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薛可和楊戰天
滿載而歸的蕭晨四人終於興高采烈地回到了天心城。“哥幾個,我看大家也不要急著回家。今我請客,望月樓!”由於平白無故得了一筆大財的熊霸眉飛色舞道。
“沒問題!”第一個答應的是賈貴,“我說小熊,你白吃白喝我的已經夠久的了,也是該回請我一趟了!”
“我也沒問題!”蕭晨也笑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熊霸的豪放灑脫,賈貴的為人至誠,朱然的善良敦厚都給蕭晨留下了深深的影響。和他們在一起,蕭晨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許多,他覺得自己已不再那麽孤單,這就是朋友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朋友之情。
尤其是在剛剛不久之前,自己和賈貴,熊霸二人喝雞血酒,拜把子,則更使得這種感情加深了不少。
“你們幾個去就行了。我...我就不去了。我還要去找薛可!”可是麵對興高采烈的三人,朱然卻是吞吞吐吐。在他的內心之中,一直沒有忘記自己那個負氣而走的好朋友。
“朱老弟,小薛他那麽大的人了,你也怕他丟了?放心,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回來的!”由於平白得到一大份錢財而心情大悅的熊霸親熱地摟著朱然的脖子,“朱老弟,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給你熊哥我麵子!”
“是呀,朱然,就一起去吧,不要掃大家的興!”蕭晨和賈貴也連忙勸說道。雖然朱然看上去有點木訥,但是他那憨厚的為人,直爽的性格還是贏得了蕭晨三人的莫大好感!
“這個 …好吧!”盛情難卻之下,朱然終於點點頭。
“可是幾位,吃酒歸吃酒,但我們不能就這樣去吧?”蕭晨看著那匹由於拉著的東西實在過於沉重大汗淋漓的馬,良心受到了強烈的譴責,一種深深的負罪之感湧上心中。
“那還不簡單。把馬車的財物換成銀票揣在身上不就得了?”賈貴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是蕭晨,熊霸,朱然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
“這是為什麽?”賈貴奇道。
“我說小龜呀,你這個富家公子是不會明白我們的感受的。這些金燦燦,白花花的東西擺在我的麵前。我就心情激動,我就熱潮澎湃。可是如果把它們變成一張紙,那就什麽感覺也沒有了。美好的事物就應該把它美好的一麵展現出來讓人們欣賞。把這些美好的東西變成一張薄薄的紙,那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褻瀆,我熊霸絕不能原諒!”熊霸重重地揮舞著他的雙手,一副義憤填膺之色。
“說的太好了!”蕭晨和朱然感動的熱流盈眶。熊霸看上去很粗魯,但他的話太有哲理了,他真是說出了廣大勞動人民的心聲呀!
“這個……”看著義正言辭的三人,賈貴隻有搖頭苦笑。還真是三個沒見過金錢的土包子呀!
“好吧,那就先把馬車驅趕到我家去,等我們從望月樓回來之後再各自帶著自己的那一份財物回家!”賈貴終於妥協了。
“好,就這麽辦!”其餘三人皆是大喜。
天心城的測武館,每天都有許多抱著成功取得曜石美好夢想的人興衝衝來到這裏,他們有的是乘興而來,盡興而去,而有的卻隻能黯然而歸。而滿懷著無限夢想,曾經慷慨激昂得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的薛可卻很不幸地成為了後者中的一員。
此時,測武館館主楊戰天依舊衣著邋遢,依舊斜臥在那張方桌之上,眯縫著雙眼,打著哈欠,慵懶地注視著每一個測試的人,雖然日複一日的坐著同樣的事情,讓自己覺得非常的枯燥乏味,但自己卻不能有一絲的懈怠,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工作。
你可以不熱愛你的工作,但絕不能因為這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懈怠,因為,畢竟是它提供給了你生活下去的條件!
