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大燕國皇帝的失蹤

就在皇甫炎無限惆悵的時候,一陣雜亂的,匆忙的腳步之聲響起。聞聽此聲,皇甫炎雜亂的思緒終於收回,他的眉頭也在不經意之間鎖了起來。他知道,在皇甫府,如此沒有禮貌,如此不通禮數的人,隻有自己的那倆個混賬孫子,皇甫均和皇甫介了。

果不其言,倆個傲氣十足,看上去有點玩世不恭的俊美男子出現在了皇甫炎的麵前。“你們這倆個混蛋小子,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為人處世,不要這麽魯莽。看看你們的這種樣子,哪還有我皇甫一族的風範?”

“爺爺,不好意思,多年的習慣了,一時還改不了!”皇甫均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哈哈大笑。

“是呀!爺爺,我皇甫一族都是率性豪爽之人,又何必做那扭扭捏捏,惺惺作態之事呢?”皇甫介也是哈哈大笑。

“瞧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皇甫炎都要被自己的這倆個孫子氣瘋了,“你們倆個,就不能學學丁恒?要知道,為人處世穩重一點,對你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丁恒?要我們學那小子?爺爺,你沒搞錯吧?”二兄弟先是一愣,繼而笑得更加猖狂了,“爺爺,我們知道,這段日子來,丁恒隔三差五地就派人向你報功。可是爺爺,你不要忘了,他的那些所謂的功勞,無非就是消滅了多少多少盤踞在大燕國各地的賊寇。爺爺,說真的,那些烏合之眾,我們兄弟二人完全可以輕鬆搞定。不知道,丁恒勞師興眾,費了那麽大的代價,才剿滅那些家夥,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你們,你們....”皇甫炎氣得鼻子都冒煙了。自己的這倆個孫子,除了擁有一身強悍的令人豔羨的實力之外,除了擁有一副絕好的皮囊之外,什麽也沒有。和這倆個小混蛋談話,有時候真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算了吧!和這倆個蠢貨生氣,不值得!皇甫炎長吸一口氣,“對了,小兔崽子們?難得你們主動來見我,是不是有事呀?快說,爺爺很忙的!";

“爺爺!瞧您這話說得!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我們好歹也是您的孫子,沒事,我們就不能看看您了嗎?”皇甫介腆著臉笑了。

“滾!”皇甫炎頓時火冒三丈,“你們這倆個混小子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要想讓你們主動來看我,除非太陽從西麵出,而且不是出一次!有事就快說!不想說的話就趕快給我滾!老子很忙的!”

“爺爺真是慧眼如炬!孫兒佩服萬分!”皇甫均翹起自己的大拇指讚道。可是麵對自己孫子的馬屁,皇甫炎直接一個茶杯就扔了過來。這下,皇甫均,皇甫介終於老實了。

“爺爺,告訴您一件事,慕容彥那臭小子突然失蹤了!”皇甫均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

“什麽?慕容彥..不,陛下失蹤了?”皇甫炎臉色大變,他噌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錯!”皇甫介重重點頭。

雖然皇甫均,皇甫介表現得是略有驚訝,但是在皇甫炎的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大燕國的皇帝居然失蹤了。居然神秘地失蹤了。難不成是被人擄走了?不,絕對不可能。當這個念頭在皇甫炎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的時候,就被斷然否決了。拜托,陛下可是深處皇宮的呀!而要知道,作為天下之主所待的地方,它的守衛之強,用天下第一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在偌大的皇宮,能找到陛下的棲身之所,就已經是難如登天的事了。然後再躲過皇宮守衛的層層看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陛下帶出來,天底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偉大的真神之外,貌似隻有自己的那位老友還有一點點的可能。

