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七章 拜庭之戰
而就在慕容彥挾持著莫樂合準備脫逃的時候，麵色凝重的戴永正和他的手下正在縱馬狂奔。小說し最新章節全文閱讀【網首發】雖然從感情上來說，戴永絕對相信蕭晨會把慕容彥救出來。但是理智卻在提醒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蕭晨的身上，要知道慕容彥可是大燕國的君主，她一旦有失，天下定會大亂。
戴永更知道，當今的大燕國皇室羸弱，不說總對大燕國虎視眈眈的蠻族。就算在大燕國國內，也有許多窺視慕容皇室之位，妄圖取而代之。要知道這些人個個都非善類，個個勢力龐大，若非顧忌到慕容皇室的正統地位，擔心喪失民心，他們早就起兵作亂了。
如果慕容彥一旦有了三長兩短，這些人最後的一絲顧忌也就消失了。到時候，為了奪取天下，這些人必定會兵戎相向，到那時，必將是戰火連連，紛爭不已。而戰亂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戴永彷佛看到了由於戰亂，大燕國的大好河山變得那種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的慘狀。戴永倒吸一口涼氣，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必須盡一切的力量救出慕容彥。戴永在心裏暗暗祈禱，“蕭晨，拜托了，天下蒼生的安危就靠你了。”
“如果蕭晨萬一失敗的話…”戴永咬咬牙，那就得靠第二套方案了：隻要能夠抓住蠻族可汗的生母，將之作為籌碼，或許能夠換回慕容彥也不一定。
雖然蠻族處於寒冷貧瘠的蠻荒之地，但在蠻族卻還有了另一塊非常神奇的地方！這就是每個蠻族之人心中不可褻瀆的地方，聖地！而戴永此行的目標就是這裏！
“快呀！快呀！”戴永在自己的心中焦急地喊道。而就在這時，遠處一條白練慢慢進入了戴永的眼睛。白練越來越大，而離戴永一行人也越來越近。戴永終於看清了，原來這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無比。
漠北蠻荒之地，天氣異常寒冷，可這裏的氣溫卻非常怡人，小溪的水依舊在娟娟流動，而小溪邊的花草也依舊茂盛美麗。
“總兵，快看。”吳涵的話語之間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
順著吳涵右手伸出的方向看去，戴永神情激動。在小溪的對方，密密麻麻地坐落著無數白色的氈包。尤其令戴永興奮不已的是，在眾多白色的氈包之中，有一個顯得特別特別的大。而在這個氈包的頂上居然還飄揚著一麵繡著震翅欲飛的雄鷹，這更使得它顯得卓爾不凡。
錯不了了，絕對錯不了了。戴永明白，這裏一定就是蠻族的聖地拜庭，僅次於蠻族王庭的地方。而這裏也就是蠻族可汗生母生活的地方。
蠻族，生活在漠北的一個戰鬥民族。他們把不畏艱險，翱翔於天際的雄鷹視為他們的圖騰。他們無比尊崇他們的領袖可汗，因為在他們的心目之中，可汗就是偉大的神的使者。
在蠻族，以力量為尊的理念造成了蠻族人崇尚英雄，尤其是實力強悍的英雄。可是在蠻族，也有一個奇怪的習俗，男尊女卑。不錯，就是男尊女卑。在蠻族，一個女人，哪怕她的實力是一個曜石武帝，在蠻族男人的麵前也得低下頭。
而作為已故可汗的妻子，當今可汗的母親，她的命運也不比其他的女人好過多少。自從老可汗死後，為了怕她對小可汗不利，這個可憐的女人就被發配到這裏來了。雖說這裏的環境也算優美，衣食無憂。可是不論做什麽，都有十數個蠻族的兵士相隨，說穿了，這也就和坐牢差不多。
此時，拜庭的蠻族人也注意到了戴永一行人。可是由於戴永一行人已經喬裝打拌成蠻族人的樣子，在加上這裏除了看押老可汗妻子的十幾個兵士之外。剩餘的大多是老幼婦孺，因此，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隊剽悍的人馬將帶給他們什麽。
在那個懸掛鷹旗的巨大氈包前，正有十數個蠻族的精壯兵士在逡巡著，他們正是看守老可汗妻子的蠻族兵士。而與之同時，不時地還有十幾個姿容俏麗，身材婀娜的蠻族少女從氈包裏進進出出，她們正是伺候老可汗妻子的侍女。
