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矛盾的不斷加深

城西的那座破敗的小茅屋,此時,早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剛剛完葺的,由青磚紅瓦構成的恢弘建築。由於得到蕭晨所贈送的一大筆的銀兩,二人終於有條件改善一下他們的居住條件。

要不是朱然一再說,做人要節儉,要多存點錢以防萬一,依薛可的想法,還要把屋子再建得寬大威嚴一點,再建得富麗堂皇點。可盡管是這樣,二人現今的生活條件也遠非昔日可比。

至少二人現在臉色紅潤,氣色不知比以前好上幾許。而穿著,更是由粗布衣衫,一躍變為錦緞綢衫。

而此時的薛可更是一臉的傲氣。挺身而立的他,全身上下都被一種青紫色的光芒所籠罩住。“乖乖!薛可!你太厲害了!才取得曜石沒多久的時間,你就又進階為曜石武者了!”望著已經儼然成為了曜石武者的薛可,朱然‘嘖嘖’讚道。

“一般般了!”此時的薛可可謂是意氣風發,笑容滿麵。薛可抬頭望天,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在向自己招手。

“什麽叫一般般了?這樣的實力提升速度,我看比起號稱上天的寵兒皇甫一族來,也毫不遜色。你瞧瞧我,取得曜石比你早多了,可是至今我還是一個曜石武士!”朱然羞愧地低下了頭。

“朱然,不要氣餒!正所謂天道酬勤,隻要你肯努力,你一定會成功進階的!我相信你!”薛可拍拍朱然的肩膀,安慰道。雖然故意裝作異常的平靜,但薛可的心理可樂開花了。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自己就從區區一個剛剛覺醒幻海的曜石武士成為一個曜石武者,並穩定下來。這樣的實力提升速度,普天之下,恐怕隻有被稱作上天寵兒的皇甫一族才可以做的到。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我薛可果真是一個天才,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曠世奇才!

“朱然!不要再悶悶不樂了,走,我們到大街上逛逛去!今天我做東!”薛可不由分說,就一把拽住自己好朋友的胳膊,強行朝外走去。

天然居,這是天心城一個非常有名的茶館。天然居麵積不算太大,裝潢也以清新淡雅為主。可是卻顧客如織,人們就喜歡來到這,一邊泡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一邊聆聽著美妙的絲竹之聲,借以讓自己的身體無比的舒緩,從而讓自己的身心無比的舒暢。

“二弟,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這樣的....”講完之後的賈貴苦笑一聲。

“咯咯咯,太好笑了,我說小烏龜,如果早知道是這回事的話,我們打死也不會讓你逃出來,我們倒要看看你父親究竟能把你揍成什麽樣子?不過你放心好了,小烏龜,如果你不幸被你父親打死的話,本iajie免費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木!”南宮雁咯咯地笑了。

“南宮四iajie,你這話太過分了!”一旁的小櫻氣得直喘粗氣,胸脯也一聳一聳的。賈貴少爺可是自己和哥哥的救命恩人。沒有少爺的話,自己和哥哥還不知道會要變成什麽樣子呢?在自己的心目之中,少爺就是這個天地下最好的人,決不允許有人說他的壞話。

“呦,呦,呦!這不是以前那個賣身救哥的小妹妹嗎?氣色看起來比當初好上許多了。看樣子,這段時間,日子過得蠻滋潤的。怎麽,這麽快就想巴結,討好你的主人了?不過,小妹妹,不要白費心思了!”南宮雁不屑地撇撇嘴。

“你...你...”

“不再抖你的胸部了,再晃,也是那麽小。小烏龜連他老爹給他找的千金大iajie都看不上,又怎麽對你這個小胸脯的丫頭片子感興趣?”南宮雁更樂了。

“我....我....嗚嗚嗚!”小櫻張口結舌,最後捂著臉嚶嚶作泣起來。

“住口,四丫頭,你越來越沒譜了,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南宮雁的舉動,就連蕭晨也看不下去了。

“臭阿福,死阿福,你隻是我南宮府的一個下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指責本iajie?”可遺憾的是,我們的南宮iajie又豈是能夠被人指責而不吭聲的主?

