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在肩上的付溪茜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安靜得很,任由著駱曜笙將自己帶向那房內。
即便她不動不聲,卻不代表她不害怕,隻是,她害怕又有什麽用呢?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去估顧及她的感受,他簡直,就像是一頭猛獸,一頭冷血無情的猛獸,將她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地揉碎,將她脆弱的內心,一點又一點地撕裂,化作那遍地的碎片。
他的步子有些淩亂,似乎還透露則焦急和絲絲的憤怒,可肩上的付溪茜似乎就是一具布偶,對他的行為沒有任何的感覺。
穿過臥室與客廳相連的門,駱曜笙大步流星地便走到了那寬大的床前,粗暴地將肩上的她往上一甩,頓時,付溪茜的後背重重地撞擊在了那床墊上,好在床墊夠軟,不然這一下的力道,足以讓付溪茜的脊椎骨摔得粉碎。
然,付溪茜卻隻是木訥空洞的望著那上方,沒有去注意駱曜笙的表情,似乎當他不存在一般,她這樣的動作讓原本就在火頭上的駱曜笙更加憤怒。
“看著我!”他欺身壓了上去,一腳的膝蓋跪在了那**,一處地方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寬大的一隻手伸向她的下巴,緊緊地鉗製住,將她的臉扳正,讓她直視自己。
可她的雙眼猶如死灰一般,沒有任何的光芒存在,那視線鬆散無焦點,那原本明亮的雙眸之中,竟看不到屬於他的影子。
“你就這麽愛他嗎?愛到可以放棄尊嚴?”駱曜笙壓低著這滿含憤怒的聲音,湊到她的麵前,惡狠狠地看著她問道。
在聽到他的這個問題以後,付溪茜眼中的光芒漸漸集聚了起來,眼珠子稍微動了動,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鉗製住自己下巴的力道真的很重,但是,付溪茜的心已經沒有感覺了,又怎會感到這樣的痛呢?她早就變得麻木不仁。
定定地望著他,付溪茜的眼中除了那點點的光芒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那漆黑的眸子之中,除了冷漠,別無他物。
“駱曜笙,你根本不懂什麽叫愛,你也根本不懂,我有多愛逸楓……如果你想來,就來吧!你知道我沒辦法反抗……”付溪茜緩緩地開口,那聲音寒冷如霜,落在駱曜笙的肌膚之上,竟讓他感到了一絲冰冷。
他的眼中慢慢蔓上一絲狠戾與惡毒,房間內的氣氛漸漸變得陰冷,溫度似乎急劇降到了冰點以下,連著他的呼吸,都是冰冷的。
“你搞清楚,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忽而,他衝著她大吼了一句,俯身更加貼近,付溪茜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滿含憤怒。
“駱曜笙,我隻是你的玩物不是嗎?”這些日子,呆在駱曜笙的身邊,付溪茜多多少少能夠看清,駱曜笙是一個霸占欲極其強烈的人,凡是他感興趣的東西,他總會想盡一切辦法占有。
或許是她的倔強引起了他的關注,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男人,所有人都對他俯首稱臣,沒有任何人敢去反駁他,說他的一句不是,在他的世界裏,他就是主宰一切王,所有人,都必須討好他。
而付溪茜的出現,卻是一個異數,她倔強傲然,從不會像別人一樣的去討好他,和他以前的每一個女人都不一樣,這樣的一個女子,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付溪茜清楚,自己越是反抗,他便越有興趣,更不會輕易去放過自己。
相反的,如果自己乖乖地聽從他的話,每一件事都順從他,想一個沒有靈魂和思想的機器人,按他的想法和命令一步步走,那麽,付溪茜相信,很快,他就會因為沒有新意而厭煩自己。
終究,她也不過是他消遣的玩物,一件在他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的玩物。
聽見付溪茜的話,駱曜笙眼中的憤怒更加明顯,不覺加重了鉗製住她下巴的手的力道,將她的臉抬起,讓她更加靠近自己。
忽而被被動地抬起自己的臉,付溪茜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好似被掐住了一樣,頓時感到呼吸困難,微張著嘴,用力地去呼吸那新鮮的空氣,卻無奈,怎麽也不能將自己的肺腔填滿。
“隻要我還沒有厭膩你,你都是我駱曜笙的女人!”他再一次危險地警告道。
然後不待付溪茜反應,便俯身攫取住了她的嫣紅薄唇,盡情地吮吸、啃咬著,粗暴而充滿狂野,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遊動,用力地扯下她身上穿著的運動衣,伴隨著一聲撕裂的聲音,又一件衣服,在他的手上化作了碎片。
陰涼的空氣觸及到付溪茜細膩敏感的肌膚,讓她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炙熱的手就像一簇點燃火苗的火把,所到之處,都都在她的身體上燃起撩人的火焰,讓她有些難受。