可是我薛可是立誌讓自己名揚天下,萬古流芳的人!所以,我必須得取得曜石!楊戰天,楊老頭,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一直百般刁難於我!但是今天的我卻遠非昔日的薛可 ,我要堂堂正正地取得曜石,我要讓你驚訝於我的實力之下,我要讓你無話可說,我要讓你不得不將曜石雙手奉送給我!
薛可自信滿滿地踏進了演武館的大門。“咦?怎麽是你?”負責頒發測試緞帶的單信一愣。
“為什麽不能是我?”薛可傲然而道。
對此,單信笑了,‘小子,我知道你非常的渴望得到曜石,但是很遺憾的是,就算你想用再多的錢財來買,我老師也不會答應的,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好好鍛煉幾年。隻要肯努力,或許幾年之後,你會成功!”
“姓單的,你的這番話語如果對那些庸夫俗子說說,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可是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什麽人?”無盡的傲氣溢於言表。
“願聞其詳!”此時的單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站在你麵前的可是一個天縱之才,一個注定要名言天下,注定要萬古流芳的曠世奇才!”
“明白了,明白了!那麽請進吧!”單信搖搖頭,遞給薛可一根緞帶。自不量力的蠢貨,即然你想丟臉,那我也不攔著你了。
麵對著單信嘲諷的目光,薛可更是冷笑不已。蠢貨!你就盡情地笑吧,等會兒,當你看到我的驚豔之舉,不要把你的下巴給嚇掉下來。薛可一把奪過對方遞過來的緞帶,恥高氣揚地朝著門內而去。
“白癡!狗眼看人低的蠢貨!”在跨進門的那一刹那,薛可鄙夷地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對方的話語徹底激怒了單信。單信右手閃電般地地就扣住了薛可的右肩。這一抓已經匯集了單信七分的力氣,他要給這個敢於辱罵自己的家夥一點苦頭嚐嚐。
可是薛可的反應卻出乎他的預料。薛可左手直接就握住了單信的右爪,微微一使勁。“哎呀!”單信捂著自己的右手痛苦地叫了起來。
薛可隻是冷冷地看著單信一眼,就直朝裏麵大步而去。而此時,院裏正人聲鼎沸。薛可根本沒有正視這些人一眼,就徑自朝楊戰天走去。“楊老頭,我要再次參加申請曜石的測試!”
“老師,這小子居然敢擅闖測武館,無禮之至!這,.....這簡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呀!老師,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捂著手腕的單信也追了進來。此時的單信怒不可遏,該死的,自己堂堂一個曜石武尊,一不小心,居然在這一毛頭小子的麵前吃了虧,不可原諒,簡直不可原諒!
“什麽?”楊戰天猛地張開那迷蒙的眼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之所以顯得這麽的義憤填膺,肯定是吃了虧!可是單信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畢竟也是一個曜石武尊。就算再怎麽大意,實力也不是這個連曜石也取不到的人可以對付的吧?
“不好意思,在下急著想見老爺子你。所以下手也稍微重了點!單兄,在下這裏對你賠不是了!”薛可無奈的聳聳肩,但是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老師,他…”單信急了,都這種時候了,還這麽囂張!老子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就不姓單!可是楊戰天卻重重一揮手,製止了單信的動作。
“年輕人,我歡迎你來參加測試。但是我希望你遵守秩序,現在貌似還沒有輪到你!”
“我明白!”薛可環抱雙手,慢慢踱到一個角落,冷冷地看著眾人的表演。此時,在自己的眼中,那些忐忑不安,誠惶誠恐的待測者,是那麽的可笑之極。就這樣,半個時辰過去了。
“該我了!”早已等得不耐煩薛可大踏步地走上前來,他單手扣住那塊巨石,猛地一發力。巨石居然直朝頭頂飛將而去。薛可的這一拋居然將巨石拋至十丈之高。緊接著,到達巔峰的巨石便從十丈之高處砸將過來。可是薛可好像並沒有察覺到的樣子,任憑巨石的墜落。
“危險!”眼看巨石即將砸到薛可,圍觀之人不由得驚呼起來。就在這時,薛可突然朝上揮出一拳。‘轟!’的一聲巨響,無數的碎石四濺而去。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楊戰天的眼睛也睜的大大的。
“楊老頭,你看現在的我有沒有資格取得曜石?”薛可慢慢走到楊戰天的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
“沒問題!”吃驚之下的楊戰天立刻就回過神來,“姓名?”楊戰天從桌下掏出一塊曜石來。
“薛可!”薛可高傲地說道,“不過,我希望楊老伯能夠記住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在不久的將來,定能名揚天下!”