“四丫頭,你再這樣胡鬧的話,信不信我揍你!”蕭晨咬咬牙,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做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南宮雁笑了。小樣!臭阿福,你以為本iajie是被嚇大的嗎?我現在就讓你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後悔!

“哎呀!”南宮雁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換上的是一副無比驚恐的樣子。她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立刻,一股霧氣就彌漫了開來。

“相公,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如果你認為妾身如果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你盡可以打我,你盡可以罵我!可你千萬不能不要我,可千萬不能不要這個家呀!”南宮雁一把就拽住蕭晨的衣袖,泣不成聲。那**的身軀,那哀怨的眼神,那無比傷心的淚水,活脫脫地將一個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子生動地刻畫了出來。

那種傷心欲絕的哭喊之聲,再配以無比豐富的肢體語言,可是說能夠使得所有目睹這一切之人,聞者落淚,見者動容。

原本恬靜無比的天然居立刻變得躁動起來,不少的茶客都站了起來,對著蕭晨指指點點。人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欺負女人的男人了。

“諸位,你們不要在那胡思亂想,事情根本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這個狡詐女人分明就是在撒謊,你們千萬不要信她的!”麵對四周傳來的帶著強烈鄙夷色彩的炙熱目光,蕭晨連忙分辯道。

“相公呀!你怎麽能夠這樣說妾身呢?我可是你的結發妻子呀!我這麽多年來,恪守婦道,勤儉持家,孝敬公婆。你..你.你居然說我狡詐?你,你居然說我說謊?我,我不活了!”南宮雁四下瞧瞧,瞧準天然居的一根立柱就撞了過去。

“不要呀!這位姑娘,千萬不要呀!”一旁看的真切的客人們,連忙攔住了南宮雁。

“你們不要攔我,你們不要攔我!讓我去死!我知道,相公外麵早就有人了,心早就不在妾身身上了,我幹脆死了算了,死了成全他們好了!”南宮雁眼淚眼婆娑,作勢掙紮著。

“原來是這樣!”一陣嘩然,所有的人看向蕭晨的眼神由鄙夷變成了厭惡。而此時的蕭晨,都要瘋了!

“不要攔她!讓她去!我倒要看她有沒有膽子一頭撞死?”蕭晨吼道。

“混賬東西,自己的老婆辛苦持家,你倒好,還去外麵找相好的,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還有,現在你老婆要尋短見,你自己不但不攔著她,還說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話語來!你他媽的還算人嗎?”一個茶客實在忍不住了,一個杯子就飛了過來。

蕭晨慌忙側身躲過,“這位大哥,你誤會了,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

“誤會你個頭!”越來越多的茶盞飛了過來。

“好了,二弟,別傻了,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聽你解釋嗎?”賈貴強忍著笑意,一把拽過蕭晨,“別傻了,我看,還是趁早溜吧!你看看大家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你再繼續留下來的話,恐怕就要被他們撕成碎片了!”

“小櫻!我們走!”賈貴連忙扔下一錠銀子,拖拽著蕭晨,落荒而逃。

“哦!”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南宮雁還在那傷心欲絕。

“姑娘,別哭了,你相公跑了!”一個好心的客人連忙提醒道。

“什麽?”哭聲戛然而止,南宮雁猛地抬起頭來。果然,那個該死的混蛋,早就溜得沒影了。

“臭阿福!死阿福!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把本iajie一個人扔在這!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你們這些蠢貨,還不給我把路讓開!”南宮雁一伸手就把攔在自己麵前的客人們撥開,隨後緊追蕭晨而去。

蕭晨垂頭喪氣地走在大街之上,身旁跟著的是笑嘻嘻的賈貴。“我說二弟,你也真夠可憐的,攤上這麽一個野蠻不講理的主人!”

