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豚鼠實驗室係列電影X無差別殺人
陳劍穎講述完這一段陳年舊事的時候,他的聲音一直都是處於一種顫抖著的狀態。不知道是由於恐懼還是因為興奮。隻是我聽完了他的這一段講述之後,我老是覺得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就變得充滿了水汽,是濕漉漉的,似乎不斷有水滴滴落下來。
人類的恐懼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當年處於恐懼的時候,即使你處於一個溫暖明亮的環境當中,你看到明媚的陽光,也會覺得那是非常駭人的慘白,帶有死人一般的陰冷味道。
就像我以前生活過的孤兒院那些黑暗的日子,一些我發誓說以前不願意回憶不願意提起的黑暗日子。
陳劍穎說:“我難以判斷索隆到底是人還是木偶,的確,後來我發現它的確有時候會走動,可是我檢查過它——它並沒有呼吸沒有任何的生命特征——這怎麽可以說它是人類呢?你看過人類的頭會是木頭的麽?”
我的確難以回答陳劍穎的這個問題,它不是人,可是它有時候會走動,它到底是什麽?機器人?鬼怪?外星人?或者說是另外一種我們不曾了解的生命體?
我們對於生命的定義,非常複雜。人,可以從生物、精神與文化等各個層麵來定義,或是這些層麵定義的結合。生物學上,人被分類為人科人屬人種,是一種高級動物。精神層麵上,人被描述為能夠使用各種靈魂的概念,在宗教中這些靈魂被認為與神聖的力量或存在有關。文化人類學上,人被定義為能夠使用語言、具有複雜的社會組織與科技發展的生物,尤其是能夠建立團體與機構來達到互相支持與協助的目的。
按照生理、心理的變化階段規律,人可分為:嬰兒期,幼兒期,童年期,青春期,成年期,老年期。那麽,索隆木偶如果是人類的話,它現在是不是一直處於嬰兒期?
陳劍穎繼續道:“我得到了這隻木偶以後開始帶著它到處演出,沒想到再一次爆紅,因為它的手腳都非常靈活,使得我的木偶表演更加的逼真——這些年,我已經離不開它了。如果說那場洪災毀滅了我的家鄉,那麽卻給我帶來了如此好的一個孩子。而且我可以擔保,索隆木偶絕對不會殺人。如果它真的要殺人的話,它早就把我殺了——更何況,它和攝影師毫無仇恨,為何單單是殺了他?我之所以不肯讓你帶索隆去醫院檢查,是因為我知道如果索隆被送去醫院,一定將會引起轟動的,到時候那些什麽專家科學家教授一定會把它帶走去對它進行各種各樣的殘酷實驗,我隻是想安安靜靜的陪著索隆罷了,我想保護它。”
我想了一會,覺得自己的確不應該把索隆帶去檢查,因為如果真的帶他去檢查,各大媒體各種所謂的專家肯定會把事情鬧得非常大。
人類是自私的動物,有著強烈的支配權,對於自己未知的事物,總是會不顧一切地去認識它,開發它,甚至有時候會不擇手段。索隆被置於公眾的話,肯定會被遭到各種研究,甚某些瘋狂的專家教授恐怕會把它人體小白鼠一般進行各種各樣的試驗,甚至進行解剖。
我對陳劍穎道:“陳伯伯,你說的很對,我不會帶他去醫院檢查的,你放心吧。索隆木偶的秘密身世,我絕對不會和其他不相幹的人說的。”
“我相信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最真摯的感激。
告別了陳劍穎,我一下子又陷入了迷茫當中。原本以為索隆木偶是一個破案的關鍵,沒想到真相卻是如此的詭異。
按照陳劍穎的描述,這一句腫大的浮屍應該是順著海水漂流過來進入村莊的,索隆木偶到底是在她的肚子裏麵孕育出來的,還是有其他原因它是被塞進女人的肚子內的?我不敢繼續進行深入的想象,因為越想越覺得事情的詭異得讓人害怕,就像那些冰冷鹹腥的海水在慢慢地蔓延過來,漸漸地將我淹沒。
我打算去看看陳學夏和李茉莉演對手戲,當我走到舞台的時候,突然出現了發生了巨變:舞台上麵有一排燈火的,有巨大的鐵架。當時舞台上有三個人,一個是道具組的魏佳堅,一個是場記潘蒙江,一個是錄音師廖家賢。鐵架突然掉下來,直直地把錄音師廖家賢砸在地下,再也沒有起來過。
鐵架是突然斷裂的,直直砸下來,剛剛好一條巨大的橫鐵砸在了廖家賢的腦袋上,他的腦袋就像被刀劈中的西瓜一般碎裂,深陷進去,然後白色糯軟溫熱的腦漿咕咕地流淌出來,順著他的頭發,眼睛,鼻梁,流淌在地上。
