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
看著碧波**漾的洞庭湖，我心裏險入了沉思之中，雖然一路上走過來遇到了不小的挫折，但是現在終於邁出去了第一步了。但是當訓練了兩天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錯誤。這些人到底還是經受不住這樣高強度的訓練。
我看著遠方的水麵，微風吹過，湖麵**起一層層的水花。雖然有了自己手上的第一支可以稱之為力量的隊伍但是接下去的路還是我們不得不繼續去考慮的事情。微微的風吹過來湖麵上激起了一層層浪花，我們到底準備在這裏呆多久。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裏，我們這幾十個人是否能夠在湖南，江西，雲南等這幾個農民軍，前朝餘部，和清軍的勢力中發展壯大和生存。這些都是我們必須麵對的問題。此時我也在擔心著我的兄弟們能否在夾縫中去按照他們的方式發展。想到這裏不由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身後一個聲音道：“難道這麽一點點的困難還能夠難住我們嗎？少年不知愁滋味。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不像一個年輕人了？”
我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周倫在後麵。我沒有回頭去看他，隻是說道：“難倒？在我朱笑的字典裏還沒有難倒這一個詞的出現。而我還是以前的我，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個責任必須去想得周全一點而已沒有其他。”
周倫被我的堅定說得一愣道：“好，這才是我以前見到的阿笑。我還以為你已經變成了處處畏首畏尾的老頭子了呢。”
我沒有理會他的這句奉承接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夾縫中生存最好的辦法還是毛主席的遊擊戰。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們並不強大的勢力在這裏生存下去。”
說完我隨地的坐了下去，拔起一根草銜在嘴裏對後麵道：“阿倫你知道山貓這種動物嗎？我並沒有去理會他知不知道。我接著說了下去，山貓，貓科動物。沒有什麽固定的生活區域。以能夠和老虎去拚搏而聞名。是以小搏大的傑出代表。”
這個時候，我回過頭來看著阿倫道：“阿倫你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麽意思嗎？”說完帶著微笑的看著阿倫，阿倫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我。沒有回答。
我笑了一下道：“我們想要在這裏生存下去去發展壯大隻能夠像山貓一樣在遊動中消滅敵人確切的說是消滅小股清軍和打擊那些影響極其惡劣的地主和土豪。那樣我們才能夠取得一定的活動經費和資源。同時也得到了人民群眾的心。當我們能夠由山貓變為老虎的時候我們才可以真正的站起出和敵人正麵較量啊。古人不是說過‘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們作為超越他們幾百年的人難道對這個的理解還不比他們要來得深嗎？阿倫以後你的任務要比我的重啊。”
阿倫點了點頭道：“是啊，任務艱巨啊。阿笑不要多想，不要亂想，沒有人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算無遺策。所有的勝利是建立在經驗上的。好了為了我重大的責任。我先去給他們上課了你在這裏想吧。”
我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王向了遠處。隻看見點點的風帆向這邊移動過來了。隻見曾慶已經站在船頭遠遠的給我打招呼了。我也對著他揮了揮手，船慢慢的靠岸了。曾慶跳了下來熟練的係好船纜道：“排長，這次我們出去買東西又幫我們收了30個人。”
我注視著曾慶，他被我看著好像心思都要看穿似的道：“排長，有什麽問題嗎？”
我收回了目光，回答的道：“問題是沒有，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們現在還受不了風雨的打擊，所以在這方麵你一定要處理得非常的小心，隨便一個不注意要是讓細作進入我們的隊伍，0那麽我們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啊。曾慶啊，這30幾個是什麽人啊。”
曾慶這時候也放開了道：“排長您放心這點事我還是懂的。這30幾個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絕對不是什麽清狗的奸細。”
我仔細的看著每一個人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放心的說道：“那好那我們就先把東西搬下來，然後你就帶他們去教導員那裏聽課，現在教導員正在給他們上課。”
說完我就跳上船去幫著搬東西，船上的所有戰士看到自己的上司卻和自己一樣的同甘共苦都表現得很驚訝的表情。
我回過頭來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笑著說道：“同誌們，這有什麽，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戰鬥的時候我們是上下級關係，但是在平時我和你們都是一樣的，我們沒有什麽貴賤之分。沒有什麽貧富差距，我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重新建立我們強大的大明。建立一個耕者有其田，人民生活都富裕，人人平等的大同的社會。”
