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眾董事的質疑,傅景歐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隨後,他接過話筒,解釋道:“我知道眾位董事的疑惑,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就好像是我故意為之的一般,可我想說的是,我真的對整件事背後的陰謀,全然不知請,我接收到的信息,一直都是商務會談,而非采訪!”
“當然,我不會否認,對於商務會談和采訪的區別,我是懂的,但各位董事有沒有想過,這可能就是一個商務會談,隻是寫新聞稿的人,可以寫成了采訪稿的樣式,企圖混淆視聽?”
“至於說,我沒有遵照集團公司的規定,每日瀏覽業界相關重要信息,從而失職的事情,我認了,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沒有提前告知我的秘書需要整理每日谘詢,並對我進行每日的提醒,我在此保證,我會立即改正,避免再次犯錯!”
這麽說著,傅景歐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鍾念念,補了一句:“把這個事情記下來,以後整理每日資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鍾念念一聽,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什麽意思?
這是把鍋要甩到她頭上了?
怪她沒有整理,所以他才沒有看?
鍾念念差點沒氣死!
但因為是在董事會的現場,她一個小秘書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默默的認下了。
至於傅景歐,則是抬頭看向傅懷南,問了一句:“不知道聽了我的解釋,總裁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傅懷南分明看到了,傅景歐在看他的時候,眼神裏帶著的挑釁。
或許是知道潘末被藏起來,證據根本不會被找到,傅景歐有恃無恐吧。
可偏偏,他就是拿到了所有的證據!
冷冷的勾了勾唇,傅懷南吩咐路成:“把之前準備好的資料,投屏出來。”
“是,九爺!”
路成應聲而動,馬上打開了投影儀。
一番操作之後,一係列的照片和證據,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路成還解釋了一句:“這些都是我們收集到的,關於采訪傅副總的那個記者,拿錢辦事的證據,也證明了,這一次的事件,是一次被事先計劃和安排好的預謀,意圖是套現股票,損壞傅氏集團名聲,並從中獲利。”
看著被投屏的證據,董事們紛紛議論起來。
【真沒想到,某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不惜犧牲整個集團的利益!】
【整件事被計劃的這麽周密,恐怕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或許還有其他隱藏起來的幫手?】
【這已經可以算是破壞金融市場秩序了吧?我覺得應該報警!】
【傅副總,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傅景歐!
那好似在審判一般的咄咄逼人的視線,讓他非常的厭惡。
傅景歐也是沒想到,傅懷南居然能找到潘末,還拿到了那麽多的證據。
不過,既然自己敢出現在這個董事會的現場,就不會害怕這些所謂的證據。
維持著臉上的淡漠之色,傅景歐也不再解釋什麽,而是反問:“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是我的陰謀,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證據明確指向了我?我看了半天,著實沒有看出來,還請各位董事不吝賜教!”
此時,先前提出質疑的董事,第一個站了出來。
“先不說那些經過周密部署的操作,光是最終核實的匯款人的信息,恐怕傅副總也擺脫不了嫌疑吧。”
傅景歐卻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叫jimmy的人,別說我以前所在的城市了,就算是我的公司裏,叫jimmy的人也不止我一個,難不成每一個叫jimmy的人,都是我?”
董事隨即駁斥:“就算你不承認這個匯款的jimmy是你,那你怎麽解釋,這個人在辦理銀行賬戶的時候,預留的信息是你在國外創辦的科技公司,電話是你的電話,連住址都是你的?”
傅景歐聽著質問,直接笑了。
他說:“我在國外的時候,遭遇過入室盜竊,賊人搶走了我的一應身份證明,我補辦各種證明都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不難保證,是這群人冒充了我的信息,辦理了這個銀行卡,然後賣給了需要的人,就好像國內一樣,身份證丟了,被人撿去了,別說辦理銀行賬戶了,就算是拿去貸款案例,也發生過啊!”
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撇的幹幹淨淨。
董事被他反問的一時語塞,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再駁斥,隻能坐下。
傅景歐便繼續道:“我並不計較,你們對我的懷疑,但是我希望,你們在懷疑我的時候,應該掌握更多更充分的證據,而不是信口胡編、隨意猜測!”
說著,他還看向了傅懷南,挑眉問了一句:“不知道總裁的手上,有沒有更加明確的,指向我的證據呢?”
很明顯,傅景歐是在惡意挑釁。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天的訪談,在他的明確要求下,根本沒有錄音!
見傅懷南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傅景歐隨即道:“如果總裁沒有相關證據,那麽我想這件事也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了,我的錯,我認了,也會及時改正,但不是我的罪名,請不要強加在我的頭上!”
說罷,他直接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就要走!
“如果說,我還有其他的證據呢?”
傅懷南不緊不慢的開口,眼帶深意的看向傅景歐:“傅副總難道不想聽一聽?”
傅景歐原本要走的腳步,本能的停下了。
雖然不知道傅懷南還有什麽花招?
但他清楚,如果此刻自己離開的話,這個罪名,就真的坐實了!
無論如何,傅景歐也要堅持自己的清白。
想著,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平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聽聽看吧。”
主動權,重新握回了傅懷南的手中。
他看了一眼路成,吩咐道:“播放錄音。”
就聽得“啪嗒”一聲,下一秒,傅景歐的聲音從音響裏傳出來,擴散在整個會場。
“這件事要怎麽做,應該用不著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