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五章 蕭晨從軍
三天,隻要再等三天,風頭一過,自己也就可以離開這了,去見戴永戴總兵了。可是見到他,自己又能說什麽呢?一想到楊戰天托自己帶來的信 由於自己的不小心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蕭晨就犯愁。正所謂空口無憑,自己到底該怎麽辦?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見到戴總兵就再順其自然吧!
而接下來的這幾天 ,蕭晨一直和宮敏,宮正姐弟倆居住在一起,不敢外出一步。而由於看到這對姐弟倆的生活的極端窮苦,蕭晨連忙將自己儲物戒中的物品拿了許多出來周濟。
當親眼看到蕭晨居然能從那麽神奇寶貝之中拿出這麽多的好東西的時候,這對姐弟在感激的同時,更是大吃一驚!但是在下一刻,他們就連忙對著蕭晨指天發誓,一定替蕭晨保守住這個秘密!甚至,為了防止自己的弟弟嘴巴不牢靠,宮敏特意狠狠修理了他一頓,讓他徹底明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下場。
而看到宮敏揍自己弟弟的那副暴力模樣,蕭晨的臉部肌肉一陣抽搐!真是一十足的暴力女人呀!可除了這些,蕭晨更是發現了有一件事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看上去那麽暴力的宮敏一天之內居然有十幾次會突然昏倒。如此暴力的女人,身體怎麽會如此虛弱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而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蕭晨更是發現了一個秘密。貌似宮敏特別愛照鏡子,一天到晚,有大部分的時間拿著一麵銅鏡在自我欣賞,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而口中還不斷地喃喃說話。真是一個愛漂亮的小丫頭!
“我真的是長得太漂亮了!”看著鏡中自己的影像,宮敏看得癡了,醉了,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想不到這樣的一個暴力女,居然還如此自戀!”看著宮敏的這幅形態,一旁的蕭晨唯有苦笑不已。
等等,宮敏的聲音怎麽好像有些古怪?蕭晨一愣,對方的笑聲怎麽那麽瘮人,使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警覺起來的蕭晨朝宮敏看去,他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有一絲淡淡的煙霧從宮敏手中的鏡子裏飄了出來。而銅鏡再次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也許是我看花眼了吧?”蕭晨搖搖頭。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門外突然傳來了宮正的尖叫之聲。
“怎麽了?難道又有強盜來了?”蕭晨和宮敏也是大驚,連忙衝了出去。院落之中,赫然站立著十幾個披堅執銳的男子,而宮正正被幾個人牢牢抓在了。不是盜賊!蕭晨鬆了一口氣,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這裏的兵丁。
“你們抓住我弟弟幹什麽?他到底犯了什麽罪了?”看到自己至親的弟弟居然被那些人緊緊抓住,宮敏急了。
“姑娘,我雲錫城身為大燕國邊陲重城,曾無數次地遭到了蠻族人的進攻。幸虧戴永總兵神武,多次打退對方,但我們也損失不小,兵丁已顯嚴重不足。為了更好地守護好雲錫城,抵禦萬惡的蠻族人,奉總兵命,補充兵員,一戶出一個男丁。而你的弟弟,很榮幸被征召了。”一個明顯是頭的兵丁說道。
“征兵?”宮敏的臉變得煞白,“我的弟弟才十四歲,再怎麽征兵也輪不到他呀?”
“姑娘,十四歲已經老大不小了,完全可以保家衛國了!”麵對宮敏咄咄逼人的目光,帶頭的兵士小頭領羞愧的都不敢抬起頭來。
“你們這些混蛋!他隻是一個孩子,你們讓他上戰場,這不是送死嗎?”蕭晨終於明白了過來。這些人分明就是來抓兵丁的呀!保家衛國是沒錯,可是也不至於讓一個孩子去呀?