這些人都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但是建立一個可以吃飯的富裕的社會他們還是聽得懂的。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我看了看他們轉變的臉色，笑了笑道：“快點搬吧，等下你們去聽教導員上課的時候你們就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了。總之我們要建立一個沒有貪官汙吏，沒有壓迫的社會。”
看著這些樸實的戰士我心裏不由得一陣心寒。這些人真的是沒有什麽理想和追求的。他們隻要天天有飯吃，就足夠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所認為的最好的生活了。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這塊不大的地方，包括新來的30幾個戰士都坐在地上全神貫注的聽著周倫在講課。
周倫清了清他的嗓音道：“同誌們。首先我們要歡迎新來的這些同誌。這說明我們都是有著共同的目標才走到了一起，也預示著清狗不會在我們的土地上橫行太久的，隻要我們大家都有信心。我們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把他們趕出我們的土地。讓我們的家人，我們的親人得到最好的保護。不再受到他們的摧殘。同誌們今天我們要講的第一課就是以後的軍隊紀律問題。俗話說無規矩就不成方圓，所以在以後的生活當中我希望大家和我和朱排長一起共同的尊守。三大紀律八項主義。（不好意思，嘿嘿，把毛老人家的偉大東西搬了出來）同時我們以後每到一個地方要把當地的老百姓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看待。隻有得到他們的支持我們才能夠打勝仗。（以下省略幾百字。）最後，我希望我們一起努力不段的壯大我們的隊伍。為建設一個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錢花的。富裕社會。”
下麵的戰士聽了這麽久都想了很多當最後阿倫說完的時候下麵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我相信這就是對阿倫最好的肯定和最好的回報了。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和他們在緊密的軍事訓練和思想教育中度過。如果這個時候要我來評價我現在的這支隊伍我可以好不猶豫的告訴任何人，現在的這支隊伍完全可以以一當十，經過這幾個月的實戰對抗和軍事演習。進步都特別的快，而且我想就算麵對真實的戰場他們也能夠應付自如了。而且如果再加上我們的先進的武器甚至是以一當百也是有可能的。
我站在隊伍的前麵道：“同誌們，經過這幾個月的艱苦訓練你們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軍人，現在我們就要走出這裏去外麵的夾縫中闖**，在夾縫中求得壯大。以前我和你們說的戰術你們都還記得吧。”
整齊的聲音回答道：“記得。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攻我跑。敵停我擾。（注明：這不是毛主席的遊擊十六字。我自己胡亂搞的。毛主席的不是這十六個字。但是意思都還是差不多）”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你們是我們的第一支武裝力量以後等我們的隊伍壯大以後你們都是要獨擋一麵的人，我希望你們好好幹爭取都成為將軍。好不好？”
雄偉的聲音回答道：“好。”
我站在船頭欣賞著湖麵的水景，同時也讓自己的頭腦能夠好好的清醒一下。在這個問題上我必須去研究得透徹，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那樣我們才能保證萬無一失。當然在這個時候也不允許我們有任何的想法和打算，一著棋下不好我們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在1649年到1650年這段時間裏也就是我們才來的這段時間裏農民軍的將領何騰蛟、瞿式耜先後在湘潭、桂林的戰役中被俘犧牲。現在是1656年從這樣的情況算來看。我們在湖南是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現在大西軍的餘部孫可望和李定國這兩個派係和南明已經聯合抗清。但是他們的主要戰場是貴州和廣西雲南等地。對湖南這塊地方他們現在還沒有太多的打算。那麽我們現在主要關心的就是李自成部將郝永忠（原名郝搖旗）擁護的朱本鉉在兩湖和四川等地活動。這樣對於我們勢必造成了一個很大的麻煩，我們是聯合他們還是吞並他們都成了一個頭痛的問題。如果聯合以我現在的勢力對於他們來說是根本不會考慮什麽的，要是吞並我們就更加沒有那個勢力了。現在最大的困難還是我們自身的發展受到了瓶頸的製約，就好比把我們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之內，而沒有任何武器和金錢上的幫助。這樣的瓶頸對我們來說又是一個難題啊。想著想著船已經快到岸了。時間上已經是不能夠等我們了。武器的問題也隻能夠用這種原始的武器了。靠著我們的幾把衝鋒槍勉強也做點用。想到這裏我想起了戰爭年代的遊擊隊之歌“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說到打遊擊戰我相信我們的幾位戰士都還是有點體會的。加上經過三個多月的高強度軍事訓練。雖然一開始他們還不是很習慣，但是現在我可以說90多號人的機動性還是有保證的，那麽我們就必須得依靠這種優勢。去拖垮我們的敵人。在戰鬥中壯大才是最根本的，才是我們必須經過的唯一選擇。這樣的一想，我的思路也不由得開闊了起來。在這方麵我們可以盡量的避開其他南明的隊伍，一可以讓他們很好的在這一帶和清軍做戰。二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發展自己。現在的地主財主雖然都養著不少的家丁護院，但是我相信這樣的隊伍我們還是可以解決的。有了錢那我們就好辦了。三我們這樣一來就可以和農民軍建立良好的關係為我們以後吞並他們打下一個至少不是對立的基礎。