就像一碗被打翻了的白色豆腐腦,白色碎粒灑在地麵。
在《斷偶驚魂》片場,第四單死亡事件再次發生。隻是,剔除小葡萄的複仇計劃殺死的李威宏和何少鳳,這個應該算是第二個。製片方對外宣稱今次隻不過是一次沒人預料到的意外。
在電影片場發生意外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小一點的,例如《非誠勿擾》欄目主持人孟非在錄製節目過程中,不慎摔落舞台,以致受傷。大一點的,例如在《敢死隊2》的拍攝片場發生意外,在一場遊艇爆炸的戲份中,陝西籍李連傑的替身演員劉坤不幸意外身亡。she成員selina和俞灝明在上海拍攝電視劇《我和春天有個約會》一場爆破戲時被燒傷,有消息稱selina燒傷多集中在背部、四肢屬於三度燒傷麵部沒有太大問題,而俞灝明傷勢更為嚴重,燒傷麵積達50%。電視劇《滇西1944》場記劉玉勝觸電身亡。電視劇《我的團長我的團》拍攝一場戰爭場麵時突發爆炸,造成煙火組組長郭岩死亡,另外兩人受傷。
這些都是轟動一時的新聞,可是鬧哄哄地媒體報道了一陣子之後,很快就會被其他的娛樂新聞所淹沒。
現在人們更加關注的娛樂新聞是哪個男明星包小三哪個女明星和男明星勾搭在一起,哪個明星夫妻離婚。而那些失去性命的,沒有人願意記得他們。
這個時候,有人開始流傳《斷偶驚魂》是一部被詛咒過的電影,將會不斷發生意外,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奪取性命。
警方繼續進行密集的調查,可是一直沒有進展。舞台上的鐵架是施工師傅搭建起來的,對鐵架進行了仔細的檢查之後發現,上麵的螺絲的確是被人動了手腳。有人在深夜沒人的時候,對鐵架進行了手腳,將螺絲進行了鬆動,待到一定的時間,螺絲鬆動,整個鐵架掉落下來。但是,上麵找不到可疑的指紋。
我的分析是:凶手的目標是錄音師廖家賢,還是隻是隨機選擇被害者。這種是無差別殺人還是精心準備好的隻針對殺害廖家賢?
如果是精心準備好的隻針對錄音師廖家賢,可是,鐵架隻是在錄音師廖家賢上方,凶手是如何保證廖家賢在那個時刻,一定會出現在那個鐵架上方?其他兩個人也可以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鐵架下麵,而廖家賢可以走動到其他地方而不是站在鐵架下麵。
到底有什麽方法,可以令廖家賢在那個時刻,一定會出現在鐵架下麵呢?
在案發之前的時候,舞台上的三人,原本是隨意走動的,沒有人規定了他們三人一定要站在哪裏,根據其他兩人的口供,當時他們是接到了導演的通知,讓他們在舞台上進行整理,半小時之後需要進行一場舞台上的陳學夏和李茉莉被木偶襲擊的戲份。雖然導演是要他們出現在舞台上,但是並沒有明確規定廖家賢一定要站在鐵架下麵——所以,這隻能說明是無差別殺人?也即是隨機殺人。
片場又開始陷入了混亂的狀態,特別是那些經曆過南沙島事件的人,都知道了在《斷偶驚魂》攝影組,隱藏著一個凶手,不知道由於什麽動機,一直對著劇組進行報複。下一個人,又將會是誰?
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非常厲害的警方卻調查到了最新的消息:攝影師阿強、廖家賢以及另外一個剪輯師,三人當年都曾經犯下一個滔天大罪,這個猛料正是剪輯師向警方自首供出來的:
攝影師阿強、廖家賢以及另外一個剪輯師,這三個人居然是和冠捷馬戲團有過恐怖的交易。這個調查結果令警方以及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因為這個調查得出來的交易,是1998年,他們三人拍攝的一部地下錄像帶,名字叫《豚鼠實驗室》係列,這部暗黑地下錄像帶《豚鼠實驗室》係列,在日本以及歐美非常流行,因為這部電影滿足了一些變態人的不正常的觀影:整個係列電影都是以折磨人為內容,通過音量、針刺、開水燙傷、眼球穿刺等等實驗內容來虐待人。這類電影在日本非常流行,但是這種內容的拍攝大多數是用道具來進行,通過剪輯手法進行切換,給人一種是真的對真實的人進行這種恐怖殘酷的實驗。實際上,隻是當有特寫的時候,是在道具仿真人上麵實施,然後再通過剪輯連接真實人的表情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