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之際,劉郴感歎道:“傅斯年,你早該離婚了,顧淺秋跟你哥們有一腿,你的綠帽子恐怕已經戴了好幾年了。”
傅斯年笑笑,沒接他的話,反而是季半夏好奇的追問:“你怎麽知道?”
昊昊不是傅斯年的兒子,傅斯年對外一直瞞得緊緊的呢,怎麽劉郴就知道了?
劉郴喝多了,舌頭有點不靈活了:“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正好碰見顧淺秋和斯年那個哥們,叫江翼飛的那個,也過去吃飯……”
“嗯,然後呢?”季半夏想了想,確實有這麽件事。當時劉郴還幸災樂禍的說顧淺秋和江翼飛吃飯,隻怕有奸情,她反駁了幾句,劉郴還說他看見了什麽什麽,隻是當時他的話沒說完,她也沒認真追問,還以為劉郴就是見不得傅斯年好,就沒往心裏去。
“然後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見顧淺秋的腳在江翼飛小腿上磨蹭。”劉郴看著傅斯年,很好奇他為什麽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任何動怒的痕跡。
綠帽子啊,這麽大一頂綠帽子,傅斯年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劉郴真是不得不佩服。
聽到劉郴的話,傅斯年心裏隻是冷冷一笑。顧淺秋再三強調昊昊隻是她和江翼飛酒後亂性的結果,隻是僅有一次的意外,原來都是謊言!
事已至此,劉郴沒必要用這事來騙他,騙他的,一直是顧淺秋!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季半夏簡直忍無可忍了,瞪著劉郴責問。
那時候,因為顧淺秋懷孕了,她和傅斯年之間才斷絕了所有可能。那些糾結痛苦的日子仿佛還在昨天,如果她和傅斯年早點知道顧淺秋肚子裏的孩子是江翼飛的,他們還用浪費四年的光陰嗎?
“我幹嘛要說?”劉郴狡黠一笑:“我不僅沒說,我還特意打電話提醒顧淺秋,讓她小心點,因為我感覺當時傅斯年已經有點懷疑她和江翼飛的關係了。”
“你!”季半夏氣得不知該說什麽好。劉郴無賴得這麽理直氣壯,簡直叫人無話可說。
傅斯年一直保持鎮定保持沉默,劉郴實在按捺不住了:“傅斯年,你怎麽一點都不憤怒,不好奇?”
傅斯年淡淡一笑:“因為沒什麽好計較的了。”
確實沒什麽好計較的了,他已經做出決定,今生今世,他想一起牽手白頭的人,是季半夏。
“夠豁達!”劉郴由衷的讚了一聲。沉得住氣,受得了辱,拿得起放得下,並且還長的帥,還有錢,傅斯年能得到季半夏的心,簡直太天經地義了!
飯局結束,三人朝停車場走的時候,正好碰見蘇佑勳,蘇佑勳認識劉郴,先跟劉郴打了個招呼,等看見傅斯年和季半夏時,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認出了季半夏,本來想諷刺幾句,但礙於旁邊傅斯年強大的氣場,又不敢貿然造次。
傅斯年為人低調,蘇佑勳的層次也不夠認識傅斯年這種級別的。哪怕經常聽見“傅斯年”這三個字,蘇佑勳也不知道,眼前這氣質冷冽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華臣總裁。
季半夏早就不記得蘇佑勳了,也沒跟他打招呼,隻禮貌的對他笑了笑,便和傅斯年一起站旁邊,等他和劉郴寒暄完。
劉郴跟蘇佑勳也隻是泛泛之交,見他過來寒暄,隨口道:“你也過來吃飯?怎麽一個人?我記得你女朋友很多的。”
蘇佑勳笑得很曖昧:“郴總你忘了,我單身的。女朋友這種東西多麻煩,女人經常換換就得了,弄個女朋友,不是自討苦吃嗎?”
劉郴隨口敷衍道:“你小子積點德吧,玩弄別人的感情,當心被人閹了。”
蘇佑勳很得意:“這還不至於,我又不玩良家女子,都是歡場上的婊子,我出錢,她們出人,公平買賣,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吃虧的。”
劉郴麵對著蘇佑勳,遠遠看見一個時髦女郎正朝這邊走,燈光明滅看不清她的臉,但身段妖嬈的很,便打趣道:“後麵那個穿白裙子的是不是你帶的女人?你不怕她聽見了?”
蘇佑勳扭頭一看,靳曉芙正往這邊看,便笑道:“聽見就聽見,當婊子的都有自知之明,出來賣,還矯情什麽!”
話頭剛落,靳曉芙也正好走到燈光下,劉郴、季半夏、傅斯年三人都朝她看過去。
季半夏看清了靳曉芙的臉,心裏咯噔一下,忙朝傅斯年看去。
傅斯年很明顯也認出了靳曉芙,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但季半夏知道,他的心情現在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