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天神大人的智慧

說得越來越興起的文燦根本沒有意識到天神大人的臉色變得越發地難看起來,“天神大人,對這倆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光芒沒有必要在他們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我這就前去將他們幹掉。我要他們知道,這就是拒絕偉大的天神的下場!.....”

看到說得興高采烈的文燦,武梓幾次就欲伸出手,但在天神大人那異常憤怒的目光之下,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混蛋!給我跪下!”再也忍不住怒火的天神大人一聲大喝。一股磅礴的巨力頓時碾壓過去。文燦的雙膝不由自主地‘撲通’一下跪下了。

“天神大人....”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蠢貨,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沒錯,和你們比起來,人類的曜石武聖根本算不了什麽。可是你們不要忘了,如果沒有惡魔手環的幫助,你們也隻是倆個不入流的混蛋而已。來自地獄的使徒,不要忘了,在你們即將麵臨毀滅的時候,是誰救了你們?我要忘了,我既然有能耐從真神的手中將你們救出來,我也有能耐將你們徹底毀滅!”

恐懼,無法形容的恐懼之感覆蓋住了二人。此刻,他們終於明白了,即使他們擁有遠勝人類曜石強者曜石武聖的實力,可是在天神的眼中,依然是螻蟻般的存在。

“我一再告誡你們,不得小瞧任何人,可是你,文燦,卻從來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你莫不是忘了,在靜諡閣之行,由於你的自大愚蠢,折在那個叫做霍童的第三個地府使者的手上的事情了嗎?”

“天神大人恕罪!天神大人恕罪!那是那小子實在太過無恥,我一時不慎,才著了他的道。如果堂堂正正交手的話,我可以輕而易舉將其幹掉。天神大人,請你相信你,如果下次再遇上那個混蛋的話,我絕不會饒了他!”

“我說你是蠢貨,還不承認?敗了就是敗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卑鄙又怎麽樣?無恥又怎麽樣?那隻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所使用的一種手段而已。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人們仰慕的隻是勝利者所擁有的尊榮,誰還會顧忌失敗者的落魄?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給我滾!給我滾!”天神大人憤怒地揮揮手。加載在文燦身上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終於消失了。

“謝天神大人!謝天神大人!”站起身來的文燦連連道謝。

“文燦!我們趕快走!不要再讓天神大人生氣了!”一旁的武梓連忙扶起了自己的好朋友。

“他可以走!你必須留下!”天神大人長吸一口氣,突然叫道。武梓的身體猛地一怔。

“不錯,就是你!”天神大人的目光牢牢鎖住武梓。

“是!天神大人!”無奈之下的武梓隻有鬆開了自己的手,目送著自己的朋友文燦帶著滿臉的疑惑慢慢離去。

“天神大人有什麽吩咐?”武梓的眼中一片茫然。

“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天神大人冷笑不已。

“天神大人說什麽?恕武梓不明白!”直到這時,武梓還在裝糊塗。

“好你個武梓,在我的麵前居然還敢有所隱瞞,居然還一隱瞞就是這麽多年!本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卻偏偏要裝成一個癡傻之人,與那個從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卻總是目空無人的蠢貨文燦比起來,不得不讓我佩服萬分!”

“天神大人,您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武梓不安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整個一憨傻無比的樣子。

“誰和你開玩笑?”一聲怒喝,“武梓,想必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的所謂的真神,隻不過是七個從地府逃離出來的懷著千年的不甘和遺憾的遊魂!而作為讓我尊敬的對手,他們在千年之前的真實身份,我早就了然於胸!”

“天神大人聖明!”

“少來這一套!我既然連這七個千年遊魂的真實身份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那麽,你h和文燦,從地府出來的使者,到底千年之前,究竟是何許人也?能不知道嗎?”天神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武梓,後者身體頓時一陣冰涼。

“你,武梓,我不想揭穿你的過去!而我隻是想說的是,我知道你和那七個千年遊魂一樣,同樣懷著強烈的千年的不甘和憤懣!千年之前,你由於你的太過目空一切,太過自以為是,才給了那個堪稱天下第一隱忍的家夥翻盤的機會,以至於落到最後亡國滅族的命運!”

“所以,千年之後,你以地府使者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你將你的驕傲,你將你的自負,你的才華牢牢地鎖了起來,你絕不讓自己再犯千年之前的錯誤,你絕不讓千年之前的那一幕悲劇再次在你的身上上演!我說的對嗎?”

“天神大人聖明!天神大人聖明!”武梓臉色大變,連連磕頭不已。他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天神大人除了擁有無比恐怖的實力之外,還具有常人莫及的智慧。

“我說這其實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真正想說的是,失敗其實並不可怕,隻要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加以改正,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像你這樣,害怕重蹈千年之前的覆轍,刻意把自己的智慧隱藏起來!這樣,也許將來你很難再犯錯誤,但是你也喪失了取得成功的機會!如此一來,你永遠隻是一個失敗者!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天神大人,小人知道錯了!小人將不在像以前一樣庸碌,小的將竭盡所能為天神大人效力,小的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千年之前的那一幕,現在不會,將來也永遠也不會在我的身上發生!”武梓抬起頭來,原本無光的眼睛此時精光四射。

“你能明白就好!你能明白就好!可是令我氣惱的是,文燦那個蠢貨,還沒有從千年之前的失敗中吸取教訓,還是一如千年之前的狂傲自大。唉!他還要再摔幾個跟頭,才能夠真正成熟起來?”天神大人發出了不甘的歎息。而對此,武梓則是默默無語。

