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踏上靜諡閣

而此時,正在靜室和柳嵐相談甚歡的戚慕青臉上的笑容突然之間凝滯了。“老師,出什麽事了?”一看到這,柳嵐連忙關切地問道。

“不,沒什麽,沒什麽,柳嵐,為師還有一點小事要去處理,就不陪你了!”在和柳嵐打了個招呼,戚慕青連忙匆匆而去。

就在剛才,戚慕青接收到了真神大人的靈魂傳音。她告訴自己,此時,在山腳之下,來了倆個客人,真神大人叫自己去把那倆個客人領來見他。有客來訪,這本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問題是,其中的一個叫做蕭晨的男人的名字。對於自己來說,卻是異常的熟悉。

那是一個雖然自己沒有見過麵,可是卻讓一向驕傲的真神大人破天荒地刮目相看的男人,他更是讓自己疼愛有加的柳嵐念念不忘的男人。

戚慕青知道,雖然自己在柳嵐的心目之中,分量非常之重,可是要是和這個叫做蕭晨的男人比起來,自己卻是不值一提的。

“不行,絕不能讓柳嵐知道這個家夥還活著的消息!”強烈的嫉妒心使得戚慕青暗暗做出了決定。

而在此時,平白無故地受了戚慕青一頓怒斥的夏凝裳正在漫無目的地在山間小道上遊**著。該死的,就是那個該死的叫做柳嵐的女人,自從她來了之後,自己在老師的心目之中,已經變得越來越無足輕重了。就是她,就是她奪走了原本屬於老師對自己的寵愛,更是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柳嵐,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此時,南宮琳正在一個靜諡閣女弟子的帶領之下,正興衝衝地朝著山頂趕來。蕭晨曾無數次幫助過自己,救助過自己。而如今對自己終於能夠幫到蕭晨的忙,南宮琳感到很開心,非常的開心。

也許是天意使然,亦或者是造化作弄人。就在半山腰之際,這倆個心境截然不同的女人神奇地相遇了。而望著這個滿臉盡是興奮模樣的陌生女人,夏凝裳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怒不可遏。

“喂,女人,你鬼鬼祟祟潛入我靜諡閣,意欲何為?”夏凝裳盛氣淩人地看著對方,冷笑不已。剛剛在自己老師前遭受的巨大的不快,如今剛好借這個機會發泄出來。

“這位姑娘,你是怎麽說話呢?我來靜諡閣是為了求見你們的宗主,怎麽變成了鬼鬼祟祟,圖謀不軌?你不信,這位姑娘可以作證!”本來是滿心喜悅來到靜諡閣,卻莫名地碰到了一張冷臉,南宮琳的臉上的也不免變得難看起來。

“大師姐....”

“你給我閉嘴!”一聲怒喝。

“她做證?她一個小黃毛丫頭懂什麽?”夏凝裳調轉頭顱看向那個靜諡閣的弟子,“未經允許,竟敢私自將以不懷好意之人引進我靜諡閣,你好大的膽子!”

“大師姐,這位姑娘可是堂堂正正前來求見我們宗主的,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卻變了味?”帶領南宮琳上山的靜諡閣女弟子也是一臉的不悅。雖然夏凝裳雖然身為她們這些人的大師姐,可平時卻心高氣傲,總是仗著老師的恩寵,從不把同門姐妹放在眼裏,總喜歡用一種無理取鬧的方式來折磨這些同門師妹。

“還在我麵前擺什麽大師姐的臭架子,也不知道,自從柳嵐姑娘來了之後,你早已經不是宗主最恩寵的人了!你得瑟,得瑟什麽?”靜諡閣女弟子不滿地小聲嘀咕道。雖然她的聲音非常的小,奈何夏凝裳的聽覺卻異常的靈敏。

