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黎明的曙光很快的就降臨到了大地，戰士都在忙碌的準備著防禦的工事，有的戰士坐在地上慢慢的擦拭著手中烏黑的鋼槍，那個樣子就像是對著自己的情人那樣的愛撫。曾慶這個時候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稍微的梳洗了一下，這已經是我不可改變的習慣了。接過警衛小唐遞來的毛巾擦幹了臉。
把毛巾又遞給小唐，說道：“小唐，給袁永誌傳個信，師屬炮兵部隊準備戰鬥。等候我的命令。”我拿起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寨門。
小唐走了過來報告道：“師長，土匪方麵派人過來了。要見您。”
我沉思了一下，轉過身對著他回答道：“恩，你叫政委去吧，我還想在幕後看看這些所謂的大順軍有什麽作為。等下要是談判不成的話，你給我傳令給袁永誌，叫他好好的再轟幾炮。同時命令曾慶的部隊前進100米。”
周倫站在營帳的外麵看著士兵們帶著一個精幹的中年文士走了過來，周倫對著那個中年人作揖道：“大明雨王坐下人民軍野戰第三師周倫恭迎將軍。”說完做了一個裏麵請的手勢。
那文士也謙遜的還禮之後，說道：“周將軍說哪裏話，前日我軍與貴軍有點小小的衝突還望周將軍見諒，如果不是周將軍手下留情”說著對著四周指了一下道：“就憑將軍手下的虎狼之師我們早已經丟到這幕埠山中喂虎去了。”
周倫擺了擺手，笑了一下道：“將軍請營帳內坐。我們再詳細商權好了。”
那文士也不推卻的坐下，恭了恭手說道：“在下乃闖王手下左路大軍軍師賀知同。”
周倫禮貌性的抬了抬手道：“久仰將軍威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接著周倫又說道：“今天，在下就不客套了。將軍跟你說個實話，我們之所以遲遲不攻擊你們是因為王爺有令，叫我們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反清。所以還望將軍不要顧及以前的深仇大恨。與我軍一同抗清才是道理啊。”
賀知同笑了笑看了周倫一眼道：“我遵我軍元帥之令來和你們談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元帥有個條件就是我們大順的軍隊不能夠改變隻能作為你們的一個特殊部隊出擊。而且我們所需之軍費都必須由你們來提供。”
周倫看了看他道：“將軍，你是個明白之人，想你大順在攻占北京之後也沒有為老百姓做什麽好事。要不然你們怎麽會被滿清攻入關內。而且你們的部隊說白了也隻有這四五千人如果要獨立的行事我看遲早要被人吃了。我軍的一個師就是你們的兩倍之多。所以我們王爺的意思，你們的部隊必須整編在我們的軍隊中，而且你們的軍隊還要清查一下看是否有奸細。我們還是堅持自願的原則，如果想走的可以打發路費讓他自謀出路的。”
賀知同露出為難的臉色說道：“將軍有所不知啊。我軍絕對是不可能這樣接受你們的命令的。你這不是為難在下了。”
周倫禮貌的笑了笑，站了起來道：“不同意我們也不勉強，那麽我們就在戰場上見了，我大明軍隊是絕對不會允許在我們的背後出現敵人的。警衛員，送客！”
周倫目送著賀知同走出了軍營，回頭看了看已經過來的我，說道：“阿笑，這場戰可就難打啊，打重了就怕到時候不好收編，打輕了又怕他們不投降你看怎麽辦。”
我輕蔑的笑了下，沉聲說道：“這還有什麽不好辦的。命令袁永誌的炮兵準備。同時命令曾慶的部隊前進一百米，盡量給我放話出去我們是要他們投降而不是真的打他們。告訴他們我們隻打擊滿族的軍隊，漢人不打漢人的原則。我看不出2個小時這些烏合之眾就要投降了。”
周倫認同的點了點頭，插話說道：“阿笑，我看這事可不會這麽簡單，你要知道大順滅了都這麽久了這些人都還在苦苦的堅持，這說明他們的軍心還不是這麽脆弱的，而且對李自成的忠心程度我看也是非常之高。怕就怕這些土匪不領我們的情啊。讓我們的熱臉貼上個冷屁股啊。”