鬱悶不已的文燦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天神大人正和武梓交談著什麽,此刻的他隻想發泄,隻想盡情地發泄心頭的怒火。可在這極寒之域,能供自己發泄怒火的又有誰呢?隻有關在陰暗,潮濕,惡臭連連的地牢之中的那倆個混蛋。

異常醒目的巨大冰柱之上,用碗口粗的鎖鏈綁縛著倆個蓬頭垢麵,但卻顯得無比壯實的男子。雖然這裏酷寒冷峭。可是這二人卻幾乎是赤luo著身體。赤luo的身軀上麵,盡是一道道的深可見骨的傷痕,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來。

“倆位,你們為什麽還如此執迷不悟呢?隻要你們願意放棄你們那不值一文的矜持,發誓效忠於我,我立刻就把你們放下來。今後,你們再也不用受這永無休止的痛苦和折磨了...”身穿錦袍的老者金鑫依舊是那麽的笑容滿麵。

盡管這樣的話語已經重複了十五年之久,盡管知道讓這二人發誓效忠天神大人的希望微乎其微,但他卻沒有一絲動怒的樣子來。

“妄想!你的野心是不會得逞的!你明不明白,你所謂的天神將對這個世界進行的那種清洗將帶給人類多麽恐怖的災難?”果然,一個遍體鱗傷男抬起自己的頭顱吼道。

“要想讓我們投靠你,成為你的爪牙,殘害人類,你做夢!”另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也是狂怒不已。

“愚蠢而又無知的人類,我已經給了你們贖罪和懺悔的機會。可你們為什麽卻不知道珍惜呢?我....”

可話還沒有說完,斜旁就伸過來一隻手,將金鑫一把撥開。“冥頑不靈的混蛋,都這麽多年了,還如此頑固,還如此放肆!找打!”怒火中燒的文燦上前,就是二人就是一段拳打腳踢。

“說!你們願不願意臣服於天神大人?”

“我呸!”一口濃痰直接就飛了過來,文燦看得真切,連忙扭頭避開。

“媽的,都這種樣子了,還敢如此!不答應?我就繼續!打得你答應為止!”文燦的怒火更甚了,而拳腳更加猛烈了。可是不管如何,對方卻始終不願開口求饒,依舊用仇恨的眼光盯著他。

“我說神使大人,不要打了,如果把他們打死,你如何向天神大人交代?”實在看不下去的金鑫連忙拉住了文燦的胳膊。

“老家夥,趕快把手鬆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文燦吼道。他猛地一抽手,金鑫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金鑫若無其事地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老朽一大把年紀了,什麽也都看穿了。能夠被神使打死,是老朽的榮幸!隻是老朽不忍因為怕死,而讓神使大人承受天神大人的怒火!”

“怒火,怒火?我就不知道,這倆個冥頑不靈的廢物,究竟何德何能,讓天神大人要浪費整整十五年的時間在他們的身上?老家夥,你告訴我,快告訴我!”文燦一把抓住金鑫的脖領子,狂吼不已。

“神使大人,不要激動,不要激動!”金鑫苦笑不已,“也許這倆個人在神使大人的眼中,算不得什麽!可是神使大人,你好像忘了一件事,他們二人可是大燕國四大家族第二代中的佼佼者!而四大家族的每一個,都在大燕國擁有著不可忽視的強大勢力!”

“那又怎麽樣?”

“神使大人也應該知道,為了奪回被真神霸占的這個世界,天神和真神之間,遲早會有一戰,而作為深受真神恩惠的四大家族更是真神的有力的支持者,將來我們和他們之間一定會爆發衝突。如果這二人發誓效忠天神大人更好,可就算他們依舊不願意,將他們牢牢掌握在手中,到將來我們不得不和他們對壘的時候,至少會因為這二人的存在,讓四大家族投鼠忌器!”

“老朽講得這麽明白,神使大人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吧?”

文燦一驚,身體猛地一抖,而手也不由地鬆開了。原來如此,可這麽簡單的道理,無比智慧的自己怎麽沒有想到呢?難怪天神大人要動怒,要罵自己蠢貨。

金鑫苦笑著搖搖頭,整整自己淩亂的衣服,“既然神使大人到了,那這裏的事情就交給神使大人了,老朽先告辭了!”

望著漸漸遠去的金鑫,再看看這倆個依舊不肯低頭的混蛋,文燦的表情顯得極其的複雜。沉思了一刻,最終還是大步離去了。冰冷潮濕,惡臭連連的地牢之中,終於再次隻剩下了這倆個可憐的赤luo男子。

“先賢大人,是我們連累了你,是我們害了你!那個混蛋馬上就要對這個世界進行一場大的清洗了。到時候,這個世界,必將是戰亂不斷,f紛爭不已。天下將陷入浩劫之中,沒有了你們,誰來拯救這個世界,誰來拯救那些無辜的人們?”巨大的冰柱之上,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停止了掙紮。

“好想見到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整整二十年了,你們還記得我嗎?”另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頹喪地耷拉下了自己的腦袋。

而在大燕國一片風景異常美麗的曠野之上,倆個中年男子正笑嗬嗬地並行走,邊交談著。可是突然和自薦,沒來由的,一個中年男子的麵色大變,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之感在心頭泛起。

“兄長!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快讓我給你瞧瞧。”一旁的上官茂連忙扶住了南宮雲。這段日子,自己正陪伴著自己的兄長四處遊玩,借此驅走心中的鬱悶和不快。

“茂老弟,你也知道,我現在可是人類的究極強者曜石武聖,又怎麽會生病呢?剛才,隻不過是我的心沒來由地緊張了一下,沒事的,沒事的!”南宮雲笑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上官茂終於放心了。可是突然之間,一種強烈的不安之感也在他的心頭泛起。上官茂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茂老弟,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