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駱曜笙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原本玩心大起的慕容沁不悅地撇了撇嘴,縱然她多想看到付溪茜的醜態,可是駱曜笙這般隱晦的幫忙,也算是告訴她得適可而止。
一向驕揚跋扈的慕容沁,她可以任性妄為,因為她受萬千寵愛,即便她犯了多大的錯,寵她的人也不過一笑置之。
可是冷漠的駱曜笙不一樣,就算她表麵和他再親昵也好,誰人不知他冷漠如冰川的性格,對待商場的敵人,即使那人是他曾經的摯友,他也會毫不留情,公事公辦,一句話,惹到他的下場,不會好過。
他管起來的事情,沒人敢插手,所以彼時駱曜笙不露痕跡地駁了她的麵子,縱使慕容沁再大小姐脾氣,她也不敢違抗駱曜笙。
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慕容沁踏著不爽的步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將自己的手提包拿起來,然後回到女主的身邊,看著她一副醉意盎然的呆樣,眼神毫無焦距地一直盯著駱曜笙離開的地方,沒有挪動一個步子。
居高臨下地俯視了她一眼,慕容沁傲然地嗤笑了一聲,用之前的熱情截然相反的冰冷的語氣說道:“要我送你嗎?”
被醉意奪取了清醒意識的付溪茜,聽到耳邊有聲音傳來,呆愣地轉過頭去,恍若一個沒有感情的布娃娃一般,呆呆地抬頭望著濃妝豔抹的慕容沁的姣好麵容,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整個腦袋的運轉都處於停滯狀態。
茫然地望了她片刻,付溪茜出人意料的,衝著慕容沁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站在原處露齒傻笑。
“真是有夠傻的!”慕容沁冷笑了一聲,覺得此刻的付溪茜就像是個小醜一般,讓她十分的嫌惡。
“算了,你自己回去好了!我還有約,沒空理你!”想著醉著的付溪茜也不會記得自己現在此刻的模樣,於是慕容沁便沒有顧慮的露出自己本來的模樣。
“嗬嗬,嗬嗬……”付溪茜一句話也沒聽入耳中,隻是一直對著慕容沁傻笑。
“哼!真是個笨女人,說什麽信什麽。”臨走之前,慕容沁冷漠鄙夷地看了醉酒的付溪茜一眼,就這麽將她丟在了這裏,不管她的死活,對她來說,付溪茜要是能出點兒什麽事,那才是最好的。
可腦海一片空白的付溪茜隻是傻笑地衝著離開的慕容沁揮手告別,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模糊的視線時,她才收起揮動的手。
站在原地,周圍的人都向她投來怪異的目光,議論聲此起彼伏,可全都被付溪茜摒除在耳外,她呆若木雞地站了片刻,向周圍茫然地掃視了一邊,嘟起嘴來,對於耳邊像蚊子一般細微的嘈鬧聲很不滿,皺起柳眉,邁著搖晃的步子往外走。
醉意熏熏的她覺得這個地方讓她很不舒服。
一路上扶著牆壁,晃悠著步子,艱難地走到了門口,費勁九牛二虎的力量推開酒吧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酒吧開在了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過往的人不多,就連計程車也很少會到這裏載客,放眼望去,這裏應該是一個高檔的餐飲區,來往的應該都是寫有錢人。
站在路邊,付溪茜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她的腦袋重得像灌了鉛一般,清風吹來,讓她頭痛欲裂,纖手的掌心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想要將這股強烈的痛欲壓抑住,可終究是徒勞。
微風吹起付溪茜米色及膝的紗裙,曲線畢露,一派嬌弱的姿態,配上白皙紅潤的雙頰的那兩抹紅暈,讓人心生愛憐,蠢蠢欲動。
剛把車開出車庫的駱曜笙,透過明亮的擋風玻璃看到穿著單薄的付溪茜搖搖欲墜的站在馬路邊,茫然不知所措的環視周圍。
見狀,駱曜笙皺起好看的眉頭,轉動方向盤,將車緩緩地駛到她的身邊。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車子,付溪茜身子稍稍怔了怔,眯起的雙眼,緊緊地鎖定封閉的車窗。
透過車窗,駱曜笙望著一臉呆愕的付溪茜,無奈地歎息了一口氣,緩緩搖下車窗來,想要喚她上車。
可當他的俊顏落入付溪茜的眼中的時候,付溪茜霎時咧開嘴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展現出一抹燦爛如破冬的暖陽般的笑容。
這樣天真無邪的付溪茜,讓駱曜笙身軀一怔,她在他的麵前永遠都是保持一種距離感,連微笑也不曾在他麵前表露過,這還是第一次,她向他展開這樣無所顧慮,天真如孩童般純潔如白雪的笑容。
讓他片刻沉淪失神,恍若時間被遏製住前進的步伐,周圍的一切都處於了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