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根本不管她的反抗,他閉著眼,手掌在她身上貪饞的遊走,品嚐她,挑逗她。
季半夏真的急了,看傅斯年這個架勢,今晚是不會放過她了!
季半夏想也不想,抬手狠狠甩了傅斯年一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打醒了衝動得一塌糊塗的傅斯年。
他停住手,從她的胸口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季半夏的臉。
“約會愉快嗎?”他一開口就是冷冷的諷刺:“我和劉郴,誰技巧更好一些?”
季半夏簡直失望透頂,失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郴,他竟然以為自己和劉郴有染!
在他心裏,她就那麽水性楊花,那麽人盡可夫?
“說話!”傅斯年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
季半夏冷笑:“劉郴技巧怎麽樣,我沒義務告訴你!盤問員工私生活,傅總,您不覺得可笑?”
傅斯年語塞。吵架,他從來都吵不過季半夏的。
“反正我不準你和劉郴在一起!”傅斯年低吼,一想到劉郴發給他的那張照片,想到那句充滿炫耀的“我的女朋友漂亮嗎?”,他就妒忌得發狂。
“你有什麽資格管我的私事?”季半夏用力推開他:“有什麽資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她轉身就要往前走,累,身心俱疲,一段明知沒有結果的感情,還要糾結來糾結去,實在是沒意思透了。
剛走出一步,腰就被傅斯年從背後死死摟住,她又落入了他的懷中。傅斯年不顧她的掙紮和踢打,強吻住她的唇。他完全不顧形象的死纏爛打,一副不得到她誓不罷手的架勢。
季半夏心中火起,趁他舌尖伸進來,用力咬了下去。
她的力氣不算小,不疼是不可能的,可傅斯年隻是悶哼一聲,一點要退縮的意思都沒有。不僅不退縮,他的吻反而更狂熱更深入,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幾乎要將她吸入自己的體內。
巷子口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季半夏又急又氣,索性狠狠咬住傅斯年的嘴唇不放。
腥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季半夏知道她把傅斯年的嘴唇咬破了。
可這個瘋狂的男人,竟然還不放手!連悶哼聲都省去了,他霸道蠻橫,不管不顧的繼續吻她,卷起一片驚濤駭浪。
傅斯年這種沉默淡漠的男人,真正爆發起來才是最驚人的,季半夏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誌。
最初的狂暴過去,傅斯年的吻漸漸變得溫柔綿密,察覺到季半夏的恐懼,他放緩了自己的攻勢,一點點的廝磨,吮吸,細致又動情。
滿腔的怒火變成了一片酸楚,季半夏閉上眼,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孽緣。傅斯年和她,就是一場孽緣。
淚水沿著嘴角滑落,在交纏的唇舌間泛起淡淡的苦鹹。傅斯年停住動作,輕輕捧起她的臉。
“對不起,半夏,我……”傅斯年的聲音很輕,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他抱住季半夏,把頭埋在她的發間:“我吃醋了。看到你和劉郴約會,我吃醋了……”
他的聲音,帶著點孩子氣的委屈,讓季半夏心如刀絞。
她輕輕掙脫傅斯年的懷抱,抬頭看著他:“斯年,我和劉郴沒什麽。”
不等傅斯年說話,她接著說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之間就有可能。你現在還是有婦之夫,顧淺秋,還懷著身孕。我也是女人,我不可能在另一個女人懷孕的時候,去搶她的丈夫。再說,顧家我也招惹不起。我不是英雄,我怕死,我隻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我不想連翹再出什麽意外。”
看著沉默不語的傅斯年,季半夏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而沒有說出的那句話:“晚晚是怎麽死的,你我都心知肚明。隻要傅冀中還活著,我就邁不過心裏那道坎。”
看著傅斯年灰敗不堪的臉色,季半夏心裏不是不難過,但她隻能如此。長痛不如短痛,大家都放手,才能有出路。
事到如今,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季半夏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裏,光著腳往前走,找到被傅斯年扔在牆腳的電腦包,大步朝巷子裏走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傅斯年站在車前,沒有轉身,也沒有扭頭,他的目光看著空****的夜空,他剛才親吻過的女人,心愛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