我聽著周倫的話語，一路的沉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點頭說道：“恩，阿倫啊。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看我們到時候看情況而定，我們的預計還是跟不上事情的發展啊。”
說著我打了個比方道：“阿倫，這就好象下棋一樣的。如果你能夠看到下麵的三四步棋那麽你就可以戰勝對手，如果隻看到一步棋那麽要想戰勝對手就有點費力啊。”
說完我轉身道：“要不我們這麽著，如果他們在我們部隊裏麵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那麽我們就決定不整編他們進來。如果他們抵抗強烈那麽。。。”
我說著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的對著阿倫做了一個殺的動作說道：“阿倫，我看就這樣好了。”
阿倫注視著我半天沉思了一下道：“好，我支持你的決定。不過要是殺這些漢人，可要考慮到底下那些前明降過來的士兵們的反映啊。我看是時候建立一個我們的政黨了。”
我對著阿倫笑了一下道：“政黨方麵的事我看還是必須由你去做啊。你是政委嘛，這樣的事我又不是很懂，你是知道的。嘿嘿，能者多勞啊。”
周倫看著我的樣子瞪了一眼道：“你什麽時候做過政治工作啊。這個保姆活你什麽時候幹過啊？”說著自己也無奈的笑了起來。
中午的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空沒有一點要服氣的樣子。我軍陣地上升起了一顆信號彈。最先發話的還是我們的炮兵部隊。看著這些先進的炮彈打出去，我又不能最快的補給，你別說我心裏這個疼啊。
我一邊狠狠的在心裏罵著：‘曾月書這個小子怎麽還不給我造出旋轉式火箭炮’一邊對著身邊的警衛小唐說道：“小唐，叫通信兵給老袁一個信息，叫他注意節約一下炮彈。”這個時候敵人的炮彈也響了起來。在這個小小的山穀裏麵響起了巨大的回聲。
警衛員小唐對著我說道：“首長，您還是先撤到後麵去吧，這裏危險。我馬上就去傳令去。”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甩了甩小唐扯著我的衣袖道：“小唐，我還沒有那麽金貴。老子，怕死就不會站出來抗清，我身為首長一定要和戰士們共存亡。傳我命令三團二團機槍連做掩護。二團其餘主力部隊給我衝上去。狠狠的打，投降的不殺，反抗者隻有死路一條。”
唐克風雙腳一並敬禮回應道：“是。”
我轉過身對著通信兵說道：“傳令給，袁營長，盡快把敵人的火炮給我打啞了。不要傷害到我們的戰士。”
通信兵過了一陣走了上來報告道：“師長，袁營長傳回信過來。保證將以最大的努力保證戰士們的安全。”
是啊，什麽時候的撫慰都來不及在戰場上不關心自己安危卻時刻想著戰士們的生命的指揮官這樣平常的話語來得真切。敵人的火炮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停了下來，我們的戰士由於在盔甲上不再是穿著以前笨重的盔甲但是在其他的靈活度上卻是大大的提高了速度，加上平時有意識的訓練，每天負重10公斤，10公裏的跑步，雖然開始戰士們堅持不下，但是在這個時刻我們的戰士一但戰鬥起來就顯現出了較高的水平。
曾慶這個時候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帶頭衝了上去。還一邊鼓動著身邊的戰士道：“同誌們，殺了這些殺我們戰友，毀我大明美好江山的土匪。占了北京又沒有守住的闖賊餘孽。”
敵人在火器上的優勢實在是不能和我們比。寨牆上的大順軍隻要路出臉就馬上被我們的戰士們幹掉了，江左的阻擊隊在這個時候也發揮了功效基本上狙擊隊的都是一槍一個。
在山寨的寨內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在對著軍師發著脾氣道：“你看看，就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疑心他們，怎麽會引火上身。現在倒好，我大順的最後一點血脈都保存不住了。我看你死後怎麽去見闖王。
