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蕭晨的執著

“誰告訴你,我死了?”蕭晨麵無表情地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若無其事地拍拍身上的泥土。頓時,笑容凝滯了。這怎麽可能?這家夥怎麽擁有如此強大的生命力?怎麽打也打不死?

“蕭晨(蕭晨兄弟)!”與傻眼的太歲比起來,賈浩,賈貴父子在大驚之後則是狂喜。

蕭晨衝著那對父子微微點頭 ,然後看向太歲,“兀那家夥,戰鬥還遠沒有結束,我們還得繼續!怒海狂瀾!”無盡的怒潮再次帶走了太歲,可是不出所料的是,不久之後,太歲再次站了起來。

“飛龍在天!”太歲的反擊同樣的可怕。可是中了重重一擊的蕭晨片刻之後,還是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而圍觀的賈浩,賈貴父子則完全傻了眼。這哪冒出來的倆個怪胎呀,一次次地受到對方的致命攻擊,居然依舊安然無恙,居然依舊精神抖擻!

“繼續!”蕭晨拍拍身上的塵土。

“等等,小子,你是不是傻了不成?經過這麽久的戰鬥,想必,你也明白了,你我可都是擁有近乎變態的身體,不論受多大的傷,都能很快恢複過來。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而已。小子,我服你了,算你狠,我放你走!”太歲咬牙切齒道。他手一揮,那個被堵住的洞口再次透出光亮來。

“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賈浩,賈貴父子大喜。蕭晨,謝謝你!

“賈貴,你先帶著你的父親離開這!”而聽著太歲的話語之後,蕭晨的語氣卻依舊那麽平靜,他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從太歲的身上挪開。

";我明白,我明白!父親,我們走!”賈貴連連點頭,拉住自己的父親直朝洞外跑去,現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賈貴非常清楚,蕭晨之所以要選擇最後一個離開,就是為了防止太歲還玩什麽新的花樣,而如果自己父子還不走的話,隻會成為他的累贅!

當二人的身影終於爬出洞口的時候,賈貴鬆了一口氣,“蕭晨,你也趕緊出來吧!”

“小子,你還不快走?你放心,那種小兒科的陰謀詭計,我太歲還不屑為之!”太歲看著蕭晨,冷笑不止。

可蕭晨突然之間一拳重重朝洞口的岩壁砸去。隨著轟隆的人巨響,無數的岩石墜落下來,再次將洞口堵住了。“蕭晨,你這是幹什麽?”洞口之外,傳來了賈貴驚恐萬分的聲音。

“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麽?’太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不想幹什麽。隻是想和你戰鬥而已。怒海狂瀾!";恐怖的力潮再起,它再次帶走了太歲。

“飛龍在天!”怒氣衝衝爬起來的太歲也毫不示弱,發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可是蕭晨依舊從地上,麵無表情地爬了起來。

“繼續!”蕭晨的麵容依舊那麽的平靜。

“小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太歲急了。

“無它,戰鬥而已。我要通過戰鬥使得自己變強,變得更強!”蕭晨的眼中閃現炙熱的光芒,他明白,隻有自己變得更強,才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才不會讓那些關心自己的人遭受不幸,而隻有自己變強,自己才最終有資格得知自己父母的下落。

所以,我要戰鬥!

“你這個混蛋,感情你是把老子當陪練了!”明白過來的太歲氣急敗壞。媽的,為了提高你的實力,你就把老子耗在這,進行無休止的毫無意義的戰鬥。你把老子當白癡了?

“蠢貨,你明不明白,雖然你我都不能傷害到對方,但是這種毫無意義的,無休止的戰鬥,帶給身體的巨大疼痛之感也是無法忽視的!”太歲在咆哮。

“這個我當然明白!可是routi上的痛苦對於我來說,更是一種磨練!”蕭晨的語氣依舊是那麽的平靜,平靜的可怕。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我可沒有時間和你一起瘋!”太歲扭頭就跑。

“不要走!”蕭晨拔腿就追。如果他跑了,誰還能給自己作陪練呀?可憐的太歲,此時都要發狂了。自己好歹也算這塊地盤的王者,但凡隻要提起自己的名字來,無人不聞之色變。可是,今天,自己卻被這樣一個近乎胡攪蠻纏的野小子逼到了落荒而逃的地步。可悲呀,可歎!

