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招蜂引蝶的蕭晨

當然,鄧晗的事最終還是要通知戴永總兵的,畢竟他好歹也是雲錫城邊軍的一員裨將。【舞若首發當蕭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戴永時,他的內心是忐忑不安的。要早知道,對方畢竟是雲錫城功績赫赫的一員戰將,受萬民敬仰,而自己除了擁有一個大燕國邊軍第一勇士的虛名之外,什麽也沒有。而麵對自己的一麵之詞,總兵大人能信嗎?

可是戴永總兵的反應卻是大出蕭晨的意料。“蕭晨,其實鄧晗是蠻族奸細的事 ,我早就知道了。”

“總兵大人居然早就知道了?”蕭晨的嘴張得老大。

戴永長歎一聲,“蕭晨,這沒什麽稀奇的!雖然鄧晗他隱藏的很深,但是隻要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蕭晨,鄧晗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總兵用這句話作為了結束的話語。

待到蕭晨離開後不久,戴永最為得意的助手,副將吳涵出現了。“吳涵,看來我們的計劃又要泡湯了!”戴永苦笑著說道。

“是呀!”吳涵的臉上也是遺憾之色。

“真是功虧一簣呀!”戴永也是歎息道。其實鄧晗是蠻族人奸細這件事情,戴永和吳涵早就知曉!他們之所以一直未對其展開行動,其實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利用鄧晗對蠻族進行一場絕地反擊!

經過三年的精心準備,經過三年的精心謀劃,眼看著就能看到勝利的曙光的時候,想不到卻由於蕭晨的這一折騰,導致完美的計劃不得不停止。

“看來我們的射鷹計劃不得不暫時擱淺了。”吳涵在遺憾的同時也感到非常的不甘。雲錫城,天大燕國與蠻族接壤的地方,戰爭不斷。雖然由於總兵的英明神武,屢屢挫敗蠻族人的進攻。但由於種種的原因,雲錫城的抵禦蠻族人的進攻顯得越來越吃力,越來越被動。

戴永總兵深知,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雲錫城的淪落是遲早的事。為了扭轉這種頹勢,戴永絞盡腦計,熬白了百十根頭發,最終想出了一個驚天的計劃,這就是射鷹計劃。為了能夠射鷹計劃能夠完美進行。戴永和自己的副手吳涵精心準備,精心謀劃了三年的,想到了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並想好了應對之策。射鷹計劃計劃號稱完美,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必能一舉扭轉大燕國人麵對蠻族人的頹勢。

戴永和吳涵早就知道鄧晗是蠻族人而安插在雲錫城的臥底。之所以沒有動他,就是因為鄧晗是整個射鷹計劃最為重要的一個棋子,也可以說是一個引子。可是千算萬算,戴永和吳涵也沒有想到蕭晨這個變數,沒有想到鄧晗會因為蕭晨而迫不及待的蹦出來,乃至送命。

作為射鷹計劃最為重要的棋子的鄧晗死了,那射鷹計劃也就無從實施了。

“也隻有等了,或許將來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戴永苦笑著說道。但敏銳的吳涵卻從總兵的話語之中聽不到一的自信。

“吳涵,你說我們如果把鄧晗已死的事散布出去,讓蠻族人知道,那會怎麽樣?”戴永突然眼睛一亮。

“如果蠻族之人知道安插在我雲錫城的臥底死了,不是痛心就是惱怒唄!”吳涵有點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為什麽一向睿智的總兵會問如此幼稚淺薄的問題?

“如果我再把這事加工渲染又怎麽樣呢?”總兵的眼睛裏閃現一絲寒光,“蠻族隱藏在我雲錫城的探子,不自量力,妄圖對我雲錫城不利,卻不料被我雲錫城第一勇士蕭晨再次滅殺。可笑,偌大的一大蠻族,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接連被蕭晨滅殺。”

“吳涵,蕭晨此次再次立下大功,我決定提升他為偏將,並把他的英勇事跡四處傳播,我要讓雲錫城的老老少少每一個人都知道蕭晨的大名,我要讓他們知道,隻要有我們雲錫城第一勇士蕭晨在,蠻族人根本不足為懼。”