而在不遠之處，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自己地氈包前,享受著陽光的撫摸。而在他的身旁，幾個蠻族的幼童正在嬉戲打鬧。
戴永抬頭看看天，天藍如洗。而在碧藍的天空的映襯之下，天地呈一片祥和的景象。溪水之畔，氈包之間，正有幾縷炊煙嫋嫋升起。
“弟兄們，給我把這裏包圍起來，決不能放走一個人，一定要抓到烏雅（蠻族已故的老可汗的妻子）！”吳涵用馬鞭指指前方。
“是，吳副將！”虎狼衛士卒點點頭，就欲行動。
“且慢！”戴永叫住了眾人。
“總兵…”包括吳涵，所有的虎狼衛士卒的目光都投向自己的總兵。
“我想請大家記住，這裏是凶殘的蠻族人的腹地，而我們是孤軍深入，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所以呢，我不想讓弟兄們冒一點風險…你們明白了嗎？”戴永的語氣異常的平穩，可是臉色卻異常的陰沉。
“總兵，你的意思是……”吳涵倒吸一口涼氣。
“沒錯！”戴永重重點頭，“還記得在出發前，我和你們說過的話嗎？隻要出了雲錫城，來到漠北，你們就不再是大燕國的軍士，你們就是一群惡狼，一群禽獸。你們可以去做你們喜歡做的任何事，而不用擔心會受到懲罰。”
“總兵，這不行，千萬不行
行。我們大燕國乃是禮儀之邦，如果這樣做，我們和那些凶殘的蠻族人何異？這不行，萬萬不行！”吳涵連連搖頭，顯得激動無比。
“禮儀之邦？以德服人？迂腐？吳涵，你知不知道，蠻族人無論論領地，論人口，論經濟，論地域，遠遜於我大燕國，可為什麽他們卻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大燕國挑釁，還妄圖消滅我大燕國？”戴永別過頭去，“這固然是因為我大燕國內亂不已，可是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大燕國之人太過迂腐。什麽禮儀之邦？什麽以德服人？狗屁，對待畜生，就得用禽獸的辦法，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隻有這樣，才能使他們感到畏懼，感到害怕，才能讓他們打消不軌之心。”
“弟兄們，去吧，化身為野獸吧！記住，我們不是君子，我們是禽獸。”戴永重重一揮手。
“明白了，總兵！”吳涵麵色凝重，重重點頭。是的，沒錯，他吳涵對於總兵的話語的確是不敢苟同。但是他吳涵，身為總兵的副將，對總兵的話語，有的隻需要是服從。隻要總兵一聲令下，就算讓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他吳涵眉頭也絕不皺一下。
能夠追隨總兵，是我吳涵一輩子最榮幸的事。上吧！吳涵的眉宇之間，散發出炫目的銀白色光芒。吳涵縱馬疾馳。
“是，總兵！”所有的虎狼衛士卒的眼中慢慢閃現藍色的光芒，而眉宇之間，紫色的光芒大盛。士卒們一勒韁繩，就直朝前方衝去。
“大膽，你們是誰的手下？你們知不知道這裏是國母靜養之所？你們知不知道在此縱馬狂奔是何等的大罪？”正在嗮陽光的蠻族老人張開眼睛，厲聲喝道。
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把明晃晃的馬刀。隻見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已經輕飄飄地從老者的脖子繞了一圈，老者頃刻之間就覺得自己飛了起來。
“咦？我怎麽飛起來了？”老者發現在自己的下方，一個沒有頭顱的身軀怎麽看上去那麽熟悉？可是他卻沒有時間去思考這樣的問題了。在這一刻，整個世界變得安靜無比，安靜的近乎詭異，喧鬧聲不知什麽時候突然消失了。
世界不但是安靜了，而且逐漸暗淡下去。蠻族老者忽然之間感到無比的寒冷，最後的一絲意識終於慢慢消失了。
直到這時，沒有頭顱的身軀才怦然倒地。“啊！”見到這一幕，一旁嬉戲的蠻族幼童發出驚恐的叫聲，可是迎接他們的卻依然是冰冷的刀刃。
“出什麽事了？”聞聽到尖叫之聲，許許多多的蠻族人從氈包走了出來。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把把代表著死神召喚的刀槍劍戟。
