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有兩個衛生間,季半夏洗完澡出來,傅斯年已經圍著浴巾大喇喇躺**等著了。
瞧這廝猴急的。季半夏心裏暗暗好笑,臉上卻還是一臉冰霜。
傅斯年才不管她冰霜還是雪霜呢,他完全無視季半夏的臉色,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季半夏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有事?”
“當然。”傅斯年回答的理直氣壯。
“什麽事?”季半夏看都不看他一眼,坐在梳妝台前梳理剛吹幹的頭發。
“夫妻之事。”傅斯年說完,還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你懂吧?他欣賞著她的背影,她穿了件軟緞的睡袍,腰間係著帶子,坐下來之後,從肩到腰到臀的曲線,完全就是大提琴的形狀,凹凸有致。
季半夏手中的梳子抖了一下,這男人能不能要點臉,這麽**裸的,他好意思嗎?
“抱歉,今天沒興致。”季半夏梳著頭發,閑閑扔給他一句。她還是不看他,無論他說什麽,反正她就是不跟他有眼神接觸。
季半夏越冷淡,傅斯年越是興致勃勃。把一個沒興致的人撩撥起興致,那種成就感,比公司股票飆升更刺.激。
傅斯年起身,走到季半夏的身後。季半夏以為他要從後麵抱住他,身子已經準備閃躲了,傅斯年卻捏起她的一縷長發放到鼻端。
“好香。”他有點好奇:“你用的真的是浴室裏的洗發水嗎?”
那個洗發水的味道,明明沒有這麽好聞。
季半夏正想諷刺他兩句,傅斯年的手指一圈圈卷起長發,最後堪堪停在她的耳根旁。
季半夏知道他想幹嘛,用力去奪自己的頭發:”好了,別鬧了,我要睡了,我困了。“
頭發全部卷在傅斯年的手指上,她根本扯不下來。傅斯年看著她,低聲一笑:”沒關係,你睡你的,我忙我的就是。”
這樣也行?!
季半夏扭頭詫異地瞪著傅斯年,實在忍不住了:“傅斯年,你說你是不是變態!”
這麽變態的話都說得出口!
傅斯年手指卷著她的長發,指尖還在輕輕摩挲她的耳垂,表情十分無辜:“你不是很困想睡覺嗎?那你去睡好了,不用管我。”
“你!”季半夏被他的胡攪蠻纏弄得要崩潰了:“你那樣我睡得著嗎!”
笑話,她又不是屍體,一個大活人在她身上忙活,她能睡得著嗎!
聽見她的話,傅斯年很驚喜似的:“睡不著,那就一起嗨!”
嗨你個頭!季半夏氣悶地一把推開他:“我去睡了,別碰我。”
對蘇櫻有問必答,還留微信號,這事他還沒解釋呢,想就這麽混過去?她季半夏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嗎!
季半夏轉身就走,傅斯年怕弄痛了她,趕緊鬆開手指上的頭發。
季半夏氣呼呼往**一躺,扯過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用力閉上眼睛。
反正她要睡了。
她感覺到傅斯年正附身看她,他的鼻息撲在她臉上,熱熱的,癢癢的,季半夏不睜眼,忍著。
很快,一個滾燙的唇輕輕落到她的唇上,舌尖伸出來,舔了一下她的唇角。季半夏不睜眼,忍著。
傅斯年輕笑一聲,朝季半夏的鼻孔吹了一口氣。季半夏還是不睜眼,繼續忍著。
“你吃醋的樣子真美。”傅斯年由衷的誇她。季半夏為了蘇櫻吃醋,他心裏怎麽就那麽舒服,那麽熨帖呢!
“別煩我。”季半夏翻個身,把自己的頭蒙了起來。真是太可恨了,明知道她會吃醋,他還故意去招惹蘇櫻!
“大家好,我是小蛇歡歡,這裏有一座大山,裏麵好像藏著很好吃的食物。現在我要去探險了,大家祝我好運吧!”傅斯年捏著嗓子,模仿動畫片裏的配音,伸出一隻手,朝季半夏的被子裏探去。
季半夏裹緊被子,用腿牢牢壓住。不給傅斯年可趁之機。
“哎呀!怎麽辦!這座大山的路被封死了,人家進不去了!”傅斯年很焦急的語氣,奶聲奶氣的,惹得季半夏在被子裏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蒼天啊,這就是她的丈夫嗎!為什麽可以無聊到這個程度!
“沒關係喔,我找到了另外一條路!”傅斯年歡快地配音,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被子的下方伸了進去,一把抓住了季半夏的腳。
“哎呀!這裏有一個又軟又香的大老鼠呢!摸上去好美味!我要開吃咯!“
季半夏用力的想縮回腳,可是被傅斯年抓得緊緊的,根本沒辦法掙脫!
傅斯年說到做到,要要吃,就真的低頭在季半夏的腳丫上啃了一口。
要不要惡心傅斯年一下,說自己沒洗腳呢?季半夏正在思考這個問題,腳趾頭被人含在.了嘴裏。
小蛇歡歡的舌頭靈活的纏繞著她的腳趾,用吃冰淇淋的方法品嚐她的美味。
季半夏的身體猛的一顫。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腳趾頭也會這麽敏.感。
傅斯年當然也感覺到了季半夏的顫抖,他得意的一笑,嘴上發功的同時,手也沿著她的腳踝攀援上升。
“不要……”季半夏狼狽的低喘一聲,用另一隻腳去踢傅斯年的手。
結果,這隻腳也被傅斯年控製住了。
防線全麵失守。傅斯年的手已經到了她最核心的區域。
小蛇歡歡,終於暴露了他大灰狼的真麵目,他猛的掀開被子,手臂和腿,形成一道結實的籠子,將季半夏牢牢罩在了裏麵。
季半夏驚惶地抬眼,看到了他含笑的雙眼。
“傻丫頭,我是故意逗你的。”傅斯年的聲音黯啞低沉,磁性得一塌糊塗:“我就是想讓你吃醋。為我吃醋。”
“你有病!”季半夏終於等到了這句解釋,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嘴上偏不服軟。
“對,我病了。”傅斯年低頭碰碰她的唇:“你就是醫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