了鄒管家的要求的最大一個原因就是無邪社的位置坐落在龍城的尺土寸金的繁華地段,而且麵積巨大,解決了我的落腳問題。

門衛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撐傘的人。

他年紀40多歲左右,身材魁梧,筆挺,穿著一件灰色的中山裝,卻絲毫沒有老氣,國字臉,滿臉的威嚴。他來到門口,合上雨傘,輕輕地把雨傘上的雨水擻掉,從他這個一氣嗬成的動作看得出,他是一個格鬥高手。

鄒管家看到來者,立馬迎上去,對他說:“捍東警官,好久不見。”

捍東警官進來,麵無表情地看了大廳四周,對鄒管家說:“我亦有好多年沒有進來無邪社了。可惜的是再次來,故人已不在。”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那個神秘失蹤或者是去世了的父親。實際上,進入了無邪社以來,盡管我的好奇心爆棚,但是我一直沒有追問鄒管家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在我獨立生活的這25年裏,父母的意義對於我來說,早就被無數個寂寞的夜晚磨損掉了。

捍東警官坐在我對麵的沙發,然後說:“老鄒,長話短說,今次我來無邪社,自然是需要你的協助。——就像過去一樣。”捍東警官說完,瞄了我一眼,繼續說:“龍城發生了一單非常離奇的命案,我們束手無策。”

我知道在捍東警官眼裏,我隻不過是一個乳臭味幹的孩子,因而也不發話,就當一位旁觀者,坐在旁邊聽捍東警官和鄒管家談論這一件離奇的案件。

捍東警官說:“昨天淩晨,富麗大廈發生了一件凶殺案——我暫且個人定論為凶殺案。死者是一位香港來大陸的商人,一年之中大約會來龍城住3個月左右。昨天早晨,他被一名清潔工發現死於大**。他的腹部被刀子割開,腸子被扯出來體外。”

聽到這裏,我胃部開始隱隱約約不舒服——媽呀,難道我朱十三以後每天就要和這種惡心嚇人的事情打交道?

捍東警官繼續道:“我們接到報案之後,迅速成立了專門調查小組,對大廈的各處監視視頻進行調查。遺憾的是,所有的視頻,包括樓梯過道的,電梯的視頻,都沒有顯示出昨晚到今天這一段時間裏,有人進入過死者的住所。”

我忍不住插口道:“你們調查這一時間段的視頻沒用的,因為如果凶手是在更早之前就潛入了楊先生的家裏了,這一個時間段的視頻自然沒有拍攝到有人進去他家。”

鄒管家白了我一眼,道:“十三,捍東警官在陳述案情,你先不要插嘴。而且你的這個說法完全站不住腳,凶手殺害了死者,難道不用離開麽?”

我:“……”

捍東警官接著道:“經過調查,我們目前掌握得到的資料是:

一、死者的住所找不到其他任何人的指紋。二、作案工具遺留在了現場,是一把細小的水果刀,刀柄除了有死者的指紋之外,沒有其他人的。三、作案動機不明。經過初步的解剖結果顯示,死者是死於失血過多。致命傷是肚腹的口子,但是死者死前沒有發生任何掙紮打鬥的痕跡。甚至,他的表情,可以說非常安詳。”

捍東警官拿出一疊資料,平攤在玻璃茶幾上。

“十三,你也過來瞧瞧。”捍東警官毫無違和感地叫我過去看照片。

我走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隻覺渾身如同墜入冰窟一般,陰森森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