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闖破廟
“大哥。你為什麽要阻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十裏外的那個小廟有多詭異?你就不怕蕭晨前去有危險?”待到蕭晨離去之後,南宮雄更是埋怨道。
“不行,大哥,我得和阿福一起去!”同樣擔心萬分的南宮雁拔腿就走。
“給我站住!”一聲厲喝,“四妹,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難道在你的心目之中,大哥我是那種做事不分輕重的人嗎?”
“三弟,四妹!你們忘了嗎?”南宮毅環顧二人,“你們難不成忘了我們後花園裏的那口枯井,一旦有人掉入,必將是十死無生。可蕭晨偏偏成為了第一個掉入枯井卻奇跡般生還的人。既然他能創造一個奇跡,我們為什麽不相信他能再創造一個奇跡呢?”
“那是他走狗屎運!”南宮雁不以為然地嘟噥道。
“四妹,你的這種話,恐怕連自己也騙不了吧?”南宮毅笑笑。南宮雁沒有再說什麽,雖然她萬般不願承認,但是她的內心卻告訴自己,蕭晨之所以能活著走出來,絕不是運氣。因為,那時,自己就在蕭晨的身邊。
雖然嘴上從來也沒有承認,但是南宮雁卻深深明白這一點!貌似....貌似阿福可真的是一個能創造奇跡的男人!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讓蕭晨前去,這也是真神大人的主意!”又是石破天驚的一番話語。
“真神大人的主意?”聞聽此言,南宮雄,南宮雁先是一愣,繼而狂喜。既然是真神大人的主意的話,那蕭晨(阿福)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了。因為擁有近乎通天徹地之能的真神大人是最博愛,是最慈祥的。既然真神大人已經發話了,那麽蕭晨(阿福)的此行定然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當黎明悄悄到來的時候,當黑暗在光明的催促之下,終於不甘地轉身,姍姍而去的時候。在那座豪宅之外,一輛馬車早已經整裝待發。熊森偷偷地四處張望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昨晚,心係愛兒安慰的賈浩連夜就準備好了銀兩,準備天亮之後就出發。可是,自己怎麽能他去冒這麽大的風險?
還好,忙完這一切的老友已經太累了,而此時正在稍事打盹,等精神稍微恢複一下,就去救自己的兒子。
現在,自己就該動作了!
雖然自己隻是賈府的護衛總管,可是主人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當做下人,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兄弟來視之。
保護兄長父子的安全,是自己這個護院總管義不容辭的責任,就算死也不能退縮。隻可惜自己的那個孽子不爭氣,也罷,兒子犯下的罪孽,就由我這個做父親的來補償吧!
坐上馬車的熊森掄起鞭子就欲朝馬背上甩去,可是他的手卻被緊緊抓住了。“兄長,你怎麽來了?”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老朋友,熊森大驚。
“我說過,孽子被人擄走,是他咎由自取。我絕不會因為這個無能的兒子,而讓自己相交數十年的老朋友去以身犯險的!”賈浩歎了一口氣。雖然剛剛由於實在太過勞累,自己假寐了一下。但是心憂自己兒子安危的自己,又豈會真正地睡實?
“不,兄長!賈貴賢侄的被擄,我家熊霸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這個做父親的,必須要為自己兒子所做的負責!”賈浩的話語使得熊森心裏感到一陣熱乎乎的,但這更堅定了其前去救助賈貴的念頭。
“賢弟,快看,那是什麽?”賈浩突然驚恐地朝熊森的身後指去。聞聽此言,熊森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可就在這時,隨著‘彭 ’的一聲響,熊森的意識就徹底昏迷了。
“對不起,老朋友,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因為你還有自己的兒子要照顧!我自己孩子的事,我自己去解決!”滿懷歉意的賈浩扔掉手中的木棍,輕輕地將昏迷的熊森放倒在路邊。
事情完畢之後,賈浩猛地將手中的鞭子朝馬兒甩去。賈貴吾兒,不要怕,為父來救你了!