“小子,求求你,我服了!饒了我吧!實在不行的話,我把我這麽多年積攢起來的家當給你一些,隻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太歲的話語之中已經隱隱有了哭腔。原來的傲慢,矜持和冷酷,此時早已**然無存。

“不,我要你作為我的陪練,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更強!”麵對對方的苦苦哀求,蕭晨依舊緊追不舍。而此時的太歲真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家夥怎麽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麽揭都揭不掉?

“你休息好了嗎?你休息好了,我們就繼續吧!”我要變強,變得更強。蕭晨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

“求求你,放了我吧!”太歲拚命地用頭砸著冰冷的地麵,他都要瘋了。

“不行,絕對不行!”

“哈哈哈!”四周突然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是誰?到底是誰?”太歲猛地一個激靈。以他無比敏銳的聽力,居然根本不能發現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傳出來的。

可是雖然太歲不清楚,這聲音是從哪來的,可是蕭晨卻非常的清楚。無比熟悉的聲音讓他顯得激動萬分。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曾經不止一次救了自己,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更是告訴自己,他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正因為有了他的存在,蕭晨才不再覺得自己是孤單一人。

“兄長,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這麽快就蘇醒過來了?”蕭晨的聲音在顫抖。

“有兄弟的感覺真好!有兄弟掛念的感覺更是無比美妙!”

“兄弟,我之所以這麽快就蘇醒過來,那是因為你的實力在不斷變強,而居住在你幻海之中的我也繼而能得到更多的恢複的力量!”隨著五彩光芒的泛起,一個虛幻的人影慢慢顯現了出來。

身材無比的魁梧,相貌卻是無比的醜陋,尤其是那根本不想掩飾巨大的殺氣,可以使得任何膽小之人顫栗不已。

他叫宋金剛,和蕭晨一樣,同樣是地府派往這個世界的使者,第五個使者!擁有無比強大力量的宋金剛是不幸的,在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就遇到了比他更加強悍的天神,以致被對方輕易之間就毀掉了routi.

可宋金剛又是幸運的,因為他遇到了蕭晨,一個無比善良真誠的人。正因為有了蕭晨的出現,宋金剛在被毀掉routi之後,居然幸存了下來,沒有魂飛魄散。

“好兄弟,擦擦眼淚吧!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地,也不怕被人笑話?”宋金剛看著蕭晨,輕輕搖頭,一股無法形容的感動在心頭泛起。

“小子,你給我過來!”金剛麵朝太歲,一揮手。 頓時,一股無形的巨力當下就朝太歲襲來。太歲陡然之間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冰冷,四肢也異常僵硬。麵對這個家夥,他的內心壓根就興不起一絲的反抗之意思,更沒有一絲一毫的逃跑的欲望,所有的則是深深的畏懼。

無比恐懼的太歲乖乖地走了過去!

望著渾身顫抖不止的太歲,金剛哈哈大笑,“蕭晨,我的好兄弟,你以為靠這個膿包做你的陪練,就能提高你的實力?”

麵對宋金剛的嘲諷,此時的太歲一聲的不吭,他的身體一直都在瑟瑟地發抖。本來,依仗身體擁有近乎變態的恢複之力,無論受多大的傷,都能輕而易舉地恢複過來。擁有這樣的routi,根本就不應該畏懼任何強敵。可是偏偏在金剛的麵前,他感到恐懼了。直覺告訴他,如果對方真的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所引以為傲的routi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膿包,瞧你那個熊樣?你剛才的威風哪裏去了?”宋金剛鄙夷地看看手中的這個家夥。小子,如果你表現的硬氣點,有骨氣點,我還可能考慮饒了你。可是就你這幅窩窩囊囊的樣子,看了就讓我心中覺得不快。所以,你給我去死吧!