“混賬東西!”夏凝裳頓時變得怒不可遏,直接就是一記耳光甩了過去。直接將這個可憐的靜諡閣女弟子扇倒在地。

“大師姐,你怎麽能無緣無故打人?”靜諡閣女弟子捂著自己的臉頰從地上爬起來,殷紅的鮮血沿著嘴角流出。

“無緣無故打人?你未經允許,擅自將外人領進我靜諡閣,就已經是大罪。你藐視大師姐,更是罪上加罪。我代替老師懲戒懲戒你,有何不可?”夏凝裳又是一腳飛踹過去。

“乘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從我的眼前消失!”夏凝裳衝著靜諡閣女弟子,眼一瞪。

靜諡閣女弟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堪堪從地上爬起來。她用畏懼的眼睛看看夏凝裳,再看看南宮琳,最後最終還是拔腿逃走了。

“夠了!”南宮琳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無理取鬧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平白無故的毆打同門。等我見到你們的宗主,一定將此事向她稟明!”

“什麽?你要告訴我的老師?”聞聽此言,夏凝裳身體一怔。要是在平時,她才不怕這個呢!憑自己在老師麵前的恩寵,就算再多人的告狀,老師也不忍心責罰自己,頂多喝斥自己幾句就算了。

可是如今的情況卻不同了,自己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備受宗主寵愛的靜諡閣大弟子。自己的老師的形心思早就已到了那個叫做柳嵐的女人的身上。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再給她添堵的話,還不知道要被她罵成什麽樣子呢?

夏凝裳的心猛地一哆嗦。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見到自己的老師。打定主意的夏凝裳張開雙手,攔在了南宮琳的麵前“女人,未經許可,進入我靜諡閣,就已經是大罪。可我夏凝裳一向是寬宏待人。隻要你就此離去,我就不計較你擅闖靜諡閣之罪!”

叫我回去?屢受蕭晨幫助和救護的自己早就希望自己有一天同樣能夠幫助到蕭晨。而如今,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隻要能見到靜諡閣的那位真神,從她那得知蕭晨父母的下落,就定會讓蕭晨對自己感激不已。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我怎麽能放棄呢?

“我,我不回去,今天我非要見到你們的宗主不可!”南宮琳斷然搖頭。

”這麽說來,你是不聽我的勸囉!”夏凝裳沉下了臉,一步步逼向南宮琳。如果真讓這個女人見到自己老師的話,自己可真要麻煩了。

“你,你想幹什麽?”看著對方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嬌柔的南宮琳嚇得身體瑟瑟發抖,她不由得一步步向後退去。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趕緊回去!”看到南宮琳的表現,夏凝裳心中一喜。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麽膽小,自己隻不過稍稍露了一點凶相,就把她嚇成了這樣子。

看著步步緊逼過來的對方,南宮琳的雙腿在瑟瑟發抖。她本能地想逃,可是雙腿卻好像不聽使喚似的。“蕭晨救我!“驚恐萬分的南宮琳閉起眼睛嘶喊道。

“咦?”夏凝裳一愣。

南宮家主,家主南宮毅的臥房之內,臥榻之下,有著一條神秘的通道,而這條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密室。這是就是南宮家族的上一代家主,人類的究極強者南宮猛靜養的地方。

而此時,南宮猛正靜坐在那,閉目養神。雖然十五年的靜養,已經使得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不願意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出去,畢竟,自己已經在這靜養了十五年,外麵的多彩世界,恐怕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自己的存在了吧?

南宮猛的雙目依舊閉合著,但是嘴角去不經意間地微微上揚。?縱然忘記了我,又如何?當我南宮猛再次現身這個世界的時候,必將使天地為之變色。

“南宮猛,想什麽呢?怎麽這麽開心呢的樣子?”五彩的霞光突然之間泛起,一個無比渾厚但又霸氣十足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真神大人,是真神大人!南宮猛拜見真神大人!”無比熟悉的話語使得的南宮猛一個激靈,他連忙站起身來,扭過頭去。身後赫然站著一位橙色緊身打扮,身材異常彪悍魁梧高大男子。男子虎目虯髯,再配上那似岩石一般剛毅的麵孔,煞是威猛無比。

“不用這樣!你也知道,我最討厭這樣的繁文縟節。”真神大人擺擺手,“對了,南宮猛,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問問你.....”

