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無比悲憤的薛可
“小熊,瞧你那點出息?” 賈貴白了自己的這個最好的朋友一眼,然後衝著蕭晨笑笑,“蕭晨兄弟,你實在是太好了,就連有這麽好的事都不忘記叫上我們幾個。沒說的,能認識你,是我賈貴的福氣。我和你一起去了!”
“對了,我還想叫上朱然和薛可!”蕭晨朝賈貴投去善意的微笑,隨著相處時間的越加頻繁,他發現自己對麵前這個富家少的好感越來越深。但即使是這樣,蕭晨也始終忘不了那個由於取不得曜石而悲憤交加的熱血青年薛可。滿腔的熱血,遠大的報複,不能施展的痛苦,這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但願些許當成金錢會帶給他一些幫助吧!蕭晨的目光緊緊盯著賈貴,這位可是和薛可有不少過節的人呀!
“放心,蕭晨,我雖然還不能做到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境界,但心胸卻還沒有你想的那麽狹隘!”賈貴聳聳肩,微微笑道。
“錢財,數不盡的錢財。我來了!”一旁的熊霸已經處在美好的遐想之中,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口中有晶瑩的**滴下。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之後,幾人終於準備出發了。
“對了,熊霸,你背上的那個鼓鼓的包袱裏麵裝的是什麽?”蕭晨問道。
“這個....這個.....”熊霸閃爍其詞。
“一些不入眼的小玩意而已!小玩意而已!沒什麽了!沒什麽了!”賈貴連忙將蕭晨拖拽而去。
在大燕國的天心城的南麵的郊外,有著一座碩大的莊園,這是是一片禁地,不要說是普通的人,就算是官府中的人,也從不敢輕易進入的禁地。沒有人知道這座莊園的主人是誰,沒有人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但人們唯一知道的是,曾經有無數好奇心深重,而又膽大包天的家夥曾經想偷偷潛入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後來....可是後來,這些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們的一絲蹤跡。而此時,在這個身為禁地的莊園裏,正赫然而立著數千蒙麵黑鎧精壯男。這數千蒙麵黑鎧精壯男陣容齊整,他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靜靜站在那裏。雖然這裏異常的靜,但這並不妨礙隊伍所散發出來的衝天殺氣。
南宮毅,南宮雄滿意地看看南宮家族的這支雄兵,頻頻點頭。不久之前的那場殲滅曹力和他手下士卒的那場戰鬥,是玄冥軍的初戰。以區區十數人的輕傷的代價,此地殲滅數量遠勝自己的剽悍敵人,更不讓一人逃脫。如此顯赫的戰果不由得倆兄弟不為之驕傲。
而為了使這支強兵對南宮家族死心塌地。就必須要做到有功必賞,有錯必罰!
望著腳下的的豐厚的財物,南宮毅欣慰地笑了,“十天之前,是我們玄衣軍首戰的日子,我們取得了空前的勝利。我南宮毅一言九鼎,這些財物,是我和三弟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謝家主!”黑甲人們發出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好,現在就開始,徐盛!”南宮毅高聲喝道。
“在!”應聲而出的黑甲男子雖然身材不算雄偉,但卻顯得異常勻稱。他聲音低沉,但話語之中居然含有**人心魄的可怕力量。
和南宮毅一樣,南宮雄也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徐盛。在十天前的戰鬥之中,麵前的這個人可是神勇隻遜於自己的存在,而這個人也是自己最為依賴和器重的人。
“徐盛,在我們玄冥軍的首戰中,你的功勞最大,所以這些作為賞賜的財物,你應該得到最多的一份。”南宮毅示意南宮雄,後者也是頻頻點頭。
“家主,自從我成為玄冥軍的一員來,我的生命就已經屬於南宮家,而這些玩意,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身外之物,與糞土無異!”看著那一堆的金銀珠寶,徐盛的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而對於徐盛的表現,南宮毅和南宮雄顯得非常滿意,這樣的人才是我南宮家族最為需要的。南宮毅重重點頭,“徐盛,我知道你對我南宮家族的赤膽忠心,但是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如果你不肯接受的話,那麽叫其他的弟兄們怎麽辦?徐盛,就算你不要這些錢物,難道你就沒有什麽值得你牽掛的人嗎?把這些留給她吧,也算是你的一份心意!”