“等等!你不能傷我!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大燕國第一大宗派華陽宗的弟子,如果你殺了我,你一定會遭到來自華陽宗的報複的!到時候,恐怕你將死無葬身之地!”感覺到來自金剛身上的強烈的殺氣,太歲扯起嗓子叫道。

華陽宗?怎麽又是華陽宗?蕭晨的心不由的一凜。蕭晨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名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不幸,幾乎沒有一件不與華陽宗有著關係。華陽宗,在蕭晨的心目之中,就代表著噩夢,就代表著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蕭晨曾努力使得自己忘記這個名字,可沒有想到,依舊還是逃避不了。

“蕭晨兄弟,你難道知道這個所謂的華陽宗?為什麽你聽到這個名字,臉色變得這麽的蒼白?”金剛笑笑。

|”不錯,兄長,我可以忘記任何事,但我絕不會忘記華陽宗這個名字。”蕭晨緩緩點頭,華陽宗,大燕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宗派。但凡隻要有讓其中意的才能,就能輕而易舉地成為華陽宗的弟子,至於個人道德品行如何,根本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外。

華陽宗之人門下弟子幾乎遍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為人怪癖,處理事情, 從不問對錯,隻憑個人愛好。華陽宗勢力之滔天,就連大燕國的皇室也要忌憚幾分。這就是蕭晨聽到的有關華陽宗的傳說,也是無數的痛苦的經曆所告訴蕭晨的。

“兄長,你還是放了他吧!華陽宗,我們惹不起!”蕭晨的語氣變得異常的低沉。蕭晨不願回首那些痛苦的往事,由於自己和華陽宗之間的衝突,已經給太多的人帶去了傷害,帶去了不幸。這樣的事,決不能讓它再發生了。

“沒錯,華陽宗的宗主上官雲龍可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究極強者曜石武聖,你如果敢傷害我的話,宗主一定不會饒了你的。”蕭晨的話語使得太歲心情大定。沒錯,自己的靠山可是大燕國的第一大宗派華陽宗,就算你們再厲害?我又何懼之有?

“什麽,你說華陽宗的宗主上官雲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究極強者曜石武聖?”金剛冷笑不已。

太歲大喜,他以為對方終於感到害怕了。“一點也沒錯,宗主上官雲龍可是這個世界的究極強者、在這個世界上,實力僅次於偉大的真神。你最好乖乖地放下我,並向我賠禮道歉,否則,哼哼!”

麵對得意洋洋的太歲,金剛氣得臉色發青,直接幾記耳光就甩了過去。“華陽宗算什麽玩意?區區一個人類的究極強者又算得了什麽玩意?小子,不想死的話,快點告訴我,華陽宗在哪?”

雖然根本就看不清對方醜陋的麵龐到底表達的是什麽表情。但是太歲卻明顯感到對方身上的所泛起的殺氣,滔天的殺氣。他搞不懂,為什麽,自己提起華陽宗的名字,提起宗主上官雲龍的名字,不但沒有讓對方感到一點的害怕,反而讓對方的殺氣大升。這家夥,到底和華陽宗,和宗主有何深仇大恨?

“快說,快說!”金剛狂吼不已。他抓住太歲的右手,猛地一扯。“啊!";太歲發出了無比痛苦的叫喊之聲,他的一條手臂居然被就活生生地撕扯了下來。

“我再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金剛的語氣異常的冰冷。

“我....我....”太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抖動著自己的身軀。沒關係的,我可是具有強大的再生能力的。就算你扯掉了我的一隻胳膊,我馬上就能再長出來。

太歲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自己怎麽的努力,斷臂都沒有能夠再長出來。自己的斷臂之處,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太歲艱難地轉過頭去,瞧向自己的斷臂之處。那裏,居然一片焦黑,並伴有難聞的惡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