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陡峭的山路往下走去,半個鍾頭以後來到山腳,剛剛踏上平坦的道路,樹林當中鑽出三個男人。

為首的正是眼鏡男人,臉上浮現邪惡表情,虎視眈眈盯住曾詠。

我故作凶惡神態,試探性的問道:“你們準備攔路搶劫?”

“我們隻是普通遊客,不是你口中的劫匪。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碰到作惡多端的小妹妹,需要一點醫藥費作為補償。”眼鏡男人淡淡一笑,下定決心敲詐我們。

平頭男人上前兩步,耀武揚威的說道:“就算我們真要搶劫,你們又能怎麽樣呢?”

曾詠冷笑幾聲,惡狠狠瞪著三人:“如果你們真要搶劫,我會讓你們跪地求饒,還有叫上三聲姑奶奶。”

“姑奶奶!”平頭男人說到奶字的時候,有意無意加重語氣,來聽真有調戲的味道,肯定就會激努曾詠。

察覺曾詠想要上前,我輕柔的將她拉住,搖頭示意別太衝動。

“孬種!”高個男人吐出兩個字,分明是針對我說的話。

曾詠再也忍無可忍,漫不經心往前走去,像要動用武力解決問題。

“你要做什麽?千萬不要過來!”平頭男人拉住兩個同伴,如履薄冰往後退去。

看見三人怪異的舉止,曾詠即刻停下腳步,一聲不吭望著前方。

平頭男人突然改變臉色,露出一副強奸犯的神態:“我們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隻喜歡親自動手撕碎女人的衣服,哈……”

三人又是一陣大笑,展露了見色起意的本性,確實叫人恨之入骨。

“我給你們一分鍾時間,如果不從我的眼前消失,我不僅會撕碎你們的衣服,還會撕爛你們的臭嘴。”曾詠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讓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看她一展雄風。

平頭男人假裝害怕,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再次開口調戲曾詠。

曾詠不再委曲求全,怒不可遏衝上前去,像要第一時間打倒平頭男人。

三個無賴大叫一聲,裝模作樣逃向旁邊,不過沒有離開的意思,始終都在出言挑釁。

曾詠紅著雙眼,拋開思想包袱,咬牙切齒追上前去。

三個無賴特別狡猾,堅決不讓曾詠靠攏,每當就要被她抓住,卻又一鼓作氣使勁狂奔,有意將她拋在身後。

經過幾次追趕以後,發現三人是在捉弄自己,曾詠總算慢下腳步,鎖定眼鏡男人這個目標,不依不饒衝上前去。

假設我是曾詠,也會鎖定眼鏡男人追趕,畢竟記仇的家夥雙眼近視,跑動中可能疏忽大意,稍不留心就會跌倒。

現實往往非常殘酷,眼鏡男人沒有跌倒,另外兩人同樣安然無恙,依然還是張牙舞爪,肆無忌憚調戲曾詠。

“詠姐,別再追了。”

聽到我的話聲,曾詠隨即停下腳步,雙手叉腰走了過來,氣喘籲籲站在旁邊。

“小妹妹!跑不動了嗎?”

“過來讓哥哥檢查一下!看你下麵是不是受傷了?”

眼鏡男人和平頭男人一唱一和,決不放過調戲曾詠的機會。

“你們幾個混蛋鬧夠沒有?如果還不馬上離開,當心老子報警了。”麵對出言不遜的家夥,我再也忍無可忍,不由自主掏出手機。

曾詠輕輕按下我的手臂,暗中遞出一個眼色,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既然幾個畜生想要胡鬧,我就好好陪他們玩一玩。”

“詠姐……”原本我想阻止曾詠,看見三個無賴太過猖狂,隻好咽下的嘴裏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禍事偏要纏住我們,那就隻好勇敢麵對,不過僅憑我們的能力,很難搞定三個無奈。

“小妹妹,休息夠了吧!繼續追我們好嗎?”

平頭男人上前兩步,刻意裝作足底打滑,差點就要摔跤的樣子,引起兩個同伴放聲大笑。

我沒有思考太多,隨同曾詠衝上前去,決定趕走可惡的家夥。

平頭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樂嗬嗬跑向旁邊,貌似是要引起我們追趕。

我們清楚三個混蛋的計謀,自然不會輕易上當,追出幾步就已停下。

看見我們紋絲不動,眼鏡男人怪笑幾聲:“原來是兩隻軟腳蝦,這樣玩下去真沒意思。”

曾詠搖晃著腦袋,忍不住反唇相譏:“你們這叫玩嗎?分明就是逃命!”

