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max”酒吧,江翼飛看著爛醉的顧淺秋,心裏的感覺十分複雜。

她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桃紅的臉頰如海棠春睡,粉嫩的雙唇嬌豔欲滴,一縷亂發垂在她臉上,隨著鼻息微微拂動,看的江翼飛的心癢癢的。

他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伸過手,輕輕將那縷頭發撥到她的耳側。

本來隻是想幫她理理頭發,可她臉頰細嫩的觸感,卻讓他的手流連忘返,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輕輕的磨蹭她柔軟的皮膚。

顧淺秋低低呢喃一聲:“斯年……”便扯著江翼飛的手往自己身邊一拉,想要索取一個擁抱。

江翼飛也喝高了,被她一拉,竟一下子撲倒過去,壓在了顧淺秋的身上。

“淺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翼飛慌忙用手撐著沙發,想趕快坐起來。

“斯年……別說話,陪陪我……”顧淺秋吐氣如蘭,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耳際。那麽嬌柔的哀求,那麽深情的呼喚。

“我……”江翼飛的血一下子衝到了頭頂,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馬上離開!可酒精的刺激,讓他變得脆弱不堪。

他猶豫著,掙紮著,在走與留之間難以取舍。

“斯年,你真的不要我了嗎?”顧淺秋微微睜開眼,媚眼如絲,佳人清香甜美。

她的手臂緩緩攀上江翼飛的脖子,嘴唇在他臉上狂亂的搜索著,在找到他的嘴唇的那一瞬間,她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隨即,深深的吻住了江翼飛。

江翼飛的身體觸電般狠狠一抖。

渴望了十幾年的女孩,用她甜美的舌尖在他唇齒間流連,溫柔的親吻他,身體毫不掩飾的為他打開。

此刻,世間隻剩因酒精變得更加敏銳的感官,隻剩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兄弟情義,名聲,後果,江翼飛再也看不見了……

他的身體在凶猛的叫囂著,渴望著釋放和更深更緊密的結合。

他要這個女人,即便她嘴裏喊著別人的名字,即便他隻是個替代品!大不了明天就帶她到斯年麵前,親口向他道歉,他想娶她,他願意對她負責!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紗的窗簾照在大**,顧淺秋想翻個身躲開陽光,腰間卻被什麽東西壓得死死的,一驚之下,她猛的睜開眼。

天哪!壓在她身上的,竟然是江翼飛的大腿!她正全身**,和同樣**的江翼飛纏繞在一起!

顧淺秋尖叫一聲,拚命推開江翼飛的身體,拉過枕頭遮住自己,驚慌失措得幾乎崩潰!怎麽會!她怎麽會和江翼飛上床!

江翼飛被她的叫聲驚醒了,看著頭發淩亂,表情驚恐的顧淺秋,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顧淺秋的表情,不止是驚恐和緊張,她的臉上,還有惡心和難以置信。

是的,惡心。她一臉惡心,仿佛他是一隻蒼蠅,跑到了她的湯碗裏。

“淺秋……對不起,不過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

“不!不!不要再說了!什麽都不要說了!我馬上就走!昨晚的事從來沒有發生!翼飛,你一定會替我保密的,對嗎?”江翼飛的話還沒說完,顧淺秋就打斷了他。

昨夜的事,其實她也有印象。但是本能的,她以為是傅斯年!

顧淺秋一副急著撇清的模樣讓江翼飛十分難過。他就那麽惡心,惡心得讓她不屑多看一眼嗎?昨晚,分明是她先主動的!如果不是她纏著他,他怎麽會動她!

“淺秋,我們去找斯年,把一切都告訴他。你不是說他不要你了嗎?我要你!我會娶你,讓你一輩子都幸福快樂!”

江翼飛急急的保證著。

“不!翼飛,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愛的是斯年!我愛的一直都是傅斯年!我以為你二十年前就知道!”顧淺秋拚命的搖頭。

不,不要,她不要和江翼飛在一起。她不愛他。她愛的人是傅斯年!

江翼飛被徹底激怒了。他扯過顧淺秋擋在身前的枕頭,指著她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大聲吼道:“是!我知道你愛的是傅斯年!我二十年前就知道!既然你那麽愛他,昨晚為什麽要來勾引我?為什麽要在我身下*!你愛傅斯年!那你當我是什麽?牛郎?炮友?衛生巾?用過就扔?”

江翼飛粗俗的話,讓顧淺秋又羞又惱,她用力扯過床單遮住自己,跟江翼飛對吼:“那是因為我喝醉了!你占一個醉酒女生的便宜,你不覺得臉紅嗎?你們這些混蛋!就知道欺負女人!我恨你!我恨你們這些混蛋!”

吼著吼著,她的眼淚斷線的珠子般滑落下來。