“吳涵,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你要特意渲染蕭晨的神勇,以及蠻族人的愚蠢無能。”

“而這樣一來,蠻族人在得知消息之後,一定會氣瘋的。”能作為戴永總兵的副手,吳涵自然也是才思敏銳之輩。

“而人一旦動怒,做事就很可能喪失理智,甚至做出一些愚蠢的事來。”吳涵的眼睛一亮,“或許,能夠給我們覓得機會也不一定。”

“那是最好的結果,也有可能我們是一無所獲。”戴永讚許地看看自己的這個的副手。這樣做也許會有所斬獲,也許會一無所獲。但是自己所花費的代價卻是微乎其微,何樂而不為呢?老天爺,拜托你,讓蠻族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喪失理智。

於是,前些日子曾經風光無限的雲錫城第一勇士蕭晨再立新功,成功揪出蠻族隱藏在雲錫城的奸細並將其華麗滅殺的事傳遍了大街小巷。雖然戴永特意要吳涵渲染蕭晨的神勇以及鄧晗的無能。但他還是沒有料到廣大人民群眾創造性的無限。

這件事經過人們的相傳以及加工之後,最後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究極版本:雲錫城第一勇士蕭晨不但神勇無比,而且智慧出眾。在一次在軍營無意間的查詢之時,發現了同為偏將的鄧晗的古怪。經過一番暗察,終於發現鄧晗是蠻族人安插在雲錫城的臥底。

見自己奸細身份被識破的鄧晗見被識破,狗急跳牆,妄圖對蕭晨不利,卻反而被蕭晨當場輕鬆格殺。描述對蕭晨的神勇,蠻族奸細鄧晗的無能表述的可謂繪聲繪色。隻把周圍的聽眾聽得癡了,醉了!

乖乖!我雲錫城居然有如此智勇雙全之人物!可事情還不止於此,據說,這個雲錫城第一勇士還是一個相貌俊朗,風神飄逸的帥哥呢!

更有許多正值妙齡的少女在打探到雲錫城第一勇士蕭晨不但文武全才,而且為人謙和,容貌俊美時,芳心竊喜,爭先恐後跑到蕭晨的住處大拋媚眼。希望能夠勾引上這個雲錫城如日中天的偏將大人。

一向很少有人光顧的宮敏,宮正姐弟倆的家,一下子變得人頭攢動,門庭如市。門檻都要被這些花癡踏碎了。

“蕭郎,蕭郎快出來呀!我在這!”宮敏宮正姐弟倆的屋前,不論白天或是黑夜,這樣的鶯歌雀啼聲不絕於耳。

“你們這些八婆,**到別處去,別影響老娘我休息。”忍無可忍的宮敏從屋裏衝了出來,破口大罵道。宮敏的潑辣與剽悍終於使得這些女人閉上了嘴。

“喂,我們找的是蕭晨,你這個搓衣板是從哪冒出來的?”許久之後,一個**肥臀的女子問道。

“搓衣板?誰是搓衣板?”宮敏一愣。

“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誰是搓衣板,這還用問嗎?”女子抖動著自己肥碩的胸器哈哈大笑。緊接著,周圍的一大幫女子也明白過來,皆是一陣狂笑。

“老娘我宰了你!”明白女子所指的宮敏臉氣得發白,她當下就要和女子拚命。

“姐姐,不要呀!”一側的宮正連忙抱住自己姐姐的腰。

“宮正,放手,我要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怒吼不已的宮敏拚命掙紮著。

“姐姐,不要呀!她們人多,你這樣會吃虧的。”宮正拚命地拖墜著自己的姐姐,“姐姐,不要動怒,這事交給我,我馬上就讓她們乖乖滾蛋。”

“真的?”宮敏不相信地問道,但是她的掙紮也在不知不覺中停止了下來。

“姐姐,請相信你的弟弟!”鬆開手來的宮正擦擦自己額頭的汗珠,“我隻需隻言片語,就能叫這些女子乖乖滾蛋。”

“那我就信你一回!”看著宮正信心滿滿的樣子,宮敏終於放棄了掙紮。

宮正整整衣服,清清喉嚨,大步走向眾女子,“諸位大姐,我知道你們光臨寒舍,是為了什麽事。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叫宮正,是這兒的主人。”

