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平凡的日子裏,我像丟了三魂七魄,整整一天無精打采,幸好工作沒有出錯,否則會被領導批評。

轉瞬就是暮色蒼茫,我悶悶不樂洗漱一番,吃過晚飯鑽進宿舍,打開電腦看了一部電影,緊隨其後爬上睡床。

我的心裏有點忐忑,許久不能進入夢鄉,躺在**左思右想,再次想起腐爛的女屍。

那是一具恐怖的女屍,屍表發生巨大的轉變,普通人看在眼裏,通常都會提心吊膽。

我撫摸著起伏的胸口,同時聞到淡淡的臭味,頭皮變得麻酥酥的。

這股臭味太過熟悉,像從腐屍散發出來。

我慌忙睜開眼睛,看向灰蒙蒙的房間,沒有見到想象中的腐屍,隨後又是**鼻子,同樣沒有聞到臭味。

應該隻是錯覺吧!

我盡最大努力安慰自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很快卻又聞到臭味,機械性的坐起身來。

灰蒙蒙的房間裏麵,時不時的散發一股臭味,不免讓人感到奇怪。

我以為有隻死老鼠,下床打開明亮的電燈,仔細查看每個角落,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時間,偶爾聞到腐臭味道,當我**鼻子辨別,反而覺得一切正常。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揉了揉昏沉的腦門,盡量拋開混亂的思緒,慢慢閉上沉重的眼皮。

沒隔多久我做夢了,夢到高度腐爛的女屍,伸出膨脹的大手,狠狠逮住我的雙腿,當時嚇得尖叫一聲,頃刻之間睜開眼睛。

我鼓起嘴巴吐了口氣,抬手抹掉額頭的汗珠,打開電燈點燃一根香煙,內心漸漸恢複平靜。

感覺比較口渴,我迅速跳下睡床,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準備上床繼續睡覺。

當我轉身的刹那,視線接觸幹淨的地麵,活生生的嚇了一跳。

潔白的地磚上麵,呈現一點反光物,目測像是留下的水痕。

我咳嗽兩聲算是壯膽,凝眸審視房內一圈,發現一切正常無奇,慢騰騰的跨出兩步,彎腰觀察幹淨的地麵。

真的是水!

不大不小的房間裏麵,地上共有四處水痕,形狀顯得有點奇怪,像是腳印又不是腳印,間距卻和步距相同。

有人趁我入睡過後,悄悄走進我的房間。

想到詭異的監控視頻,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沒有見到漏水的痕跡,毫不猶豫走向門口。

這扇房門不能反鎖,如果有人想要進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過門後三米以內,沒有類似腳印的水痕,證明沒人鑽進房間。

再次看了看地麵的水痕,我馬上做出理性的推測,明白是在自己嚇唬自己。

昨晚我十一點睡覺,睡前進入隔壁的廁所,撒了尿又洗手洗腳,雙腳肯定沾著很多水,接著返回房間裏麵,自然就會留下水腳印。

過了幾個鍾頭以後,清晰的水腳印蒸發許多,隻是留下淡淡的水痕,於是讓我疑神疑鬼。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關掉電燈爬上睡床,直到天亮睜開眼睛。

自從碰到怪事至今,悄悄過去兩天天夜,連續兩晚沒有睡好,我的臉上露出憔悴神色,引起不少同事關心。

為了減少異樣的目光,當晚九點我爬上睡床,決定好好休息一晚,以便恢複原有的神采。

正是因為缺少睡眠,上床不久我就進入夢鄉。

一陣夜風破窗而入,輕柔的湧進房間裏麵,我迷迷糊糊抓住被子,順勢蓋住漸冷的身體。

“陳果!”

一個甜美的叫聲響起,若隱若現回**房內,打破塵封已久的寧靜。

這個叫聲有點熟悉,音色無奈而又興奮,不出意外源自女人口中。

“陳果!”

又是一聲叫喊傳開,我慵懶的睜開眼睛,偏著腦袋環顧房間。

昏暗的房間靜悄悄的,壓根沒有任何身影,自然不會有人叫喊。

難道出現幻聽了?

我按了按雙耳,確定沒人叫喊,漸漸冷靜下來。

“陳果!”

真的有人叫我,並且是個女人。

叫聲是從門外傳來,清清楚楚落入耳裏。

我在瞬間屏住呼吸,努力克製狂亂的內心,側耳聆聽門外的聲音。

女人的叫喊再次響起,穿過門縫飄進房間,異常清晰飄入耳裏。

我情不自禁打個寒戰,咬緊牙關跳下睡床,顫抖著手臂打開電燈。

迎著明亮的燈光,我的情緒稍微穩定,提高警惕走到門後,屏氣凝神偷聽動靜。

房間外麵是條走廊,整條走廊異常安靜,靜得讓人心裏發慌。

分明聽到有人叫喊,認真聆聽卻沒聲音,看來今晚不大尋常。

我以為當前正在做夢,抬手掐了一下臉龐,明顯能夠感到疼痛,知道早已不在夢中,而是曆經詭異的事件。

世人都有一顆好奇心,當然我也不會例外,所以決定弄清真相。

我壯起膽量打開房門,開燈觀察整條走廊,沒有看見任何身影,逐漸放下思想包袱。

必定是我疑神疑鬼,直接造成耳鳴症狀,聽到並不存在的叫聲。

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我的心情豁然開朗,關掉走廊的電燈,毫不猶豫鑽進房間。

我點燃一根香煙,坐在床邊抽了兩口,有意無意看向地麵,不由自主睜大眼睛。

幹淨的地磚上麵,呈現一排清晰的水腳印,光著腳丫踩出的水腳印。

根據水腳印的形狀判斷,必定是個女人留下,她從房門走了進來,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她一聲不吭盯住**,很長時間紋絲不動,積水沿著雙腿流下,形成兩個清晰的水腳印。

幹幹淨淨的地麵,僅僅隻有一排腳印,是從門口進來的腳印,沒有走出房間的腳印,證明這個女人沒有離開。

無論任何一人,隻要進出某個地方,都會留下兩排腳印,一排是進去的腳印,一排是出去的腳印,否則身份值得懷疑。

僅僅隻有一排水腳印,到底什麽東西留下的?

望著地麵反光的水痕,我忽然如夢初醒,想起化妝室的女屍。

那是一具腐爛的女屍,通過屍表的情況判斷,像在水裏浸泡很久,直到膨脹浮出水麵,才被別人打撈上岸,然後送到殯儀館。

原本女屍躺在停屍房,卻又出現在化妝室,我以為有人搞惡作劇,但從最近兩天的遭遇看來,應該發生玄乎其玄的怪事。

察覺一種詭異氣息,我退到睡床角落坐定,喘著粗氣東張西望,希望揪出恐怖的女屍。

盡管女屍非常恐怖,但是絕對不能隱形。

進入房間的不是女屍,而是……

我咽下一口唾沫,再也不敢往下猜測,卷縮睡床角落不知所措,直到煙蒂燙到手指,這才想到潛伏的危險。

我扔掉討厭的煙蒂,穿上衣服衝出房門,誠惶誠恐跑下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