“我們不是逃命,是想看你大步跑動。”

“說得直白一點,正是看你那兩個東西,左搖右晃的很有味道。”

聽到**裸的調戲,曾詠徹底被激怒,扯開嗓門兒叫嚷著:“如果你們還算男人,有種不要胡亂逃跑。”

三個男人收起笑容,目不斜視望著曾詠,突然又是放聲大笑。

“我們不是男人,是個有球的女人。”平頭男人抬起雙手,放在胸前比劃著,動作真的相當惡心,的確讓人無法直視。

曾詠早已怒火中燒,明白追上前去三人會逃,索性挽住我的手臂,嬌滴滴的說道:“我們先回旅館吧!吃完飯後左搖右晃,就讓那些單身漢玩自己。”

“詠……”我被大膽的話嚇了一跳,想起曾詠是給自己找台階,閉上嘴巴不再多話,隨她一起往前走去。

三個男人伴隨周圍,時不時的調戲兩句,根本不能影響我們。

發現我們不動聲色,三個男人覺得無聊,很快就已壯起膽子,有意無意靠攏許多,始終保持著兩三米距離。

曾詠貌似看著前方,實則用餘光留意著周圍,察覺眼鏡男人掉以輕心,仿佛一陣嫋嫋輕煙飄過,瞬間出現在他身邊,毫不留情踢出一腳。

曾詠壓抑太長時間,這腳踢出必定凶猛,恰好踢到眼鏡男人的背部,讓他惡狗搶屎般栽倒地上,嘴鼻撞在地麵流出鮮血。更加讓人開心的是,眼鏡男人跌倒時分,肚子撞在一塊石頭上麵,痛得他是呲牙咧嘴,頓時失去行動能力。

見到曾詠凶狠一擊,另外兩人大驚失色,傻乎乎的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有所感觸,明白她懂手腳功夫,慌裏慌張退到旁邊。

曾詠偷襲成功沒有罷休,抬起右腳狠狠踩下,不差絲毫踩在眼鏡男人腳背,讓他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呼。

“詠姐,千萬不要心軟,再踩這個無賴一腳。”我提高說話的音量,目的是要另外兩人聽到,免得他們太過猖狂。

曾詠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抬起右腳踩下,狠狠踩在眼鏡男人腳上,痛得他像殺豬一樣慘叫。

“別再踩他,否則我不客氣了。”曾詠抬起纖細的右腿,即將準備踩下第三腳,平頭男人大聲吼道。

曾詠一個激靈,佯裝害怕的模樣,輕輕拍了拍胸口:“你們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

望著金雞獨立的美女,兩個無賴沒有輕舉妄動。

整個場麵忽然僵住,或多或少有點滑稽,致使曾詠撲哧一笑。

“啊……”

曾詠忽然閉上嘴巴,毫不遲疑踩了下去,凶狠踩在眼鏡男人腳上,並且咬牙切齒碾壓著,依稀聽到骨頭脆裂的聲音。

“你這該死的女人!”

高個男人怒不可遏,提起拳頭衝向前方,眼看就要逼近曾詠,突然見她斜開身子,順勢逮住對方的手腕,蒼白的五指輕微轉向,竟讓對方雙膝跪地。

僅在同一時刻,平頭男人撲上前來,想要掐住曾詠的脖子。

曾詠雙拳難敵四手,不得不放開高個男人,同時朝著旁邊移動。

平頭男人不依不饒,如狼似虎撲了過去,很快就和曾詠糾纏一起。

從三個無賴的身手判斷,除了平頭男人稍懂手腳功夫,另外兩個家夥都是尋常角色,準備說來像是山野莽夫。

令人意外的是,三個無賴非常團結,知道曾詠懂得手腳功夫,同樣沒有畏首畏尾;尤其那名高個男人,剛剛才被擰痛手臂,卻又抽出一把匕首,對準曾詠的要害刺去。

“詠姐,小心。”

曾詠凶狠推開平頭男人,致使對方趔趄不定往後退去,同時躲開鋒利的匕首,飛身踢在高個男人胸口。

高個男人倒退幾步,最終還是勉強站穩,見到平頭男人凶猛衝出,毫無顧慮參與搏鬥。

麵對兩個氣勢洶洶的男人,我的心裏相當緊張,為了幫助勇敢的曾詠,撿起一塊堅硬的石頭,對準平頭男人扔了過去。

伴隨一聲痛呼響起,飛過空中的石頭砸中目標,立即讓平頭男人蹲下身子,抬起雙手狠狠搓著腦袋。他的腦袋滲出一些鮮血,很快染紅發黃的雙手,遠遠看去特別顯眼。

平頭男人強忍疼痛,相當麻利的站起身來,眼裏透出一股殺氣:“你個吃軟飯的混蛋,等我收拾了這匹野馬,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彎腰撿起一塊石頭,裝作隨時都會扔向前方:“別在哪裏嚼舌根,有種你現在過來。”

“哎喲!”

平頭男人正想上前,聽到高個男人的痛呼,趕緊掉頭將他扶起,接著扶起眼鏡男人,怯生生的往後退去。

曾詠緩步逼上前去,同時按響手指關節,凶神惡煞瞪著三人,好像還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三個男人特別害怕,踉踉蹌蹌往後退去,看見曾詠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逃離現場。

“別讓姑奶奶看見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曾詠拍了拍手掌,目送三人倉惶而逃,樂嗬嗬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