聞聽南宮毅的話語,徐盛的身體猛地一怔。良久之後,徐盛緩緩開口,“也罷。那就麻煩南宮少爺把這些俗物轉贈給那個叫蕭晨的人吧!”
“沒問題!”南宮毅一口就答應了。
“徐盛…”南宮雄努動著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但奇怪的是,南宮雄此時的眼神十分的複雜。不過既然徐盛接受了,其他的黑甲人則是坦然地接受了南宮毅的賞賜。
“誓死效忠南宮家族!誓死效忠南宮家族!”也不隻是誰開的頭,緊接著數千人都發出了雷鳴一般的怒吼之聲。
望著群情激奮的玄冥軍,南宮毅頻頻點頭,他非常地陶醉於這種一呼萬應的感覺之中。在靜下心來好好地享受了人們的歡呼之後,南宮毅才意猶未盡地摁摁手,示意人們安靜下來。“諸位,如果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南宮家族的夢想是爭雄天下,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你們還會一如既往地保持對我南宮家族的忠心嗎?”
寂靜,突然之間,一切都寂靜的可怕。緊接著,雷鳴般的吼叫之聲再次響起,“誓死效忠南宮家族,爭雄天下,解救萬民於水火!”
太好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南宮毅笑了,笑得無比的愜意!“對了,徐盛,你呢?”南宮雄突然朝站立在自己身旁的徐盛問道。
“三少爺。廢話我也不多說,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我對南宮府的忠心的!”
“很好!”
蕭晨,熊霸和賈貴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找到朱然和薛可的住處。這是一棟非常簡陋狹小,甚至看起來有點寒酸的屋子。而當三人出現的時候,朱然正在門口拎著一個大石鎖在不停地上舉。看見三人的突然出現,朱然先是一愣,然後是大喜,“是你們?你們怎麽想起來看我們了?快請進,快請進!薛可正在屋裏讀書!”
蕭晨,熊霸和賈貴在和朱然打了招呼之後,便邁步走進了草廬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蕭晨也不會相信,朱然和薛可居然住在這麽一個簡陋的地方。這是一件由茅草搭建而成的非常小的小草屋。走進屋子裏,蕭晨第一個想起的詞就是家徒四壁。
小屋狹窄也就算了,最讓人感到心酸的是,小屋的通光通風性能異常的好。說得簡單點,夏天,在屋裏,可以盡情地享受舒適的涼風,冬天…晴天,躺在**,就幾乎可以欣賞到美麗的夜空,而下雨天…
而在這顯得異常寒酸的小屋的一個角落裏,正坐落著一張看上去非常破舊的方桌。而桌前,一個男子正在持書誦讀著,看背影,確是薛可無疑。
“薛可,你看,誰來了?”最後進門的朱然連忙叫道。
“小子,好久不見了!讀書呢?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盡管問我,不用客氣!”賈貴上前,對著薛可的肩部就是重重的一下子。突遭重擊使得薛可的身體一個踉蹌。他猛地回頭,看見的卻是賈貴的那張笑嘻嘻的臉。
薛可勃然大怒,當下就欲發作。蕭晨見勢不妙,連忙上前一把扯開賈貴,責怪道,“賈貴,不要再胡鬧了!”
“蕭晨?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此時的薛可喜出望外,“十幾天前,你不是答應我勸說楊老爺子給我曜石的嗎?都這麽久了,事情到底怎樣了?”由於情緒的異常激動,薛可的話速變得非常之快。
“這個…這個…”蕭晨傻了,他沒有料到,一見麵,薛可就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望著對方期盼的眼神,蕭晨不知道怎麽開口。更讓蕭晨感到羞愧萬分的是,與薛可的滿心喜悅,無限期待比起來。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就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對不起,薛可。楊老爺子說,不管你做什麽,他都不會給你曜石的。你要想取得曜石,隻有靠自己的實力。”躊躇了一會,蕭晨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楊戰天,你這個混蛋!”薛可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薛可,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楊老爺子…”蕭晨連忙拉住暴怒的薛可的手。
“蕭晨,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虛偽的家夥,你既然做不成這件事,為什麽當初要答應我?為什麽要讓我空歡喜一場?害我苦苦等了這麽多天?蕭晨,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薛可不屑與你為伍!”薛可大聲吼道。與此同時,他猛地甩開蕭晨的手,就朝屋外奔去。
蕭晨本能地就欲追上去。但卻被賈貴攔住了。賈貴笑嘻嘻道,“蕭晨,那小子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現在追上去,不是白白給他罵嗎?不用管他,他氣消了,自然會回來的!”
