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喬星走了過去:“你怎麽有我這裏的鑰匙?”

薑堯看了眼沙發上的季言澈:“很奇怪嗎?我和季先生是好朋友。”

季言澈一臉無奈:“好朋友這個稱呼,薑總言重了,分明是你強行買下這棟別墅硬闖進來的。”

薑堯將菜端到桌子,看了喬星一眼:“吃飯了,你在M國是沒吃飯嗎?瘦成這樣。”

喬星確實很懷念薑堯做的飯了

坐到飯桌邊吃了起來,眼睛瞟了薑堯一眼:“薑總大老遠來,不會就是為了做一頓飯吧。”

季言澈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湊了過來:“真看不出來,在商場上的冷麵閻王,竟然還會做飯,是擔心喬星吧。”

隨即看了眼桌麵,眸色微斂:“我的碗筷呢。”

薑堯頭也不抬:“沒做你的飯。”

“小了,格局小了啊,薑總。”季言澈痛心疾首地搖搖頭:“一頓飯都不讓吃,小氣,商場上誰還敢和薑總合作。”

薑堯看了眼門口:“季先生飯點到了,你該回去吃飯了。”

季言澈死皮賴臉地找了雙一次性筷子坐下:“薑總做的飯,必須要嚐嚐。”

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眼前放光:“嗯!沒想到薑總竟然是居家必備好男人。”

薑堯沒搭理他,隻是給喬星夾了塊排骨:“喬惜惜因為刻意傳播傳染疾病,偷竊你的設計文件而入獄了。”

喬星手上筷子微頓,微微抬眸:“是你的手筆?”

薑堯沒說話,低頭吃飯。

季言澈在這一刻明白,薑堯的愛,沉默深沉,少言寡語,卻在背後默默為喬星做著一切。

打著恨的幌子,實則做著愛她的事。

吃完飯,薑堯不順眼地看著季言澈:“季先生還不走嗎?”

薑堯的眼神,如果他再不走,隻怕他會殺了他。

季言澈無奈看了喬星一眼:“星星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季言澈走後,偌大的別墅裏又隻剩下薑堯和喬星兩人。

這種感覺熟悉又奇怪。

熟悉的是,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很久了,不是什麽新鮮事。

奇怪的是,自從喬星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薑堯後,心裏說不出的怪異。

和薑堯獨處一室總感覺怪怪的:“我先上樓休息了。”

喬星準備上樓,突然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圈入一個結實的胸膛裏。

“薑堯,你幹嘛!”喬星溫怒。

薑堯將她摟在懷裏,頭抵在她的頭頂:“我想知道,當年你離開的真相是什麽?薑老爺子已經被送進療養院了,不出意外,一直到死,都會呆在那裏,雖然他沒直接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是從他閃躲的神情中我可以看出,當年另有隱情。”

“所以我讓人將薑氏集團的賬,裏裏外外重查了一遍,你當年卷走的那筆錢,涉嫌洗黑錢,如果操作不當,我可能麵臨終身監禁,我想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麽做的嗎?”

薑堯在期待,他期待喬星說是,隻要她說,他就信。

喬星掙開他的懷抱:“你想多,我隻是單純的為了錢而已,你說的沒錯,我隻是個愛錢的惡毒女人。”

說完便轉身上樓去。

薑堯眼裏的光黯淡下去,心裏空了一塊,她連騙自己都不願意嗎?

喬星早上起來,薑堯已經做好了早餐。

喬星走過去:“你沒必要這樣,你堂堂薑氏集團的總裁,成天在這裏做飯,實在是屈才了。”

薑堯淡淡開口:“你的左腰,現在好些了嗎?”

喬星心裏一緊,薑堯怎麽知道這件事。

看出了喬星的詫異,薑堯開口解釋:“是喬牧野告訴我的,你也別怪他,是我逼他說的。”

喬星抿了抿唇:“有勞薑總關心了,我左腰好得很。”

薑堯:“怎麽這麽巧,正好我車禍那段時間,你捐了腎,而我因為車禍腎髒受損接受了未知誌願者的移植。”

喬星輕鬆一笑:“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麽巧,薑總不必詫異。”

薑堯喝了口咖啡,故作輕鬆:“那你還給誰了?”

喬星:“秘密。”

這女人的嘴和她脾氣一樣的倔,她不想說的事,無論怎麽問都沒用。

“我聽喬牧野說,你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因為當年捐贈,導致你身體衰退。”

喬星:“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薑總就不必費心了。”

喬星出門開車,左腰的疼痛讓她再次汗如雨下。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

喬星強打著精神來到了醫院。

醫生仔細檢查了喬星的身體:“喬小姐,您左腎確實,生活中切忌勞累,切記不可傷風感冒,否則感染成腎炎就麻煩了。”

喬星點點頭:“知道了。”

她想起當年薑堯車禍,她趕到現場的時候,肇事司機早已逃逸。

一輛巨型卡車撞向薑堯特殊定製的邁巴赫,如果不是這車結實,估計他當場斃命了。

那些人是抱著必殺死他的決心來的,可就在這個時候,薑老爺子找到她讓她,隻有她知道薑堯的保險櫃密碼,必須帶著那筆資金出國,否則薑堯將麵臨終身監禁。

薑堯鮮血四溢,衣服都被血液浸染濕後在凝固,身上遍體鱗傷,左右被利器所傷,失血過多而昏迷。

在等待救護車來的那段時間,喬星抱著昏迷不醒的薑堯,哭得幾欲昏迷。

醫生說,薑堯左腎嚴重受損,需要換腎,本來已經被迫離開前往M國的喬星,偷偷折返回來,做了配對。

在醫生告知她身體狀況不太允許的情況下,還是毅然決然將自己腎髒進行了移植,趕緊回到M國。

不久後便收到薑堯跟她分手,無縫鏈接喬惜惜的消息。

因為喬惜惜在關鍵時刻,給薑堯捐了1000ML的血。

想到這,喬星突然想起來,當初喬惜惜的血液檢查報告,跟薑堯的根本不匹配。

那說明當初獻血的並不是她,那會是誰?

當年肇事逃逸的司機又逃去了哪裏?受何人指示。

喬星心裏疑點重重,卻無從考證,連薑堯這樣手眼通天的人都找不到,更別說她了。

喬星治療完從醫院出來。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喬小姐好久不見。”

喬星回眸,一臉詫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