“是想問問你,你覺得那個叫做蕭晨的年輕人怎麽樣?”遲疑的真神大人終於問道。

“咦?”南宮猛一愣,他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誠然,那個叫做蕭晨的年輕人這段時日風頭異常的強勁,他的名頭,甚至在南宮府,已經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可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引起真神大人的注意呀?

“南宮猛,好男兒就當敢做敢言,我隻不過問你一句話而已,你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猶豫什麽?”看到南宮猛遲疑的樣子,真神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

“是,真神大人!”異常恭敬的南宮猛連連點頭,“這個叫做蕭晨的年輕人雖然來我南宮府的時間也不長,但他卻可算對我南宮家族有大恩!”

想起蕭晨所做的一切,南宮猛也是不禁點頭,“總之,蕭晨這孩子是一個內心非常秉善之人,更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仁義之人。”

“既然是這樣,那麽你為什麽要讓毅兒給他服用那個什麽玩意的丹藥,要他一輩子也記不起來某些事情。南宮猛,你做這樣的事情,覺得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嗎?”真神的話語之中掩飾不住的怒意。

“這個...這個.....”南宮猛傻眼了。他始終搞不清,蕭晨,雖然這些日子風頭正勁,但歸根到底還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這樣的一個人值得真神大人如此上心嗎?

“南宮猛,我希望你今後不要再做這種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如果此時還不明白的話,和白癡何異?南宮猛暗暗下定決心,待會兒一定要把毅兒喚來,把那什麽的丹藥要回來。畢竟,能夠讓真神大人上心的人,我南宮家是不能對他有一絲的不軌企圖的。

“不好!”突然之間,真神大人的身體沒來由地抖動了一下。一種莫名的危機之感在心頭泛起,而且這種奇怪的危機之感越來越強烈。真神的眉頭越鎖越緊,突然之間,五彩光芒大盛。當光芒消失的時候,真神的身影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再次安靜下來的密室裏,隻留下一臉茫然的南宮猛。

靜諡閣的那座美麗如同人間仙境的後花園之中,那個由黃衣美貌女真神創造出來的男子正一動不動地呆坐在焦黑的泥土之中。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從巨大的恐怖之中走出來,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差一點就被那個女人徹底摧毀了。

“我受夠了,我不要整天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男子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他高高地舉起自己的雙手,狂吼不已。可是麵對他發自內心的不甘的叫喊之聲,空寂的後花園之中沒有一點回聲。隻有偶爾掠過的寒風在放肆地嘲笑著。

良久良久之後,男子終於收回了自己的雙手,疲憊地垂下了頭。不甘又怎麽樣?憤恨又怎麽樣?自己隻是真神大人製造出來的一具玩偶。隻要對方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徹底將自己碾成粉碎。

可是,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想過這種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這樣沒有希望,隻有恐懼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男子長歎一聲,徑自朝一個寂靜的角落走去。這裏赫然有著一個三尺來寬的洞口,黑洞深不見底,洞口寒風肆虐。沿著洞口,有著一條狹窄的石階蜿蜒而下。而男子就沿著這蜿蜒的石階慢慢走了下去。

地下的世界和地上的人間仙境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世界。這裏陰暗,這裏潮濕。這裏最多的是無數的奇形怪狀的鍾乳石。‘滴答,滴答!”冰冷的水珠就這樣滴落下來。

“你回來了?”一聲帶著嘲笑般的聲音響起。

“嗯!”身心俱疲的男子點點頭,朝來聲之處看去。在那裏,赫然屹立著一個碩大的,冰冷立柱。而在這立柱的腳下,正有一根碗口粗大的鎖鏈牢牢地係著一個男子。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神情極其狼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