“小老兒拭目以待!”楊戰天淡淡地說道。他在記下了薛可的名字之後,就將曜石朝薛可扔去。而薛可則是伸出兩跟手指,就輕鬆地夾住住了曜石!我薛可,名揚天下就從今天開始!
“爺爺,喝茶!”一個粉嫩可愛的小男孩突然來到楊戰天的身邊。他雙手擎上來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茗。這個可愛的小男孩赫然正是蕭晨救回來的那個叫小紅的小孩。
“好,好。小紅乖!”楊戰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可正欲離開的薛可突然停住了,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而這股清香使他不由得想起來吞食唐允時的那種酣暢與痛快。
“混蛋,我在想什麽?”薛可拚命地晃動著自己的腦袋,想要驅走這種想法。可是事與願違,這種古怪的想法不但沒有被驅走,反而越來越重了。煩躁不安的薛可猛地回頭,發現使自己產生這種奇怪感覺的居然是一個小孩,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孩。
這是這個小孩的長相為什麽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首烏精!”博覽群書的薛可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某本書上看到這樣的記錄:首烏,世之神物,但逾千年,便可化形為一紅妝小孩,能口吐人言。食之可延年益壽,返老孩童,更有增強修為之神效。”
此時的薛可激動異常,自己吞食了華陽宗的那個蠢貨之後就變得如此厲害。那如果自己再食用了這個千年的首烏精呢.....
“妖精,哪裏走!”薛可大喝一聲就朝小紅抓去。自從吞食了唐允之後,薛可不但在力量上,還是在速度上都到了了一種駭人聽聞的地步。可是雖然薛可的速度非常之快,但有的人的反應卻比他還要快。
“薛可,你想幹什麽?”楊戰天攔在了薛可和小紅的中央,冷冷地問道。一股無形的氣勢從看上去身體異常瘦弱的楊戰天的身上散發出來。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之下,薛可不由得身體一陣顫栗。
“楊老頭,請你讓開,你可知道這個小孩是妖精?把他交給我,省得他以後害人!”薛可強製把心頭的恐懼壓下去,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可他眼中的貪婪之色卻沒有瞞過楊戰天的眼睛。
“薛可,我告訴你,隻要有我楊戰天在,就不許你打這孩子的主意!”楊戰天冷冷地說道。氣勢再次陡增,太強了,實在太強了,強大的讓人戰栗不已!薛可再也支撐不住了,他怦然倒地。
“你走吧,我不為難你!”殺機在楊戰天的眼中一閃而過,而望向薛可的目光更是極為複雜,“薛可,我想給你一個忠告,隻有自己努力得到的東西才真正是屬於你自己的。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還有你有宏大的理想,這讓小老兒非常的佩服,但是如果你為了達成你的這種目標,再無任何的顧忌,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時候,所謂的理想也就變成了野心。而到了最後,隻會讓你徹底覆滅!”楊戰天緊緊地盯著
薛可的身體猛地一抖,眼前的這個老頭實在太厲害了。薛可盯著楊戰天的眼睛,半天才緩緩道,“楊老爺子 ,我也想送你一個忠告,一個人要想做出一番事業來,就要懂得借勢,隻要對自己有利,天下萬事萬物都可以為我所用,告辭!”
薛可大踏步地就朝門外走去。留下了一臉陰沉的楊戰天。
我放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安然離去,究竟是對還是錯?楊戰天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