“李頭,這家夥我認識,他就是那個殺死郝將軍的逃犯。”一個兵丁突然嚷道。
“逃犯?價值三兩銀子的逃犯?”聞聽此言,所有的兵丁眼睛都綠了,他們紛紛朝蕭晨圍將過來。
“幹什麽?幹什麽?”李頭冷冷地看著眾人,
“如果你們三天前抓到他的話,就能拿到三兩銀子,可是現在,他一文錢也不值。”
“切!”原本激動異常的兵丁們泄了氣。這小子一文錢也不值 ,還抓個毛呀!
“把這小子帶走,我們現在很忙。”李頭呶呶嘴。
“姐姐救我,我不想當兵,我不想死!宮正拚命地朝宮敏喊道。
“不行,放開我弟弟。”宮敏像發了瘋似的撲了上來,對著眾兵丁又撕又咬。
“不要胡鬧了,你弟弟作為大燕國之人,保家衛國是他義不容辭的事。”李頭不耐煩地一掌把宮敏推開。
“不行,半年前,你們也是說著同樣冠冕堂皇的話語,把我的父親從我的身邊奪走,再也沒能讓他回來。我的母親也因為傷心過度離去了。隻留下可憐的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現在,你們又殘忍地要把我的弟弟從我的身邊奪走,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宮敏的話語之中呈現無比的悲憤之色。
“什麽?他們的父親原來就著這樣沒的?”蕭晨大驚。他朝李頭看去,看見對方居然羞愧的低下了頭。
“抱歉了,我雲錫城作為大燕國的門戶,不容有失。而你的弟弟,作為大燕國之人,守土是他應盡的義務,給我帶走。”麵對哭得撕心裂肺的姐弟兩,李頭的眼中,一絲不忍之色一掠而過。他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從牙縫裏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是,頭!”得令之後的眾兵丁拽著宮正就朝院外走去。
“住手。”一個憤怒之極的男子攔在了他們的麵前。蕭晨徹底憤怒了。他實在不忍看著這對可憐姐弟倆的生死離別。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一段時日了,蕭晨也明白:相對於地處北方荒涼冰冷,人口稀少,的蠻族人來說,大燕國可謂是地大物人多。可為什麽到了如此捉襟見肘的地步?
“小子,你找死!”見這個家夥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添亂。一個脾氣火爆的兵丁再也忍不住了,他衝上前來,對準蕭晨的麵門就是一拳。麵對來勢洶洶的對方,蕭晨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
當兵丁的拳頭離蕭晨的腦袋你們還有半寸的時候,一隻大腳就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兵丁直接就被踹飛了出去。
“小子,你敢打我兄弟?”看著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同伴,其餘的兵丁們急了。他們一起衝了上來,可是以他們的能耐,即使是群毆蕭晨,結果依然和他們的同伴們一樣。
“小子,不要多事,一戶征召一個兵丁是戴永總兵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違抗。如果你要硬要阻止的話,不但是你,連這對姐弟都要倒黴。”冷冷看看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手下,再看看一臉怒氣的蕭晨,李頭的眉頭緊緊鎖起。
蕭晨沒有答話,他同樣冷冷地看著李頭。
“姐姐,救我!”宮正依舊在哭喊著。
“快放開我弟弟!”宮敏的聲音依舊是那麽的撕心裂肺。這就是戰爭,殘酷的戰爭。它迫使一個十四歲的孩童也不得不走上戰場,和自己的親人進行著生死離別。
“放開他們!”沉默了一會的蕭晨終於開口了,“放了他們姐弟倆,這戶人家被應招的兵丁名額由我頂替了。”
“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蕭晨的話語使得李頭一愣,“宮正還是一個孩子,你們讓他當兵上戰場無疑是讓他去送死。這對可憐的姐弟倆已經失去了父母雙親,你難道忍心讓他們再一次經曆生死離別嗎?”蕭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至於我,隻不過是一個無牽無掛的可憐人而已,爛命一條,死了也不會讓人傷心的。”
“小子,好樣的,我佩服你!”李頭沉默了一會,終於向蕭晨豎起了大拇指。
“弟兄們,放開那對姐弟。而你,就跟我們走吧!對了,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蕭晨!”
