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悔警魂2

張鎮長翻著白眼說:“規定是死的,操作是活的,中央是富的,地方是窮的,這就是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中的精華——實事求是。”

冷劍強忍怒氣,目中的寒氣又襲上他的雙眼。他冷聲責問年紀較大的張支書,問趙家羊吃莊稼和強拆趙家,砸小趙靈牌,打趙大媽,抓趙大爺等事。

張支書說,羊吃莊稼賠2千錢塊,這是村規民約定下的,他隻是按章辦事。至於趙家搬遷的事是因為修路經過趙家,是利己利民的好事,趙大爺是軍烈屬,更加需要有為集體而犧牲小團體一點點利益的覺悟.並且拆趙家屋得到村委會和村小組的同意,是合法的。在拆遷中,不小心碰跌小趙的靈位,不小心撞跌趙大媽而已。趙大爺阻擋工程進度,是違法的,所以隻有請他到派出所學學法律知識。

又是一派胡言,又是一個滿口政治說教的政客。

冷劍耐著性兒又問上級鎮政府為什麽不管管村委會的事。

張鎮長無可奈何的攤攤手,說現在是村民自治,鎮政府沒有權利幹涉村的內政,就像別國無權幹涉我國內政一樣。

這次的胡言亂語更厲害,將村委會和鎮政府當成國與國之間的關係,看來台灣的*和*不拜他們為師,是台獨的最大損失。

冷劍怒極反笑,狂笑聲中,雙眼半閉,眼中的寒氣驟然變成殺氣,隻有殺人者無數才能有的強烈殺氣,隻有在極度憤怒時才迸發的殺氣。一般情況下,冷劍隻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張家兄弟在冷劍的狂笑聲中變色,在冷劍舉掌成刀時變色。

但冷劍舉手隻是憤怒地把身邊的茶幾一下劈碎,他隻得忍。他知道,眼前的人代表政府,他無權動手,動手隻會辦壞事。

“別動,舉起手來。”三個警察適時的衝進來,見冷劍滿臉殺氣,手劈茶幾,二個年約二十一、二歲的警察馬上手忙腳亂地拔槍。

張家兄弟的臉開始回複血色,他們當然知道冷劍的厲害,現代的通訊這麽發達,他們長篇大論就是在拖時間,拖到警察來。

冷劍也當然明白,他還省了找人帶路去派出所呢!

“張所長,銬下這個亂闖政府辦公重地的人!”

“是!小平,把犯人扣起來!”一個四十多歲,黑黑瘦瘦的警察命令道,聲音略帶嘶啞。

一個年輕警員收起槍,拿出手銬,另一名警察舉著警用六四式手槍指著冷劍的頭。兩人都滿臉戒備,緊張地慢慢走近冷劍,張所長則手按槍套,在遠處戒備著。

警察不能不小心,他們一進屋,這個年輕人就給他們的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一股濃濃的殺氣如濃霧般包圍著他們,使他們呼吸困難,有窒息之感。這個年輕人站在那兒,穩如淵嶽,如出鞘的利刃,寒氣逼人,使他們如墜冰窖,身體發冷。

他們根本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麽濃殺氣和寒氣的人,這人不是他們能抓住的,但職責所在,又不能不抓。

突然,他們身、心都感到一鬆,淩厲的殺氣消失無蹤,隻有若隱若現的寒氣。

冷劍突然對拿手銬的年輕警察微微一笑,笑得很輕,笑得很淺,但笑得很酷,猶如太陽出來,溫暖的陽光把滿屋的寒氣熔化得無影無蹤。

這個穿迷彩服的年輕人變化真大,魅力四射。

拿手銬的年輕警察眼巴巴的看著冷劍走過他身邊,走向拿著手槍的同事,就是沒有抓住冷劍的手,然後在冷劍的手上銬上手銬的念頭。

冷劍走近拿槍警察的身邊,麵對著麵,對拿槍警察淺淺一笑,兩邊嘴角微微向外擴張,不認真看,真不知他在笑。

“同誌,你的槍是用來對著犯罪分子的,不是對著平民的,是嗎?”冷劍盯著拿槍警察的眼睛說,顫抖著的槍已經逼著冷劍的額頭。

拿槍警察望著冷劍的眼睛,發現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年輕人的眼睛沒有殺氣,沒有寒氣,隻有淡淡的笑意,槍已經頂到額頭,還看不到一絲的害怕。

這個左臉頰有個疤痕的年輕人的意誌竟比鐵還硬,神經竟比鋼還韌。

被他氣質所感染,拿槍警察下意識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