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身體兩側的床單,極力地抓著,原本平整的床單頓時變得皺巴巴的,她仰著頭,緊抿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聲響。
而身上的人正忘乎所以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此刻的他已經被衝動奪取了理智,一雙墨眸之中充滿了烈火,那是能夠足以毀掉一切的火焰。
他隻顧著發泄,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被一遍又一遍索取的付溪茜,到了最後,隻是靜靜地躺在了那裏,雙眼空洞地看著上方,猶如死人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也看不出,她到底懷著怎麽樣的心情。
自從遇見了這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付溪茜覺得自己的世界變了,她一直以為他不過是路人,卻不曾想到,他會改變自己的生活。
房間裏昏暗一片,不知過了多久,待駱曜笙又一次在她身上將所有的情感都發泄出來之後,夜幕已經落下了,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卸去,身邊的位置隨即凹陷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駱曜笙均勻的呼吸聲,他似乎,睡得很沉。黑暗之中的付溪茜沒有睡意,她一直睜著眼睛,直到深夜,也沒有睡下。
空落落的心中忽而被一股恨意充滿了,她突然好恨好恨身邊的這個男人。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認識時逸楓,沒有與駱曜笙見麵,或許就不會過得這般地辛苦難受,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這一夜,付溪茜注定無眠,隻是一直睜著一雙眼睛,木訥地看著上方,直到將近黎明的時候,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破曉的光從半掩著的窗戶之中照射了進來,柔和地灑落在了駱曜笙的側臉上,擾亂了他的美夢,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駱曜笙才不滿地睜開雙眼,側過頭去望向身邊的她時,入目的便是她安詳熟睡的麵容。
她宛若蝶翼的睫毛在陽光下顯得那般動人,白皙的臉頰在柔和的日光映襯下變得更加的嬌豔,那被他的文弄得還略微有些紅腫的唇就像那成熟的紅蘋果一般的**,讓駱曜笙不禁想要上前再偷咬一口。
隻是她的麵色看起來很是疲憊,應該是昨晚太過勞累了,想起昨晚的事情,駱曜笙發現自己的情緒,總是會一點一點地被她帶動,會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完全被激怒,變得失去了理智。
她嬌弱的身體經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但是,他仍舊不能自控,隻要觸碰到她的身體,他便不能自拔,像一隻憑著原始的衝動去隨心所欲的猛獸,深知這樣的他,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她。
想起這點,駱曜笙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絲的懊悔,卻隻是一瞬,便被他給忽視掉了。付溪茜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對他來說,是目前最能挑動起他興趣的女人,所以,他還不想放手。
隻是她的不聽話,倒是讓他很生氣,她瘦小得就像一隻小貓一般,看起來似乎骨瘦如柴,但是抱著卻是軟綿綿的很有手感,讓他欲罷不能。
然而就是性格太過倔了,駱曜笙可以想象到她在時逸楓麵前撒嬌的模樣,若是她的性子也像小貓一樣的溫順,或者……會更有趣。
駱曜笙這般想著,竟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他倒是想看看,付溪茜撒嬌的模樣,若是在**也能配合些,或許會更好……
搖搖頭嘲笑自己這般惡俗的想法,起身,便往浴室走去了。
待浴室裏傳來細微的水聲時,付溪茜才緩緩地睜開眼眸,她睡得不沉,在駱曜笙醒來的時候,她便醒了,隻是不想睜開眼睛去麵對他。
還要多久?她才能逃離他的禁錮?付溪茜微微地側過頭去看著那半掩的窗戶外,那樣的晴空裏,有一抹驕陽,它四射的光芒正驕傲地盛放著,曾經,她向往自己變成那樣的模樣。
自由,驕傲而有屬於自己不滅的光芒。
但看看現在的自己,就像那被關在了牢籠裏的金絲雀一樣,沒有自由,沒有自我,而如果想要再度翱翔天際,她隻能聽從,讓自己變作一個沒有自我的木偶。
這一刻,付溪茜決定,不論駱曜笙說什麽做什麽,她都不會去反抗,隻要不反抗,到他覺得無趣了,或許她離自由,便又近了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