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緊?”傅斯年看著季半夏腦門上的冷汗,又看著她的臉白了紅,紅了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開始不自覺的為她擔憂。

“真的不要緊!你快出去!”季半夏用手撐著身體,不讓臀部接觸到床單,如果弄髒床單就太麻煩了!

因為著急難堪,她的語氣就很衝,傅斯年靜了兩秒鍾,轉身往外走:“有事喊我。”

要不是看她很難受的樣子,他才懶得理她!脾氣這麽壞!以前,這種粗魯無禮的女人,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

見傅斯年走了,季半夏繃得緊緊的身體這才鬆弛下來。這一鬆弛,血流得更急了!

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著床邊的小邊櫃,準備去拿抽屜裏的衛生巾。

才剛一站起來,小腹便一陣絞痛,腳下一滑,“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尾椎骨撕裂般的疼痛,再加上腹痛,季半夏倒在地上半天緩不過氣。

“怎麽了?摔倒了?”傅斯年聞聲衝了進來,見季半夏半躺在地上,便伸臂準備把她抱起來。

“不要!別碰我!”季半夏嚇得往後縮,不用猜,她知道自己的褲子已經完全弄髒了,讓傅斯年抱她,說不定會沾到他的手上!

她的臉分明白得沒有半分血色,卻偏不讓他碰她!傅斯年心裏憋著一股氣,恨不得扭頭就走。

終究還是心軟,傅斯年盯著季半夏看了兩秒鍾,不理她的抗議,開始動手了!

他霸道的把她的手臂扭到背後,另一隻手從後麵一圍,猛的把她打橫抱起!

男性的氣息縈繞在季半夏鼻端,她的臉就貼在他的胸膛上,能聽到他平穩有力的心跳。他的體溫很高,季半夏冰涼的身體很快溫暖起來。

時間仿佛凝滯了,季半夏看著傅斯年線條清俊的下巴,一時竟恍惚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不屬於她的懷抱,為什麽讓她覺得這麽溫暖,這麽安全?

傅斯年正好也低頭看她,二人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都被燙了一下,彼此都有些慌亂的別開目光。

忽然覺得手上熱熱的,黏黏的,傅斯年抬起手掌一看,殷紅的血痕鮮豔刺眼!

“你受傷了?”傅斯年臉色開始發白,她分明隻是摔了一跤,怎麽會流這麽多血?!

傅斯年懷中,季半夏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扭著身子想下地,傅斯年偏偏不讓,情急之下,她隻好把頭埋進他的胸膛,她真的沒臉麵對他擔憂震驚的目光!

太窘了!太坑爹了!她這輩子就沒這麽糗過!

傅斯年見她不說話,隻顧著把頭往他臂彎裏鑽,他看不見她的表情,隻看到她突然變得通紅的耳垂。

傅斯年不遲鈍,他隱隱覺得這事有點詭異,但又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躺著,我幫你看看。”他放棄了從季半夏嘴裏打聽情況的想法,準備直接把季半夏放**檢查一下。

傅斯年要幫她看看?!季半夏仿佛被雷劈了!她再也顧不得做鴕鳥了,一邊掙紮著想離開傅斯年的懷抱,一邊哀求:“不用,真的不用,我就是……有點不舒服,你快出去!我自己能解決!”

她亂踢亂動,身子在他懷中不停扭動,該碰的不該碰的,全都被她碰到了!

傅斯年的身體倏然繃緊,隻覺得血液上湧,喉頭發緊。身體的某處,已經有些壓抑不住了。

他已經亂了,亂到無法集中心思去分辨季半夏的言外之意,隻能啞著嗓子警告她:“別動!再動我……”

季半夏誤會了他咽下的半句話,以為他還要強行幫她檢查,終於忍受不住了:“傅斯年!夠了!不用你管!我隻是生理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