雖然蕭晨是步行,雖然肩上也扛著沉甸甸的一個箱子。但是此時的蕭晨已遠非昔日的蕭晨可比,狂奔至下,速度已經絲毫不亞於普通的駿馬。蕭晨居然在賈浩還在匆匆而行的時候,就來到了十裏外的那片荒涼的地方。在這寂無人煙的地方,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那座頹廢的紅色小廟顯得那麽的引人注目。
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換了一口氣之後,蕭晨輕輕朝那扇虛掩的小門推去,隻聽得‘嘎吱’一聲響,久經風霜的小門居然轟然一聲倒地,那濺起的塵土讓蕭晨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是一座不知早已廢棄多年的土地廟,那尊泥胎塑像的身上已經接上了厚厚的蜘蛛網,它麵朝蕭晨,苦笑不已。似乎在嘲笑蕭晨的膽大妄為,又仿佛在嘲笑自己生活之窘迫。可是此時的蕭晨,那誰有時間搭理它?
“有人嗎?有人嗎?我把銀子帶來了,你快把賈貴放出來!”蕭晨大聲地喊道,可是卻沒有回答。可就在蕭晨奇怪的時候,突然從身後伸出一隻滑膩膩的冰冷爪子,緊緊地掐住了蕭晨的脖子。
“好小子,有膽量,居然真的敢獨自一人前來!”蕭晨的背後傳來了一個異常冰冷渾濁的聲音。
“你就是抓走賈貴的那個人吧?我已經如約把贖金帶來了,快把人放了!”蕭晨踢踢腳下的那個箱子,脖子被緊緊卡住的他說話顯得異常吃力。
“是嗎?”掐住蕭晨脖子的手終於鬆開了。一個長得白白胖胖而又滿身油膩的男子出現在蕭晨的麵前。男子一腳朝箱子踹去。隻聽得‘咣當’一聲響,黃白之物頓時散落一地。
“小子,不錯,你沒有騙我!”男子滿意地點點頭。
“既然錢財你已經收到,那就快把賈貴給放了!”蕭晨覺得非常奇怪。就這麽小的一個地方,賈貴一個大活人,又會被關在哪呢?
“沒問題!”仿佛看到了蕭晨心中的疑惑,男子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看到那座土地爺的泥像了吧?其實在泥像的下麵有一個暗閣,那個家夥就被關在那裏麵。你放心,我從來不說慌!”
聞聽此言,蕭晨連忙衝到泥像,仔細地打量起來。可是怎麽看都也看不出有暗閣的樣子。蕭晨正感到奇怪的時候,突然腳底一軟,整個人就直墜下去。
“蠢貨,其實暗閣就在你的腳下!”男子冷笑道,慢慢走到跟前來。這是一個巨大的坑洞,裏麵漆黑如墨,深不見底,陰風直往上竄。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這個小子,他死定了。男子轉過身軀,看著那箱已被打開的金銀財寶,放聲大笑。
可就在這時,小廟之外又有聲音傳來,“不知名的好漢,我已經把錢財帶來了,你快把我兒子放了!”笑聲戛然而止,男子愣了,剛剛來交贖金的家夥已經掉入了坑洞,怎麽又有人來了?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男子在片刻的驚訝之後,立刻就作出了決定。想必大家已經猜出來了,現在趕到的正是賈貴的父親賈浩。
先不說賈浩接下來的下場會是什麽樣。而此時,掉入洞窟之內的蕭晨現在怎麽樣了呢?雖然事出突然,可是蕭晨一點也沒有顯得慌亂。急墜而下的蕭晨感受到耳邊呼嘯而過的寒風,他在第一時間就反映了過來,這個洞窟很深,掉下去十有八九會掉掉半條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蕭晨的身形憑空就停住了。舞空術,香綺羅傳授給蕭晨的舞空術,在這一刻,終於再一次派上了大用場。蕭晨連忙集中精神,環顧腳下四處,最後調整自己的身軀,讓自己緩緩降落到鬆軟潮濕的地麵之上。
蕭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破廟的坑洞之下,居然別有洞天。
這裏分明就是一個岩洞,到處都是林立的鍾乳石,到處都散發出一股黴苞之味。尤其是那形形狀狀的物體,在黑暗的映襯之下,顯得那麽的詭異瘮人。
不遠之處則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蕭晨循聲望去,心中頓時釋然,感情這是一條由地下水匯集成的地下河。
