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act 52 別再受傷了
act52別再受傷了
在管陽回來前的這四個多月裏,黎曦也隻跟管家人吃過兩次飯,因為他周末也沒什麽時間。管家父母爺奶倒是常打電話給他,叫他注意飲食什麽的,黎曦心裏很感激幾位長輩這麽關心他。
管陽回來後,倆人也沒什麽時間見麵,主要還是因為黎曦忙。而管陽回來半個月後,又要被外調I城了。走之前,管陽趁中午吃飯時間,把黎曦叫了出來一塊吃個飯。
餐廳偏僻的角落裏,有屏風隔成小間,還有些高大的散尾葵擋著,相當隱蔽。管陽纏著黎曦訴苦:“你說我哥狠不狠,我才回來半個月,屁股還沒坐熱,又把我往外趕,他是不是我親哥啊!討厭,老子談個情怎麽就這麽辛苦呢?都半個月了,才見你三次,每次都往死裏趕時間,老子連親都沒得親一個。”
越說越氣,捧起那張臉就吻了上去,糾纏不休。
“停!”黎曦止住他探入他衣衫內的手。這,越吻越色情!
“還有沒有人道啊!”管陽怒吼。吃素了這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曦,咱去開房吧。”
嘿嘿,黎曦皮笑肉不笑,指指手表:“還有半小時,我要上課了。”
管陽頹喪,糾住他又是一陣狼吻。既然滿漢全席吃不成,那就多來點小菜吧,解解饞也好。
回校途中,黎曦問:“這次又去多久?”
“不定,可能半個月,可能一個月。開業不久,曾偶爾發生過幾次砸場事件,但都是小打小鬧,咱也沒太在意,畢竟這事兒常發生,加派人手盯場防範就行了。但我回來後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有人在咱場子裏砸場,破壞程度越來越大,我懷疑是有人指使的,這回我要把那黑手給勾出來,備一隻油鍋等他,把他炸成肉幹!媽的!敢找老子麻煩!”管陽一臉暴戾,想到因為這原因使他倆又分開便怒極。
“管陽——”黎曦有點兒擔心,抓著他的手道:“碰到那種小人,要收斂脾氣,免得被他抓著把柄,知道嗎?”
“行了行了,真是,這話真像我哥說的。”管陽笑道。
“別敷衍我,我不想你受傷!”黎曦一臉嚴肅道。管陽愣了一下,嘴角泛起的笑,伸手撫著那張印在心版上的臉兒,每一種表情都刻在他腦子裏,念念不忘。
“放心吧,我保證會好好的出現在你麵前,嗯?”
“你跟誰一起去?”
“鬆哥啊,還有誰?”
“噢。”有鬆哥在他就真放心了,看看表,快兩點半了,迅速在他唇上親一個,下車快步往教學樓走。
管陽將車開到東方等田鬆。管誠兩次交待了一些生活上工作上要注意的事項,最後一句:“記得收斂自個兒的脾氣。”
“嗬嗬,哥,黎曦這話跟你學的嗎?怎都一個樣兒呢?”管陽好笑。
“哦?他也這麽說?那小子,真是越來越讓人手癢了。”管誠一臉深思的笑。
“喂喂,哥,你敢動我的人試試看!”管陽威脅道。
“得。開玩笑的,總之小心點兒。”
I城。
I城的夜晚比起X城來說安靜多了。九點鍾過後,開始陸陸續續來客人了,DJ開始打碟,英倫鬼魅彌漫各個角落,宣布糜爛的夜生活拉開維幕。
“鬆哥,咱今晚守株待兔。”角落裏,管陽和田鬆倆人懶洋洋地啜著小酒,說著小話。
“你想怎麽收拾?”
“看情況,讓他們去吃幾天牢飯,我跟黃局通過氣兒了,哎,浪費了不少好東西啊!還好那人還懂什麽叫適可而止。”管陽勾著嘴角,臉上表情淡漠。
“他要不懂這會兒吃牢飯的就是他了,那人是個聰明人,對了,你跟安尋打過招呼沒?叫他加派人手盯場。”
“叫了,打電話通知的,沒人知道咱現在在I城,我要捉他個措手不及。鬆哥,你說咱這兒會不會有內鬼?”管陽突然想到這可能。
田鬆聽了也蹙眉,不能排除這可能性。如果真有內鬼,那就真如同大海撈針了。銅鑼灣全體員工加起來百號人,查起來難啊。“要不把林放叫過來問一下?”