“而她呢,叫宮敏,是我的姐姐。”宮正用手一指宮敏,最後換上了一副極其猥瑣的笑容,“至於讓你們念念不忘的蕭晨。抱歉,讓大家失望了,抱歉,他是我的姐夫,也是我姐姐的夫君。”

“小弟弟,你騙人的水平也太差了?蕭郎文武全才,容貌俊美,又怎麽會看上你姐姐這個搓衣板?”說話的又是那個**肥臀的女子。

“就是嗎!小弟弟,你扯謊的水平實在太差了。”**肥臀的女子話語再次引起一片讚同之聲。

“你們不信。我告訴你們,我姐姐已經和我蕭晨姐夫有過肌膚之親了。”宮正扯起喉嚨宮敏喊道。

“小崽子,你胡說八道什麽。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俏臉通紅的宮敏衝了過來,一把就揪住宮正的耳朵。

“姐姐,輕點,輕點!”宮正連連求饒。

宮正壓低了喉嚨,“姐姐,拜托你配合一下好不好?你要知道,要不這樣說的話,根本就趕不走這堆煩人的蒼蠅!”

“這…”宮敏猶豫了,“你這不是毀我清白嗎?”

“我的好姐姐,這怎麽叫毀你清白呢?”宮正苦口婆心地勸道,“反正你和姐夫之間的事是遲早的事,早一,晚一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個…”宮敏咬著自己的嘴唇,很明顯,宮正的話打動了她。

“老娘豁出去了。”宮敏咬咬牙,大步走到那群花癡的麵前,“諸位,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們,我弟弟所說的都是真的。我和蕭晨已經那個了。”

“騙人,騙人。蕭晨才不會看上你這個搓衣板呢?你說,你已經和蕭郎那個了,拿出證據來。”眾花癡根本不相信。

“不信?要看證據?”宮敏冷笑不止。

宮敏用自己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目光之中盡是無比的溫情,“弟弟,快來扶我一下,外麵的風大,凍壞了我不打緊。凍壞了我和蕭郎的寶寶就不好了。”

“寶寶?”宮正差點沒栽翻在地。姐姐呀,雖然你比我大幾歲,但我從小從沒服過你。可是今天,弟弟我對你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還不快滾過來。凍壞了寶寶,你這個做舅舅的心安嗎?”見宮正在一旁傻愣著,宮敏假裝怒道。

“來了,來了。”宮正慌不顛地跑了過來。我那個還不知在哪的外甥呀,你知不知道舅舅為了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趾高氣揚的宮敏在宮正小心翼翼的攙扶之下,得意洋洋地邁進了內屋。隻留下一幫花癡麵麵相覷。

“連孩子都有了。看來搓衣板說的都是真的了,我們沒戲了。”**肥臀的女子垂頭喪氣道,“大家還是散了吧。”

“走吧,走吧,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思。”興趣索然的眾花癡們慢慢散去了。當然這一切,我們的蕭晨是不知道的。他這段日子根本不敢回家,一直呆在軍營之中。蕭晨之所以這樣,一來是為了逃避那些花癡,二來是不敢麵對憤怒的宮敏。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呀!”軍營之中,苦笑不已的蕭晨一仰脖,將早已冰冷的茶水灌下。

“蕭郎,我要見蕭郎。”營帳之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發嗲的聲音。

怎麽?居然追到軍營來了?蕭晨臉色大變,得趕快躲起來。蕭晨的眼睛四處掃射起來,最終落在營帳之中的那張臥榻之上。

“封頭,你怎麽老是改不掉惡作劇的毛病?”首先踏進營帳的是苦笑不已的嚴老西。

“想不到封大哥裝起女人的聲音也是惟妙惟肖。”聲音稚嫩的當然是張學了。

“那是當然了。咱可是學什麽,像什麽?你們說是不是?”封平豎起了蘭花指,突然嫵媚一笑。

“冷,好冷。”嚴老西和張學不由得捂著自己的肩膀打起顫來。

“咦,蕭晨呢?蕭晨到哪去了?剛才我明明聽到他的聲音的?”在不大的營帳之中飛快地掃視了一番之後,封平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