“蕭晨!”宮敏動容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才相識數日的人居然會做這樣的事來!他難道不知道,在雲錫城,當兵可是九死一生的事?
“放心,我的運氣一向不錯,我死不了的。”蕭晨寬慰地朝對方笑笑。
“蕭晨哥哥,我……”宮正的話語之中有著深深的羞愧之情。
“沒什麽好慚愧的。”蕭晨來到宮正的麵前,愛撫地撫摸著他的頭,“記住,你雖然年紀小,但畢竟也是一個男人。一定要照顧好你的姐姐。這些東西給你。”
蕭晨從懷中掏出一些散碎銀子朝宮正遞了過去,那是前幾天那個盜賊老大給自己的。
“好了,李頭,我們走吧!”處理完這一切的蕭晨朝李頭那邊走去。
“好!”
天心城。楊戰天用充滿讚許的目光看著在自己麵前揮汗如雨的賈貴。這一刻,楊戰天比任何人都有誌者事竟成的話語是何等的正確。短短的大半個月的時間,原本略顯單薄的賈貴,身體也強壯了許多,原本蒼白的肌膚也變得黝黑了許多。更值得一提的是,原本總是掛在賈貴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淡去,卻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如今的賈貴除了吃飯,睡覺,偶爾的外出之外,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練功之上。而他的努力終於獲得了成效。在幾天之前,賈貴曾經獨自外出了一趟,途中遇到了十幾個混混。如果是以前的賈貴,肯定是要被這些人揍的鼻青臉腫,狼狽而逃的份。可是這一次,鬼哭狼嚎,狼狽而逃的卻是那些混混們。
對於熊霸和賈貴,楊戰天因人施教,采取的是不同的方法。賈貴由於身體的限製,走的是靈巧的路線。而熊霸走的則是剛勁的路線。
“少爺,擦擦汗吧!”溫柔的小櫻及時遞過來一塊幹淨的毛巾。
“謝謝。”賈貴接過了毛巾,胡亂地在臉上擼了幾下,就又還給小櫻,繼續開始苦練。
“薛可,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找到你,報我全家被殺之仇。”誰也沒有注意到,賈貴的眼中,仇恨的怒焰在熊熊燃燒著。
“薛可,你個王八羔子,總有一天,我要找到你,將你大卸八塊。”盡管是赤l著上身,可熊霸卻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薛可,你帶給我的恥辱,我必將百倍奉還。”同樣咬牙切齒,埋頭苦練的還有單信。自己曾經無比高傲的那顆心,就是被那個家夥無情地踐踏了。
而在南宮府,南宮二pje再次變得深居簡出起來。哪怕是她的幾個兄妹,想要見她一麵,也是萬分的難。人們唯一能感覺到二je存在的就是他閨房裏傳來的抽泣之聲。
可在南宮府,變了的並不是隻有南宮琳,昔日的樂天派南宮四je,越來也沉默寡言起來。人們再也不能在她的臉上看到笑容,所能感受到的隻是讓人畏懼不易的冷漠!
南宮府的練武場,已經不再是南宮雄一個人所有!南宮雄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那個麵無表情的妹妹南宮雁。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妹妹已經變得有些琢磨摸不透了。剛剛自己的妹妹找自己切磋了一下。雖然身為曜石武帝的自己輕鬆地就擊敗了自己的妹妹。但是南宮雁在對戰之中雖表現出的那股瘋狂勁,想起來,還是讓南宮猛心不由得一抖。尤其是南宮雁的眼神,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冷。
“南宮雄,七天之後,我會輕鬆擊敗你!”雖然是慘敗,可是南宮雁一點也沒有覺得沮喪,她的臉上所呈現的是無比的自信。
“七天之後,輕鬆擊敗我?”如果是別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南宮雄一定會笑他狂妄,笑他大言不慚,笑他不自量力。可是麵對自己的這個妹妹,他卻笑不出來甚至,在他的內心之中,隱隱有這樣的一個感覺。
或許七天之後,四妹所說的,真的會變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