“誰說不是呢?”蕭晨也長歎一聲,“真不知道同樣是南宮府的iajie,她怎麽一點也沒有學會二iajie的恬靜文雅呢?”

“臭阿福!你到現在還在說我的壞話,你居然說我比不上南宮琳?你眼睛瞎了嗎?”隨著一聲吼叫之後,一隻鞋子飛了過來。

“得,看樣子,你這輩子都躲不過南宮四iajie的糾纏了!”賈貴聳聳肩膀。等一下,那是誰?怎麽會是他們?

賈貴的嘴角露出一絲惡作劇的笑意。“咦?這不是我們悲天憫人的蓋世大英雄嗎?你怎麽不去尋思怎樣拯救天下蒼生,卻有功夫在這閑逛?”

正笑容滿麵,和著朱然侃侃而談的薛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該死的,怎麽又是這個混蛋?

“咦?這不是我們大燕國胸懷天下,心係天下蒼生,百年難得一見的蓋世奇才嗎?怎麽會在這見到你?怎麽,在大街上閑逛,就能治國,平天下了?”心情正極度鬱悶的南宮雁也立刻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你們....你們.....”薛可的臉氣得發白。

“你們倆個,太過分了!”朱然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好了!你們倆個積點口德吧!”蕭晨用責備的眼光看看南宮雁,賈貴二人。憑良心講,不管別人如何看待薛可,而蕭晨至始至終對薛可的好感非常的深。畢竟在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如此憂國憂民,心係天下的人已經很少見了。

“薛可,朱然,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兒碰到你們,我真是太高興了!”蕭晨衝著薛可,朱然點點頭。

“蕭晨,你好!”麵對一臉笑容的蕭晨,朱然也擠出了一絲笑容。可是薛可卻是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他忘不了蕭晨曾經大包大攬地答應自己,要為自己向楊老頭求得曜石,可是....

蕭晨,我薛可就是討厭你這種虛偽的家夥!

“小子,你那是什麽態度?連曜石也沒有取得的家夥,你囂張個屁呀?”從來,賈貴就對薛可這個自命清高,自詡不凡的人非常的看不順眼,一有機會,就冷嘲一番。

“沒辦法,蓋世大英雄怎麽願意和我們這樣的沒有遠大抱負小民攪在一起呢?阿福,不要理這個白癡!我們走!”南宮雁拽著蕭晨的胳膊就走。說真的,她對於薛可的看法和賈貴一樣,厭惡萬分。

“小櫻!我們也走吧!不要理這個廢物!”賈貴笑笑,搖搖頭。

“混蛋!”薛可徹底怒了。麵前的這個家夥隻是一個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你...你有什麽資格竟敢嘲笑於我?無名的業火在心中再也支撐不住了。薛可的眉宇之間慢慢地浮現了一塊青紫色的曜石,從曜石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在瘋狂地炫動者,最後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什麽?才短短時間不見,他不但覺醒了幻海,居然還成為了一個曜石武者?”蕭晨和南宮雁大驚。

“草包!你給我去死吧!地獄鋼爪!";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薛可鋒利的右爪帶著森森的寒氣,直朝賈貴的胸膛插將而去。賈貴的麵色頓時大變,他分明感到了撲麵而來的死亡的氣息。他當然想要躲開,可在曜石武者強大的氣息的麵前,四肢好像突然之間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賈貴少爺!危險!”這是小櫻驚恐萬分的叫喊之聲。

";薛可,不要呀!”這是朱然無比驚恐的叫喊之聲。可是被怒火充斥頭腦的薛可哪裏還聽的人勸?鋒利的鋼爪眼看著就要捅進了賈貴的胸膛。可就在這時,斜伸過來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了薛可的手。

“薛可,你可不要亂來!”蕭晨冷冷地說道,“也許,賈貴剛才的話語的確是有點過分了,但這至於讓你要他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