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黑暗中賭命
“好了,不用害怕,我說過不會殺你。”我又微笑著對他說。他的眼神更加狐疑,可又害怕不信任我,使我惱怒,急忙轉變臉色,和我一起微笑。”
踩住他的雙手,拽出他口裏的布條,趕緊拿左手捂住,堤防他突然大叫。“你喜歡把老鼠塞進女人下體?我也送給你這樣的男人一樣東西。”話一說完,捂住他嘴巴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分開一條縫隙,狠命把匕首往他嘴裏捅。“作惡是要還得,安心去吧。”我邊捅邊安撫他。一頓猛刺之後,這個家夥喉嚨裏,已被匕首戳的稀爛如泥,聲帶破裂發不出聲,按住他的手這才漸漸鬆開。
猩紅的血漿,從他幹咳的氣流濺射出來,噴點在我臉上。不斷向上挺聳的脖頸裏,仿佛有一根兒神經,在拚命扯著他那雙充血的眼球後翻。一分鍾過後,這個家夥不再屈起掙紮,雙腿裏麵的骨頭好似僵死,隻剩皮下的肌肉還在抖動。
用那塊兒破窗簾,把這個瘦高個兒的屍體卷裹起來,拖進彈藥庫,塞在裝有武器的木箱後麵,又急忙出來,抹洗幹淨儲雜室地上的血,將彈藥庫的門關回之前的樣子。
原來這群家夥到此交易軍火,庫房裏的武器彈藥,正是要賣給海魔號。甲板上放炮的人,準備明天登島,這島長久以來就是他們的交易基地,炮轟大泥淖為了驅趕鱷魚群,更主要的是警告熱帶雨林裏的食人族。
始終沒料想到,在這原始的島嶼,竟有如此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按照我短時間內的估算,這場惡鬥在所難免。如果這就這麽下船,即使回到島上,也活不過多久。這些家夥要在島上狩獵半個月,殺那些原始的動物當然很盡興,但更盡興的是屠殺有智商的食人族。用這樣先進文明的科技武器,去屠殺尚停留在石器時代的原始土著,可算是成本相當低廉的快感。
按照審問出的一些情報,我開始尋找船的機動艙,有了開彈藥庫門鎖的經驗,仔細查看四周牆壁,很快發現一扇同樣的門,打開一看裏麵的構造,就沿著樓梯走下去,下一層肯定是機動艙。
裏麵非常狹窄,是一條長長的夾道,上方布滿粗細各異的金屬管子,有些螺絲口處鬆動,白汽呲呲向外噴著,使人感到悶熱和窒息。
走到夾道的最裏麵,看見調控機器的操作台,上麵許多按鈕,閃著紅黃綠的顏色,我想這些應該就是調控發動機的按鈕,假使用匕首破壞它們,毀損性不大,船上的維修水手用不了多久,又可以將它修好,所以必須破壞的徹底。掏出剛才裝進口袋裏的三顆手雷,一字排開,卡在操控台後麵,又擰開匕首把兒的後座,拽出一直藏在裏麵,約有百米的鋼琴絲,這是專門用來鏈接地雷引擎,設置爆炸陷阱的,類似於極細的魚線。
用鋼線拴住手雷引擎,再把這種極為細小透明的東西牽引下來,排到樓梯的口出,隻要有人進來時趟到線,就會拉響手雷,炸毀控製船舶起動的儀器。我本想再掛二顆手雷在門口,詐死幾個算幾個,但還是放棄了這種貪心想法。
一是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誤以為儀器出現故障,屬於自然爆炸,我好爭取更多時間脫身,再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必須對每一個死亡的人,有準確記錄。船上一共有七十二名活著的海盜,六個狙擊手,大部分人員來自各國的逃犯和退役傭兵,多是凶殘和富有戰鬥經驗的敵人。所以,心中得清楚的記錄每一個人的死亡,防止漏掉一個敵人,遭遇他的冷槍。
我對他們射七十一發冷槍,即便每次都打中一個,也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因為我還有被最後一個敵人用槍打死的可能。
而這些人裏,隻要有一個人對我射殺成功,我就徹底失敗,洞裏的女人會從此飽受折磨。
潛入行動很順利,這些家夥依舊在大廳裏耍牌玩女人,沒有一個警惕的人,會巡邏到這裏,他們沉浸在糜爛的享樂中,早已沒了軍人的紀律和敏銳嗅覺。爆炸陷阱設置好後,回到彈藥倉庫的門前,旁邊的幾張桌子下麵,有我早已挑揀好的槍支和子彈。