可是真神大人是從不會幹涉人類的事情的,這種擄人而逃的事,他們不會做,也不屑做。至於自己的那位老友,雖然憑他的本事可以勉強做得到。可是自從二十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雖說人們都傳,他已經和先皇同歸於盡了。但是皇甫炎卻從沒沒有認為這是真的,如果自己的那位老朋友這麽容易死的話,他也不配叫做南宮猛了。想必此時,他一定躲在南宮府的一個地方,默默地養著自己的傷勢。當他的傷勢再次好轉的時候,就是他重現的時候。

可是那個家夥與慕容一氏有著深仇大恨,莫要說他現在的傷勢到底有沒有徹底好轉。就算已經徹底好轉了,與他和慕容一氏的深仇大恨,早就把陛下挫骨揚灰了,至於不聲不響地把陛下帶走嗎?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皇甫炎的身體猛地一抖。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就是陛下自己偷偷逃離皇宮的,他不想讓任何人知曉。身為天下之主的一國之君,如果向去哪,隻要說一聲,天下有哪裏去不得的?至於這樣鬼鬼祟祟的嗎?

“爺爺,不就是慕容彥那小子逃離皇宮了嗎?反正那小子唯唯諾諾,隻知吃喝玩樂,從來也沒有關心過朝政。大燕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爺爺你一人處置。那小子走了也就走了,省得在我們麵前晃悠,讓我們心裏添堵。”皇甫均大大咧咧地說道。

“住口!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直呼陛下名諱?你可知道這是大不敬之罪?”皇甫炎勃然大怒。見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使得爺爺勃然大怒,皇甫均縮了縮脖子,沒有敢再吭聲。

“爺爺,慕容...不,我想陛下應該是偷偷跑出去散心了。隻要我們多派人手,就一定會找到他的。”皇甫介也如是說道。

“不可,此時萬萬不可聲張。陛下出逃的事,一旦傳出去,必將成為天下的笑柄,那將極大地損失我大燕國的聲望。”皇甫炎連連擺手,“陛下居然出去散心,就由他去吧,當他玩厭了的話,就一定會回來的。”

皇甫炎一聲長歎,一國之君悄然而逃,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這說明了陛下已經有所忌憚,他不想讓某些人知道其的行蹤。而在大燕國,能讓一國之君有所忌憚的,除了....

bsp;皇甫炎苦笑一聲,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事情已經隱隱有些不受自己看控製了,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請示偉大的真神大人了。

“你們倆個,在這嘰嘰喳喳也說了一大通的廢話,也該抽點時間卻鍛煉一下自己的武技了。跟我來!”皇甫炎一聲大喝,率先朝門外走去。

“又要鍛煉自己的武技呀!”聞聽此言,原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兄弟立刻就變得愁眉苦臉起來。可是自己爺爺的命令卻是斷然不能違抗的,二兄弟唯有唉聲歎氣,灰溜溜地跟隨在皇甫炎的身後。

皇甫一族的府邸和其它的大家族一樣,規模宏大,氣勢雄偉。但卻唯一略顯不同的是,在黃皇甫一族的府邸,卻有著一座高塔,塔分九層,蔚為壯觀。雖然隻是一座普通的高塔,但是在皇甫一族,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進去的。

而此時,皇甫炎帶領自己的倆個孫子,目標正是這座高塔。|“兔崽子們,如果你們能夠攀爬到塔的第九層,將會有著一個大的驚喜等待著你們。”言罷之後,皇甫炎率先朝塔中走去。

“乖乖,要走到塔的第九層?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皇甫均,皇甫介咂咂嘴。要知道,雖然皇甫一族的這座高塔看上去異常的普通,但事實上,這卻是一座非常神秘又顯詭異的高塔。高塔的神秘和詭異表現在隨著塔層的加高,所承受的壓力也成倍翻加。

祖孫三人就這樣邁進了高塔之中,剛剛開始還好,三人的表現都顯得異常的輕鬆。但隨著高度的不斷拔升,皇甫均和皇甫介的動作越來越緩慢,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而反觀皇甫炎,依舊步履從容。