這河到底通向哪呢?目光循視而去,蕭晨赫然發現,在河岸邊上,依稀好像躺著一條黑影。“賈貴 !”蕭晨大叫一聲,連忙飛奔而去。隨著實力的不斷提升,蕭晨發現自己的視力也敏銳了許多。無論環境多陰暗,無論目標有多遠,貌似自己的視力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此時,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的賈貴緊閉雙目,麵色發白,渾身上下,皮開肉綻、此時的他,正一動不動地趴在泥濘潮濕的地麵之上。“賈貴,快醒醒,我是蕭晨,你沒事吧!”蕭晨幾下就解開了賈貴身上的束縛,他拚命地晃動著賈貴的身軀。在劇烈的晃動之下,賈貴終於慢慢張開了自己的眼睛過來。
太好了,總算沒事,蕭晨大喜。
“蕭晨,怎麽是你?我是不是在做夢?”賈貴根本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夢,是真的!”蕭晨長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賈貴聽後,則是一陣感動。這個隻有數麵之緣的人,居然會為了自己,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
“蕭晨,你說。你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的,可為什麽你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在感動的同時,賈貴隱隱感到有點不解。自己是被那個怪物提著扔到這來的,可即使是這樣,自己也弄得無比淒慘的樣子。聽蕭晨所說,他摔得比自己更重,比自己更狠。可是為什麽他看上去卻一點事也沒有?
“這個,這個,因為我懂得一點點的飛行之術,至於我為什麽會,抱歉,我不想欺騙你,我實在有不能說的理由!”蕭含糊其辭道。他實在不願把自己會舞空術的是告訴麵前的這個人,因為,那不可避免地要牽涉到香綺羅。而香綺羅,蕭晨隻希望把她作為一個秘密,永遠地埋藏在心裏。
“蕭晨,對不住了。我知道,其實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不願告訴人的秘密。我理解!如果有那一天,你願意把你的這個秘密和我分享的話,我賈貴洗耳恭聽!”對於蕭晨的隱瞞,賈貴沒有顯出一點生氣的樣子來,相反卻豁達地笑了。
蕭晨也笑了,真是看麵前的這個家夥越來越順眼了。雖然賈貴的安然無恙, 讓蕭晨安心不少。但蕭晨更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回到地麵上去。
蕭晨攙扶著賈貴來到自己摔落的地方,看到頭頂上放隻剩下一個白點的出口,蕭晨苦笑不已。不知道在背上賈貴之後,自己還能否輕鬆地飛上去?
也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 又一條黑影從上方急墜而下。“父親!”如此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讓賈貴明白了過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蕭晨的身體猛地一抖,他本能地竄了出去,然後伸出自己的手來。
黑影不偏不移地落到了蕭晨的懷裏,那巨大的衝力使得蕭晨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但幸好的是,懷中之人安然無恙。“父親大人,你沒事吧?”賈貴連忙從蕭晨的懷裏拉起自己的父親。
“賈貴吾兒,你沒事,太好了!”聽到熟悉的叫喊之聲,賈浩也是激動異常。
“蕭晨(蕭晨兄弟),多謝你了!”激動過後的賈浩,賈貴夫子之才想起向他們的救命恩人道謝。可是蕭晨卻什麽反應也沒有。覺得奇怪的父子倆朝蕭晨看去,發現對方的眼睛卻仍然直視上方。
循著蕭晨的目光看去,父子倆都驚呆了。一個白花花的,圓鼓鼓,油膩膩的東西正從上麵慢慢飄落下來。這究竟是什麽東東?
當降落到地麵之後,那飄落下來的玩意突然長吐一口氣,它的體型開始縮小,最後居然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把蕭晨和賈浩騙得墜下深窟的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