“啊！”一個個蠻族之人在還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也有一些頭腦靈活的，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與大燕國的軍士們展開了搏鬥。可是在這些訓練有序的曜石武者的麵前，也隻是稍微延緩了一下死亡的時間而已。
不錯，蠻族人是身體強壯，驍勇善戰，可是再強壯，再驍勇，也改變不了他們是平民的本質。而對方，則是身經百戰的大燕國虎狼衛士卒，是個個都擁有曜石武者實力的勾魂使者。訓練有序的士卒麵對無組織的平民，有準備有統一指揮的殺人惡魔麵對茫然不知所措，呈現一盤散沙的男男女女，老少少少…結果就不用多說了。
吳涵一聲不吭，帶領十幾個人直衝那個懸掛著鷹旗的最大的氈包。“站住！”守衛的蠻族侍衛叫道。
“少陽拳！”剛猛極速的力量直接就轟將了過去。可憐的蠻族勇士，胸膛整個被砸得凹了下去，雙眼卻陡然凸出，死死地瞪著吳涵，雙手還做出極其不甘的動作。可是這一切卻挽救不了他的性命。殷紅地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悄然滑落，原本明亮的眸子也迅速黯淡下去。
作為看護小可汗之母的這些護衛，由於不需要上戰場，他們的實力除了隊正，隊副達到曜石武者是實力之外，剩餘的絕大多數隻有鐵曜武士的實力。在曜石武尊吳涵和他的一幹曜石武者的麵前，下場可想而知。在砍瓜切菜之間，這些蠻族的兵士就橫屍當場。
“啊！”一個從氈包裏探出來的少女的腦袋在發出驚恐的叫聲之後，就又縮了回去。
“慌什麽？到底出什麽事了？”從氈包裏傳出來一個威嚴的中年女子的聲音。
吳涵也不答話，大步上前呼地掀起帳簾，眼睛飛快地掃視起來。雍容華貴的氈包裏，正有十幾個嬌弱的蠻族少女縮在帳蓬角落裏，身體瑟瑟發抖。
而在氈包的中央，正有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美婦威嚴地坐在那裏。
“你們是誰的部下？你們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知不知道擅闖這裏，可是要誅滅九族之罪？”一連竄的話語在嬌豔的紅唇裏衝了出來。雖然中年美婦的語氣是那麽的冰冷，可是聲音卻是那麽的好聽。
“你就是烏雅？”吳涵終於開口了。
“大膽……”中年美婦大怒。除了自己的丈夫，過世的老可汗之外。在蠻族，就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薩滿也不敢直呼自己的名字。麵前的這個家夥，實在太可惡了。你這是在找死，我不但要殺你，我還要誅你九族。
“汗後，他們不但擅闖拜庭，還見人就殺。”帳簾被掀開了，一個滿身都是血跡的蠻族人衝了進來。
“給我去死！”一聲雷鳴之聲，吳涵緊握的右拳直接戳進了對方的下腹，然後狠狠一絞再一扯。頃刻之間，蠻族人就被開膛破肚，一大團血肉和著腸子飛濺出來,淅瀝而下,拖行一地。熱血也不可避免地濺到了吳涵的臉上，可是後者卻連擦也懶得擦，隻是冷冷地盯著烏雅。
“啊！”少女們的尖叫之聲更大了。
“大膽狂徒，你不但擅闖本宮營帳，還敢在本宮的
麵前殺人？你有沒有吧蠻族的律法放在眼裏？你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裏？你信不信本宮誅你九族？”怒不可遏的烏雅騰地站了起來，憤怒的手指顫抖地指向吳涵。
“不好意思，老女人，我是大燕國的人，所謂的蠻族的律法管不到我的身上。”吳涵冷笑不已，“不好意思，蠻族最尊貴的女人，你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
“大燕國人？”聽到這三個字，那些原本就瑟瑟發抖的蠻族少女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紛紛抱作一團。
“你們是大燕國人？”烏雅麵色鐵青。吳涵用一種戲謔的神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