“不行了!爺爺,我們撐不下去了!隻能到此為止了!”皇甫均和皇甫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身上亦有白花花的氣體蒸起。這已經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了!以二兄弟如此強悍的實力,目前最多也隻能在七層徘徊,再向上前進,身體就承受不了了,就有了一種要爆裂的感覺。

“不成器的東西,你們就在這好好修煉一番吧!爭取能夠盡早地繼續前進!”皇甫炎白了自己的倆個孫子一眼,大步騰騰地繼續朝上麵攀爬而去。

“爺爺,好厲害呀!什麽時候我們也能到達這種程度呀!”二兄弟長歎一聲。

皇甫家的這座高塔,最高的也是最後的兩層,除了皇甫炎之後,已經再沒有人能夠進入。八樓,異常的寂靜,同時也異常的空曠,可是這裏卻似乎彌漫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息,使人忍不住有了一種肅然而立的感覺。而當邁過這一層高樓的時候,皇甫炎的臉上也是一副的莊嚴之相。

高樓的第九層,也是高樓的最後一層。這裏幾乎和第八層一樣的空曠,一樣的莊嚴肅穆。而在如此偌大的空間裏,正中央,赫然而立著一個香爐,那嫋嫋上升的煙氣之中彌漫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檀香的味道。

而在離香爐不遠的地方,正有著一張草席。草席之上,正有一個男子緊閉雙眼,盤膝而坐。男子年約五旬左右,那棱角分明的麵龐看上去顯得那麽的剛毅俊朗。但凡不是感覺異常遲鈍之人,都能感受到男子身上傳來的強大氣息,那是一種讓人忍不住敬畏的氣息,那是一種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的強大氣息。而這種強大的氣息之中,更隱藏著一種深深的高傲和強大的自信。

“皇甫炎拜見真神大人!”同樣高傲的皇甫炎,在麵對麵前的這個男子的時候,深深地彎下了自己的腰來。態度是那麽的恭敬,虔誠。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在這個世界之上唯一值得自己尊敬的人。

“皇甫炎,你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討厭廢話和客套話的。”雖然真神大人的話語異常的平和,但卻擁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真神大人!”皇甫炎不敢怠慢,他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真神大人講了一遍。

“你說,慕容家族的那個小娃娃居然逃離了皇宮?”語氣依然那麽的平穩,不帶一絲的驚訝。在這個世界之上,能夠讓真神大人驚訝的事已經不多了。

“看來,慕容一族的那個小娃娃已經對你有了猜忌之心了!”真神大人緩緩地張開自己的眼睛,淡然一笑。

“真神大人慧眼如炬!”皇甫炎緊緊咬住自己的雙唇。

“皇甫炎,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所選定的使者,也是我作為疼愛之人。可你知道為什麽二十幾年前,我不願讓你和你的皇甫一族成為天下之主。”真神大人凝視著皇甫炎。

麵對真神大人銳利的目光,一向從容不迫的皇甫炎也感到了渾身的不自在。他有著這麽的一種感覺,在真神大人的麵前,自己已經毫無秘密可言。“真神大人,沒錯,我的確是不明白。但是真神大人既然選擇了慕容一氏,那一定有真神大人的道理。”

“皇甫炎,作為我在這個世上的使者,你無論在實力上還是在謀略上,都堪稱是楚翹。雖然慕容複同樣的優秀,但和你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可為什麽我要選擇慕容一氏的人成為天下之主呢?那是因為你實在太優秀了,已經有了一種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感覺。而這樣的人是絕不會懂得憐憫,體恤天下蒼生的。”真神大人哀歎道。

“真神大人,我承認我的確是高傲了點,但是對那些平民百姓,我還是體貼入微的。您怎麽能說我不懂得憐憫,體恤天下蒼生呢?”皇甫炎忍不住分辯道。

“同樣的行為在不同的心理下完成,就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皇甫炎,我問你,你的哪些行為是叫憐憫,體恤好呢?還是叫做施舍好呢?”真神大人亦是反問道。

“這.....”良久的思考之後,皇甫炎終於低下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