曾慶走了過來，把錨拋了過去，我回頭望了望士氣正高的戰士們。跳下了船。
我對旁邊的雷霆說道：“等下，叫他們都下來先集合一下，然後我們問問他們這裏有沒有什麽罪大惡極的地主或者財主什麽的，有我們就去抄了。做為我們人民軍打響的第一槍。”
雷霆敬禮之後便走了。所有的人都下去了我看了看他們手中的武器。隻有六十多個人是拿著由那個鐵匠給我們打出來的我設計的砍刀。其他三十幾個人都是一些什麽鋤頭之類的東西。
我是叫著喊出了集合兩個字。看著所有的士兵都站得整齊的執行著我的各個口令，同時眼神中也都透漏出一股崇拜。
我盡量用威嚴的聲音道：“同誌們，我們都是苦難的受害者，（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和教育，這些人都基本學會了怎麽看現代時間。也懂得了初步的小學文化。當然也成為了做思想教育的高手了。）現在我們建立了我們要把韃子趕出中原的武裝力量。但是就這樣還不夠。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我們不但要把韃子趕走，更重要的是我們要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沒有地主，沒有一切壓迫我們的人。”
說完我停頓了一下看著他們認真的樣子接著說道：“現在請我們隊伍中的同誌們檢舉一些罪大惡極的地主出來，我們要去抄了他們的家，沒收他們的土地，分給我們窮苦的老百姓。誰願意站出來說啊。”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戰士站了出來道：“報告排長，我們村的地主黃閻王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說著說著那個戰士就蹲在地上了，幾乎是帶著哭的聲音說道：“我爹娘就是給他逼死的。排長您一定要給我報仇啊。”說完抬頭的眼神裏麵已經流露出來一股強烈的殺氣。
我走上前去，蹲在他身邊安慰的說道：“你叫什麽名字，相信我，相信這裏所有的同誌們，我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那戰士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以前叫狗蛋，後來教導員上課的時候幫我取了個名字叫周華。”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周華同誌，你放心你的仇我們會幫你報的。”
說完看著所有的士兵道：“你們看吧。這就是發生在你們身邊的事情，而受害者正是你們的戰友。你們戰鬥路上的同誌，現在我不管你們之中還有誰受到過這樣的迫害，但是我想受到過地主土豪迫害過的人民遠遠的多於這個數。你們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所有的人都吼叫的道：“殺了這個地主。解放被迫害的人民百姓。”
中國人就是這樣，隻要有了一個開頭的，就有很多人都說了一些地主怎麽怎麽樣，當然我們找曾慶核實了以後確定了有三家確實是罪大惡極的，初步確定是我們要打擊的對象。第一家就是周華說的那個黃閻王。我們通過周華提供的情況和派人初期的調查了解到，這個黃閻王家裏養了家丁有80多個護院的武士也請了50多個，武器方麵是根本沒有熱兵器，全部是冷兵器。但是他把自己的莊園修成了一個寨子。外麵安放了一些陷阱之類的東西。寨子的後麵是個小山。不是很高，這樣就給我們的攻擊還是帶來了一定的難度。但是我和周倫知道我們必須得攻下這個小地方要不我們就沒有什麽資格去打仗了。更加不要說什麽解放中國的大話了。最後我和周倫對地方進行了一些仔細的查看，發現，黃家的家丁會3天出來去嶽州縣城買菜。
另外一家是位於嶽洲城裏的一個富商，這個肯定是我們在攻取嶽洲之後的事情了。最後一個是位於嶽洲城一百多裏的地方一個胡姓大地主。這個地主可以說是三個地主中勢力最大的。打擊力度也是最強烈的。當然可能也是最難的。
這個胡姓地主人稱胡白骨，百姓給他取這個號的意思是：‘隻要犯在他的手上就基本上沒有活命的希望了。’胡姓地主擁有土地一萬多畝。有自己的一定的武裝。其兒子胡軒漢有一定的武術底子。家裏現在養著六百多人的一個武裝。在當地沒有什麽人感惹。由於現在基本上官府是有名無實。所以他基本上就是當地的皇帝。
看了看這三個地主的資料，我看了看周倫道：“阿倫啊，現在唯一的打擊對手就是這個黃閻王了。其他兩個人都不是我們現在可以去考慮的問題。”
周倫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就先拿個軟柿子練練兵也好啊。”
我哈哈笑道：“你剛剛也看了戰士們偵察到的情況了。”剛說到這裏我們兩個相互對望了一下，笑道：“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找到了這樣的一個漏洞一個計劃已經在我們的腦海裏形成了，我看了看下麵發愣的曾慶和吳雙他們道：“嘿嘿，天機不可泄露。等吧。還有幾天呢，你們這幾天就給我好好的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敵人自己送上門來吧。”
目送著幾位小班長的離去，我走出房門，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心裏想著高爾基的《海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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