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初第1卷 act 26 很煩惱

管陽載著滿身的怒氣回到父母那,正在吃飯的管家父母嚇了好大一跳,圍著他打轉:怎麽了這是?

管陽無視父母詢問的眼光,兀自拿了碗筷扒飯,夾菜。\\\ 超速首發\\可心裏卻是打翻的油鹽醬醋茶,混在一塊兒不知道到底什麽味兒!黎曦怎麽可以那樣兒對他嘛!冷言冷語的叫他心慌慌,摸不著邊兒的感覺。不就是個朋友嘛,為什麽不能讓他見?啊!難道是他以前的情人或者現在的女朋友?不會吧,他認識他這麽久,從沒聽他說過他有女朋友也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兒走得很近啊,難不成他是故意疏離他……

“兒子,你吃個飯發什麽呆呢?”管母筷子擊桌,清脆的聲音讓管陽回過神來,他見自己手上的筷子竟然一直在桌子上扒來扒去,暗罵一聲,腦子翻騰著:管陽,你他媽是個爺們!別動不動就為黎曦傷這神損那心的,沒個出息樣兒!振作點,你小管爺不是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他不當你一回事兒你不能自個兒也不當自個兒一回事兒啊!從今兒起,不可以再主動找他,看誰狠!操!

自我鄙視一番又勉勵一番後,管陽臉色緩了緩,再去拿了雙幹淨筷子,吃飯。

“兒子,你又怎麽地了?嗯?”管母實在有點擔心,這孩子一會兒怒一會兒狠又一會兒平靜的,不像個正常人樣兒。

“媽,我今兒又是趕車又是趕飛機的,累死了,肚子又餓——”管陽說得好不委屈好不可憐。“媽,你不知道,一回來就見這飯菜,可把我感動的。”

“聽你扯淡呢!”孩子是自己生養的,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她不用想都能數得出!盡拿話蒙自個兒父母,真是欠抽!不過,他那些私事兒,不想講就算了,都這麽大了,自個兒有自個兒的打算,不用做父母的瞎摻和。

“媽,我對您的忠誠日月可表天地可鑒!”管陽笑兮兮指筷朝屋頂。

“臭小子,你當你媽真老年癡呆了?快吃吧,我先出去打牌了。”管母示意管父,倆人一起走了。

管陽吃過飯,洗了個澡後直奔東方。

“回來了?不是明天嗎?”管誠坐辦公桌後問,而田鬆拿著酒杯坐沙發上淺酌。

“明兒國慶節呢,我可不想跟一票人擠車又擠飛機。”管陽從櫃裏拿出酒杯,坐到田鬆身邊,操起桌上的酒瓶將杯子倒滿,一口飲盡。烈酒過喉,如燎原之火,五髒六腹全燒起來了,**辣的,有痛也有快意,伸手又想倒一杯,被田鬆搶走。

田鬆一臉心疼抱著他的酒,伸手狠狠踹了管陽一腳,怒罵:“你丫竟然拿我‘小蘋’當水喝!欠抽了你!”――田鬆珍愛的蘋果白蘭地,昵稱“小蘋”。

嗐!管陽一愣,立馬跳起來離田鬆遠點兒,暗罵自個兒今真走黴運,在黎曦到碰了一鼻子灰後又在這兒犯天怒,忙言語撫慰盛怒中的債主:“鬆哥,對不起啊對不起,我這不是不知道是你家寶貝兒嘛,下次一定慢品,鬆哥你宰相肚裏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啊?”

“你丫還有下次,看我不縫上你這嘴兒!”田鬆忿忿道。

“是是是!”管陽連連哈腰點頭,一副小奴隸卑賤樣兒。下次一定把昭子放亮了,看清楚東西是誰家的再動手。

“好了沒?說說那邊兒的情況吧。”管誠看夠了,淡淡開口。

“好了。”管陽重新坐下,理了理頭緒,開始把這次去I城的情況詳細說明:“那地兒上規模的娛樂場有四十來處,鬧市中分布有二十處左右。其中像咱東方這類走高級俱樂部路線的樂場沒有,幾乎都是銅鑼灣那類的平民大眾場。有個叫皇子鈿的地兒,地盤稍微比咱銅鑼灣小點兒,在當地很有名兒,晚上九點過後,城裏的年輕人就開始往那地方湊。一樓大廳裝修得不錯,像以前咱玩冒險遊戲中的怪洞。”管陽示意管誠拿筆紙給他。

“呐,大概就這樣:內廳像山洞,挺有意思,正廳有高台,十二點開始有鋼管兒舞。四周設有高低兩層錯落的看台,台上矮石塊隔成間兒,小間兒是普座,大間兒的是雅座。消費分三等,一等是廳內單座看舞的,二等是看台小間兒的,三等是雅座的。座位費依次往上翻倍,酒水跟咱銅鑼灣差不多,二到五樓設有包廂。我跟裏邊很多客人搭話,那些人大多都是衝鋼管兒舞去的,不過——”管陽笑笑,“那些舞女跟咱東方的比起來,可就不夠看了。”

管誠田鬆點點頭。東方在這城裏屬娛樂教主的地位,一向都是讓人高山仰止的份兒。

“老板叫孫西元,聽說以前是道上混的,在那地兒也算是狠出了名,跟政府各路的關係都打得不錯,有點兒後台,這種人就怕暗裏防不了他,明箭易躲,暗箭難防呀。”管陽轉著酒杯懶洋洋道。話是這麽說,但心裏卻沒將那人當一回事兒。

管誠點點頭,對田鬆道:“田鬆,找個機會拜訪一下他。”

“哎,忘了說了,那廳裏有一票打手,個個人高馬大人模狗樣兒的,身手不錯,下手更是狠。”管陽笑道。他每去一次,就見那些人清場一次。嘖,說來他相當有眼福。

“這人咱好好琢磨琢磨,說說其他的。”

“其他的——”管陽沉吟:“其他倒沒什麽了,市中心之外的沒啥說頭,噢對了,還有就是欄桂坊、錢櫃,這基本上都是喝酒的地兒,消費還行。沒了。”

管誠想想,決定還是先解決那大頭兒的,至於小魚小蝦嘛,到時候再說。

三人各自思索著,管陽的電話響了,是白星。這時候找他什麽事兒呀,管陽疑惑地接起電話。

“喂白星……嗯,在東方……哦,知道了,拜。”掛了電話,對管誠田鬆道:“二位爺兒還有事兒不?沒事兒我去銅鑼灣晃晃。”

“少喝點兒酒知道不?”管誠叮囑。

管陽擺擺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