那軍師也‘哼’了一聲站了起來道：“你這個小人，別以為你下去就能麵對闖王，我大順的軍隊隻有這一點點資本了，你也不知道好好的經營，不知道進取，反而躲在這裏當土匪。這幾年，燒殺搶掠你是沒有一樣沒有做吧。哼。現在終於等到死來了。”
那頭領模樣的人氣得發抖，以顫抖的聲音說道：“好、好、好，老子今天就殺了你再和明賊拚個你死我活。”
說著便抽出刀對著軍師一刀砍了下去。手起刀落。這個軍師也就結束了他的一生。
一個嘍羅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道：“將、將、將將軍，大、大事不好，敵人的炮彈非常厲害。一落地就四處炸開了，我們的士兵好多都是這樣的犧牲了。城門快守不住了，現在寨子內四處都起火了。您看怎麽辦。”
那頭領模樣的人對著那個嘍羅道：“傳我將令，死守城門不得讓敵人進入半步，用火箭射周圍的山林，讓這夥軍隊與我們同歸於盡。快去執行，違令者斬！”
嘍羅咄咄嗦嗦的應了一聲‘是’之後跑了出去。
曾慶看著不遠處城門上的土匪們越戰越勇了，然後望著周圍已經倒下去的兄弟吼了一聲道：“同誌們，不怕死的跟我衝。”
一輪又一輪的衝擊，弱小的寨門這時候已經衝開了。後方老袁的炮火已經停了下來。看著寨子內倒下的一片片的嘍羅的屍體。曾慶已經殺昏了頭了。拿著衝鋒槍對著裏麵就是一陣掃射。又是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城門已經衝開了，我拿著望遠鏡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後麵的戰士說道：“吹響衝鋒號。”
三團的士兵也爬了起來跟著衝了上去。戰鬥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完全變成了單方麵的行動。看著戰士們押著一隊俘虜走了出來，士兵正在打掃著戰場，清理著死去的兄弟丟下的槍支和彈藥。
曾慶滿身是血的走了過來報告道：“二團團長曾慶，向師長匯報情況。”
我看了看他的樣子，不動聲色的道：“念！”
曾慶雙腳一並，接著說道：“幕埠山圍剿戰役。我二團死亡士兵一共是523人重傷士兵142人輕傷400多人，不過輕傷的都還有戰鬥力，一共圍剿殺死敵軍4738人，俘虜敵人607人。無家眷俘虜。一共救出婦女200多人，繳獲明製大炮五門，炮彈沒有。火銃一共是700多支，黃金8000多兩。白銀50000多兩。擊斃敵人總頭目一名，另外昨天談判的軍師在我軍攻入之時早已經斷氣。”
我看了看他點了點頭道：“好，曾團長，總算還是讓你攻下來了，也算是有立功表現。現在我命令：還是恢複你二團團長職務，不過你將功補過副師長一職還是有易天行擔任。你有什麽意見。”
曾慶雙腳一並敬禮道：“是、師長，我絕對服從上級的安排。”
我看著他高興的眼神道：“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我看了看四處的屍體，不由得一陣感慨。為什麽在這個隻有5000多人的地方我們會吃這麽大的虧。以前吳三桂的5萬人馬都被我們消滅得那麽幹脆，可是。卻在這裏吃虧了。看來戰士的心態還是要調整啊，不能夠讓他們對新式的武器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不要以為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天下無敵了。還有思想還是要整頓一下，現在部隊也出現了搶功的苗頭，而且有一種軍閥的趨向，絕對不能讓這種思想繼續的蔓延下去了，看來軍隊要進行一下整編了。
幕埠山山下，師部的營帳裏麵。
我看著這些大大小小的連級以上的軍官。清理了一下心中的思路道：“這次招集大家主要是想開個會。”
沒有停頓接著說道：“我先說一下這次為什麽損失慘重的原因。”
說著伸出一個指頭道：“第一由於各團的認識不夠，尤其是二團作為主攻團，在方向上沒有把握好，使得敵人的陰謀得逞。”