“現在?算了吧,改明兒吧,先收拾了這些垃圾再說。”
倆人一邊低聲交談一邊注意場子裏的狀況,將近午夜時,依然相安無事,隻有喧嘩聲及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場內很多客人都已經是酒意朦朧了,但還強撐著,管陽知道,他們在等著大餐呢。
十二點的鍾盤鐺一聲在廳裏盤旋而過,原顯醉意的客人們登時精神抖擻,所有人都是兩眼放光的盯著場中升起的高台——那地方之前還是一片造景噴泉。
這時候,DJ也將原來稍微強勁的鬼魅換成有如的鬼魅,那獨特的沙啞的拉長的“嗯啊――”聲一起,管陽見場中人似乎都化成狼了,猛吞口水。然後,一聲輕響,隻見一名濃裝豔抹身材的兔攀著繩索從大廳左邊一座花樓上滑到高台中央,緊跟著,另一名著黑色貼身衣褲身材健美的兔先生也滑到台中。倆人牽手朝台下眾人拋了個眼神後,開始如蛇一般扭起貼身舞,動作越跳越像某種運動。台下的人眼睛泛紅地吼著:“脫!脫!脫!”倆主角又蝕魂一笑,開始慢條斯理的一邊勾引眾人情緒一邊或溫柔或粗魯的扯彼此身上衣物……
“不錯,咱東方的師傅確實是一流的,才幾個月時間就能把這些沒什麽基礎的人**成這樣。”管陽邊欣賞邊跟田鬆聊天。
“你看看場裏黑壓壓的一片兒人頭,難怪他們眼紅要砸咱場。”田鬆笑道。銅鑼灣開業到現在,幾乎搶了其他店三分之一的生意。
“那也隻能怪他們沒本事,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咱的到來也為那些個隻一味守舊的場子提個醒,有競爭才有進步嘛。”生意場上的規則偏有些人不願懂,硬要做小人。
“嗯。嘿,管陽,看那邊上兒那桌!”田鬆指著花樓下靠右邊一桌,那六個人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兒盯著台上的鋼管舞,而是猛灌了一杯酒,然後站起來,一下子變身醉漢。
“媽的!果然適意找岔兒的。”管陽立馬打電話叫安尋先把大門鎖上再帶人去劫住花樓下那六人,再打了個電話給黃局,然後和田鬆一塊兒過去。
那六人已經開始砸了,掀桌踢椅摔酒瓶,還捉旁邊兒的客人毆打,花樓一角處一時雞飛狗跳,客人四處逃散。管陽跳上DJ台,對著話筒叫客人們全往右邊躲。那六人明顯愣了一下,又繼續砸,範圍逐步向廳中央移近。安尋這時帶著十幾個人過來了,攔在六人麵前,也不阻止他們繼續摔東西,隻是不讓他們繼續往前摔。
管陽把安尋扯到一邊問:“林放呢?”
“不知道,之前還在的。”
“是嘛?”管陽不語,隻和安尋冷眼看著那六人砸,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機。“11O嗎?我這兒有人滋事兒,打架傷人了。”
那六人愣了一下,朝他撲來。安尋和十幾個打手迅速將管陽隔離身後,這時大廳門開了,七八名警察咚咚衝進來,和安尋等人一起製服了六人。
“謝謝各位警察叔叔了。”管陽笑嘻嘻朝那幾名警察作揖,然後指著被按倒在地的六人道:“這幾位總共傷了三人,已經送醫院去了,這事兒回去了可記得向您上頭報呀,還有,請您上頭問候一下他們大哥。”
“放心吧,不會委屈你的。”那領頭笑道。“那,這些人咱就先帶走了。”揮揮手,示意手下押人離開。
管陽笑眯眯朝田鬆打了個手勢,正想叫安尋清場,突然眼一花,猛被一股力道衝倒在地。安尋和田鬆衝上來,使力踢飛了壓在管陽身上的人。不遠處那領頭也帶著一名手下跑來,柄敲在那人頭上,那人頓時血流滿麵。領頭破口大罵:“幹你娘的,竟然敢在老子眼皮底下行凶,媽的!老子讓你凶!凶!凶!一頓拳打腳踢將那人踢得口中吐血哀嚎不已……
而這爆田鬆滿頭大汗撕開身上布衫,兩手哆嗦地輕壓在管陽小腹的刀**那刀還插在他身體裏,紅紅的血一直流個不停,很快就在地上染成一暗紅血攤,看得田鬆觸目驚心,魂飛魄喪。“救護車怎麽還沒來!?”
“鬆哥,馬上來了,您別急,我再去看看。”安尋急匆匆跑向門口。
管陽意識已經模糊了,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他聽不太清楚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麽,這時候,他想黎曦,之前還答應他不會受傷的,現在才過了幾個小時,他就傷成這樣,要讓他知道了,不知道怎麽個生氣法,也許會哭呢……朦朧間,他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有人接了,但他聽不到講些什麽……
“管陽……管陽……”田鬆輕輕喚著,見他沒點反應,血越流越多了……
“鬆哥,醫生來了,您讓開點。”安尋把還在愣神的田鬆拉開。
醫生簡單處理一下管陽身上的傷,然後醫護人員抬他上救護架,讓田鬆跟著一起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