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勸你不要說大話,北境龍首南天是何等人也,豈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冒充的。你還是早些收起自己的大話,誠實做人吧。”

唐仁先是對著遙遠的北方行了個禮,然後開口對南天說道。

“要知道我唐門可是北境龍首附庸之一,就你這樣的小人物,還是不要這麽大膽比較好。”

南天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龍首的勢力過於龐大,平時大部分的事情他都交給驚風解決,竟然不知道唐門什麽時候並入了自己麾下。

驚風之前告訴我縹緲峰事情的時候怎麽沒提起這一茬,早知道唐門在我手底下,那為什麽還要專門過來這裏,讓驚風找幾個唐門的人過去就好了啊。

南天在心裏小聲嘀咕,決定等回去之後對自己都有什麽手下好好了解一下,以後不能再出現這種失誤。

“我真的是南天。另外謝謝你對我的誇獎,我都不知道我竟然這麽厲害。”

看到麵前的年輕人竟然死不悔改,唐仁歎氣。

“既然這樣,那你也不要怪我對你動手了,身為龍首手下,唐門之人有維護龍首的義務,你今天還是留下罷。”

唐仁話音落地,手中蓮花悄然綻開。

無數金紫色的花瓣飛向南天和唐也。

南天身旁金光閃動,花瓣輕飄飄落在地上,在地麵之上刺出一道道痕跡。

看著地麵上溝壑分明的劃痕,南天心中嘖舌,沒想到唐門排名第一的這個暗器竟然這麽厲害,要是有空的話,給蘇婉心弄幾個這個貼身帶著,要是再遇到什麽事情,就直接拿出來,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了防身的本事。

南天心中一動,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那個,唐仁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麵前的年輕人突然變得這麽禮貌,但是對方竟然可以毫發無損擋住自己的攻擊,自身功力肯定不容小覷。

唐仁耐著性子看向南天。

“什麽事情,你說吧。”

南天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這個話問唐門的人有些尷尬。

“你剛才不是說唐門現在隸屬於北境龍首南天嗎,那請問南天有管理唐門的權利嗎?”

唐仁不太明白為什麽南天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他。

“若是龍首,自然可以管理唐門。”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南天心中一動,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今日一行,不僅唐也的事情得到解決,蘇婉心日後的安危說不定也有了依靠。

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早知道自己可以管著唐門的人,那還廢這麽多功夫做什麽,來的時候就應該直接衝進去,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先幫唐也報仇,再要幾個千葉蓮花,豈不是兩全其美。

南天對著唐仁扯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唐門歸自己管,那就不能下那麽狠的手了,這些人看著是不太行,但是收拾收拾還是可以用的,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派驚風過來對他們展開一次大整頓,就不信他們不能變好。

短短的半天之內,南天已經看出唐門看似強大,其實根子裏麵已經爛了。

就從一個看門弟子被打,竟然出現這麽多人就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唐門早就不是以前的唐門,現在的唐門充其量就是一個披著武林殼子的名利場。

如今的唐門弟子,和以前的唐門弟子比較,簡直是天地之差。

可惜了,這一代唐門,終究是廢了。

南天搖頭,一聲歎息從他口中溢出。

不管怎麽樣,他們的暗器還是可以用用的,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對於南天突然的微笑,唐仁有些詫異。

“你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聽說了龍首的威名,想要從我們唐門依附龍首不成?”

“我都說了我真的是南天。”

唐仁有些生氣,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對南天動手的機會。

就在南天那句話落地的瞬間,一道金色光芒閃過,將唐仁的雙手雙腳緊緊扣了起來。

南天隨手一挑,被綁緊的唐仁被輕飄飄拎了起來。

唐仁麵色漲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這樣對待。

“你這個年輕人,最好放我下來,我可是唐門掌門,要是唐門之人知道你這般對我,定然不會對你輕饒。”

南天並未理會唐仁話語,隻是伸手淩空輕點,本來準備撲上來救唐仁的唐衝和勁裝男子也被定在了原地。

“我都說了我就是南天,你就是不信,那我隻能靠自己證明了。今天我就替唐門的老祖宗整頓整頓唐門,讓你們知道什麽才叫做真正的實力。”

南天話音落地,一腳落到唐門大門之上,沉重的大門應聲落地,砸在地上泛起一陣灰塵。

“你竟然把我唐門大門拆了,唐門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被拎在手中的唐仁仍舊在說著狠話。

“哦,是嘛?”

南天輕笑,抬腳落向門背後的影壁,影壁應聲碎裂。

“傳承了五百年的影壁,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在唐仁的喊聲之中,南天一副淡定的模樣,帶著唐也一路朝著唐門內部走去。

南天所到之處,唐門的東西不是破損就是碎裂。

唐仁從一開始的神情激動,後麵逐漸變成默然,隻是心中在默默計算,南天到底弄壞了多少東西,等到自己得到了自由要怎麽樣懲治南天。

一路上南天也遇到不少唐門弟子,大部分看到唐仁被拎著之後就落荒而逃,隻有一小部分衝上來想要救自己的掌門,卻被南天順手定在原地。

“唐門這一代的實力真的不行啊。”

看著唐門祠堂門口的石碑,南天感慨到。

右腳微微抬起,就準備落到石碑之上。

“你這個年輕人在說什麽,為什麽說唐門這一代人的實力不行。”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從石碑後麵冒了出來,擋在南天麵前。

老人雖然渾身沒有一絲黑色,麵部看著卻十分年輕,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南天心中沉思,麵上卻沒有表示,而是轉頭看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