當時庫裏武器很多,看得我眼花繚亂,這種感覺以前有過,剛逃亡到柬埔寨時,幫金邊的黑勢力看護軍火交易,兩年裏見過無數槍彈器械,有科技前沿的尖端產品,還有二戰時期的毛瑟和勃朗寧係列,都是一級棒的步槍,隻要射進人的上肢,都是當場致命。
我無法拿走太多武器,隻能選最精煉和利於戰鬥的,而狙擊步槍是首選的島戰射擊武器。看到牆角的稻草下,壓著四十多把嶄新的巴雷特M82A1,這是當今使用最廣泛的大口徑狙擊步槍之一,屬於狩獵步槍。這種槍的狩獵含義,不是殺野豬野鹿,多用於一對一點射,暗殺特殊人物,比如戰場指揮官,國際政府要員。
還有十把輕型狙擊步槍,由美國陸軍和海軍聯合研製,1991年,美軍把這種新的M21命名為M25,九百米內能輕易射殺目標,就像用手槍頂著對方身體射擊,一樣的殺傷威力。它在多種狙擊武器中,就像勾魂使者的鐮刀,比其他步槍更能輕易取走人的性命。我逃離泰國時,傭兵營裏選拔出來的特訓狙擊手,正是使用的這種和美國陸軍特種部隊及海軍海豹突擊隊一樣的武器。
還有一種就是SVD狙擊步槍,一種新的改進型,采用新的玻璃纖維複合材料槍托和護木,以及新彈匣。在彈匣入口前方,有安裝兩腳架的螺紋孔,但是射程比較有限,超出六百米的射程,殺傷效果就減弱很多。
本來我不打算帶走任何武器,隻是找了半天,沒能發現專屬萊富狙擊步槍的子彈,密林槍的子彈倒是有幾箱,但全都壓在底下,一時無法拿出。最後,根據海島的地形,及船上敵人將會采取的戰鬥方式,我選擇了M25狙擊步槍,它全長一點一二五米,槍管長零點六三九米,槍重四點九公斤,彈匣填滿子彈,可容量二十發。
扒開淩亂的稻草,我隨手抽出一把,將堅硬的牛皮紙外包裝撕去,嶄新烏亮的槍管還殘留金屬加工時的味道,表麵黏黏的機油稍稍沾手。找到對應的一箱子彈,我熟練的把彈夾卸下,裝滿二十顆,如果明天順利的話,它們每一顆將帶走一個罪惡的靈魂。
萬一走到倉口的時候,被這些家夥兒發現,手槍打光子彈來不及更換,就可以用它近距離盲狙射擊,當成傳統的步槍使用。
其實,我最希望帶有的,是放在箱子最高處的那挺重機槍,等明天這群家夥登島,我會在合適的位置,像澆花一樣,密集的掃射她們,這種重型武器的破壞力,能在一分鍾打出千發子彈,射死兩百多人,被士兵們稱為霸氣閻王,可見威力之驚人。
這挺機槍在空彈殼的時候就兩百斤重,扛著它恐怕連船艙都走不出去,更不用說在海水裏遊浮。
上船的時候,沒有攜帶任何兜包,有槍無彈是不行的,一箱子彈的數量是一萬頭兒,一百五十斤重,背上已經挎有一把狙擊步槍和三把手提式輕型衝鋒槍。
得想法設法的帶足子彈,我把一個滿是衝鋒槍子彈的箱子,倒掉三分之二,再從另一隻裝有狙擊子彈的箱子,倒進大概五百發。然後回陳雜室取些布條,將箱子牢牢捆結實,打算抱著它走出船艙,帶回山洞,為明天備戰。
要是想像自己抱著一箱啤酒,不是抱著一箱子彈,從那些悍性十足的強盜群中走過,會被立刻識別,亂刀捅死。就像溪中的鱒魚,躲進水草中,以為別人看不到自己,極盡掩耳盜鈴之愚蠢。我又用匕首割下一塊窗簾,將這個顏色醒目的木箱包好,輕輕藏放在陳雜室門後。
機動艙裏,有一個控製全船電源的總閘,我在門後蹲好,拽動早已綁好在閘把上麵的鋼琴絲,槅著門板的大廳歡鬧聲,戛然而止。片刻的鴉雀無聲,緊接著是叫罵聲:“媽的,快去機動艙檢查,老子這把可是穩贏。”高調的話音一落,黑暗中又響起剛才的沸騰。
就在幾個漢子摸黑推開陳雜室的門,跌跌撞撞的跑去機動艙檢修時,我趁黑趁亂抱起箱子,扭身擠進大廳,眼前還是漆黑一片,可能有幾個男人在黑暗中捏了女人的身體或者其他,沸沸揚揚的催罵聲中,夾雜著陣陣尖叫。
假如這個時候,燈光突然一亮,我一個陌生的麵孔,抱著被布料包裹著的木箱,閃現在這些強盜麵前。就像馬戲團裏表演魔術般,漆黑的舞台突然一亮,中間站著一個小醜,那種眾目睽睽的感覺,使我想到就不寒而栗,心跳起來後,半天都難落下。
憑著剛進來時的記憶,我主動貼著牆根,抱著六十斤左右的木箱,一點點的向進來的門口移動,真恨不得有穿牆之術或者隱形,一下上到甲板,跳入茫茫夜雨中的浩瀚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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