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夏沒辦法,隻好跟著劉郴往裏走。
四季廳在三樓,劉郴帶季半夏存了包,領著她往大廳走去。
大廳被裝修成淡金的色調,沿牆擺著長長的香檳酒台,用白玫瑰和馬蹄蓮裝飾,典雅素淨。入場的人不算多,人們都拿著酒杯站著聊天,跟她在電影裏看到的場景差不多。
劉郴一走進去,就個中年男子過來跟他打招呼寒暄,季半夏無聊的站在旁邊,研究著大廳裏的裝飾。中年男子和劉郴聊了一陣,扭頭吩咐季半夏道:“服務生,麻煩你幫我們拿兩杯香檳過來。”
季半夏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抬眼看了看,發現周圍根本沒有服務生,這才明白,這人把她當服務生了。
服務生就服務生吧,季半夏也無所謂,老老實實走過去幫他們拿了兩杯香檳過來。
中年男子接過來,瞟她一眼,小聲嘀咕一句:“怎麽不用托盤……”
“哈哈!”一直沒說話的劉郴突然大笑出聲。中年男子有點奇怪,笑道:“劉總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了?”
“沒什麽,沒什麽。”劉郴擺擺手,二人繼續交談。
好容易寒暄完畢,中年男子端著酒杯離去,劉郴轉過臉看著季半夏,笑嘻嘻道:“季半夏,你有點意思啊,人家要你拿酒你就拿酒,你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正常的女人,被人當服務生肯定會有點不爽的,哪兒像她,完全配合,毫無怨言。不僅如此,別人嫌棄她不專業,不用托盤時,她還乖乖聽著,一臉受教的表情。
劉郴簡直沒辦法理解季半夏的腦回路。好歹該解釋一下自己不是服務生吧?她偏就不解釋,任勞任怨的樣子。
季半夏聽不出劉郴的話是褒是貶,便無所謂的笑笑:“反正也沒什麽事。遞杯酒而已,又累不死。”
劉郴正準備說話,大門口一陣小小的**,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
“傅總,您可來了!等您好久了!”
“傅總最近春風得意啊,這麽久不露麵,不會是在家陪嬌妻吧?”
聲音此起彼伏,季半夏看向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徹底變了臉色。
傅斯年穿著黑色西裝走進來了。炎炎夏日,他領帶工整,冷淡疏離,站在人群中,仿佛君臨天下的帝王,讓周圍的人生生失去了光彩。
劉郴站在旁邊,觀察著季半夏臉上的表情。
看到傅斯年的那一眼,她的臉色就一下子變了。她眼裏的光芒,讓劉郴心裏有點酸溜溜的。
一個人喜不喜歡另一個人,看眼神就能看出來。本來以為季半夏和傅斯年又是有錢人和女學生各取所需的那一套,現在看來,季半夏是真心喜歡傅斯年的。
劉郴咬咬牙,看來今天這場戲的劇本要再改改了,不用點猛藥,季半夏和傅斯年是斷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