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都聽得很認真的樣子我伸出兩個指頭道：“第二我看是各團輕敵所造成的原因，大家都以為我們可以消滅吳三桂5萬精兵就是天下無敵了，我們的武器就是最厲害的了。可是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能夠消滅吳三桂並不是武器占全部原因，其中重要的是我們的保密做得好。使得吳三桂輕易的上當了。還有就是突然的襲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看著他們深思的樣子我接著道：“這次曾團長在戰役中輕視對手是犯了嚴重的錯誤的，看在戰役勝利了，所以取消副師長職務，一個戰爭的勝利不僅僅是靠先進的武器和你們的勇敢，還必須有清醒的頭腦和卓越的戰鬥指揮者，這也就是我們說說的軍師或者叫謀士也可以。”
望著他們都已經明白的神色我習慣性的理了理喉嚨道：“現在根據戰爭中出現的一些問題，師部決定：營級單位增加一名參謀長、兩名作戰參謀，團級單位增加一名參謀長、一名副參謀長和三名作戰參謀。旅級單位與團級相同（因為是獨立旅，而且不是主力）師級單位增加一名參謀長、一名副參謀長和五名參謀。”
曾慶率先忍不住問道：“師長，那這個參謀怎麽選出來啊？”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麵聽，繼續說道：“各級參謀長的產生屬於目前在我們師成立的總參謀部派遣和培訓，負責協同各級軍事主官作戰以及製定作戰計劃。參謀學員由目前嶽州的陸軍軍官學院裏麵選拔。學院同時開參謀班。”
說完，我看了他們一眼道：“第一批參謀由現在的軍官裏麵選出來。我宣布師屬參謀長原一團一營營長蕭讓，營長由副營長補上，一團參謀長丁得勝。二團參謀長佟誌為。三團參謀長李文炳。另外，為了以後開展工作的需要和順利現在在征求了所救的婦女同意之後一些願意留下來的婦女和我們師部一些有過唱戲經驗的戰士組成師屬宣傳隊。直接由師部領導。在附近周邊地區做思想宣傳工作，至於唱什麽樣的劇本明天政委會發給他們。第三件事就是由二團在附近找滿兵員。師屬醫院暫時就設立在以前的山寨之內，受傷戰士在這裏治療。蕭讓你明天派人快馬去嶽州調獨立旅一營過來拿白銀和黃金。另外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全部帶過來，反正我們走了也沒怎麽學習軍事理論了。”
“最後一件事需要大家一起來共同的商議一下，那就是師部研究決定對全師進行大的整編工作，原來的軍事編製已經不能滿足軍隊的發展了，具體的分配我們就今天商議一下。”我看著他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表情說著。
經過一陣的激烈商議，最後決定如下：全師一共分為三個團，一個師屬炮兵營，一個師屬偵察營，一個阻擊連（站時分配到各主力團）一個師屬機槍營。一個師屬騎兵營，一個後勤營，一個警衛營。全師一共14280人。一個團一共2940人。另外還不包括師屬醫院以及宣傳隊。現在我們還不是滿員師。經過商議一團團長由李雷繼續擔任，宋蟒擔任政委，丁得勝為參謀長。二團團長由曾慶擔任政委由賀蘭行擔任。佟誌為任參謀長，三團易天行副師長兼任團長，政委由張順擔任。參謀長由李問炳擔任。
我站了起來道：“從今天開始在這裏打好基礎。把師屬醫院建立好。同時我希望建立好守護的防禦工事，從嶽州調派一個守備團到裏來。這裏要成為我們進攻江西的一個重要的根據地和補給站，好了散會。”
說著我對蕭讓道：“蕭參謀長，你給張師長發個電報過去，把我們這邊的整編情況通報過去。叫他根據他自己的實際情況決定是否對部隊進行整編，但是你也告訴他，以後參謀製度會長期實施，希望他還是按照這邊的模式進行整編。”
蕭讓雙腳一並說道：“是，我馬上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