“對不起,蕭晨!”此時的朱然也為自己朋友的舉動感到羞愧。薛可,你不能這樣埋汰蕭晨,畢竟人家已經盡力了。
“朱然,我們幾個來找你們,是為了…”蕭晨終於把三人的來意說了出來,最後不忘加一句,“薛可的遠大抱負讓我非常欽佩。但是很遺憾,我卻不能幫他取得曜石。或者這些錢財,對他以後的生活有一定的幫助!”
“朱然徹底被感動了,麵前的這個蕭晨真是一個好人呀!在蕭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和薛可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在發現財寶之時 ,他卻不計前嫌,毅然前來通知自己。這樣的人,品德之高尚實在無法挑剔呀!
再來說說薛可。離開住所的他在天心城的街頭飛速狂奔。他恨,恨那個不管自己做什麽,都不能發曜石給自己的楊戰天,這個老頭,實在太可惡了。他也很,恨那個叫蕭晨的人,沒有本事,你吹什麽牛呀!害得自己滿心喜悅,但最後卻空歡喜一場。
“難道我薛可注定這輩子要碌碌無為嗎?老天呀,你為什麽這麽殘忍?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狂奔的薛可,心中說不盡的悲憤之色。
奔跑,飛速的奔跑,永遠也不要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自己就將被這種悲哀的氣息所籠罩住。薛可終於感到累了,終於感到倦了,雙腿感到無盡的酸麻,呼吸也變得異常的沉重起來。可是盡管如此,薛可就是不願停下來。
“小子,你怎麽走路的?你沒長眼睛呀?”狂奔的薛可突然感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之上,好生硬,也好疼。可未等他明白過來,一記重重的耳光就扇了過來,最後傳來的是一個男子的怒罵聲。
“對不起,對不起!”薛可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抬起頭來。麵前赫然站立著一個滿臉橫肉,長得無比壯實的男子。而男子的身後也緊隨倆條大漢,人人膀大腰圓,個個麵帶凶相,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壯漢。
“幾位,對不住了,是我走路不小心!是我不小心!”看到這些凶神惡煞的壯漢,薛可感到一陣害怕。他連連道歉,而身體朝後退去。可是這樣的人,僅僅幾句道歉的話就可以將他們打發了嗎?
“小子,撞了人,就想跑了嗎?”大漢劈手拽住薛可的衣領子,聲音無比蠻橫。
“那…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麽?”麵對蠻橫無比的對方,薛可不但聲音非常微小,而且語不連貫。很明顯,他被對方的凶惡給嚇住了。
“幹什麽?賠錢!”一個異常粗大的手掌就伸了過來。
“我…我沒錢!”薛可傻了眼。
“媽的。在老子的麵前居然敢說沒錢?哥幾個,摁住他,他不給,我們自己拿!”大漢勃然大怒。
“是!”從大漢的身後走出來兩個同樣壯實的男子,他們一左一右緊緊地夾住了薛可的胳膊,使他動彈不得。緊接著,粗糙的大手就在薛可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媽的。果然是個窮鬼!”搜索完畢的壯實男子勃然大怒,他扔掉手中的那幾個銅錢。
“老大,那怎麽辦?是不是放了這個窮鬼?”另一個壯實男子撇撇嘴。
“放了他?做夢,撞了老子,難道就這樣平白無故地算了?”大漢心裏那個氣呀!
“那幹脆把這小子宰了得了!”一個小弟慌忙建議道。
“不行,在這殺人,很容易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官府的人一來,我們幾個都跑不了。”
“那怎麽辦?”
“怎麽辦?把這小子裝進袋裏,拖到荒郊野外去喂野狗!”
“大哥高見!”小弟們紛紛圍了上來,綁手腳的綁手腳,塞嘴的塞嘴。最後一個男子從腰間拿出一個口袋套在了薛可的身上。在得知對方的企圖之後,薛可大恐。可是手腳被綁,口舌被封的他隻能“嗚嗚”地叫著,並奮力地掙紮著。
“給我安靜一點!”老大對著麻袋之中,薛可的脖頸之處就是一下,終於安靜了。
“去,找輛馬車來。這樣就不會被人發覺了!”大哥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